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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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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门口站着。
  萧潇察觉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她全身上下,微微皱起的眉这才舒展开来,萧潇原以为他会发脾气,或是训她,也做好了准备,但他没有。
  外面天气有些暗,室内开着灯,柔和的灯光照在傅寒声的脸上,就连眉眼也是温软色。
  他没有在浴室门口久站,见萧潇头发还在滴水,越过她走进浴室抽了一条干毛巾,又拿了吹风机走出来,“过来吹头发,回头如果感冒,别指望我派人去学校给你送感冒药。”
  这是玩笑话,但萧潇没听出来他在开玩笑,他心里有气,她知道。
  傅寒声在帮萧潇吹头发。
  萧潇可以自己吹头发,但某人情绪难猜,所以她不自找事端了,坐在床尾,任他帮她吹着头发。一个人的情绪变迁有时候很莫名,前一秒萧潇还觉得自己今天迟来傅宅有错,毕竟惊动了这么多人出去找她,如果傅寒声跟她发脾气,她跟他道声歉也是应该的,但他什么也不说,倒叫她胡乱猜测起来,猜着猜着,味道也就变了,她难免觉得有些恼。怎么结个婚,连自由也没有了呢?不就是回傅宅晚了些吗?她就必须按时按点来傅宅吗?谁规定的?
  萧潇的心思,傅寒声不知,也没空闲知。修长的手指穿过萧潇的发,他打理动作轻柔,目光却仿佛隔着山与水,怎么看都有些漫不经心。
  她不说话,傅寒声这时候也不想说话。
  2005年盛夏夜,南京萧家阳台上的灯亮了好几个小时,她回到家,先是倚着阳台喝完了一瓶冰饮料,然后拿着空饮料瓶离开阳台,应是洗澡去了,等她再出来,头发当时也是湿的,她站在阳台上,等待头发自然风干。
  她的头发很浓密,乌黑色,风轻轻撩动她的发,小区里有着应季的花香,他猜她的发丝里是否也是花香味。
  萧暮雨回来了。
  他坐在车里,眼睁睁看着那个男孩上楼,看着那个男孩出
  tang现在阳台上,看着那个男孩抚摸着她的发,把脸埋在了她带着“花香”的发丝里。
  那夜,他开车回C市,他把车开得很快,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出窗外,五指张开,外面风有些大,当风穿过他的手指,他眼里忍不住有了笑意。那一刻他想,他终于知道她的头发穿过手指像什么了,像风。
  不对,像风只是他的想象。
  当他用骨节匀称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他感受到的不是风,而是丝绸,最为轻软顺滑的丝绸。
  傅寒声的火气在一次吹发过程中渐渐归于平寂,若非是她,他不会知道,有一天他竟可以这么耐心的打理一个女人的长发。
  风力吹起她的发,拂过他的面,那是一种淡淡的痒,那种痒似乎可以痒到他的心里去。
  身后吹风机停了,萧潇要起身时,傅寒声却从身后抱住了她,他手臂力道很紧,似乎要把她嵌进身体一般,脸更是埋在了她的发丝间,出口声音有些哑:“玫瑰味。”
  “什么?”他抱得那么紧,气息又是那么的近,萧潇有些心不在焉,浴袍下的她可是什么也没来得及穿。
  就这么置身在他的怀里,她觉得不自在。
  “潇潇头发上有玫瑰香。”他声音低沉,偏又带着轻柔。
  他跟她说话总是这样,简单的话,却能让听者心猿意马,尴尬不已,谁能想到在外面淡漠矜持的人,私底下竟还有这一面?
  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发,抱着她,像是把女儿抱在怀里一般,眼里带笑,看着她的眼睛问:“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语气是生硬的。
  什么破手机?
  这想法存在傅寒声的脑海里,他只是不说出来,这时卧室门响了几声,他这才松开她,收拾吹风机的时候,周曼文端着红糖姜枣汤走了进来。
  萧潇坐在床尾不动,傅寒声伸手牵她,却被她避开了,傅寒声愣了一下:得,他这还没跟她生气呢,她倒是先跟他置起气来。
  其实,傅寒声牵她起身时,她只是忽然想起她手心的手机号码还没洗掉,所以才会避开,再看周曼文端了一碗密封的汤罐进来,心知是温月华早前吩咐人去煮的热姜汤,她避开走到梳妆台前,梳起头发来。
  周曼文干脆把精致的小汤罐放在了梳妆台上,嘴角带着笑:“刚熬好的,快趁热喝了吧,祛风寒。”
  萧潇梳头发,没反应。
  周曼文笑容维持不下去了,傅寒声放好吹风机和毛巾,从浴室走出来,也算是替周曼文解了围:“把午餐端上来,我和潇潇就不下去了。”
  周曼文离开后,傅寒声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梳妆台旁边看着萧潇梳发,明知故问道:“怎么不喝?”
