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老公你够狠-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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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如沫有自知之明,清楚地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永远都替代不了以沫在他心中的位置。
一旦爱了,就一往而情深。
情不知所起,也不知所终。
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遇见了他,湘如沫才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或许,这颗萌芽在五年前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悄然埋下了。她故意装失忆,让楚展靳误认为她就是湘以沫。他的柔情,他的温柔,他的关切,就好像罂粟一般根植在了湘如沫的心里,一旦上了瘾,就再也戒不掉了。哪怕失去了记忆,也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促使她义无反顾地嫁给楚展靳。可是,她一时间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但是她依旧不舍得放开他。
楚展靳律师送来的离婚协议书还好端端地摆放在抽屉中,她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
剧烈的疼痛紊乱了楚展靳的气息,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喃喃低语着,“沫儿,沫儿……”
“你怨我、怪我、恨我一辈子我也要这么做!”湘如沫抹了抹泪,飞奔了出去。
艳阳初夏,草长莺飞。
院子里一大片紫色的蝴蝶兰正竞相绽放,花瓣轻薄柔软,在微风中翩翩而舞,如一只只蝴蝶,纤巧轻盈地飞舞。
湘以沫拿着水壶浇花,清泠泠的水珠子飞泻而下,折射出熠熠光辉。
“以沫,以沫!你跟我走!”湘如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姐,你终于肯回来了?”
想涂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马上你跟我去见楚展靳!”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湘如沫的睫毛上沾染着水汽,眼睛又红又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哭过了。
“姐,你哭了,是不是楚展靳欺负你了?”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沿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楚展靳,他……他得了脑癌。”湘如沫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悲恸,嚎啕大哭起来。
“啪!”湘以沫手一颤,水壶掉落在地。她眼神僵滞,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小旻已经得了这个病,楚展靳怎么也会得这个病呢?他一直健健康康的,我不相信!”
“楚展靳他已经双目失明了。”
湘以沫心如刀绞般疼痛,“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为什么要隐瞒着我?”泪水如断了弦的珠子,簌簌坠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他还不是爱你,用生命来爱你,直到死,也不愿你替他操心。”湘如沫声音哽咽,这份爱,让她好羡慕好嫉妒。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湘以沫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深怕晚了一步,跟苏逸旻一样,躺在病床上,再也不会起来了。
一路上,湘以沫心急如焚,可是到了门口,她的脚却僵住了,如灌了铅,脚步沉重地抬也抬不起来。
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怎么回事,家具呢?”
“我怕楚展靳撞着,就都搬走了!”
湘以沫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
“沫儿,沫儿……”
低沉微弱的声音飘进了湘以沫的耳朵,如一块一块巨石砸向她的心头,激起一片惊涛骇浪,在心底翻涌。
如若爱你不深
楚展靳失明之后,耳朵变得非常灵敏,听到了脚步声,轻叹一声,“如沫,我好想见沫儿,好想听她的声音,可是,我不能见她,不能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湘以沫已经收敛的泪水,再次泛滥,潸潸而落,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他。
楚展靳脸色憔悴,泛着黑气,眼袋又深又重,唇瓣褪去了红润之色,一片惨白。才一段时间不见,他已经瘦了一圈了。
“如沫,你又哭了?”
湘以沫求助的目光投向湘如沫,为了他的自尊,他不想让湘以沫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什么哭了,我只是……只是有点小感冒!”湘如沫站在她的背后,哽咽地说道。
“嘴硬!”
“渴了吧,喝点水。”湘如沫看到她拿起了水杯,随即说道。
湘以沫小心翼翼地将水杯递到了他的嘴边,看着他失焦空洞的双眼,心底泛着酸楚的苦涩。
楚展靳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轻碰了一下她的手,随即握住,“如沫,你今天给我的感觉,怎么跟沫儿那么像?”
