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命[古穿今]-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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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就是在这个时候爆发的。
很多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次灾难是有人提前预知的,而且川省的省长就是知情人!
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顿时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先是愕然; 接着就是群情激愤。
他们愤怒!他们悲痛!他们恨不得拉着那个川省的省长去见他们死去的亲人!
刘光明就是这个时候和几个救援官兵一道被派来□□的警察; 那边他刚说了两句话; 就被不知道是哪个人一个石头砸了过来。刘光明捂住头; 一丝鲜血就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温热温热的; 滴在眼角和泥地上。
“够了!”刘光明把手一掀; 也不管自己的伤口了; “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在这里站着是因为什么?!”
刘光明表情震惊凶狠,那些失去亲人的人则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两者对峙,双双红了眼睛。
“你们明明知道!为什么不通知下来?!为什么?!”人群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歇斯底里的喊,头上的青筋都迸发出来。
如果不是这样,他的父母也就不会被埋在暗无天日的地底,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刘光明闻言头上的血冒的更厉害,但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你们之中的有些人,看到我不眼熟么?”
“我们二百多个警察,连夜赶到这个地方,能通知的地方,我们都通知了。就算是那些实在偏僻的地方,连警车都进不去,我们也派了人翻越几座山头,就为了通知你们!你们猜,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给我们下死命令?”
除了省公安厅长,就只有董光耀。
这个时候,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爆发了,她的声音尖利且悲切,“你只告诉我们是政府有新政策,才把我们召集起来的!”
如果早知道是地震,那她的丈夫和孩子也就不会死!
女人想哭,却发现自己的眼泪早在这几天里就流干了。眼眶灼热生疼,连带着心脏都是痛的。
刘光明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眼前的这些人,谁又忍心苛责?但当时他是在半山腰亲眼见到所有事情经过的警察之一,看过当时的那个画面,他是怎么也不愿意董光耀被人冤枉污蔑。
“我们派去通知的警察一般都是几个,这几个警察中总会留下一个在当地,就为了到最后几个小时的时候真的把地震的消息通知给你们,让你们逃命。”刘光明眼眶微红。
当时怕就是这样也有人懒怠不肯去,他们之中好几个兄弟就是因为拖延的时间太晚,也一同倒在了这片山地上。
“至于为什么我们不提前通知,我们怕你们不信啊!怕你们不信啊!”刘光明的声音有些哑。
这种事情,不是亲眼看见,又有几个会信?至于直接在电视上播报,且不说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媒体敢报道,就说这山区里,很多地方连信号都没有,不知情的人到时候会更多。
见下面的人群还是难以接受,刘光明看到了一旁唯一摆放的一台电视机,这是为了让他们放松心情放的。从通电开始就放着了,但现在看来,根本就没人去打开它。
三步两步走到电视机的面前,刘光明“啪”一声按下了开关。电视机现在铺天盖地都是这里的报道,连频道都不用调。
电视里出现了董光耀之后,有人想谩骂,但他们却都忽然发现了对方头上堆积的厚厚的一层黑白相间的头发,还有脸上深深镌刻着的皱纹,眼下的黑眼圈和眼袋明显的镜头都遮掩不住。正巧,一个记者在董光耀开完会之后对他的现在的形象想采访两句,记者以为这种明晃晃换民心的采访董光耀不会拒绝,然而等他这边刚走了两步,那边就被董光耀的秘书给拦下了。
”对不起,省长还有事情要处理。”秘书抱歉一笑,之后就快步跟了上去,只留下记者有些愣神。
谁都知道,官员维护自己的形象是很重要的,这就像他们的脸面,一丝一毫的狼狈都不能现于人前。可现在的董光耀怎么看怎么憔悴,甚至还显出了老态。
在“新希望”里的人,有几个是见过董光耀真人的。在他刚上台,下来走访的时候,那时候的董光耀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时候是怎么样的呢?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挂着礼貌和亲切的笑容,和每一个人握手,坐在树下和人闲谈,问民众的收入,浑身的气质令人不得不折服。
可现在……
一时间,电视机前的气氛有些沉默。电视上各色的光打在人的脸上,既凄迷又迷茫。
“你们恐怕不知道,直到地震发生之后,董省长才搭乘着直升机回的省!”刘光明继续道。
也就是说,董光耀是陪着他们一起度过这场灾难的。
见气氛渐渐平静,有些依旧不甘心的人按捺不住了,“我们没有看到,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光明说的情真意切,谁知道真实的情况又是怎么样?!