  萧潇闻不惯姜味,在山水居吃饭,从来都是把姜丝拨到一边,也尽量避开有姜丝的菜,满满一碗热姜汤,她不喝,但也不说给傅寒声听。
  这脾气还挺大。
  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有脾气的萧潇,傅寒声掀开盖子,热气丝丝缕缕的冒了出来,无奈的笑:“红糖姜枣汤,几乎闻不到姜味。”
  萧潇愣了,侧眸看了一眼,还真是。
  傅寒声舀了一勺汤,吹温了送到萧潇嘴边:“尝尝。”
  萧潇看着近在咫尺的汤匙,心里哪还有气,说到底他那般草木皆兵,无非是顾虑她的安全,这么一想,萧潇梳头发的动作止了,她放下梳子,先启唇喝了他送过来的那勺汤,然后也不看他,接过他手中的汤匙:“我自己来。”
  傅寒声摇头,果真是孩子气。就为了一碗热姜汤,适才倒让周曼文险些下不了台,不是孩子气,是什么?

☆、周日下午,萧潇唉唉唉

  萧潇没吃中午饭,喝完红糖姜枣汤,浑身发热,软绵绵的不想动,周曼文带着佣人上来摆碗筷的时候,她就贴着床睡着了。
  傅寒声也没叫她起床用餐,再说他本人吧!原本临近中午的时候还很有食欲,但因不见萧潇回来,再加上外出这么一跑早就过了饭点,所以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览。
  周曼文收拾碗筷的时候,傅寒声随口问她:“戏班还在吗?”
  “原本下午还有一出戏,这不是潇潇不见了吗?估摸着太太也没心情听戏了,所以就让戏班走了。”周曼文声音低,跟萧潇睡着有关,她的态度取决于傅寒声对萧潇的态度,在周曼文看来,傅寒声对萧潇行踪的看重度,岂止是草木皆兵那般简单?
  他喜欢萧潇吗?
  周曼文不敢问,纵使问了,也不见得傅寒声会答她。
  傅寒声站在床前看着萧潇,他手里端着一杯水,但没怎么喝。萧潇回来一个多小时了,母亲却一直没上来看过她,表面不说什么,心里怕是有些生气。
  气什么?这可不好说,老太太或许会叹气摇头,归咎于萧潇年幼不懂事。
  他看着妻子因熟睡爬上热度的脸,嘴角有了一丝浅浅的笑纹,可真是惹祸精。
  被子一角垂地,傅寒声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帮萧潇把被子盖好,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萧潇手心上的数字橹。
  圆珠笔字迹在她掌心里,大概触过水,字迹有些花了,有些数字颜色淡掉很多,但数字组合无非是“0、1、2、3、4、5、6、7、8、9”,所以不难猜出是什么数字。
  那是一组手机号码。
  正是下午时间段,天越来越黑,雨水刚有停歇迹象,不知何时又有了加大趋势。
  傅宅,书房。
  傅寒声拿起座机,一连拨了好几个手机号码,前两个都是空号,到了第三个,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对方说了声“你好”,询问傅寒声是谁。
  声音偏熟悉。
  傅寒声不动声色的挂断了电话。
  他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后,拿起打火机,低头拢火点燃,吸了两口,这才“啪嗒”一声把打火机扔在了办公桌上。
  刚被他挂断不久的座机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是苏越回拨过来的,他没理会,任它响。那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终于没音了。
  他知道,那个年轻人不会再打来。
  一支烟抽完,傅寒声去了盥洗室,他拿了一块香皂,又拿了几条温毛巾出来,他坐在床上,先用毛巾湿了萧潇的掌心,又用毛巾蘸了香皂,便开始帮萧潇擦拭手心的圆珠笔字迹。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所以萧潇会从睡梦中醒来也很正常。
  萧潇睁开眼,精神状态还没完全归位,迷迷蒙蒙的看着傅寒声,只看到他的侧脸轮廓,称不上面无表情,因为他的嘴角还含着一抹形同虚设的微笑。
  卧室隔音效果好,所以外面是不是还在下雨,萧潇并不知,但傅寒声在帮她擦手,她是知道的,意识没完全归位,萧潇困惑的看着他。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眸看了她一眼,对于她醒来并不意外,他移回眸子,又拿起一条毛巾帮她擦掌心字迹,语气温温的,像是跟孩子说话一般:“潇潇今年怎么说也有21岁了,怎么洗个手也洗不干净,手心圆珠笔印没洗干净,不怕蹭到脸上,变成小花猫吗?”
