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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找个好人嫁了吧-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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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你眼里没我呢!”对方眼八成只有那个“富可敌国”。头些日专程找到传说那本《罂粟的情人》看了几眼,强忍着头疼翻完了全篇。现在的小丫头们就喜欢看这些吗?委身做小还美滋滋的。美其名曰:爱情!仿佛只要以爱的名义,杀人放火都是无罪的。

那个王竞尧真有那么可爱吗?他怎么不觉得?变态兮兮的,比起那冰山女主角,此人更热衷于找他爷爷报杀父囚母之仇。那家伙不正是为了报仇才服从爷爷的意思娶了钦定的老婆吗?若是真爱那小情人,就该放下屠刀娶了对方,不枉自己真心爱过!非把自己的爷爷逼死干什么?爹妈是亲的,爷爷也不是后的,更犯不着为了让自己家断绝孙把自己结扎了。

这书绝对是聪明“女人”写给糊涂“女人”看的,傻女人压根就不会去关注具体细节是否合理,只要爱得花里胡哨就好。把爱情当干饭吃——女人的共病!

更奇怪的是眼前的小女人,性格跟书里的女主角差得十万八千里,人家是只为一个男人燃烧的冰山大美人,她是脚踩两只船的母老虎。还一心想要找个“富可敌国”,除非哪个富家弟有被虐倾向。只见过笼里养金丝鸟的,没见过谁把猫头鹰挂在阳台上。

“这么晚了还不睡?荷尔蒙分泌失调了?”小丫头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在冰凉的脚丫上挤出一大块护手霜。

“咸盐吃多了,准备长对翅膀变蝙蝠!”对方一脸谄媚地凑进她身边,就着护手霜专心致志地做起了足底按摩。贱是贱了一点,好歹也是近距离接触。

“不长翅膀也是昼夜颠倒,耗原本就是夜行动物!”娥眉一挑,对他声色犬马夜夜笙歌的诙谐控诉。

“邪了!刚寻思你是猫头鹰来着,奶奶的,我咋就一不留神成了耗?”男人撇着嘴角摇了摇头,一副无奈地神色。

“呵呵,乖孙,又给我长辈儿了!”话音刚落,对方紧紧抓住她的脚腕,成心在脚心上哈起了痒。“哎呀!呵呵……哥,哥,别闹了!”

“臭丫头,就你这倒霉性格还整天惦记着‘富可敌国’?人家豪商巨贾都玩金丝鸟,武大郎才玩夜猫呢!”不屑地嗤之以鼻。

“你就是那武大郎!”她十二分得意的抿嘴一乐。

“必是了!家里头锁着个水性杨花的,西门庆随时在大街上候着。赶明儿我学你,在你屁股上贴张告示,写上‘私家绿地,宝马大奔择路绕行’!”

“姓聂的,你什么意思?”颜如玉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轻扬下巴,微眯起眼睛。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阶级仇恨深似海,被大奔刺激着了!”浓眉坏坏一提,伺机把话说开。

“你长工出身,跟地主阶级有仇啊?开大奔碍着你什么事了?”长睫一眨,狡黠地察言观色。怀疑自己八成是被这家伙跟踪了。

“马路是公家的,他爱上哪儿开上哪儿开,拜托他绕过俺家的自留地,私有财产,明白?”聂琛觉得自己说得再直白不过了,在此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既然答应了要嫁给他,就该尽快跟那姓林的划清界限。谁说财大气粗的都偏好金丝鸟?那西门庆跟武大郎差不多,对夜猫有特殊偏好!

颜如玉立马抄着一口唐山老坦儿,调皮地回应道:“放心!人家大奔是富贵车,不稀罕趟你家的破路!也就您老人家有工夫打着‘普的’收拾你家自留地里的韭菜。”明白人说话点到为止,半真半假,说说笑笑,大家心里有数就好。

聂某人打量了对方片刻,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忽然间深邃起来,“玉,你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面对的诱惑太多,好奇心害死人,知道吗?现实生活是残酷的,《罂粟的情人》纯属胡诌巴扯。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不是疯就是超人,小女孩爱走极端,所以男主角越极端、越不正常就越招人喜欢。现实点!你心目里的‘王竞尧’根本就不存在。非要按照故事里的模找,纯属跟自己较劲。三毛不是自杀了吗?荷西只是一场难圆的春秋大梦!

