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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含苞待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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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的黑眸喜怒不定地打量着面前女子,注视着她扑了厚厚脂粉仍看得出四周些许红肿的双眼,受委屈了?他不经意忆起那十颗琉璃。

    皇帝眉头微皱一瞬,旋即恢复平常,“这经文是你抄的?”

    湛莲平静答道:“回陛下,正是。”三哥哥认出她的字了么?只是他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有谁人作证?”

    “妾的丫鬟可以作证,”湛莲顿一顿,“还有太妃指给妾的宫婢亦可作证。”

    明德帝让人将两个婢子叫来。太妃这时却看不太明白,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二人被带到面前,皇帝询问他们是否亲眼看见湛莲抄了这经文,二人都答亲眼所见,小草道:“夫人一上午只专心抄这经文哩。”

    明德帝却冷笑一声,挥退二人继续问道:“你的字是何人所教?”

    “是家中一位兄长。”

    “哪个兄长?”

    “行三的兄长。”

    “几岁开始习字?”

    “五岁。”

    “平常习字多么?”

    “妾每日只练半个时辰,每隔五日总要休息一日。”

    明德帝一听眼底风暴更浓,“你写下的第一个字是什么?”

    湛莲犹豫一会,答道:“回陛下,是‘三’字”

    明德帝顺手将经文砸向湛莲。

    太妃惊呼一声。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小永乐曾在皇帝的手把手下,写下了第一个字,正是小公主要求的“三”字。

    坚硬的棱角正好砸中湛莲额心,砸得她脑袋突突地疼。她抚额抬头,眼里攒着泪水,委屈中带一分嗔怪,“我若是毁了容貌,再也见不了人了!”三哥哥下手忒狠,打脸总有好的一日,万一在她额上砸出个坑疤,她往后还怎能见人?

    明德帝原本滔天的怒气,愣是被这话打了个回浪。寻常人被他打了,首先该担心的是小命还能不能保,再不济也该下跪请罪了,她这话说得好似笃定他不会拿她如何似的,况且那大胆语气,不是活脱脱的莲花儿的调儿么?

    究竟是这全雅怜魔邪了,还是他自个儿魔邪了?一刹那间,明德帝差点儿想上前搂她哄她了。

    可莲花儿明明去了,明明在他怀中去了!

    “陛下快息怒,有什么事值得这般大动肝火?全丫头,快快下跪给陛下请罪!”太妃急急道。

    湛莲那话是故意的,见皇帝有所呆讷,已是达到了目的,听了太妃所言,她无声跪了下来,一言不发。这会儿,多说一句便是多错一句。

    明德帝深深吐纳一口,瞪着面前的黑色小脑袋,张了张口,终是重重一哼,抬了龙靴大步离去。

    淑静太妃难得看见皇帝发怒,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转而看向湛莲红肿不堪的额头,疼惜地为她搓揉一阵,并令洪姑姑让人叫太医来看看。

    湛莲问:“太妃,妾额上是不是被打凹了?”

    太妃道:“没有,好孩子,好着哪。”

    湛莲这才放下心来。心想着三哥哥总算逃过一劫,否则往后非找他算账不可。

    太妃注视着那红肿之处,却是喃喃道:“莫非哀家做错了……”

    湛莲进宫陪伴太妃第一日,就被皇帝厌恶,额头上被打出个大包。这事儿不出半日,就传遍了后宫。全皇后差点因此动了胎气,德妃却笑得开怀,贤妃等不受宠的仍是坐壁上观。

    湛莲休养了几日,却再没见着三哥哥。淑静太妃见她好了,竟是提出要送她回去。湛莲惊得一头冷汗,这一回去可真是无再见之期了。她生生挤出眼泪来跪在母妃面前,“太妃,您若不帮我,我就再没人理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只当一回如来佛祖,助我脱离苦海罢。”

    淑静太妃原是怕自己用错了方法,不仅不能让皇帝对全雅怜改观,反而加深了帝后间的隔阂。然而听她这么一说,又十分于心不忍,思忖许久,终是没有送湛莲出宫。

    湛莲这才将一颗心咽回肚中,又不免有些心焦,心道过了这么些日子,三哥哥该查的也应都查了,怎地毫无动静?莫非他仍是厌恶得不愿去面对全雅怜么?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明德帝正因她陷入团团迷雾中。

    皇帝自那日从宁安宫出来,就立刻让人去打探全雅怜,大小之事都要巨细无遗地上禀,然而传回来的只有寥寥数语,只因全四小姐深居浅出,无甚可报。上书全雅怜自在宫中犯了事,回去后再无恩宠,就连亲娘也不待见她,她无法忍受家人冷落,姐妹嘲笑,竟一直自锁深闺足不出户,平时只有一小丫鬟照料起居,整日在屋中既不刺绣也不作画,只呆呆讷讷地发呆睡觉,形同废人。左御按府上的暗探言语确凿,禀明全四小姐这些年来毫无异样之举。

