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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旺童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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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宝丁睡得沉,一觉醒来,赵辛还在身边,只不过换了一身戎装,浴血归来,面上还带着血污,可能是怕弄脏夏宝丁盖着的被褥,因而半跪在地上,看着夏宝丁。
  夏宝丁睁开眼睛,迷茫地眨了眨,见是赵辛,缓缓起身,展开一个笑容,“睡着了还以为是梦呢,原来是真的回来了。”上下打量赵辛,方惊觉不对,伸手要碰赵辛,却被赵辛避开,“身上都是血污,莫碰。”
  “你受伤了?”
  “别人的。”赵辛轻描淡写,“陆清越太过奸猾,天还亮便偷袭,实在卑劣。”
  夏宝丁在苍兵军营里便从陆清越口中得知过不少赵辛败仗之事,眼下见他面色并不明朗,便住口不提,说起了别的事,“旺童那边,这几日如何了?”
  “情况堪忧,据说从苍国又进入了一批支援的兵力,在两头夹击,殿下前不久登基,可能会稍稍好些,但毕竟兵力悬殊,这般对抗绝非长久之计。”
  “太子登基了?”夏宝丁觉得自己不在队伍里的日子,消息更替过快,以至于反应不过来,“不过几个月,怎么便这般快?”
  “日子尚短,登基大典依我看还要再过一周有余。”赵辛说起此事,眸底便是如释重负,“殿下一路走来不易,能有今日,实在令人高兴。”
  “将军,有从京城来的信。”
  帐外侍卫传报,赵辛扬声,“可是从宫里来?”
  “并非,此信来自京城公主府。”
  赵辛神色一变,快步走出帐外,不知说了些什么,拿着信又重新回到夏宝丁身边,拆开了信件,一目十行。
  夏宝丁也凑了上去,还未来得及读完第一页,赵辛便翻了页,撇撇嘴要跟着赵辛的进度看第二页,才看了个开头,赵辛就把信纸撕了个粉碎,在火上燃尽。
  仰面,却见赵辛面色难看至极,走到桌边,提笔写起信来,夏宝丁在赵辛身边缓缓坐下,“怎么了?”
  “我要快些写信给李拓,岭西王要在登基大典那日兵变□□,眼下已经封锁了所有从京城往鹿茫山的信件,京城无太子兵力,需快速调回,否则太子便要危险了。”赵辛语速急急,夏宝丁不解,“不是说已经封锁了所有从京城鹿茫山的信件,那此信是从何而出的?”
  “此信是以家信名义寄出,由我二伯亲信亲自带到的,我们还需快些行动了。”
  夏宝丁素来不懂政事,但看着赵辛面色严峻,也知事情的重要,点了点头,默默坐在一边给赵辛研墨。
  “王姑娘,军师让你马上到他营帐一趟。”
  有一个小士兵气喘吁吁赶到旺童跟前,旺童停下了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动作看着小士兵,辨认了一会儿他的容貌,隐约记得是李拓帐外的侍卫,旋即起身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岭西王爷勾结党羽,欲兵压新帝,借兵变篡权,登基在即,需要临行调动人马回京护驾,”李拓面色沉凝,看着旺童,“你如何看?”
  “自然不能调,”旺童笃定,“眼下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军营后面便是鹿茫镇,如何调得,消息可确切了?”
  “快马加急而来,赵辛字迹,假不了。”
  旺童皱着眉头,“这岭西王真乃卑鄙小人。”
  “兵是必须要调的,而且还需一人共同前往,此时鹿茫镇与鹿茫山联合的一半兵力怕都没有岭西王精心策划多月的兵力充足,更不用说只做小范围调动了。”李拓低声自语,“还需一人与调动队伍一同回京,与京城一些有志权贵里应外合,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做这件事风险太大,我去众将领中问问,有没有自愿担此重任的,”旺童说完便往帐外走,被李拓拉住,“此事只有你我知晓,不得传于六耳,若岭西王提前便知道计划,如何会将这一波队伍放在眼里?此等危机关头,只能出其不意了。”
  旺童挠头,“那这带队的,只在你我二人中选?”
  李拓摇头,旺童舒了一口气,“那是谁?”
  “并非你我,而是只有我。”
  旺童动了动嘴唇,看着李拓,李拓也回视旺童,“此事只有我能做,若成,你我便都能活,若两个月后京城传来岭西王登基消息,你便走得越远越好,王伯伯与王伯母,此次回去我会安排妥当,莫要等我。”
  旺童的眼泪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说什么?”