找个好人嫁了吧 三心二意 第九十章 午夜争辩闺中情深

“你看过那本小说吗?怎么知道人家是胡诌巴扯?”小丫头听到《罂粟的情人》几个字一时来了兴致,猛地撑起身体跪在沙发上盘问。

“你哥我看小说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咱尽看高档次的,那种哄小女孩开心的小说还是头一次看。我总得知道你那小脑袋瓜里究竟装着什么。”

“啥样叫高档次的?《纯真年代》?”忽然间想起多年前在他书桌上看到外国小说,“我当时翻了几页,总觉得外国人写得东西离我太远,看着费劲!”

“要不怎么说你是小破孩呢?太深沉的东西你也看不懂!作者伊迪丝‘沃顿是历史上首度获得普利策奖的女作家。对了,电影版的比较好理解,拍得还不错。我有影碟,不知道放哪儿了,抽空给你找找。场面精致而华丽,布景道具那叫一个讲究。只是全篇充斥着维多利亚时代的性压抑,郁闷得让人喘不上气。”

“悲剧?”

“嗯,男主角娶了表妹,却迷上了表姐。一出十世纪七十年代纽约上流社会的婚外情悲剧。”

“那不用找了,看着心烦,最讨厌悲剧!”轻蔑的言语透出青涩、幼稚的固执与自以为是。

“大姐!你以为一段违背道德的婚外情真会象《罂粟的情人》一样得到美好的结局?呵!”聂某人痛苦地摇着头,无奈地嗤之以鼻。

“也许!只要那个男人真心真意地爱着你。”爱情,对面的坏人怎么能懂?他聂某人哪儿都好,就是周身透着一股俗气!

“呵,爱情?王竞尧那种一度像种马一样的花花公,真的会被某个女人拴住?故事!纯属故事!敢问女主角怀孕的时候,他老人家为什么不露面?难产时也不见人影,从美国绑架来个妇产权威就算爱情?我看八成是嫌大肚老婆太难看,躲在拉斯维加斯搂着美女度假呢!”

“姓聂的,你把天底下的男人都想成你了。别人我不知道,那事儿你干得出来!”颜如玉因某人污蔑了自己的梦情人愤愤不平地大声抱怨。

“看看看,不允许眼睛雪亮的群众发表不同意见——专制!为了一本破小说跟我较劲,至于吗?怎么跟**同志似的?离开头一任丈夫投奔延安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对方出言污蔑了她的革命偶像鲁迅。可笑不可笑啊?丫头,学学人家《纯真年代》里的艾伦,咱应该更多的关注现实!”谄媚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其用力圈在怀里,“总觉得你长大了,还是个小破孩!玉,我该拿你怎么办啊?”低头抵着她的前额,近距离注视着她过分清澈的眼波。

“跟你这样的男人谈爱情,纯属白费劲!我都不太确定你这家伙长没长心。”脑袋里回味着对方刚刚说过的话,浅浅重温了一下小说情节,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可疑。那王竞尧为什么非要等到孩会叫爹了才回家?

“玉啊,快把门上那封条撕了吧?知道吗,封条得贴门缝上,贴门板上的叫告示!”聂琛心里暗暗偷笑:这小破孩其实啥也不懂。真难为她,眼看二十的人了,白痴得不是一点点,脑袋里空空如也跟张大白纸似的。无奈轻叹,“人白痴点不是问题,白痴还自以为沧桑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才白痴呢!”嘟起小嘴眼露寒光,冷不防在他脑门上狠狠撞了一下。

“我靠——这下真被你撞成白痴了!你那不开窍的脑袋是花岗岩的,别人受得了吗?不带这么玩的,头晕,俺睡觉去!”揉着脑袋从沙发上站起身,皱巴着脸懒懒散散地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颜如玉洗了把脸,噼里啪啦地拍着坊间流传的高效除痘面膜。将大把的白砂糖和在廉价的雪花膏里均匀地糊在脸上。她起初怀疑来着,这恶心的鬼东西能管用吗?实践证明效果还真不错,坚持了两年多,她一度痘痘不断的小脸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一边等时间,一边删除掉手机上原本不该出现的电话号码。今晚算是跟林晚生摊了牌,心里却越发牵肠挂肚的。那家伙真的没结婚吗?见鬼,妄想症!门不当户不对,人家就算是单身也不会娶你啊!

半夜三更,短信铃音莫名响起,定睛一看,居然是隔壁的聂琛。发什么神经?有什么事就隔着门喊嘛!发什么鬼信息?钱多了烧的!平静的心湖因屏幕上的那排小字而微微一颤,“玉,把咱们俩的婚事跟你家人说了吗?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咱爹咱妈?早点定了我心里也踏实。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地惦记着,用不了几天就得一脑袋白头发。”

颜如玉思量了片刻,所问非所答,快速拼写到“你刚刚怎么不当面跟我说?”

