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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真欢假爱-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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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到右下方的照片,童念看清照片中的人后,杏目圆瞪。她眼角余光见到快步走回来的沈沛妮,立刻侧过身,将手机打开,快速的把钱夹中的那张照片拍下来。

童念趁着没人在身边,急忙将手里的钱夹又丢到银台下面,往尹陌身边站过去:“好了没?”

服务生将卡递过来,让尹陌签了字。

沈沛妮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与童念擦肩而过,但她神色匆匆的低头找东西,并没有看到人。

走到餐厅外面,童念微微侧目往回看,见到沈沛妮弯腰从吧台下面找到钱包,如获至宝似的搂在怀里。

回到凌氏大厦,童念将牧惟晗叫进办公室,把她拍到的照片拿给他看。

“这是靳扬?”牧惟晗看到照片,脸色立时沉下来。

将照片放大,童念抿着唇摇摇头,“你仔细看看。”

再度低头看了看,牧惟晗恍然大悟,惊诧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和靳扬长得这么像?”

童念双眸轻眯,盯着照片中沈沛妮一脸灿烂的笑容,神情清冷下来:“惟晗,你去帮我查查沈沛妮在国外的资料。”

“好。”牧惟晗没有犹豫,马上吩咐人去办。

清早来到办公室,凌靳扬总感觉心神不定,他想了半天才拿起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童小姐在吗?”

助理如实的回道:“童小姐去和华东签约,不在公司。”

“签约?”凌靳扬咻的皱起眉,厉声问道:“不是后天才签约吗?”

“时间提前了,童小姐一早就赶去签约。”

挂断电话,凌靳扬拿起车钥匙,拔腿就跑,飞速开车离开。

一路上,车流量很大,凌靳扬的车堵在路中央,进退不得。他抬起腕表看了看,不停的按着喇叭催促,可是前方的车流运动缓慢,拥堵的路况没有任何好转。

将车熄火后,凌靳扬夺门而出,徒步往签约的大厦跑去。人行横道上,男人西装两侧的下摆浮动,随着他的步伐翻飞,滑出一道道暗色的弧度。

跑到签约的大厦后,凌靳扬坐电梯直接到顶层,他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两名打扫的工人。

凌靳扬气喘吁吁的弯下腰,双手撑在腿上,汗水顺着他冷硬的侧脸流淌下来。他望着空荡荡的座椅,整颗心慢慢沉下去。

三天后的清晨,各大媒体新闻报出一条爆炸性的消息,致使凌氏的股票一夜间跌落谷底,直至跌停。

116 灭顶之灾

三天后的清晨,各大媒体新闻俱都报道出一条消息:“凌氏集团从华东集团承接过来的矿山,因为地质开采问题,被无限期搁置……”

此消息一出,凌氏股票一夜间暴跌,直至跌停。爱蝤鴵裻同时股市的大起大落,已经引起警方的注意,凌氏集团顷刻间又陷入涉嫌商业诈骗的混乱中。

所有企划案最后的签署名都是童念,全部的矛头直指向她。

清早,凌氏大厦。

牧惟晗彻夜未归,一直带着几名助理在办公室忙碌,直到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助理们一致喊了声:“童小姐。”

“你怎么来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牧惟晗起身朝着她大步走过去,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往外推:“这几天你都不要露面,在家好好休息。”

童念脚下的步子不动,抬眸盯着他的眼睛,黯然道:“你要让我逃避吗?”

伸手拂开他落在肩头的手,童念抿着唇,乌黑的翦瞳闪了闪:“惟晗,我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这句话狠狠敲在牧惟晗的心头上,是啊,能躲到什么时候呢?这么大的事情,逃避也没有用的!

将皮包丢进沙发里,童念扫了眼几名熬夜的助理,语气平静:“你们都去休息吧。”

众人看到牧惟晗首肯,便收拾东西离开。

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童念看着股市的情况,秀眉紧蹙:“我们损失多少?”

“20个亿。”

童念将脸埋入掌心,声音不自觉的绷紧:“我们能抽调回来的资金有多少?”

长长的叹了口气,牧惟晗俊逸的脸庞低垂,他布满血丝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色:“10个亿,最多。”

那也就是说,还有一半的资金缺口。

“念念,有人说昨晚有不少股东连夜去见你二叔。”牧惟晗敛眉,并没有隐瞒她。

童念抬起头,脸色蓦然一沉,凌家父子还真是不死心?难道他们都不明白,一致对外的道理吗?如今凌氏陷入困境,一家人不应该携手并肩吗?

