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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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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暮雨回到南京,两人说起这事,他方才说:“小区里王奶奶不是过世了吗?骨灰一直陈列在家里,我这不是担心你害怕吗?”
  “呃……”萧潇开始后悔说他像唐僧了,窘迫道:“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父”
  “我不说,你或许还不会害怕,万一我说了,你开始害怕,那不是适得其反吗?”
  当时,萧潇一颗心软成了一片,如同现在,她躺在温暖的卧室内,她在这一刻,想起了傅寒声的好,但同时也想起了暮雨的孤身黄泉。
  身体里,仿佛有某个部位被莫名的怪兽啃吃了一口,萧潇忽然觉得自己太安逸了,她想起南京墓园,到了夜间,就连路灯也是明明灭灭的,像是最为阴森的磷火,寒冬天,狂风吹过冰冷的墓园,是否还能听到绝望的呜咽声在高空盘旋回荡?
  是谁在哭?
  萧潇眼眶一下子红了,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卧室里,异常清晰的撞击着她的胸口,她辗转难眠,掀被下床倒水喝,她夜间不能视物,原本应该打开床头灯的,但又怕扰醒傅寒声,所以赤脚摸索着下床,似是一个眼盲人,脚步间的移动,靠的全部是感觉……
  卧室太黑,萧潇摔倒的那一刻,也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架子倒下的同时,有瓷器“啪嗒”一声砸在了地毯上,听声音应是摔碎了。再说萧潇,刚绊到东西那会儿,身体先是趔趄了一下,闪避“意识”到了,但脚步没跟上,右脚似是传来“咔哧”一声,萧潇脑子一片空白,右脚崴了?
  傅寒声是被一阵噼里啪啦声惊醒的,坐起身后,警觉的打开床头灯,待目光朝声音来源处望去,他面色忽然变了。
  “潇潇——”
  傅寒声掀被下床,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唇角下沉,就连下颌也是绷得很紧,人未到,声音已到:“有没有摔伤?”
  萧潇右脚处传来钻心的疼,站都站不起来。
  此时,傅寒声已经几个大步来到了萧潇面前,见她坐在地上,起初还以为她是半夜起床,犯迷糊摔倒,以至于被吓住,所以一时间才没回过神来。
  傅寒声莫名气结,不知是为萧潇这般不小心,还是为她如今这般狼狈。
  “先起来,地上凉,不要一直坐着。”傅寒声弯腰,伸手扶萧潇起来,心里想着活动一下就好了,谁知情况远比傅寒声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萧潇右脚刚落地,就疼的直皱眉:“脚扭伤了,疼。”
  一股怒气卡在傅寒声的喉咙里,被他压住了,一声不吭的拦腰抱起萧潇,把她抱到床上坐着,直到喉间那股闷气被他缓解了,这才蹲在床边帮萧潇检查脚伤情况,起先是不敢碰,上下打量了一遍,刚扭伤,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扭伤情况的,于是伸手去试探,他这么一试探,原本是想看她哪个部位痛,当触到她的脚踝时,她忽然抓紧了床单,眼睛都红了,傅寒声见她痛成这样,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傅寒声深吸气的时候,萧潇听到了,回避他的眼神,她知道他生气了。
  毕竟是比她年长了十岁,处理起事情来有条不紊,傅寒声起身绕到床头按下了住宅传声器,点了几样药品,吩咐曾瑜尽快送上来,临了又对曾瑜说:“让高彦抓紧时间备车,在院子里等着。”
  若是受伤严重,说不定还要去医院,现在是新鲜扭伤,纵使需要去医院,最好还是能在家里先应急处理一下。
  正是凌晨时间段,萧潇右脚这么一崴伤,不仅惊动了曾瑜,也惊动了不少人,眼下那些人还没过来,起床穿衣服怎么说也需要几分钟吧!傅寒声就趁这几分钟训斥起了萧潇。
  “起夜怎么也不开灯,万一碰着,磕着……”说到这里,傅寒声止了话,事到如今,还说什么碰着,磕着?当事人不是已经扭伤了吗?
  再看妻子低着头不吭声,傅寒声念起她摔在地上那一幕,无意识皱了眉,伸手捋她的睡衣袖子:“手臂有没有伤着?”