    然则全雅怜嫁至孟府后,最初一直唯唯喏喏受婆婆虐待,突而一日性情大变,敢与婆婆争锋相对,且自后不再侍奉婆婆,服侍夫君,与往日判若两人。

    明德帝反复看向密报中写下的“判若两人”四字,如若字中藏针,触目惊心。

    是夜,皇帝夜宿平阳宫。德妃忙前忙后尽心服侍,端茶倒水好不殷勤,皇帝笑问爱妃无事殷勤,有何所图。

    德妃媚笑,“陛下这是错怪臣妾了,臣妾从不敢媚上求荣。”

    “那爱妃所为何事?”

    德妃将一杯美酒送至皇帝唇边,“臣妾只想着陛下这些天为国事操劳,竟也不曾好好休息,明日恰值陛下休沐,不若与我等后宫姐妹同乐一番如何?”

    明德帝就着爱妃玉手一饮而尽,半眯龙目,似笑非笑,“爱妃既是有心,朕自是不能扫了兴致。”

    “多谢陛下成全!”德妃娇笑着偎进皇帝怀中。

    隔日风和日丽,德妃在春日百花盛开的御花园设宴,与皇帝并众嫔妃共同嬉戏。皇后因身子微恙并未前来,德妃便坐了明德帝身侧,为皇帝倒酒布菜,她不时居高临下俯视众妃,眉角难掩欣喜之色。

    酒过两巡,德妃见龙颜惬意,观赏下头妃嫔投壶较量,故而娇声进言道:“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爱妃,你有甚事,尽管说来。”明德帝长臂搂了柔软娇躯。

    “陛下,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但凡对一件事儿好奇,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德妃抬头,见皇帝点头附和,才继续说道,“臣妾自知那孟全氏投壶了得,心里总想知道她究竟有多厉害,这心呀,就跟猫爪子抓挠似的。”

    明德帝脸色微变。

    德妃打量着皇帝脸色,小心翼翼地道:“臣妾就想问问陛下,能不能让那孟全氏过来,让臣妾看看她的投壶绝技……”

    皇帝好一会儿没说话。

    德妃见状有些发怵,忙道:“臣妾不过随便一提,陛下若是不喜便罢了……”

    “叫她来罢。”明德帝自饮一杯,打断德妃的话,继而转头看向她勾唇笑道,“总不能让爱妃的心儿总被猫爪子抓挠。”

    德妃一听,大喜过望,笑容如春花绽放,“多谢陛下。”

    湛莲被唤来时正在午歇,本被人打扰了休憩不太高兴,又听闻是要让她去御花园表演投壶的,更是心情不佳。比起上回在平南王府的比试,这回更像是被观赏的猴儿。她虽热衷游戏,但可不喜欢这般被人当作戏子。

    湛莲跨入戏春园,一眼就见傍山而建的高亭里的绛紫身影。远远就可见三哥哥笑容敷衍,看来今日这宴并不得他心意。

    忽而龙目转来,与她对个正着。湛莲不觉中展露笑颜,忆起如今身份后立刻敛了笑容,只一双眼还舍不得离开。

    高处看不清喜怒的黑眸注视着她慢慢靠近,才垂眸挪开了视线。

    走近游宴,德妃正与贤妃等人玩藏钩之嬉。

    藏钩是以玉钩为射覆之物的游戏,民间宫中都时兴,只不过宫中玩来更加铺张罢了。向来总有几十人甚而上百人参加,这些宫女分作各式各样的队伍,后宫主子们各自领一队,拿出各样贵重赌玩之物,旋即让玉钩在队伍中传递,互指玉钩在谁人手人,先猜中者便为赢家,揽获赌玩之物。亦或女官宫女们自发顽耍,互相猜钩赌物,供帝妃取乐。

    湛莲是宫里的玩乐祖宗,藏钩自也不在话下。曾经她一举之力,就常常赢得后宫众人几千彩匹,适时民间四匹熟绢便能买一奴婢,永乐公主之富不言而喻。只是公主贤德,常常将赢来之物送与兄长用之于民,怎能不让皇帝千疼万宠。