嚯的站起身,童念走到窗前,挑眉看向远处洁白的云朵,心底无限感触:“他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迈步上前,牧惟晗在她身边站定,剑眉不自觉的皱起:“股东们肯定要闹,不过最棘手的还是警方那边,股市大起大落,昨晚已经有人开始调查。华东的那只老狐狸脱了身,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

想到股市,童念清澈的翦瞳霎时暗淡下去,一夜间暴跌的股市,不知道带给多少家庭支离破碎的灾难,这份罪孽,是她应该承受的!

用力吸吸鼻子,她眼眶酸酸的难受,转头看向牧惟晗,沉声道:“我们差的10亿,还能有什么办法借到吗?”

“现在股市跌停,不会有任何一家银行给我们贷款,所以……”牧惟晗眉头紧锁,面对这样的僵局,也是焦头烂额。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童念明亮的翦瞳暗淡无光,她抿着唇低下头,许久才低喃一声:“我明白了。”

果然不出牧惟晗所料,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调查,并且将童念带到警局去审问。

一间狭小的审讯室,空无一人。

童念坐在窄凳上,面前是一张方桌。她双手交叠扣住,手心里渗出一层滑腻的冷汗。

在这里坐了五个小时,可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桌上亮着一盏大灯,晃得人眼难受。

童念双眼直勾勾望着前方,对于这种特别的安静,全身都感觉到压抑,甚至有种想要尖叫的烦躁感觉。

再一次抬起腕表看了眼,童念眼眸闪了闪,紧闭的房门也在此时打开,走进来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有人端来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随后便是冷硬的声音响起:“怎么样,想好了吗?”

童念挑眉看了看,重又低下头,喝了口水,眼神平静。

“凌氏涉嫌买空卖空,有意搞乱股市,这种投机倒把的行为,你要怎么解释?”警察打开面前的记录夹,沉着声音问她。

童念垂下眸,眼睛盯着脚下的某一处,不动也不说话,菱唇紧抿。

“童小姐,”其中一名年长的警察,扫了眼她那张年轻的脸,语气温和下来:“你现在自己交代清楚,对你是有好处的!”

交握的手指轻轻松开,童念低垂下视线,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依旧闭口不谈。

许久,两名警察气恼的站起身,“行,那你继续想!”

房门“碰”的一声关上,走廊中隐约能够听见那两人的声音,“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处事还挺老练,这嘴巴够紧的,一个字不说……”

渐行渐远的声音散去,童念长呼出一口气,俏丽的脸庞黯然下来。

等候大厅中,牧惟晗走来走去,他不时的盯着出口,神色焦急。视线中映入钱律师的身影后,他忙的迎上去:“情况怎么样?”

钱律师伸手推了推金丝眼睛,语气低沉道:“明天一早才能来保释。”

“明天?!”牧惟晗蹙起眉,顿时不悦,作势就要上前,却被钱律师给拉回来。

“牧少,”钱律师将他拉到角落里,靠近他的耳边道:“只要童小姐什么都不说,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牧惟晗挑眉盯着他,眯了眯眸子,“你有把握?”

闻言,钱律师勾唇笑了笑,眼底的精光闪过:“您这是不信我。”

收敛起满身的怒意,牧惟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怎么会呢?你是凌氏的老人,这么多年董事长对你很信任。”

钱律师点点头,心里已有算计:“放心吧,虽然董事长不在,可是童小姐的事情,钱某一定全力以赴!”

有他这句话,牧惟晗只觉放心不少。钱律师这些年,还没输过官司。

离开警局回到凌氏,牧惟晗还没走进办公室就见助理神色匆匆的跑过来,神情透着焦急:“特助,刚才股东代表打来电话,他们后天要开董事会!”

牧惟晗脸色一变,好看的剑眉紧紧皱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些老东西,没一个安生的!

