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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我的锦衣卫大人-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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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向刘润平,想用一些特殊手段,让这个孩子说出真话。
    刘泠却在他身后道,“别管他了,他不会说的。我们走吧。”
    公主如此相信那个小孩子,罗凡看去,小孩子眼含热泪,激动地仰脸看公主,似满心感动。罗凡摸了摸头,不知道他们这闹的是哪一出。但公主一个劲地催促他,他实在拖不下去,只好在刘润平把人调开后,不情不愿地带着刘泠飞檐走壁,离开了王府,往锦衣卫的地盘疾走。
    落日已去,天慢慢黑了。
    到了府司前,见刘泠迈步上台阶。罗凡犹豫了一下,“公主,沈大人的情况不太好,你……有准备一些吧。”
    刘泠后背顿了下,她侧脸僵硬,又平静答,沉而静,“我知道。”
    罗凡推推拉拉,从昨天推到今天,她就猜到了。
    能有多不好呢?
    只要他活着,刘泠都觉得好。
    她进了锦衣卫的司所,这里黑魆魆一片,碧瓦飞甍、屋宇连绵,像一头困兽在蛰伏,随时等着苏醒那一瞬。刘泠走得很快,越往前,她禁不住跑起来,向着前方。
    罗凡慢腾腾地跟在后面,看刘泠从他身后,一径与他擦肩,再跑到了他前面。
    他无言可说。
    忽一片凉意,落到了他眼睛上。
    他伸出手,接到一片飞雪。
    抬头去看,黑洞一样的天幕,有细细弱弱的小雪洒下。清清淡淡的,带着冷意。任你心炽烈,这片雪,也兀自将它变冷。
    罗凡看了一会儿,才去追步伐匆促的刘泠。
    “公主,这边。”罗凡为她指明方向。
    到一个小院,刘泠由罗凡领着,走向一个方向。其实他不说,刘泠也能看出来。满院的幽若灯火,都集中在这里。一路前行,有锦衣卫进出,看到罗凡带一个美丽姑娘过来,有些诧异,却不多问。
    罗凡低声跟刘泠说,“在临州消息断了一日,我便觉得不对劲。当晚,收到锦衣卫情报往回赶。听广平王说沈大人被夷古国刺客所杀,我怀疑其中有蹊跷,却不能在这时候得罪王府。我与众同僚上山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沈大人死了,我们也得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我来江州前,大家已经找了两天。一寸地一寸地地翻找,那场雪太大,时间越久,希望越小。昨天是第四天,我们在峭壁边找到的人。”
    “沈大人凭着武功和内力,在落崖时,缓了一下劲。我们找到人时,他被雪冻住,气息尽无。昨天我去见你时,刚从大夫那里听到沈大人的身体状况。他受了冻,寒气侵体,不光如此,下落时冲力太大,若他之前没有中毒,可能好一些。但他现在五脏被挤压,肺部出了血,身上中的毒,因为身体缘故,大夫们也不敢解,怕受不住。”
    罗凡目中带了怒气,怒气过度,又难过涌上,“公主,沈大人他……他这个样子……我想,你、你留在他身边,你陪着他,他也许会好一点。”
    刘泠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她慢慢抬起头,越过走在面前的罗凡,想夜幕降临、小雪落落的天空看去。
    她感觉到心口的疼痛,却已经很熟悉。
    她淡声,“走吧。”
    罗凡低头,掩去通红的眼睛,“我本来不想告诉公主。想等沈大人醒了,或身体好一些,再与公主说。广平王府那边,我们商量着,也想等沈大人清醒了,再谋定后动。但昨夜观公主情形,实在不好,我只能提前说出,让公主不至于绝望……”
    “他会好起来的。”刘泠神情清清淡淡的,打断罗凡的唠叨。
    罗凡擦一擦眼睛,“大夫说,现在不能治,只能等。他体内的毛病太多了,以前的旧伤也复发,没办法……”
    “他会好起来的。”刘泠再次打断。
    “……”罗凡呆呆地看着刘泠。这个姑娘侧脸那么静,语气那么淡。他看着她,没有再说下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屋门前。
    有两人守在门口,看到他们过来,点了点头。刘泠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见杨晔他们也跟了过来。
    刘泠听到罗凡和锦衣卫的说话声,“沈大人怎么样了?”