  萧潇避开,起个夜还会摔倒,萧潇面上也挂不住,傅寒声哪知她的小情绪,语气难免重了一些:“潇潇——”
  tang
  这一声是真的不悦了,他在担心她,她难道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吗?由不得傅寒声不生气,他生气并非全因萧潇右脚崴伤,充其量萧潇受伤只是诱因,更多的原因是来自于先前那场梦。
  那是一场糟糕透顶的噩梦。
  地点是南京。
  梦里月色很好,他站在小区里,在他面前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萧家在四楼,他眼睁睁的看着萧暮雨牵着萧潇的手从他面前走过,但她却不认识他,她和萧暮雨说着话,话音里有一种绵绵的味道。
  “潇潇。”他在梦里,他在萧家楼下叫她的名字。
  萧潇回头看他,那眼眸是陌生的,“你是?”
  “傅……”他心中悲怒交加,话到嘴边却尽是涩然:“傅寒声。”
  她笑了一下,客气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他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时间又气又恼,容不得她和萧暮雨站在一起,更见不得他们一起上楼,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带离萧暮雨身边:“走,我们回家。”
  终究是一场梦,他走的快,以为自己还在紧紧抓着萧潇,他满心欢喜,回到山水居就好了,只要她不在南京,怎样都是好的,可走了一程之后,他却忽然间发现身畔已无人,而他紧攥的不过是一团空气,身旁哪里还有萧潇的身影?
  他把萧潇给弄丢了。
  原路返回,急着回萧家找她,他太过着急,却道是急火攻心,忽然间从梦里惊醒了。
  醒来意识尚未回潮,下意识去摸萧潇是否还在身畔,摸到她了,方才松了一口气,躺下的时候安慰自己,是梦,原来是梦,以后断不能再做这样的梦了。
  戒烟以来,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太好,萧潇在家里,反倒是好了许多,谁曾想凌晨被异声惊醒,就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怎能不气?但他也知道这气来得太莫名,尤其是唤了萧潇一声后,他意识到他的语气有些重了,她摔倒了,脚也崴伤了,这时候想必是又疼又难受,他该压下火气的。
  这么一想,傅寒声脸色也没先前那么难看了,找了一件厚外套帮萧潇穿上,缓和语气道:“起夜怎么不开灯呢?”
  他这样的语气可是和先前判若两人,萧潇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薄唇上,他的唇部线条很完美,不悦的时候会微微下沉,或是轻轻抿起,带着令人畏惧的压迫和冷肃,可若是淡淡微笑时,不管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内容,总能吸引他人的目光。此刻,他没有微笑,但薄唇线条却柔化了许多。
  “你在睡。”床头灯忽然亮起,会扰醒他,不是吗?
  短短三个字,傅寒声心里的恼气一下子就没了,满满的温柔气,他只是笑着看她,也不说话,那目光萧潇察觉到了,平日里冷漠寡淡的人若是私底下眉眼含笑,眼神不是一般的烫人。
  傻气。
  他心里是这么责骂她的,但嘴上却不说,眸光犹如一汪湖水,问她:“起夜是想喝水,还是想去洗手间?”
  “喝水。”
  傅寒声摸了摸她的头:“等着。”
  这边,傅寒声刚把水杯递给萧潇,曾瑜就带着两个佣人敲门进来了,目睹卧室情况,先让两位佣人去扶倒在地毯上的古典架,再把破碎的瓷器清理出去,而她本人也没闲着,取出一些冰块,用毛巾包着,打算坐在床上帮萧潇冰敷的时候,只听傅寒声站在一旁道:“我来。”
  曾瑜倒也没有太过讶异,反倒是不远处两位家佣放慢了打扫动作,傅先生待傅太太还真是好。
  傅寒声坐在床上,把萧潇的右腿拉放在腿上,萧潇抬了眼,一下子就撞进了他清澈的眼睛里,他伸手接过曾瑜递过来的冰块毛巾,叮嘱萧潇:“疼的话,要对我说。”
  其实,看着他认真的帮她冰敷右脚,纵使萧潇觉得疼,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曾瑜在一旁站着,傅寒声手里动作没停,问曾瑜:“家里没有冷冻剂吗?”
