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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豪门重生手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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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神色已经有了变化,那一点怒火虽细微,却也瞒不过权夫人。

“怎么。”不愧是多年的夫妻了,权夫人从他的神色上,都能看出一点端倪。“是仲白那小子又给你添堵了?”

“那倒没有。”良国公语气发沉,“是孙家忽然有了动作……往南边派了信使,不知是去联系谁了。”

封家变故,到如今已经有几个月了,这件事看起来不过是一桩常见的不幸,知道此事的人,也就是嗟叹一句而已,日子还不是照样要过?可对于真正了解内情的人来说,封锦现在就像是一把刚回炉打磨的利剑,剑尖的亮红还没有褪呢,这一剑该怎么刺,会刺向何方,说得大一点,几乎连整个朝局都要受到震动。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嫌疑最重的孙家忽然间往南边派了人,这有心人能不多想吗?

“怕是去给善久的七姐送信了吧。”权夫人说起这事就犯嘀咕。“一个娘养的双胞姐弟,差别就这么大!善久和封子绣几乎没有一点来往,就和不认识一样……”

封子绣出身寒微,他的大姑姑封氏,当年曾是杨阁老屋里的九姨娘。

“人家是不认识。”良国公说,“阁老独子,自小金尊玉贵地在正太太院子里养起来的,和他在名分上来说几乎没有一点关系。封子绣不大认他,一点都不稀奇。就是他们家七姑奶奶,也是因为在江南时就结了善缘,不然,发达后他哪里还会认!”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你说巧不巧,就是前几天晚上,仲白在冲粹园还找人前来说话,几个人漏夜出了冲粹园,居然不知去向……当天下午,他才到过封家。”

封家——冲粹园——孙家,这三个点两条线,被良国公提得是干净利索,有心人稍微一联想,不难猜出事情进展。权夫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居然还真是孙家……看来,他们家真是气数到了,宫中这么闲闲一招,居然也激起这么大的动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

“坐山观虎斗也就是了。”良国公不在意,“一边是拐了弯的亲戚,一边是亲六姐……听你说着,这杨七娘也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取舍扶植,她心里有数的吧。至于许家,和孙家又没有亲戚,更犯不着为孙家卖力了。——这些事,我们不用去管,真正要上心的还是仲白的表现,这么大的事,根本就不往家里送信带话……”

他虽没有说完,但神色阴霾,显然是对二房有很深的失望与不满:如果不是焦氏有了身孕,恐怕亦会受到迁怒。权夫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就以雨娘的亲事来说,最近他没有去外地走动,都算是因为有了家累牵连了……”

委婉地为焦氏说了一句,见良国公神色稍霁,权夫人不禁心中就打起了小算盘:让自己派人到卧云院,想必冲粹园那里,也是要派拥晴院的人过去了?深宅后院,其实并不像外人想的那样宁静安闲,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能出,尤其是权家规矩如此,老一辈都是真刀真枪拼上来的,对小辈们的想法,心里也不是没数。别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子嗣大事,自然容不得半点含糊……

她不禁换了个姿势,顾不得再为次子说几句好话,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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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国公府里正进行的权衡与防范,冲粹园的气氛要单纯得多了,这里远离京城,人口简单。要不是九月已到,各处铺子的总掌柜都过来向主子少夫人奉帐,她几乎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本来还打算自己同掌柜们打交道,现在可好,子嗣为大,蕙娘只好将雄黄细细叮咛一番,自己藏在背后垂帘听政,令雄黄和这群猴精猴精的商人们周旋。

虽然还没过明处,但得到长辈的许可,她也就不再进城了:虽说香山进城,路不算难走,但不管是乘轿还是坐车,五十多里黄土路,总是难免颠簸。按权仲白的话说,“头三个月是最不稳当的,如果胎儿不好,稍一妄动就有可能流产。”

虽说胎儿若好,似乎妄动也无妨,但蕙娘可冒不起这个险,就是再不以为然,她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对权家来说,她的肚皮还要更比她的才干重要,就有百般手段,现在也不是作耗的时候,还是安安生生、耐下性子来安住这一胎为好。