    “不太好,”门口的人声音沉重,“和你离开时一样。”
    他们说话间,刘泠推开门,风吹得她裙裾扬了一下。
    刘泠站在门口,感觉到屋中,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她站在这里,甚至很难感觉到里面的暖气。一道门,竟然无法将屋外的寒气挡住。
    “他受了寒,现在还不能乍然受热……”罗凡解释。
    “什么人?!”里面传来大夫中气十足的吼声,“你们不要一天十次八次地过来,没有用我跟你说……”
    “屈大夫,是沈大人的妻子来了。”罗凡答。
    刘泠心中忐忑,往屋中一步步走入。从幽黑中走入明亮,她的视线在变化。过了屏风,又过了小门,在过门槛时,她甚至绊了一跤,差点摔倒。她无视了屋中所有摆设和人,一眼看到床上那个人。
    她看到他,就痴了一样,走过去。
    她俯眼,看着床上这个青年。
    他平躺着,看起来那么静,那么虚弱。他额头上有纱布缠着,刘泠看大夫在换药,纱布摘下去,刘泠看到他额头上扭曲的一道伤痕,蜈蚣一样弯弯曲曲。他眼角下的疤痕,也被新的伤口掩去。
    他以前那么好看,可现在,脸上却多了这么多伤。
    变得这么不好看。
    他白着脸,躺在那里,闭着眼,一点儿声息都没有。
    大夫让开,又被罗凡拉扯出去。不在乎门有没有关上,那些人还在不在,刘泠弯下腰,去摸他的面颊。
    好冷啊。
    刘泠想到罗凡的话,说现在不能治,他身上的伤太多了,得一步步走。
    刘泠俯面,将脸贴上他布满狰狞伤痕的脸。她耳朵靠着他鼻子,却还是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刘泠心中恐慌。
    她将手伸到锦被中,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也那么冷,她摸上去,禁不住打冷战。整个人坐在地上,脸靠着他的手。她听了许久,才听到那极弱的脉搏声。
    刘泠才真正放下心来。
    他还活着。
    刘泠就坐在地上,被子下,她握住他的手。仰起脸,不觉看向他。
    她发现,他居然睁开了眼。
    他在看着她。
    刘泠怔怔地仰着脸。
    她又低下头,轻声,“你毁容了,你知道吗?”
    他没有说话。
    眼睛那么黑。
    和以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刘泠兀自说,笑容苍白虚弱,和他的脸色一样,“我最喜欢你的脸了。你毁容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他依然没动静。
    刘泠垂着眼,轻道,“混蛋。”
    她的眼泪,刷地掉落,溅在她紧握他的手上。
    他的脉搏,重重的,跳了一下。
    她起身,凑过去,亲上他嘴角。
    眼泪掉在他长睫上。
    她说,“我讨厌你。”
    他与她相贴的,冰凉的,干燥的,嘴,轻轻动了动。
    刘泠望着他的眼睛,她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他头微微侧了侧,靠着她的手。刘泠神情恍惚,恍惚着恍惚着,她喃声叫他,“……沈宴啊。”
    千言万语,到嘴边,又没什么好说的。那些过去的,我有什么好说的。那些还没发生的,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沈宴。
    宴无好宴。
    添酒回灯重开宴。
    这像是一场梦。也许她早就死了。在他跳崖那天,她就跟着他死了。她却不甘心,仍幻想着。所以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刘泠的想象。她喜欢一个人,生之眷恋,死之思念。
    人生啊,有没有那么哪怕一次,不抛不弃不回头。
    他嘴角动了动,刘泠说,“他们说你肺部出了血,你不要说话……你做口型,我能听懂。”
    她凑过去,看着他的口型。
    他说:别哭。
    刘泠望着他,说,“你笑一下,我就不哭了。”
    沈宴垂下眼,轻轻的,嘴角扬了下。
    刘泠贴着他脸颊的手,轻轻颤抖。她俯下身,将他抱在怀中。
    【我这一生,舍弃许多东西,也丢下不少人。辜负苦难,也配不上所有人。我一路艰难,迎风而走,陪在我身边的,一直是黑暗。后来,还有了荡在黑暗灯影中的,你的影子。沈宴啊,只要你微微一笑,我就不会哭了。】

  ☆、第98章 刘泠的执念

雪断断续续,下了一夜,早上醒来,开门看到满地白茫,满空清冷。今年冬天似乎格外漫长,春天来得这么晚。在雪地上走动,只有踢踢踩踩地上蓬松的雪,看到雪下绿幽幽的小草,才能稍微感觉到春天的征兆。
    刘润平在大姊的屋子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清晨从床上爬起来,暖和的室内,仍然只有他一人。他揉眼睛的时候,侍女在门外小声请示,轻柔的声线,伴随着外面的寒气,一径扑来,让他打个冷战。
    他忙收拾好自己,小短腿蹬蹬蹬跑出屋子。站在屋门前,看着一地雪白,小孩子呆呆地看着天上飘落的小雪。他的心,像这轻缓的雪一样,好是冷,又好是茫然:大姊走了,不回来了,是吧?