  “胜负就此一举,生死别离不过常事,你还需看开些,若我回不来,你便自己离开,莫等。”
  李拓的衣领被旺童愤然拽住,两人距离骤然拉进,旺童泪眼闪烁也清晰在眼前,却见她含着眼泪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叫我别等,那你之前又是什么意思,你在我心里点的火,还没浇熄就和生离死别了?我忍你很久了,这笔账你不算也得给我算!”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Y哥儿:我不说话,笑看情侣撕逼。
  

  ☆、解救

  李拓神色怔忪,似乎未曾想到旺童会说此话,半晌也未反应过来,听着旺童近在咫尺的声音,“你不让我等,我就偏要等,你答应过我爹的就要作数,就要对我负责到底!” 
  领口被松开,李拓向后退了一步,“你,你可是在……”
  “不错,”旺童向前走了几步,眼泪掉了下来,“莫嫁征夫就是狗屁,我为何就要听?”
  “我爹为了守住鹿茫山,不惜重伤上阵,命丧沙场,他将此事看得这般重,我不能弃之不顾、”李拓声音也低了下来,缓缓伸手拉过旺童,拥进怀里,重重叹气不再说话。
  “此处交予副将,我与你一同去京城,”旺童吸了吸鼻子,“不论死活,你都要兑现承诺。”
  “于此我只信任你,莫非你,其他人定守不住,”李拓笑意苦涩难言,“你在此,任重而道远。”
  天方蒙蒙亮,李拓端坐于马上,凝视帐前旺童,“回去吧。”
  旺童摇头,把头发捋到耳后,嘴唇嗡动着,却说不出话来,两人良久对视着,李拓才轻笑一声,“你莫非是怕了?”
  旺童还是摇头,“你走我才不怕,你若是不回来,等战火平息,明年春天,我去你坟头挖了笋下去和你一起吃。”
  李拓听得叹气,“我若是回不来,你就离开此处,多次强调,为何你就不明白?”
  “我离开,之后呢?嫁做人妇,再生几个孩子?”旺童笑,“洗衣做饭,相夫教子,只是那人便已经不是你了。”
  李拓一跃下马,快步行至旺童面前,才发现旺童已经泪流满面,双手捧住旺童两颊,吻了吻她的额头,“王旺童,你要活下来。”
  再上马,李拓虽知旺童还在凝视自己,却已然不敢回头面对她的泪眼,只消一眼,可能便会打消离开的念头,很久以后,在一次与赵辛的夜谈中,李拓才道,“我一直自诩天纵奇才,才冠中原,直到那刻驾马离去不看她的泪眼,才知原来无能为力竟然如此刻骨。”
  而赵辛却只是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小伙子,天迟了,你就在这儿歇息一晚再走吧。”
  李拓把碗里的水一口饮尽,擦了擦嘴,看了看天色,摇摇头,“不了,多谢大娘。”
  “小伙子有什么急事啊,在这儿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走吧。”
  李拓摆手,上马拽着缰绳,不一会儿便见身后有士兵赶了上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疾驰而去,大娘端着茶碗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登基大典。
  赵长衡缓缓步行至大殿,端坐于龙椅上,目光沉稳掠过不肯下跪的岭西王及其党羽,含着笑意,“王爷,为何不跪?”
  “我堂堂岭西王如何要给一个皇子下跪?”
  “王爷想必忘了,朕已经登基了。”
  岭西王听到赵长衡自称朕,大笑不止,“皇子结党营私,专权乱政,与李氏一家在鹿茫镇蛊惑人心,与苍国奸细程皎烟勾结,胡作非为,你只道无一人知晓么?”
  赵长衡缓缓起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岭西王何必说得这般含糊,若有证据,朕也倒勉强听一听。”
  一党羽向前走了一步,“苍国进攻,只因程皎烟淹死于公主府,而又是皇子不纳苍国女子而招致战争,何况皇子能力薄弱,久攻不胜,实乃无用之储君,应由同是赵氏嫡亲的王爷取而代之。”
  赵长衡神色沉稳,“岭西王是何意?今日乃朕登基之日,岭西王是要篡位不成?”
  “天子之位岂是你类黄毛小子能当的,我乃前太子,由我自然天经地义。”岭西王笑得猖狂,“朝臣皆偏向我,你当如何?”