    德妃也是藏钩高手,短短一刻,便赢了众妃几百彩匹,正在兴头上,见了湛莲过来拜见,便起了心思捉弄她一番。

 第18章

    “本宫原是想看你投壶绝技,只是娘娘们正玩藏钩玩得高兴,本宫看你是个会玩的,不若你也来玩如何?”德妃打开新赢的一把娑罗国香檀扇为皇帝打扇,偏头与湛莲笑言。

    湛莲侧瞟堆满绫罗绸缎的矮亭,道:“妾身自是愿意,只是妾身进宫未带玩艺之物,不敢应承。”

    “这有何难,本宫先借你一百彩匹,赢了便是你的,输了先记账上,回头再拿。”

    湛莲瞅一眼漫不经心的明德帝,见他今日总算没了对全雅怜的全然厌恶,由着德妃说话,恐怕对她有些试探怀疑了。这是好事儿啊。

    湛莲窃笑,装了些许不安,点头应允。德妃以扇掩面而笑,又拿了游龙戏凤长颈壶为皇帝斟满酒杯,自个儿也添了一杯,举杯与皇帝道:“臣妾先敬陛下一杯,好沾龙气旗开得胜。”

    明德帝闲适与她碰杯,“那朕祝爱妃将这儿的绫罗一扫而光。”

    底下全是后宫嫔妃,皇帝却说出这般护短的话来,可不是自己与她人不同?德妃如吃了蜜般,“那就多谢陛下金口吉言,待臣妾将这儿的彩匹一网打尽,定然天天做漂亮衣裳给陛下观赏。”

    明德帝轻笑,将未饮的酒杯放下。

    适逢曹美人自知不敌,怕将家底输光,便装醉下场,德妃趁机改了规矩,留了百人作为一队,先猜中者先赢。赢者胜一千彩匹。

    湛莲闻言勾唇。

    湛莲与德妃、贤妃等六名猜钩者站立一处,背对藏钩队伍,由女官以红纱蒙眼。

    丝竹乐止,六名猜钩者转过身,面对底下黑鸦鸦的人头,与那缤纷的宫服,一时眼儿也花了。

    明德帝右手支头,坐在龙椅上冷眼俯视。

    “谁先来?”德妃问。

    “妹妹先来罢。”贤妃道。

    德妃笑应了,扫视一眼阶下众人,随意指了一人。依她的经验,第一回猜总是不能的,即便猜着了也不过运气罢了。

    一射不中,柳嫔再猜,亦不中,此时贤妃与湛莲走下了台阶。

    德妃带了些许讥笑道:“瞧这架架势,真真像个高手。”

    余下妃嫔不免附和一阵。

    湛莲与贤妃二人分了左右走进藏钩队伍,二人皆不看藏钩者握拳之手,反而目光紧锁宫女脸庞,并且一路走着,见有人歪出队伍还会将她往里轻推一把。

    两人左右走着,倒像是孪生姊妹的作态。

    柳嫔文嫔皆倒抽一口凉气,抬头看向高座龙颜。

    明德帝黑眸半阖,神情讳莫如深。

    顺安也暗自吃惊,这二位贵人,倒都有当年永乐公主游戏时几分模样。

    湛莲不缓不慢地穿行其中,忽而在一大嘴大耳的宫婢前停下来,那宫婢视线游移,瞅她一眼,湛莲施施然一笑。

    “怎么,孟全氏,你可是找着真凶了?”德妃扬声笑话,只话里带着些许不耐。

    湛莲指着面前大耳宫婢道:“德妃娘娘,藏钩者正是此人。”

    大耳宫婢被点了名,惟有摊开手掌,一只翠绿玉钩赫然在目。

    众人哗然。这些宫婢多是两年前新入宫的,大多不曾见过湛莲火眼金睛,今儿遇上一射即中者,不免诧异非常。

    贤妃微讶,古怪看了湛莲一眼。

    德妃脸色微变,但只当她偶尔撞了彩头,佯装大方一笑,“那便恭喜你了,瞧瞧,转眼就有了这一千绫罗绸缎。”

    湛莲轻笑道谢。

    德妃让人重覆玉钩,湛莲如法炮制,再次一射即中。

    湛莲空手套白狼,不出须臾就赢得了两千彩匹,有人艳羡不已,有人却不以为然,认为她小小官妇与娘娘较真,愚不可及。

    德妃本意是戏耍湛莲,并且扬扬自己威风,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把火烧到了喉咙上,她还装作不以为然,回了皇帝面前吃口酒,颇为有趣道:“陛下,您瞧这孟夫人投壶了得,藏钩竟也是一绝,臣妾以前听说孟夫人总是闭门不出,还担心皇后娘娘的亲妹孤僻内向,臣妾这是白担心了。”

    德妃这言下之意昭然若揭,摆明了是暗示皇帝,全雅怜这些年的闭门思过恐怕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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