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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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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她了。
  C大门口人来人往,他等的人,要见的人,正迈步朝他走来,像是一幅画,就那么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很多年。
  届时,萧潇感冒已有好转,起初她没说话,傅寒声也不察,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傅寒声亲自开车,萧潇坐的位置是副驾驶座,她手里抱着一卷书法作品,双手系安全带并不灵光,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熟练的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他的动作很自然,就是因为这份自然,莫名的亲密,偏偏他的表情是平静如常的。
  傅寒声问:“手里拿着什么?”
  “我给老太太写了一幅字,打算当礼物送给她。”萧潇话语间带着鼻音。
  傅寒声听出来了,发动引擎,驶出C大范围,这时萧潇手机响了,是谢雯打过来的,问她怎么不在宿舍?
  萧潇说自己有事请假了,谢雯在手机那端询问萧潇专业课难点,萧潇跟她讲解的时间比较长,她偶尔看向傅寒声,他似是听得有趣,嘴角始终都带着笑。
  待萧潇挂断电话,傅寒声这才问萧潇:“什么时候感冒的?”
  “周一夜间受了凉。”萧潇说。
  他又问:“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傅董是医生?”萧潇只想着,这人掌控欲又来了,却没意识到这句话类似调侃,等她有所察觉,偏头看傅寒声时,视线却落进了他的眼睛里,她移开眸子,低头盯着那卷书法作品看,不说话了。
  傅寒声打着方向盘,慢慢勾唇,似笑非笑道:“小女孩说话不知轻重,好在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萧潇一时间竟被他堵了话,她若真计较,那她岂不是真成了小孩子?所以不计较了,她沉默。
  这么一沉默,再加上感冒嗜睡,萧潇竟靠着椅背睡着了,醒来是因为傅寒声抵达目的地,停车惊醒了她。
  太阳照在挡风窗上,她难得泛起迷糊来。
  “流口水了。”傅寒声修长的手指从她唇边滑过。
  “什么?”她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他捏了捏她的脸:“口水。”
  这一次,萧潇终于听明白了。
  口水?她脸红了,伸手朝唇边摸去。
  傅寒声推门下车,浅浅的笑意映在深深的眼眸里。
  发现了,他妻子很好骗。

☆、她心里那把灰,他必清扫殆尽

  九月末,傅宅,正值中午。
  这天是温月华57岁生日,萧潇所送寿礼是一幅书法作品,当她展开长卷,包括温月华在内,在场所有人,眼神犹如火花,均被长卷吸引,移不开视线。
  温月华爱好字画古董,评价一幅书法字画,向来挑剔苛刻,唐家老爷子是书法高手,萧潇若是会写好字,倒也不足为奇。萧潇展开书卷之前,温月华内心里并没有太过期待,男子写字多是粗犷深沉,或是苍劲流畅;女子写字多是含蓄秀美,或是端庄静气,所以说这好字她见多了,一个21岁的小女孩,说实话温月华并不怎么看好她,但……
  温月华眼神亮了,那是惊喜。
  长卷边角图案繁复,配上龙飞凤舞的毛笔字,乍看之下,只有华美和惊艳谪。
  若非这字真是萧潇写的,一眼看到这幅书法的人,怕都会误以为是男人书写,并且这个男人极有可能还是一个老书法家。
  其实,真正触动温月华的并非是萧潇的笔力,而是萧潇提笔写下的字句幻。
  【浮世流年,寂静欢喜,月华深处是安乐。】
  初看这句话,温月华眼睛红了,鼻子酸了,她感动的泪眼滂沱,阳光的味道似是流泻一室,游走在温月华身体各处,它在她潮润的喜悲感慨里攻城略地,不可阻挡。
  “好,好字。”
  温月华说这话的时候,话语间有着抑制不住的哽咽,她轻拍萧潇的肩,她用无言代替了感谢和感动。
  那些字对于温月华来说,它有着最惊人的力量,它可以让温月华毁掉安静温和的优雅面容,化身成最柔软的女人,柔软的经不起任何情感挑拨。
