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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岂能以色侍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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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肥头呆脑的矮个子少爷,身后带两个恶奴,嬉皮笑脸地瞅着她:“小姑子上哪去,一个人逛街多闷,咱们郎君请你去楼上喝杯酒如何?”
  白素凤目一凛,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便有一辆牛车驶来,车夫拉着货物吆喝:“起开起开!”白素往旁边退让,牛车蹭到了那恶少的锦衫,主仆三个恼羞成怒便将车夫拖下来,跟他强要一两银子的过路费。
  她在一边看,正要说话,忽然伸手一摸,发现韩攻给自己的钱袋不见了。
  白素旋身四顾,潮来潮往的人丛中,有两小贼逆流而行。其中一人鬼鬼祟祟回头,刚好和她打了个照面,吓得飞快抢了一匹马,践踏人群往城南跑去。
  她不欲在城中惊动旁人,拨开人群快速跟上。
  越跑越快,白素一路出了城,眼看人烟渐渐稀少,便纵身追去,用轻功赶上了两小贼。
  她一手一个,将两人掀下马。两人都是团身一滚,其中一人起来的时候手里已拔出短匕。
  那持刀窃贼见她似乎有两下子,扬起手便照白素劈来。只见白影一闪,匕首却横向飞了出去,钉在一旁的树干上。
  那贼人一声怪叫,身体却已被白素举了起来,看得另一贼呆了。
  白素扬手往边上一扔,贼人飞撞在树干上,一截白刀子从喉管露了出来,鲜血横飞,断气时目中犹自惊愕。
  原来白素甩刀飞出时,插进树干的不是刀刃而是刀鞘,这把尖刀正是等在此处,要结果这人的性命。
  另一人看得魂不附体,全身力气如被抽干,裤里尿了一裆。
  白素朝他伸手:“钱袋。”他吓得几乎傻掉,慌张掏了许久,将钱袋抛来,白素接在手中,看他一眼,突然欺身飞近,一把扼住对方咽喉。
  只消轻轻一折,此人性命顿消。然而正在此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素素!”
  白素听见韩攻的声音,便松开了手,小贼趁机逃脱。
  韩攻骑一黄鬃马赶上前来,下马先看一番环境,在拉她瞧一转,脸色已是阴了:“喂,你何以杀人啊?”
  原来他放走白素,却又放心不下,怕她一人懵懵懂懂在外闯祸,于是骑着快马找来,果然不出所料,竟然闹出一桩人命。
  白素淡淡道:“他们冒犯于我,就是该死。”
  他听了心里一寒,看她左手托着钱袋,猜到几分,却仍觉极为不妥:“难道所有冒犯你之人,全都要杀光不成?他们不过是偷盗,罪有轻重,不是每个人的罪都非死不可的,不然为何要制定国法的条条款款。你可以报官。”
  白素一听,自己不过杀了一个逞凶盗贼,他竟如此多话,已十分的不悦:“分明是他们无理在先,你却向着他们说话。这人盗我钱财,要杀我在先,难道我要站着挨刀?”
  他听她这样解释,稍稍放心了些,叹口气道:“是我没弄清,但你如非必须,少动刀枪,若是吃上官司或引来仇家,何其凶险!”
  这话提醒了白素,也不知道萧让如今还在不在许昌——他远在白岳山,何以千里迢迢来到北方,莫非真是自己走漏了消息,不由得向四周看了看。
  果然树林里人影一闪。好似有人!说不定就是刚刚放跑的贼人。
  白素警觉,起身欲追,被韩攻拉住:“你干吗。”“自然是杀人灭口。”
  韩攻怒了:“别动不动就说杀。”
  “本座只杀该死之人,”白素心中气闷得很,不知他为何突然不停跟自己唱反调,“怎么,你怕了?”