宜春票号那头,乔家毕竟是有风度的——或者说,他们终究还是尊重焦阁老和良国公的,得了她的回话,想来也就自去筹备她索要的那些资料,努力证明这一次增资,非得增到一千二百万两。但蕙娘却没有四处挪借的意思,在她这里,这事就已经算完了,她现在最重要的工作,一来是安稳养胎,二来就是学习权仲白给写的孕期保健要点:不止是她,从石英起,甲一号所有在编的丫鬟全都自发挑灯夜战,一律在最短时间内,将这洋洋洒洒几大张纸全都吃透嚼尽,免得万一掉了链子,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纰漏,那真是不用任何人说,自己都没脸在蕙娘身边服侍了。

至于权瑞雨和权季青过来小住所要安排的琐事,早就被石英拿去做了,以她的能力和焦梅的配合,处理这点小事,岂非是处处得体?等这对少年兄妹进冲粹园时,已经是色/色齐备,连毛病都挑不出来了——权瑞雨被安排在莲子满附近的双清馆,权季青就住在后山附近的快雪楼。双清馆距离甲一号并不远,权瑞雨过来找嫂子说话方便,自己一时兴起,要泛舟湖上,或者往后山攀登,都很容易行动。至于快雪楼,景色也好,因在山脚,距离甲一号很远,同蕙娘频繁碰面的可能性就不太大。权季青自己要去后山赏红叶,或者是出门玩耍,都有便道行走,就是去权仲白的医馆玩,附近也是有角门的。

这番安排,显然很现殷勤,小姑子、小叔子都很满意。权季青倒背双手,笑眯眯地逗权瑞雨,“以后我早起就去山上鹿苑喂几只鹿,有些人不知能否也起得早来,同我一起过去。”

冲粹园后山占地也很大,除了权仲白的药园之外,还饲养了一些珍奇动物,也不知是为了玩赏还是备药,蕙娘得了闲也是上去踩过一遍山头的,听权季青说法,他以前也来过这里,独独只有瑞雨还是头一次过来,她一个宅门里长大的小姑娘,听说有鹿、有山,那还了得?忙央求蕙娘,“二嫂,早饭我就不来同你一道吃了,我上山喂过鹿再下来做功课好不好?”

明年就要出门,课程是永远都上不完的,权瑞雨这次过来,自己服侍的丫头不说,还有四个嬷嬷候在一边,权夫人每天还给她排了半天的课。蕙娘也怪可怜她的,便笑道,“你不用三餐都过来,这里地方大,不好走……不如这样,早上起来,先上过课。让你四哥下午带你去后山走走,要是山上人并不多,也许还能去几处名刹参拜一番呢。”

“我不要去庙里。”瑞雨一摆手,语调轻盈得像是要跳起来,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小姑娘此时是真的快乐。“都是些泥雕木塑,有什么意思,能每天上山玩玩,就已经喜出望外啦!”

权季青望着妹妹,眼神里也写满了笑意——他自然是很疼瑞雨的,否则,也不必搁下家里的种种事务,专陪瑞雨到香山来住。要知道蕙娘未必有空带着瑞雨四处散心玩耍,他这是已经把自己打量成一个伴当陪游了。他也大大方方地邀蕙娘,“二嫂也能时常同我们上山走走,横竖你一人在家,也是无聊。”

按说这么近的亲缘关系,是不用太过避讳。但蕙娘现在哪里会上山,她正要随口推辞,雨娘已经白了哥哥一眼,“四哥没见我们进来时候那一排屋子?算盘声打得我都听见了,二嫂正盘账呢,哪有空和我们上山……”

她冲蕙娘一挤眼,神态很亲热,似乎正在邀功:也不知是权夫人特地交待,还是她自己悟出来什么不对,看来,权季青虽然茫然无知,可自己怀孕的消息,却没有瞒过瑞雨。

蕙娘冲权瑞雨轻轻地竖起指头,嘘了一声,两个人都笑了,雨娘站起来就拉权季青——他正也是若有所悟,正来回打量这对姑嫂,眼波流转,不知正想些什么,“哥你来过这里,就陪我四处走走,你上回说的湖心亭……”

她上去拉着权季青的胳膊,同蕙娘告别,蕙娘笑着将他们送出堂屋,两兄妹走了一段,权季青又单人跑回来冲她道歉。

“不知道二嫂身子不便。”他看了蕙娘的丹田一眼,“还拉着雨娘过来叨扰,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本想着嫂子一人在冲粹园也是寂寞,雨娘过来,也有个伴……”

他这么敏锐,又这么客气,蕙娘自然也礼尚往来,连声说了几句‘不必在意’之类的话语,权季青又深深地望了蕙娘一眼,露齿一笑,再谢她,“正是您忙碌时候过来——”