  一个57岁的女人,岁月叠加,此生经历几本书也写不完,年轻时丈夫去世,儿子被迫远走异国,她孤身逗留傅宅,心是荒凉的,每日麻木空洞的过,过去她微笑,但笑容里何尝没有苦涩,可如今她心里在流泪,但那些泪却很温暖。
  温月华哽咽,是因为她知道萧潇有多美好,她这个小儿媳虽然话语不多,但心里却跟那明镜似得,简简单单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再也没有比一个“懂得”,更能让人心思脆软了。
  “潇潇是个好孩子。”温月华看着傅寒声,她扬唇笑了,笑得温暖,这时候微笑似是只为遮掩之前的哽咽。
  幽静的傅宅大厅里,傅寒声的身影被一缕投射入室的阳光拉得很长,听了母亲的话,他只是笑着点头。当时,萧潇就在他身旁站着,又离他很近,兴是他背后的阳光太刺目,以至于萧潇一时之间模糊了他的面容,只看到那双漆黑深幽的眼眸,有着说不出的魔力,仿佛要把萧潇吸进去一般。
  也就是这天午后,周曼文收拾桌面,萧潇留在餐厅帮忙,温月华起身去客厅之前,眉眼间堆满了笑,不过这笑并没有一直维持下去,她在客厅里看到傅寒声,笑意收敛,“陪我出去走走。”
  几天前,C市刚下了一场大雨,如今气温回暖,太阳不再炙热,倒是很适合外出行走。
  母子两人在年代久远的宅院里不疾不徐的散着步,阳光往身上一照,就连身影,仿佛也被赋予了令人难以诉说的往事。
  和煦的阳光跳跃在温月华平和的眉眼间,她率先开了口:“潇潇是个好孩子。”
  傅寒声夹着正在燃烧的香烟,语气接近调侃:“这话,饭前你说过。”
  “是吗?”温月华笑了一下,她低头又走了几步,似是沉吟,又似迟疑,但她终究还是开启了正题:“潇潇好,但你和她婚后相处并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傅寒声正在抽烟,闻言他把烟缓缓吐出来,转眸看着母亲,漫不经心道:“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
  温月华轻声叹道:“还需有人在我面前乱嚼舌根吗?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就拿萧潇嫁你这件事来说吧,你和她结婚时间太仓促,那萧暮雨是她哥哥吧?亲人离世不过几日,她便嫁给你,若萧潇是贪慕虚荣的女人倒也罢了,但她不是,你说她为什么会嫁给你?”
  “是啊,为什么会嫁给我?”傅寒声不反驳,也不应答,只笑意融融的反问温月华,他又把答案丢给了她。
  果然,四两拨千斤的本事,没人能比得过傅寒声。
  对此,温月华很无奈,只得语重心长道:“你和萧潇结婚前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是担心你这性子。你习惯操控一切,忽然遇到一个可心的人,偏偏那人又对你不怎么上心,刚开始还好,一切讨好不过是为了那份新鲜,可若是日子久了,你难保不会心生怨愤,委屈了那孩子。”
  傅寒声不置可否,似笑非笑道:“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怕是会误以为我非你亲生。”
  温月华失笑,抬手拍了一下儿子后背,力道不重,无非是责怪他乱说话,但不知想起了什么,温月华收起笑容,语气开始变得严肃:“我之前有跟你提过,多年前,那孩子救过我。”
  傅寒声眉头微微一皱,过了几秒,这
  tang才点头道:“我明白。”这时,傅寒声手机响了,是周毅打来的电话。
  周毅在跟傅寒声请示公事,所以通话时间并不长,傅寒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叮嘱周毅:“让康弘来一趟傅宅,就说太太感冒,最好他能亲自过来。”
  挂断电话之前,他又提醒了一句:“四点之前必须到。”萧潇黄昏还要赶回C大,时间上难免会有限制。
  这边,傅寒声收起手机,就见母亲含笑看着他,傅寒声也淡淡的笑了起来:“脸上有东西?”
  “你对女人如此用心,我是第一次见,稀奇。”
  傅寒声没有正面接温月华的话,燃烧一半的香烟被他叼在嘴边,一双眼睛在烟雾里微微眯起,他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仅凭她救过你,我也应该好好待她。”
  温月华笑着摇头:“那孩子性子冷清,萧家遭此变故,也真是为难她了,这种孩子你可以温暖,但想屡获她的心却很难。世上爱情千百种,但您知道你和萧潇是属于哪一种吗?”
  “哪一种?”