  “先皇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继位储君赵长衡,从未写着继位前废黜太子赵殷,岭西王说朕专权乱政,王爷才是专权乱政多年,结党营私,残害忠良,不过多年来先皇心怀手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长衡念在与王爷结识一场,只要此刻认罪,倒能从宽处理了此次滔天大罪。”
  岭西王面色阴沉,嗤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非要我兵变不成,眼下已有五万士兵围于城外,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这位子怕是坐不热了。”
  赵长衡不慌不忙,扬手拍了拍掌,“李拓,你已可以出来了。”
  李拓从椅后走了出来,手中捏着兵符,神色波澜不惊,“殿下,兵符在此。”
  “李拓?”岭西王面色一变,“李拓不是在鹿茫山,何以此刻在此?”
  李拓瞥了岭西王一眼,未语,躬身将兵符呈与赵长衡,“殿下请过目。”
  “李拓,此时近郊有多少兵力,你且告知岭西王,单叫朕一人知道,也没什么意思。”
  李拓起身,“是。西郊两万,东郊两万三千,北郊三万一千,方才还在集结,眼下应当已经集结完毕,请殿下指示。”
  赵长衡没有指示,只是看着岭西王,“我并无指示,只是不知岭西王有何见教?”
  “赵长衡,你只道我是三岁孩子么,就凭李拓几句话便能让我相信……”
  话音还未落,便听城外喊声震天,一中年男子大踏步进了殿门,趋步向前,跪在赵长衡脚边,“殿下,青焱营已在城门外,任凭殿下差遣。”
  岭西王面色变得刷白,向外奔出了几步,见一片黑压压,又折了回来,双腿一软,颓然坐在地上,喃喃,“不可能,我部署了那么久,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来人,把赵殷和他的党羽都押入大牢。”
  “是!”
  赵长衡命李拓跟随自己登上城门顶,俯视赵国为一睹天子风采而在城门外汇聚的来自各地的赵国百姓,低声道,“那日便说过,若有这一日,你我便共赏这日出。”
  “微臣何德何能,不过尽了本分而已,”话虽如此,李拓的面色却无一丝半缕的惶恐之色,“高处不胜寒,臣恐高得紧。”
  赵长衡瞥了李拓一眼,点了点头,“我恰好有些话要问你,你先去殿内等候吧。”
  “是。”
  登基之事总算有惊无险,大殿内赵长衡背对着李拓,“军师从何集来这么多兵力?”
  “王知恩将军手头有些,但最主要的兵源,是向岭西王借的。”
  “借的?如何借?”
  李拓缓缓开口,“我早一日便已到达,从王知恩将军处得知,岭西王于偏远郊外集合了一股不小兵力,藏匿于山谷中,我便令从鹿茫镇同来的士兵,藏于深山,在昨夜便借助山谷放音以吼声震慑这股兵力,擒获负责头领,告知士兵岭西王已投降,他们便被收入王将军兵下了。”
  赵长衡背对着李拓,看不清是什么神色,“有劳军师了,舟车劳顿,定很辛苦。”
  李拓未语,只是静静等着赵长衡开口,后者顿了顿,旋即又道,“王旺童此刻在何处?”
  “回殿下,旺童此刻还在鹿茫山。”
  “鹿茫山?她还在鹿茫山你竟独自归来,还将兵力抽出?”赵长衡微微抬高了声音,扭过头来看着李拓,“赵辛来信,战事告急,陆清越正转移兵力,欲从鹿茫镇突破,举兵进入赵国,王旺童这般危险,你如何会不知?”
  李拓未语,只是垂眸,“倘若旺童跟我同来,更会危险万分,臣且不能保证自己的性命,何以让她与我共同冒险?”
  赵长衡面色沉了下来,“军师只道我必须你来救么?你若连她也守不住,如何守住朕的江山,无用之人朕不要,真到那日,朕也任性一回,既然她喜欢你,你便下去陪她。”
  “殿下既已登基,臣即日便启程。”李拓抱拳,赵长衡微微颔首,“快些回去,京城已经安全,救下旺童,让她回来。”
  正如赵长衡所说,陆清越在鹿茫镇展开了大攻势,没了李拓彻夜部署,旺童在应对起来颇为困难,虽然如此好在赵兵大多认识旺童,也愿意服从指挥,配合还算默契,前几日倒还能勉勉强强保持住守势,未被攻陷。
  李拓一去不回,小半个月已然过去,依旧还没有从京城来消息,旺童虽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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