刘光明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他就咬牙,一把将自己的衣服给掀开,“你们看这是什么?这些都是我救人的证据!”
刘光明掀开自己的衣服之后,所有人才发现,上面竟然已经伤痕累累,几乎整个身体都缠绕这绷带,有的还在渗血。
一同来这里的官兵见状,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也把自己的衣服给掀开了。
一模一样的伤势,甚至有人在掀衣服的时候手都不太灵光。大型机械进不去的地方,那些救下的人,都是他们亲手一点一点刨出来的。
“我们连命都不要了,还会在乎说不说一个省长的好话?”刘光明抖着嘴唇。
他们不怕丢命,他们怕这些被他们亲手救出来的人让他们寒心。
是啊,能通知到的人别人都通知了,是他们不相信,还有就是不当回事,这才酿成了大祸。
说来说去,竟然是自己的错。
很快,刘光明就听到了人群开始传来了啜泣,接着哭声越来越大,惊走了来往休息的飞鸟。
一时间,天地一片哀嚎。
刘光明颤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烟点上,烟还没搁到自己的嘴里时候,一旁有只手也伸了过来,刘光明顿了顿,他同样给了对方一根。
“你说的都是真的么?”青年打了两次火机都没点着,但他还是孜孜不倦按着打火机。
“不止。”刘光明摇了摇头,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烟圈,“新闻里说了,这次地震有八级。八级地震倒了这么点地方,怎么可能。”
也是……青年抽了一口烟,把自己呛的够呛,“他还做什么了?就那个省长?”
“正常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老那么多。”刘光明扯了扯嘴角。
“说说。”青年没什么目的道。
刘光明失笑,“这种事情我可不能说。”
藏族信佛,羌族信神,可他作为人民警察,怎么能跟人说这个。
青年定定的看了刘光明一眼,忽然又收回了视线。
等青年抽完烟要走的时候,他忽然问了李光明一个问题。
”刘光明警官,你说,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光明吗?”
“会的。”
这个世界上光明一直都会在等着所有人。
——
川省。
董光耀正在办公室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秘书就突然进来了。
秘书对董光耀耳语了几句,董光耀顿时就站了起来,“快请。”
就在董光耀准备亲自去迎接的时候,那边门就被敲响了,他赶紧快步走过去开门。
“您来了。”董光耀让秘书去端茶。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次上面下来的两大巨头之一。
老人七十岁许,面色红润,精气神很好。至于他的周身气度则和董昌国有些相像,但不同的是,董昌国自带儒气,这老人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的锐利,一看就是现在还在掌权的。
老人见董光耀神色似乎有些不自在,他笑着道:”不别紧张,我来可不是给你带处分的。”
“不止如此,这次我们觉得你做的不错。”
不是每一个人事到临头都愿意牺牲自己的。
董光耀脸上有些自嘲的意味,“一万多条人命还是搭进去了。”
老人一听,顿时脸上也闪过怅然。是啊,一万多条人命呢。
他们这些手握权柄的人的每一个命令,都关乎着老百姓的生死存亡。
“所以就算是这次没有处分,这位子我也没脸坐了。”董光耀道。
董光耀很平静,但他眼睛深处却有着愧疚。
老人听完,登时一愣,再看过去,他就知道董光耀不是在说笑。
“这事儿没那么严重,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不用这样。”老人劝解。
见董光耀不为所动,老人知道他是铁了心的。这下子,老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董光耀点头,“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让新的同志来接任吧。”
老人见状忍不住说了董光耀两句,“你真是跟你家老爷子一样倔。”
董昌国那头倔驴,养出来的儿子怎么也这样。
董光耀都自请卸任了,老人也就不好再问他身边推算出这次地震的人。临走的时候,老人还给了董光耀一个新消息,“跟你搭伙儿的那个省委书记被查出作风问题,双规的指令很快就要下来了。”
见董光耀愣了,老人拍了拍董光耀的肩膀,这才离开。
等老人离开之后,董光耀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眼中多了什么。
第132章 师父
到了地震发生的第七天的时候; 白茵在酒店的房间里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灼热感涌入了她的丹田。
一时间; 阴阳之力大盛!