提示音再次响起,“人家不好意思了啦!”

小丫头忍不住捂嘴轻笑——

哎呀,忘了脸上还糊着粘兮兮地加糖雪花膏呢!

找个好人嫁了吧 三心二意 第九十一章 欲嫁二手至亲难容

事后,颜如玉以为自己最大的失误在于把两件要命的事情放在一起跟父亲说。

老爷一听说她这个月底要换工作,两千大毛押金打了水漂,脸色一沉,跟黑紫的茄皮似的。对方的心情她能理解,这样算来,她这三个多月算是白干了。一分钱产值没创造,还把家里凑齐的老本吃光了。得允许人家郁闷,其实她心里比父亲更郁闷。可一旦当上了超市店长,工资就是现在的一倍多——

佛曰:舍得!舍了便是得,有舍才有得!

呵,她可没这么高深的造化,是聂某人开导她的。因为难以抉择,闲来跟对方聊了几句。那家伙轻蔑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一句道破:站栏柜能有什么出息?能站一辈吗?最多十年八年,商场就主动把你解雇了。只听说过导购小姐,谁听过导购大婶的?当然是跳槽当店长比较有前途。把握机会,先当上工头将来才有希望混个白领!

没听说“舍得舍得”吗?老攥着手里那根狗尾巴草,漫山遍野的鲜花都错过了!佛说:切勿执着。眼睛一旦认准了一样东西,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心有多窄路就有多窄,没人逼你,人往往是被自己逼疯的……

因为回家请安的机会不多,没等父亲大人憋在心里的郁闷释放出来,就冷不防告诉对方自己有了对象,打算结婚了。二十岁结婚的确是早了点,可考虑到眼下的家庭状况,老爷的眉头挽成了一个大疙瘩,却也没说不许。

长久的沉默,开饭了……

别别扭扭地吃完了晚饭,放下筷,父亲终于忍不住打听起了未来女婿的身世背景,“多大了?”

“三十,数鸡的。”蔻丹青紫,指尖发凉,抱着浑浊的面汤,不敢与父亲对视。

“胡闹!”父亲大喝一声,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我们班同学毕业南下,找了个比她爹还老的,现在跟李嘉诚,梁锦松住邻居。怎么了?有钱就行!”做贼心虚,一肚歪理。

“在哪个单位上班呢?”

“自己开公司。他爸是当年咱厂第一批停薪留职南下开厂的,你没准认识。”想方设法地套近乎。

“这么大了还没结婚,不是有什么毛病吧?”老爷很介意对方的年龄。

“离了。”当着弟弟和阿姨的面,颜如玉恨不得把脑袋塞进桌底下。

父亲轰然起身,哗啦一声推了桌,“赶紧断了!明儿就搬回家住,再跟那小来往当心我打断你腿!”想起女儿一直孤身在外,心里不由一紧,嘴上逞强,心里怯生生地问,“住一起了?”

一咬牙,“嗯。”要想结婚,“生米煮成熟饭”兴许还有可能,“井水不犯河水”肯定不行。

“滚,以后都别回来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姑娘,跟你丢不起那人!”父亲抄起桌上的烟盒打火机横冲直撞地进了屋,颜如玉隐忍地淌着眼泪,固执地穿起衣服出了大门。那一刻,她发现只剩下一只独木桥连着幸福的彼岸。聂琛,她的准老公,生命里唯一能依赖的人。

寒夜,干冷。D城,难得没有一丝风。痛苦而隐忍地捂着嘴,泪眼荡漾着皎洁的月光。忽然,吭吭地笑了起来,颤抖着冰冷的小手拨通了聂琛的电话。

“玉,吃完了?我过去接你。外面冷,接着我电话再出来。”

“呵呵,”她故作轻松,抹了把眼泪强颜欢笑,“我这会儿已经在外面了。”

“听话,先去超市里转转,甭冻感冒了。”

“不想去!心里不爽,冻着比较清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习惯了虐待自己。

“死丫头,怎么了?又挨你老骂了?”聂琛直觉对方的郁闷可能有关两人的婚事。

“还不是因为你?我跟我爸请示咱们俩的婚事,结果被逐出家门了。”刚刚哭得伤心,脸上又湿又粘,一半是眼泪,一半是鼻涕。

“怎么搞得?不至于吧?你家老爷也太简单粗暴了!”聂琛早已穿起棉袄出了大门,走在昏暗的楼道里,无可奈何地夸张唏嘘!说来也是意料之的事情,听说青春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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