“可能是你太思念她了吧?”湘如沫喃喃低语。
湘以沫抬起手,轻扶着他的面颊,轻轻地拭去他额角的冷汗。
“沫儿,是你吧?”楚展靳覆上她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虽然我眼睛瞎了,但是你的气息我一闻就知道了。如沫,为什么要把她带来,我不是让你不要告诉她的嘛!”
泪雨磅礴而下,湘如沫捧起他的脸,“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她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沫儿,真的是你!”楚展靳露出一丝欣喜,但随即脸色一板,“我不想见你,你给我走!”他挥开了湘以沫的手。
“你别自欺欺人了,我都已经知道了!”湘以沫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接受手术好不好?”
“你这是来当说客的,还是来同情我的?”
“你不接受治疗,是在惩罚我吗?想要用死,来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了楚展靳的手上,上面还留有她的温度。
“沫儿,我……我怎么会惩罚你呢?”
“那你听我的话,接受治疗好不好?”湘以沫苦苦哀求他。
“我不想跟小旻一样,像个活死人永远躺在床上。”
“不会的!我们会找来全世界最好的脑神经外科医生。消极等死,这一点也不像你的性格!”湘以沫心情平静了,娓娓说道,“楚展靳,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为了救我,身受重伤,胸口被砍了一刀,伤口又深又长。当时,我们身无分文,根本没钱去医院,就买了一些药品,让我替你处理伤口。我一针一针将你的伤口缝起来,你都没有喊一声痛。你连续发了三天的高烧,也没有喊一声难受。现在,只不过你的脑袋里长了一些坏细胞,你就害怕了,怯弱了,在这里等死了?”
“不一样,那个时候,你陪在我身边,给我勇气,给我力量。可是现在……”楚展靳轻叹一声,嘴角浮起一丝淡笑,“这辈子,我最最幸福的时光,就是跟你生活在那个破旧的小屋子里,虽然贫苦,但是快乐。每天能吃着你做的简单小菜,比什么山珍海味都来得美味。穿着你洗的衣服,即便是廉价,但比那些定制名牌还来得舒服,那么平平凡凡的快乐,老天都眼红,要无情地剥夺,让小旻患上这可恶的病。”
湘以沫纤柔的手紧握着他不放,“我陪着你,陪着你战胜病魔。”
“沫儿,你已经是南宫寒的妻子了。”
“但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亲人。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吗?”
“亲人?”楚展靳的脸上泛起淡淡的苦笑,“如果,五年前,你没有遇到南宫寒,还会选择我吗?”
“会!”湘以沫不假思索,马上回应了他,“如果曾经爱你不深,为何还要苦苦等你四年?如果不曾爱得刻骨铭心,为何会被你伤得撕心裂肺?你不是说亏欠我太多,要永远守护着我的吗?这就是你的永远了?”
“老天,为什么要给我们开这种玩笑。相恋,却不能相守。相识,却不能相认。”楚展靳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无法拒绝你。”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湘以沫露出一丝欣喜,清婉的脸庞早已被泪水濡湿了。
湘如沫默默地站在一旁,她劝了楚展靳那么多天,他毫不动摇,可是湘以沫说了几句话,他就妥协了。可以见得,湘以沫在他的心中位置有多么重要。
楚展靳头一扬,轻笑道,“南宫寒,你都听到了,你老婆可是先喜欢上我的,你只不过是趁虚而入而已!”
“寒?”湘以沫愕然,随即转过头。
南宫寒从门背后走了出来,轻笑了一声,“我这个叫后来居上!”
在湘以沫向楚展靳表白心意的时候,南宫寒的呼吸明显加重了,这才让楚展靳差距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你听见了没有,沫儿亲口说我是她的亲人。”
“我还是她的爱人!”南宫寒当然不甘示弱,“你可千万别死,让我有点危机意识,才会对沫沫加倍好。没你跟我抢,太没思议了!”
楚展靳一听,火冒三丈,“放心好了,我一定活得比你长,你一死,立即就把沫儿抢过来!”