如今的凌氏,真可谓如履薄冰,银行贷不到款,股市跌停,外面的负面新闻满天飞。要是内部的股东们再闹起来,那凌氏可就……

傍晚时分,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开回小区,凌靳扬推开车门,一眼就看到对面的男人,他俊逸的脸庞沉寂,薄唇莫名的滑过一抹笑意:“你这么晚才来。”

牧惟晗抿着唇,迈步走到他的面前,沉声道:“我们谈谈。”

挑眉扫了他一眼,凌靳扬低低一笑,道:“换个地方。”随后他又坐进车里,将车开出小区,往迷色而去。

迷色二楼的包厢,依旧是他以前的专属。

黑色的真皮沙发里,牧惟晗眉头紧锁,盯着边上的人,他语气透着试探:“念念还在警局,明天才能保释。”

他仔细望着凌靳扬的表情,看到他并没有什么惊讶,显然是很早就知道的。

凌靳扬俊脸冷峻,很久都没有说话,深邃的眼底暗潮汹涌。半响,他忽然站起身,一把揪住牧惟晗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对着他的脸狠狠打过去。

砰——

牧惟晗被他一拳甩过来,整个人倒在沙发里,却不躲他的拳头。

“牧惟晗!”

凌靳扬鹰隼般的目光轻眯,俊脸的寒意逼人:“你他妈就是这么看着她的?!把她看进局子里去,看得她欠了一屁股债?!”

嘴角渗出血迹,牧惟晗抿着唇,眼底的神色暗下去。

包厢的大门推开,进来送酒的服务生恰好看到这架势,站在原地愣了愣,神情犹豫,要不要去喊人来阻止。

牧惟晗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看了看服务生眼底的不安,冷声道:“把酒放下,你出去!”

服务生不敢多话,忙的将酒盘放下,转身往外走。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可也不敢多管闲事。能在这间包厢的客人,那身份与地位都可想而知!

拿起两瓶伏特加,牧惟晗抬手丢给对面的男人一瓶,自己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口,幽幽道:“这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我不应该让念念一个人去处理!”

“切!”凌靳扬抬手松开衣领,轻蔑的瞪了他一眼:“从小你就纵容她。”

听到这话,牧惟晗不怒,反而轻轻笑起来,他挑眉扫过去的视线也变的凛冽:“凌靳扬,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咱俩到底谁纵容她?不是你说,只要她不哭,随便她做什么都行嘛!”

“那是小时候!”凌靳扬眼角掠过一丝笑意,似乎想到什么,神情立刻温柔下来。

牧惟晗含笑的嘴角僵了僵,脸色暗淡,怅然道:“是啊,小时候真好……”

顿了下,他微微低下头,声音艰涩,“靳扬,你还在怪我吗?”

黑色的真皮沙发里,凌靳扬双腿交叠,炯然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的某一个点,俊逸的脸庞什么表情也没有。

叹了口气,牧惟晗将头往后靠过去,明亮的双眸暗淡下去:“当年董事长告诉我的时候,我心里的震惊不知道要怎么说!曾经我也想过,为什么这个世上没有两全的事情,既能保住你,也能让我报恩?”

“如果没有董事长,牧家早就败落了,他的恩情,我找不到回报的机会。所以才……”牧惟晗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他抬起手背,遮住眼睛,彻底没了声音。

恩情重,兄弟之情也不轻,这两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牧惟晗的心头上,让他左右兼顾不得!

“刺啦”一声,凌靳扬抬脚将面前的茶几踹过去,声音紧绷:“行了,喝酒吧。”

这种时刻,当真是没什么话好说,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沉淀。

地上的空酒瓶滚来滚去,包厢里的两个男人,似乎轻声的说着什么,时而还能看到他们相视而笑的画面。

翌日清晨,牧惟晗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他扶额醒了醒酒,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眼包厢,只有他一个人,对面的沙发里,还散落着空酒瓶,显然不是他自己喝的,而地上的烟蒂也不少。

牧惟晗眼神暗了暗,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他按掉提示音,赶忙去洗了把脸,然后开车赶去警局。

来到警局的时候,钱律师已经办好手续,并且把童念带出来。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车轮滑过地面的沙沙声。牧惟晗看着身边的人,见她神色疲惫,不禁心疼道:“我先送你回家。”

童念摇了摇头,菱唇紧抿:“送我去沈氏。”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牧惟晗大概猜到她的意图,可这个时候,沈氏定会明哲保身。

“送我去吧。”抬手环住双肩,童念整个人缩进座椅中,她将头望向窗外,神情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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