    肯定是的。
    她彻夜未归。
    这个家这么欺负她,她已经痛苦到了极限,她走了,她不会回来了。
    刘润平听大哥说过那天的情形。他们都记得那天,只有他不知道。
    小孩子仰头看着漫天暴雪,好像那天的风雪远比今日要大。
    那天……
    伤心绝望的刘泠趴在悬崖边,往下望着。众人不远不近地站在她后头,雪打上她的脸颊。地上积着厚雪,她长发被风打乱,她披白裘,身影渺小的,和雪融为一体。她手扣着雪地,忽而低低笑。她抬头看天降大雪,神智混乱,好似看到了心爱之人,他站在旁边,等着她走过去。
    “小公子,你……”侍女们转个身,就看到府上年幼的刘润平两只手捂着眼睛,抽抽涕涕地哭着,让众人好是惊诧。
    小公子哭得这么突然,哭得这么厉害,众女的头一下子大了。
    伺候刘润平的奶娘连忙被人喊了过来,心疼地把这个哭得打嗝的小孩子抱到怀里,“乖啊小祖宗,不要哭不要哭……是不是饿了?奶娘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是男子汉,哭鼻子会被人笑话的……”她拍着小孩子的肩,不住地哄。但越哄,小孩子哭得越厉害。
    侍女们围着,纷纷出主意: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是不是饿了?”
    “是不是尿裤子啦?”
    “是不是觉得天冷,受不了啊?”
    ……在大人的世界里,小孩子哭,大约只有这么几个原因了。实在想不到,一个几岁的孩子,也会难过,也会伤心。大约在大人眼中,小孩子的愁苦,只是无病呻=吟的谈资罢了。
    奶娘在众人出主意后,确认小公子衣服穿得很暖和、没有尿裤子、昨晚也没有落枕后,就牵着他的手,带他去院子里的小厨房寻吃的。身后侍女们跟了一大堆,使尽手段要确保小公子没有在这里出事。
    刘润平只伤怀了一会儿,就止住了。但他忽然想到大姊走了,他应该帮大姊争取时间,不要这些下人发现。所以他就继续啜泣,问什么也不肯说,好让所有的大人围着他转。快要哭不下去时,奶娘哄他去小厨房找吃的,刘润平连忙答应,唯恐继续在原地,哭不出来很尴尬。于是一群大人跟着他走,小孩子心中还很是得意:他总算帮了大姊姊一次了。
    他却未想到,这些侍女是专门留下来服侍并监视刘泠的。在他哭闹时,大人真的会只顾着他一个,把正主给忘得一干二净?小孩子的想法,再聪明,也不如大人的经验来得全面。
    所以当他抽抽搭搭地站在小厨房门口,看到烟火燎燎中,大姊刘泠蹲在那里看火,小孩子鼻涕挂在脸上,张大嘴,直接惊呆了。
    刘泠居然没有走!居然还在!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的转移视线方法是多么的幼稚。
    刘润平发现,厨娘们都站在屋廊下,百无聊赖。他的奶娘过去打探,才知道天亮时,公主就到这里,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把小厨房给霸占了。反正这是刘泠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管的也是她的日常吃食。她非要把这个地方占用,厨房的帮佣除了给王爷王妃汇报公主的行为,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姊!”刘润平不管那些,他看到大姊没走,又为她着急,又因见到她而开心。但总体来说,开心占的比例更大些。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没那么多心眼。
    他欢欢喜喜地喊大姊。
    他好奇地蹲在旁边,与刘泠一样眼巴巴看着烹着的小火,问,“大姊,你会烹饪呀?你要做饭吗?我可以尝吗?”
    “不可以。”刘泠道。
    “大姊,你、你跟我说话了!”刘润平捧着肉呼呼的小脸,不可思议地眨眨眼,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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