“咳咳!”湘以沫轻咳一声,阻止这两个幼稚的人对骂,“什么死不死,说点吉利的!”
“楚展靳,你要好好活着,看着我和沫沫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他不怒反笑,“应该是看着你,怎么被沫儿收得服服帖帖!”他当然希望自己能活下去,不能亲自带给湘以沫幸福,也要亲眼看着她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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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展靳一答应接受治疗,马上被湘以沫押入医院。
滕越马上找来了全世界最权威的脑外科医生给他会诊,决定先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化疗,试试能否扼杀掉癌细胞,如若不行,只能采取下下策,将眼球摘除。
争风吃醋
“沫儿,今天给我做了什么?”
湘以沫才走到门口,楚展靳光听脚步声,就知道她来了。伸长了脖子,迫不及待想要品尝她做的美味佳肴。
“你昨天不是说想要吃我做的水晶虾饺吗?”
“沫儿,每天吃你做的饭菜,我都快肥了一圈。”
南宫寒紧绷着一张脸,默默地跟在湘以沫身后,冷不丁地冒一句,“沫沫,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擅长养猪。”
一股酸涩的醋意在空中飘荡。
“呦,看来某人吃醋了!”楚展靳现在多了一个人生乐趣,就是惹南宫寒生气。
“吃你的饺子,少说废话!”南宫寒拿起一颗虾饺,塞进了他的嘴巴。
楚展靳不满地嘟嚷道,“我要沫儿喂我!”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吵了!”湘以沫及时出声制止这两个幼稚男人的争吵,每天一见面就争吵不断,他们不口干舌燥,湘以沫听得都耳朵发麻了。
“你跟一个绝症病人还斤斤计较,小肚量!”楚展靳嗤之以鼻,一转头,随即向湘以沫讨好卖乖,“沫儿,今天的虾饺太好吃了,尤其是馅……”
“馅是我的剁的!”南宫寒得意地说道,“马屁拍到马脚上了吧?”
“咳!咳!”楚展靳呛了一口,“我就说,怪不得这个馅里面有一股怨气的味道。”
“沫儿怀孕了,我不想让她太劳累。”
“沫沫,你又怀孕了?”楚展靳的语气没有怅然失落,而是欣喜,“你以后不要给我做饭了。”
湘以沫撅了撅嘴,“我又不是母猪,只管生崽,不用做其他的事!”
“沫儿,生了这个,你就不要再给他生了。”
“为什么?”
“他是大恶魔,生出来一群小恶魔,这是在祸害社会!”
南宫寒深表赞同,点了点头,“的确,沫儿,生完这个,你不要再生了。禁欲一年,实在太难熬了。”
湘以沫羞红了脸,怒睇了他一眼,“别口无遮拦!”
“什么东西好香啊!”滕越推门而入,用力嗅了嗅,“水晶虾饺对吧?”
“没想到医院还养狗。”
“楚展靳,没想到你的嘴巴这么毒,看来我要给你多扎几针!”
“黑心医院!”
“我的黑心医院,怎么能治好你的病呢?”
湘以沫眉眼间掠过一丝欣喜,“你的意思是楚展靳的病可以治好?”
“经过两次化疗,能有效杀死他大脑中的癌细胞,新推出的抗癌药对他的病情作用也非常明显,这样下去,可以控制病情。可是……”滕越停顿了一下,“视网膜已经破损了。”
“你的意思是我失明了?”
“只要移植视网膜,你就可以恢复视力。只不过,现在视网膜紧缺,所以你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楚展靳空洞的眼睛涣散无神,他淡然一笑,“捡回一条命已是大幸,眼睛只是小意思了。”
滕越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上被湘如沫拦住,她刚刚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想把自己的视网膜捐给楚展靳,可以吗?”
“按照法律,不能**摘取视网膜!”滕越安慰她,“你放心,只要一有视网膜来源,他就会恢复视力,这只是时间问题。”
“哦!”湘如沫若有所思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