  闻言,萧潇忽然清醒了,她的反应有些大,倏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傅寒声握紧了,他还是平静无波的表情和眼眸,就连话音也没任何起伏:“别动,快擦干净了。”
  萧潇说不出那一刻是什么感受,她的情绪开始有所波动,她的心跳开始失常,但她不外露出来,她控制自己想要抽出手的冲动,他帮她擦手,她就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他有一双极为丰富的眼神,当他冷酷的盯着一个人时,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当他眉眼含笑的盯着一个人时,会让人被他温情的眼神所牵引。相处多月,她看不懂他,却对他有了一些了解,他有温情孝顺的一面,霸道痞坏的一面,阴险残忍的一面,同时也有落寞冷酷的那一面,现在的他又是哪一面?
  这样一个傅寒声,让人害怕的同时,一颗心也是不安的。
  萧潇回到傅宅之后,一身都是雨水,进浴室后,就开始直接洗澡,原本打算洗完澡再把掌心笔迹给洗掉的,但洗澡中途,傅寒声就回来了,到后来喝完那碗红糖姜枣汤却是真的忘了这茬。
  她唯一敢确定的是,笔迹模糊不清,傅寒声怕也没那份闲心对数字追根究底,更何况他又是这样的表情。好像他看到她手没洗干净,正巧没事情可做,所以才有这份兴致帮她擦手……
  傅寒声擦手是极为细致的,他既然有这份耐心帮妻子擦手,就一定会把妻子的手擦得干干净净,直到圆珠笔字迹没了,他这才笑了。
  这天下午,傅寒声擦完妻子的手,然后送到嘴边,轻
  tang轻咬了一下,见萧潇瞪他,他笑着低头又咬了一口,不过力道比之前更轻了。他就那么一口一口的轻咬着,到最后更像是在亲吻她的手。
  傅寒声是在折磨她吧?
  萧潇思绪有些乱了,这人终于肯放开她的手,却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半开玩笑道:“再瞪我,小心我吻你。”
  他的气息里带着缱绻的湿气和清凉的薄荷香,好像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他又抽烟了。
  萧潇不瞪他了,撑起手臂要起身,他已伸手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坐了起来,这次没等萧潇再瞪他,他便快速收拾毛巾和香皂离开了床,声音偏沉:“快起床,补完餐,送你去学校。”
  萧潇看着他的背影,刚觉得这人情绪莫名,下一秒她就不这么觉得了,刚才傅寒声抱她起来时,她身上那件浴袍,前襟松开,虽说没有春光乍泄,但胸前风光却是若隐若现……
  萧潇提起被子,脸埋在被子里,“唉唉”了好几声,起床的时候,又“唉”了一声。
  ……
  傅寒声没猜错,母亲确实对萧潇有了些许小埋怨。
  “好端端的,怎么跑老街去了?”餐桌前,温月华跟萧潇浅聊几句后,问了这么一句话。
  “上次聊天,妈有说过想吃那里的玫瑰糕,所以中途下了车,这才误了时间。”萧潇这是真话,但问题很快就来了。
  听萧潇说去老街是为了给她买玫瑰糕,温月华心思怎会不软?但毕竟心气没散,口头上来了这么一句:“玫瑰糕呢?”
  萧潇不说话了。
  她该怎么说呢?她去买玫瑰糕,但玫瑰糕却没带回来,所以之前的话说出来,倒像是她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此刻,温月华怕是会觉得她在撒谎吧?还有傅寒声……
  傅寒声就坐在萧潇身旁,温月华和萧潇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没插话。这时萧潇看了他一眼,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夹了菜放在萧潇的碗里,声音沉稳,对温月华笑道:“定是落在了出租车里,临出门前,我还特意叮嘱潇潇带把伞出来,曾瑜也看到她带伞出来了,可她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不见伞,也不见玫瑰糕,不是丢了,是什么?”他说着,又看着萧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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