白茵盘膝坐下; 不等她缓缓理顺这股突然闯入的气息; 这气息就开始在她身体里四处流窜。
大夏天的; 白茵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白气。那白气袅袅升起; 在接触到天花板的时候,竟然凝结成了一片细细的冰层。
这个时候隔壁的司白夜也察觉到了异动; 他来不及穿上鞋子; 踩着拖鞋大步流星的就走到了白茵的房间。
“连气海、关元两穴。”司白夜一手点在白茵的石门。
白茵浑身一震; 接着将体内两气引至。
良久,这股气才安静下来,然后顺利的融入了丹田之中。接着,异变再次出现,白茵丹田里的阴阳之力竟然缓缓的凝结成了两条不断游曳的阴阳鱼!
一黑一白; 分外分明。
白茵先是愕然; 接着后知后觉的问司白夜,“阴阳之气还可以分化成动态之物?”
她还以为这气是死的呢。
司白夜抿唇,“可以。”
他上辈子刚好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知道的还算是清楚。
白茵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体内从未如此澎湃过的力量; 然后勾唇道:“怪不得,人人为此趋之若鹜。”
她现在上可手摘星辰是做不到; 但总觉得; 这个世界正在开始脱变; 仿佛是一下子化繁为简; 剥离了一些摸不到的规则。
这力量,果然动人心弦。
白茵并没有睁开眼,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她心中到底如何做想。
司白夜心中一紧,他的眉头高高的拧起,然后低声说:“别沉迷于此……”
不然……
“你怕我像张子敬一样?”白茵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笑嘻嘻的看着司白夜。
蓦然从白茵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司白夜忽然就沉默了。他眸色深深浅浅,唯一不变的,就是其中的凛冽。
白茵倒是不在乎,她耸肩道:“当初他救我杀我,其中或许也是因为这个。”
“你不是……”司白夜顿了顿,然后开口:“很喜欢他?”
白茵看了一眼司白夜,她总觉得他莫名的在意这个答案。想了想,白茵坦然道:“张子敬救了我之后又收我当徒弟,于我虽然有十年的养育之恩,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就没拿他当过师父。”
自从她九岁那年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半个窝头骗到了集市上,被屠夫吊起来割肉发卖,她就知道这个世间突至好处之后,多半是一场鲜血淋漓的惨痛。
“张子敬当我是傻子。”白茵冷笑,眼中谈论起他的时候半分情谊也无:“所有人都知道,为防止家族或者山门密辛泄露给外人,所以玄门之中有传男不传女的铁律。”
奔赴千里救下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童,又能是为什么?张子敬之后对她倒是疼惜,比他那几个师兄都更甚。可到底,也不过是心中起了怜悯而已。
司白夜张了张嘴,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事,“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提这个名字?”
白茵看着司白夜的表情,再结合他刚刚一连串的反应,她忽然福至心灵,然后眨着眼问:“你、你不会以为我心悦他吧?”
司白夜顿时浑身一僵。
白茵嘴角一抽,然后无言道:“你是我师叔,他好歹也是我师父,你在想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