  温月华毫不客气道:“男方百般讨好,女方却不领情。”
  傅寒声表情不变,因为叼着烟,所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明白了,你是说我自作多情。”
  温月华愣了一下:“这话可是你说的,跟我没关系。”
  傅寒声跟温月华说话,向来亲孝,就连拌起嘴来,也是始终都带着微笑,日光落在他的脸上,俊雅的脸部线条被勾勒的几近完美,温月华看着他,他也看着温月华,一双眸子异常深邃:“既然是闲聊,那我今天就给温女士普及一下成语大全吧!比如说:愚公移山、精卫填海、水滴石穿、铁杵磨针、绳锯木断、聚沙成塔。这世上没有铲不完的山,也没有填不平的海,更加没有结不成的夫妻缘。”
  此时一支烟吸完,傅寒声丢在地上踩灭,又抽出一支来,温月华看了直皱眉,知道儿子表面无恙,但心里铁定是动了情绪,所以他此刻抽烟,她不说戒烟的话,只回击道“那我今天也单方面说说你这个人吧!情商够高,城府极深,除了我之外,你把商人那套谋略用在了每一个人身上,我说你就不能简单一点吗?至少不那么精明。哪个女人看到这样一个你,不害怕?”
  “害怕?”傅寒声刚拿出打火机点烟,听了温月华的话,他止了动作,抬眸问温月华:“温女士可曾听过‘水清无鱼’这个典故?”
  温月华“哼哼”两声,算是回应了,具体听没听过,大概只有她本人最清楚了。
  傅寒声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低头拢火点烟,漫不经心的吸了两口,“啪嗒”一声合上打火机,方才慢条斯理道:“鱼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呢?尘世男女,每天都活在尘埃里,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些尘埃,看到了,扫净;看不到,留着,反正也无关痛痒。说说潇潇心里的那把灰吧,我若没看到,那也就算了,但谁让我看到了呢?我今天给你一句话,你是长辈,也好做个见证,萧潇心里的那把灰,我傅寒声必定会在将来某一天扫除干净。”
  温月华不可能明白“那把灰”指的是什么,她以为儿子指的是尘埃,就在傅寒声说完这句话之后,温月华隔着烟雾看他,恍惚惊觉儿子眼眸中竟有煞气一闪而过。

☆、返校,傅寒声和萧暮雨的区别

  周三下午,康弘来了一趟傅宅,他给萧潇开了感冒药。到了黄昏,温月华留萧潇吃了晚饭,又催她吃了一包药,这才放她坐傅寒声的车回学校。
  那药吃完会让人打瞌睡,再加上车内气温适宜,萧潇虽说没有入睡,却是真的思绪放空,侧着身子望着窗外出神发呆谪。
  C市,早已是华灯初上,路上随处可见车流疾驶,这样的夜景之于萧潇来说,它是流动的,是陌生的,她能看到的只是眼花缭乱的五彩色。
  这一路,她沉默,傅寒声也沉默,好在车内有音乐浮动,恬静安眠的钢琴曲,萧潇怀疑它有催眠功效,要不然也不会听了之后昏昏欲睡。
  后来,她强打精神看着傅寒声,是因为车停在C大门口,傅寒声似是对她说了什么话,只怪她思绪游离,所以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她并未听清楚,但她却看清了傅寒声的脸。
  车内灯光映在傅寒声的脸上,那双眸子仿佛缀满了星辰,静静睇视着她,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可问题的关键是,她不知道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傅寒声侧着身体看她,眼眸里的光意味深长,出口声音低得厉害:“你如果一直沉默,我只当你是默认了。”
  “……默认什么?”萧潇反应有些迟钝了,都是感冒药害的。
  他跟她说话,离得那么近,似是恶作剧一般,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开腔说话,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他轻声呢喃:“潇潇今天送的寿礼,温女士很喜欢,我该怎么谢你?幻”
  那张俊颜近在咫尺,萧潇因为瞌睡,目光迷蒙一片,在灯光下隐有水光,潋滟四射,她并未觉察到这样的目光于男人来说,已是最无声的诱惑。
  傅寒声笑意显露,伸手摩擦着她的下巴,温声道:“汽车别墅,珠宝首饰,你都不要,但我总要感谢你的,一个吻怎么样?”
  “……”
  萧潇瞌睡全无,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唇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接吻,萧潇并非纯情女,她不陌生,反而是很熟悉的,但这种熟悉,这种唇舌相缠,她的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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