  “只是觉得你脾气实在是……”他跟在她身后,想起方才场景,不由得一阵阵恶寒。
  两人气氛不对,一路无话,牵着马回到城中,大街上人来人往,白素漠不经意,韩攻脑子里还全是方才的那具尸体,突然间,他想到,也许,越是天真的人越是残忍,因为他们往往不知道自己在犯罪。
  他隔着黄鬃马,侧面看着白素,她目不斜视,禁|欲般的肃穆之中,却隐着一股阴柔香艳,充满了冷静和危险。
  忽然之间,他便觉得而有些不认识她了。
  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狭长的凤眸里又显出那种惯有的阴冷杀意。
  韩攻被这道眼神凛慑,他随之望去,只见她远远盯住的是钱家少爷。
  他急忙绕过黄鬃马,一个箭步牵住了她的手,怕她闹事。
  他的手宽大又修长,把她的手掌握得紧紧的,白素心有不甘,闷闷看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杀人就不杀。”
  两个人拐过街角,韩攻见她实在怏怏不乐,不由问她:“那二世祖做了什么惹恼你。”
  “他想摸我屁|股。”
  韩攻大怒:“畜生!你怎不早说。”
  白素淡然:“有什么用。”他又不让她动手。
  “嘿,不是所有问题都要靠打打杀杀解决,不过这此人实在可恶……想不想治他?”韩攻挤挤眼,扯出一丝狐狸般的微笑。
  ……
  那钱家恶少沿街闹了一圈事,又在天香楼里胡吃海喝了一顿,把自个吃撑了,这会儿肚子里正翻江倒海,只觉丹田以下沉沉欲坠,他要手下那两喽啰去抓个美娇娘来调戏调戏,自个沿街找了一路厕解决。
  他前脚进了路厕,后脚就来了两个黑布罩面的人,鬼鬼祟祟,跟进了隔壁的小间。
  关上茅厕栅门,白素拉下面罩,大怒不止,质问韩攻:“你拉我来这做什么!”
  “嘘,帮你报仇雪恨来了。”韩攻压低嗓子,忍着笑指了指隔壁,钱少爷裤子一脱,江河顿下,响声噼里啪啦。
  那恶臭之气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涌来,白素生平头一遭和男人挤在一个厕间,此情此景简直匪夷所思且难以忍受:“本座行事光明正大,岂是这等藏头露尾之人。”
  “嘿,就是要让他不知道谁整治他才痛快呢。东西带来了么。”
  白素按捺怒气,打开麻袋,满满一袋子石头,最小的也有拳头大。
  “你要干什么。”饶是生气,她也对韩攻此举挺不解的。
  韩攻捡了一块:“我先试试准头。”
  他对准脚边的漏井,用力朝斜下方向掷了过去。
  咕咚!
  隔壁立即传来一声惨叫:“日腚的谁啊,拉|屎那么大坨你溅着本少爷了!”
  这路厕原是官府为了便民所建,一丈二的土坯墙围起十个小隔间,几个隔间共用一个粪池,每个隔间的漏井皆能直通粪池。
  于是一石头丢在钱少爷下方,能溅他一屁股。
  韩攻捏住鼻子,提高了嗓子:“对不住啊老兄,小弟这憋好多天了,一时难以自制。”“狗东西瞎了你的屁|眼子!不会分小段的出来么,你溅着爹爹了!”
  话音未落,狂风暴雨地往下丢石头,乒乒乓乓粪|水四溅。
  一声一声的惨叫,白素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捂住了嘴。韩攻忍笑差点抱住她。
  隔壁叫骂声不止,而且趋近崩溃:“我艹你二大爷!”
  “快丢快丢,”她催促,“砸死他。”他回过神来:“诶好嘞。”她指挥不停:“斜着点斜着点,别溅到我了!”“放心我有准头。”
  不一会麻袋见底了。韩攻问:“还有没。”“最后一块。”他一回头,嗬!好家伙脸盆大!这块石头砸下去,怕是要给对面冲一身的大粪浴,忽然有点同情钱少爷。
  通!一声巨响,钱少爷爆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惨叫。
  那壮观的水声,光是传到耳朵里,就能令人联想出无数画面。
  钱少爷崩溃大叫:“我要杀了你们!”一阵开门声。
  “跑!”他拉起她,两人一起冲出去,韩攻一边跑上街一边大叫:“有变|态!”
  钱少爷追出来,两人早已没了影子。他几乎狂怒地大吼:“给我出来!”却发现满街人惊愕瞪视自己,眼神有震惊,有恶心,有厌恶,有愤怒……
  原来他急着跑出来看究竟是谁害他,裤子忘了提,一根不上台面的东西正向外吊着。
  满街妇人惊慌失措四散逃跑。街上的男人们也愤怒了:“死变态!”“打他!”一群人捂着鼻子围上去七手八脚开始乱揍。
  “别打我,我是钱……”“你是欠揍吧!”
  他的两个喽啰回来,没找着美娇娘,却看见一群人在围殴一个鼻青脸肿满身大粪的家伙,嘿,真特娘晦气,也赶紧凑上去添了两脚:“去你妈|的,触大爷眉头,死去吧!”钱少爷肿着半边脸口齿不清,嗷嗷哀求:“别打脸……”“啊,郎君?”“天啊,别打了,这我们家郎君!”