他语含深意,“陪嫁太大,也颇伤脑筋……那嫂子忙,我不耽搁您了。”

说着,便转身去追瑞雨。蕙娘在当地站着,略略歪过头想了想,也就自己进屋去了。

这天晚上,权仲白自然要设宴款待弟妹,蕙娘因为要忌口的东西多,又不能喝酒,兼且最好也不要久坐,不过吃几口菜,就借口身上不好,回甲一号休息了,等权仲白回来了,照例给她把把脉,觉得一切无异,两夫妻这才各自洗漱、上床休息,蕙娘和权仲白闲聊,“雨娘也就罢了,四弟今年十八岁了吧,不像三弟,走武将的路子,也不像大哥,反正……”

她含糊了过去,“四弟就没想着找个营生?就是舞文弄墨、票戏写唱词呢,好歹也打发打发时间,别成天游手好闲的,人都养废了。”

“票戏写唱词捧戏子,是最费钱、最没出息的营生,”权仲白不屑地说,“纯粹是为了给废物们打发时间用的,我们家从来都不养这样的子弟。我算是没有出息的了,对文武都没有兴趣,那也是学了医,大哥学了画,三弟学了兵,季青对生意、经济有兴趣,这两年都在学看账、学买卖进出之道。”

他忽然想起来,“对了,他和宜春票号也打过交道,你要是有什么票号上的事,需要多一个人问问情况,倒可以找他。”

蕙娘这才明白了权季青话里的意思,她不禁微微一笑。“能和票号打交道,这也是个聪明人啊。”

先是看肚子,再是谈票号,又有拿回香山一事卖好在前,这个权季青不但聪明,而且似乎还很爱抖机灵。

对权仲白的提议,她也就是这一句话带过,却未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姜是老的辣!

☆、69嫌疑

长辈们想让国公府过个安生年,有谁还敢作耗?蕙娘第一个要安心保胎,她没往焦阁老那里送消息,是怕自己这里出了什么状况,让老人家平白担惊受怕。但她不说,不代表她身边几十个丫鬟能守口如瓶,这消息没能瞒过权夫人,当然也就没有瞒过焦阁老。老人家立刻就又给安排送了一批孕妇进补常用的药材,还好,这一次没有下权仲白面子的意思,不过是则各地药材最丰美者,品质虽然上尖,但数量却并不多。

这一次过来送药材的是四太太身边的姜妈妈,给蕙娘送了单子,自然也要转达长辈们的问候,她还为老太爷带了话,“这批药不是从昌盛隆采买的,姑娘可以放心地用。”

见蕙娘有点吃惊,她又补了一句,“您不知道,原来吴家前些年重金收购了昌盛隆的二分股份,老太爷也是才听说,当时就说了,以后再不用昌盛隆的药――这回过来,太太还让我问问姑爷,城里还有那些药铺是能信得过的。最紧要是货源上等、手脚干净,价钱都是次要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由姜妈妈来递,她本人是没有丝毫怀疑的,毕竟也是焦家老人了,焦、吴两家的恩怨,姜妈妈心里有数,可落在蕙娘耳朵里,这就和一根针掉进了湖心似的,免不得要激起阵阵涟漪。她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继续盘问姜妈妈:这要是能收到更多消息,老人家也就不是让人带句话而已了。看来,祖父虽然面上不显,但私底下可没少查这个案子……

“药铺的事,就别打扰姑爷了。”她和声说,“姑爷最近忙着呢,这一问,他少不得又要费心思筛选……还是让鹤叔出面物色吧。”

四太太对下药一事的真相,根本茫然无知,会随口吩咐一句,也是人之常情。可吴家多了嫌疑,并不代表权家身上的嫌疑就被洗脱,两家都有理由盼望她死……就是要查案,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吴兴嘉虽然简单了一点,但那是因为她年纪还小,养得又娇,吴家其余几位长辈,那可也都是人精,就要对她下手,一定也会做得小心,动作太大,反而只是打草惊蛇。

至于权家,就更别说了,蕙娘在国公府,连睡觉都恨不得睁开半只眼,她会这么欣然地跟着权仲白到香山,实在也是因为这种精神紧绷的日子,是个人都过得不舒坦。从太夫人到权季青,只要是个主子,几乎都不简单,更别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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