  “没有。”曾瑜摇头。
  萧潇是新鲜扭伤,忌按摩,否则会加速局面扭伤,最有效的方法是喷射冷冻剂或是冰敷。
  冷冻剂比冰敷有效,若是及时在局部喷射冷冻剂,能够很快就抑制出血肿胀,不过冰敷也不错,无非是费些时间罢了。
  这一晚没少折腾傅寒声和曾瑜,每隔半个小时就会轮流替换着用毛巾帮萧潇冷敷一次,到了凌晨三点左右,萧潇说右脚应该是好了,至少没先前那么疼。
  见她整个人窝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没精神的闭着眼睛,傅寒声嘴角一勾,右脚疼不疼,大概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但她困得不行,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傅寒声沉吟了片刻,让曾瑜回去睡觉,好在萧潇右脚没有肿胀迹象,等她晨间醒了,视情况再说吧!看这情形,应该没什么大碍。
  凌晨入睡,傅寒声特意在萧潇右脚下垫了一个软枕,可即便是如此,萧潇犯困是一回事,睡得舒不舒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伤脚隐隐
  作痛,不管怎么放都不舒服,傅寒声好不容易趁她睡着后补了个眠,她也不便吵醒他,只能忍着,就这么断断续续到了天亮。
  早晨起来,萧潇右脚肿得厉害,傅寒声开始后悔凌晨那会儿没有带萧潇去医院了,怕骨折,怎么说也要带萧潇去医院检查一下,早已让高彦备车在楼下等着。
  萧潇一点路也走不了,傅寒声也见不得她单脚跳着走,去医院检查之前总要洗漱换衣服吧?傅寒声抱着萧潇去洗手间。
  像这种情况,若是老夫老妻倒也罢了,但让她此刻就经历这些还是比较尴尬的。
  傅寒声把萧潇放在马桶上,就直起腰站在一旁等着。
  萧潇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她轻声喊他:“傅寒声。”
  “嗯?”
  萧潇说:“你先出去。”他在这里,她还怎么小解?唉……所有的浪漫和美好,一旦到了日常生活面前,全都会灰飞烟灭。
  神仙要小解吧?明星要小解吧?尘世男女都要小解吧?管你是不是高官显要,管你是否富可敌国,管你是王妃还是丑小鸭,小解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可一旦落实在生活里,提出来,讲出来,势必是不完美的,这就是大部分偶像电视剧为什么只把结局卡在了结婚那里,却不昭显婚后。
  小解不丢人,除非中国十几亿人,有人一辈子也不需要小解,但萧潇此刻丢人,源于傅寒声站在这里不走。
  傅寒声怎么可能出去?稍加不注意,万一再次扭伤怎么办?再说,就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会不知道,开了水龙头,任它哗啦啦的流着水,好了,有了背景音乐,不尴尬了吧?
  萧潇说:“水流声太小了。”
  “我听不见。”
  “我自己能感觉得到。”天啊,她竟然在洗手间里跟傅寒声谈生理问题。
  傅寒声“嗯”了一声,他这次打开了洗手间内的立体音乐,任由轻音乐流淌一室。
  问题不在这儿,萧潇挫败道:“你先出去,我好了会叫你。”
  傅寒声一下子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道了声“麻烦精”,终于转身离开了,萧潇看着他的背影,盼着她的脚没事,若是有事,这样的日子她难以想象。
  只能说,事与愿违。
  正值双休日,医院通常人比较多,吃早餐的时候,曾瑜说:“要不,先给康院长提前打声招呼,省得到时候还要排队挂号,多麻烦。”
  这通电话,自是要提前打给康弘,他是傅寒声的私人医生,也是医院院长,提前安排一番很重要。
  萧潇怎会不知康弘是谁?短短几个月,萧潇倒是和康弘打过几次照面,是一个在专业领域很出色的人。只不过,这么优秀的人,却被傅寒声尽收麾下。
  萧潇说:“只是崴伤,没必要惊动康弘。”
  “不愿惊动旁人,倒是忍心惊动我?”傅寒声捏了捏她的手,萧潇想到右脚扭伤后,傅寒声也是彻夜没怎么睡觉,自知理亏,所以不接话茬。
  事实证明,提前跟康弘打声招呼很重要,若非康弘事先安排好一切,先不说有没有人能一眼就认出傅寒声是谁,仅是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医院里,除了画面养眼之外,更能在瞬间就抓住他人的眼球。
  还记得,傅寒声抱萧潇进医院之前,曾叮嘱过萧潇:“把脸埋在我的怀里,不要四处张望。”
  她没有问为什么,心里却有一片温润地被他的话给触动了。就这么进医院,势必会引人关注,他在确保她的平静校园生活不会因他被打破。
  周日上午去医院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高彦开车在医院外守着,张海生在前引路,傅寒声抱着萧潇进电梯直奔目的地,曾瑜陪同在侧。
  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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