  白素让韩攻拉着,一口气跑到街尾的多宝斋后门口。
  此处行人稀少,两人四目相顾,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韩攻笑着笑着,忽然有一瞬的失神。
  她捂着嘴,一排洁白细小的整齐牙齿若隐若现,一双平日里冷冰冰的眼睛在这一刻,水木清华,铁树开花,像是昆仑山顶的白雪都融化了。
  这个笑容他头一回见,乃至于突然产生了一丝遗憾——如果不是带着一丝诡异的臭味,那这个笑容真当是堪称他所见过最完美的笑容了。
  ……等等,臭味?
  他猛然醒悟什么,低头一看:“你的衣裳。”
  白素也低头看,突然收住了笑,表情变得极其惊恐,随即愤怒,恶狠狠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头皮发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尬笑指着她裙摆上沾着的几滴黄色不明污渍。
  白素感觉全身有一千只蚂蚁再爬,打了个哆嗦,头皮发麻:“不成,本座要沐浴,要焚香。”她有天生洁癖,此情此景实在教人无法呼吸。
  


☆、第024章 

  024
  自打教训钱公子这件事发生过后; 白素总觉得,韩攻在话语里有意无意都要点拨自己两下,那意思是要她能避免冲突尽量避免冲突,尤其不要使用暴力,以免自身受到伤害。
  白素心想,他拿为官的那套来束缚我; 在我这可不算数。然而为了不让韩攻为难; 她也绝口不再提自己从前在江湖上的那些故事。
  于是在府里; 便是个规规矩矩的小丫鬟。
  五月仲夏; 端午节府那日,当地的一位有名望的老者严公要来韩园作客,老太君要亲自款待; 全府上下的丫鬟们都在忙这件事,各房各院的郎君细君们都收到了老太君身边丫鬟婉清婉红统一制作的香包。
  老太君喜欢整齐划一; 丫鬟们衣裳都要穿一样的; 香包也要佩戴一样; 外人来了看见; 都会惊叹于韩园事无巨细的规矩。然而唯一可惜的是,这所有整齐划一的布置里头,最不整齐的就是她那不爱规矩的孙子韩攻; 这成了她的一桩担忧,她最怕席上韩攻乱说话得罪人,于是特地问谢氏,晚上韩攻回不回来吃饭。
  韩攻搬去书院住有几天了; 白天都在书院担任讲席,有时候也不回来,看着像是忙,却更像是在躲避谢冰卿;谢氏也正烦恼,她以为婆婆这话的意思是希望韩攻回家吃饭,于是命阿武去书院催一趟。
  不凑巧的,话由白素去传,刚跑到祠堂院里,就看见爬梯子在门上挂艾草的阿武摔下来,唉哟一声惨叫。
  这一摔脚扭了,白素叫他去药房讨点跌打药酒,自个打把伞替阿武去书院。
  这会儿正是日中,讲席厅里几位先生都在休息,韩攻坐在靠窗的一张酸枝木老书桌上,用笔杆子末端顶着头,温越在旁劝说他:
  “你看看,这是谢惟送来的的邸抄。”
  所谓邸抄,就是定期把朝廷中颁发的谕旨文书和宫廷大事等相关的消息,誊抄在竹简上或绢帛上,然后由驿站信使骑着快马,分发到各郡长官,可以说是时事朝政的第一手消息汇总。
  韩攻打开邸抄扫了一眼,脸色变了,白素刚好挎着装香包的小篮子跑进屋,见他脸色不善,先站一边观望情形。
  “烧了。”韩攻将邸抄交到白素手里。
  “太尉病重辞官,这事圣旨没下,但已成定局;太尉一走,必然朝野动摇,”温越话语里透着兴奋,“当年皇上要株连治你的罪,多亏冷太尉在金殿上力保你,他必定赏识你才会这么做,按照惯例,这样的朝廷大员临走前都会举荐一批臣工,我猜他举荐的人里面一定有你。”
  韩攻道:“不知太尉他病况如何。”温越道:“圣意难测,也许说病也不是真的病了,倒是想得穿了,据说太尉不惑之年尚不曾婚娶,想来对世情看得极是淡漠。哎呀,别人的事猜他何用,你倒是为自己考虑考虑。若太尉真的在走前保举了你,那你只身赴京,身边没个女人照应如何得体?婚事也该考虑了。”
  这话倒让韩攻奇了,他知道温越向来不喜谢冰卿的,如今却又帮着她说好话。
  温越道:“这有何奇怪?娶一女子并非只娶其人,而是娶她一家人;你那表妹虽然跋扈,但谢兄为人总归还是不错;而且,你表妹为了救你,闺房女子连贼人都敢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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