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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海外摸金-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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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杀她们,时辰一过,她们也会被幽冥火吞噬!”

忽的一个声音传入了夜的脑海中,使得夜浑身一个激灵,可是四周又没有任何那人的影子,因为那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师父。

不管师父为为何不愿显真身与自己见面,来替自己解围,反正他知道一点,现在不杀她们,她们也会被幽冥火吞噬,到时就算自己不杀伯仁,伯仁也会因自己而死,反而自己也会成为一具尸体,到时拿什么去救宋亦忧,拿什么去消灭邪恶的九幽冥王。

☆、绝情者!

当下夜忍着十五个怨灵攻击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缓缓的伸出手,撕扯了衣服上的一条布,把眼睛蒙上,颤抖的脸颊痛苦的吼了一句:“对不起!”

声音一出,猎血剑快速扫了一圈,围住自己面前的怨灵不约而同退后数步,使得夜暂时有了施展的空间。顾不得多少,忍着剧痛的身体一个翻腾从地上站了起来,猎血剑斜指于地,轻轻的道:“对不起,唯有这样我才能对你们下得去手——”

飘立半空的凶灵看着下面的夜,开始出手了,先是一阵意外,接着就是不屑的声音传来:“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狠心!”说完,对着手上的那团诡异的火焰念了什么,接着就见到下面的那些怨灵身体上的火焰立时大了一倍,声音也更加的凄厉,面孔更加的狰狞,不顾一切的扑向了夜。

感觉到那些怨灵已经靠近,夜也顾不得那么多,提着克制一切邪恶的猎血剑开始了大杀四方,虽然身上的伤让他动作慢了不少,但是心中的救人的信念却没有丝毫减少。一边砍杀一边颤抖的说出:“对不起——”

由此可见,此时的夜心里是多么的痛苦,但是他没有办法,不得不这样做。就像现实的我们,明明面对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却仍然要去做。是怪现实的无奈,还是怨命运的不公。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灭掉我全家?”

“我要杀了你这个负心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在利用我…”

“你有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嘈杂的抱怨声在夜的耳边充斥,声音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使得夜浑身颤抖,挥动猎血剑的手也不自觉的放慢了下来,抽抖的身体说着颤音的话语:“对不起…对不起…”

“呼嗤!”

不断的撕裂声响起,夜的身上再次多了无数道伤痕,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杀了你…”

“我好痛苦,救救我…”

“还我全家命来…”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了夜的耳中,使他的精神崩溃,仰天嘶吼:“啊!”声音痛苦而绝望:“不要说了——”

猎血剑横扫一剑,接着单脚跺地,一股庞大的气势顺势而发,“轰——噼啪”以夜为中心,方圆五米的石全部板龟裂开来,一时间灰尘四起,使得方圆五米灰蒙蒙的一片。下一刻无数的石板腾空而起。

在石板的中心,全身是血的夜,提着猎血剑,嘴角出现了一抹邪笑,那笑容让人看了都会觉得心生寒意。他动了双唇,阴冷的一字一句从口中传出:“我—就—是—绝—情—者,我—要—杀—光—你—们——”

阴冷的声音立刻让石室的温度骤然下降了数倍,那些全身散发着诡异火焰的怨灵,都不禁开始后退,谁也不敢在上前一步,一时间石室内安静的可怕。飘立于半空的凶灵见此一幕,眉头微皱,再次对这左手上的诡异火团,念了一句,接着就是大喝一声:“杀!”

不知道为什么,凶灵每一次对着那诡异的火团念一句,下面那些怨灵就像中邪一样,浑身就是一震,全身的诡异火焰也大了一倍。现在他们不可以说是邪灵,而是一个人形火焰,与先前他们第一次出现的情景一模一样。

阴风四起,在鬼吼声的伴随下,十五个怨灵再次扑向了夜,然而此时的夜却邪邪一笑,身子犹如鬼魅,握着猎血剑的他穿梭于怨灵中,看那架势,夜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忘记了这些怨灵是他曾经对不起的人,忘记了现在是谁,只知道不停的杀戮——

凄厉的、痛苦的声音纷纷传来,随之就是不甘或者欣慰的声音:

“为什么…”

“终于解脱了…”

杀戮中的夜,对这些充耳不闻,只知道提着猎血剑劈砍。飘立半空的凶灵见着下面的夜完全不顾任何人,脸色当即狰狞了起来,厉骂一句:“该死!”下一刻,手中的火团猛的朝杀戮中的夜扔了过去。

耳朵轻动,感觉到有危险逼近自己,夜当下不躲反而转身就是一剑劈下,只听的“噗”的一声闷响,漫天的火点散落四周,于此同时,周围那些剩下的怨灵纷纷传来嘶厉的声音,接着逐渐化为了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蒙着眼的夜虽然看不到,但也感觉出来自己刚才劈的这一剑,造成了很大的变化。至少感觉到怨灵在逐渐的消失。

“啪啪!”

忽的,凶灵直扑而来,连环踢踢在夜的身上,夜倒飞而出,嘴里的鲜血狂喷,狠狠的撞击在石壁之上。也同时使夜头脑一阵晕眩,脸上不再有那一抹邪笑,而是浑身的疲惫。

“小夜…”没有四肢的紫欣身体开始逐渐虚化,但是依然艰难的飘到了夜的身边,她想在最后的时间看一眼自己曾经深爱的男子。

夜听到了紫欣的声音,不顾身上的浑身的疲惫,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条,第一眼就望见了周围那些怨灵在消失,接着侧脸望去,赫然见到紫欣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可她的身体也开始在虚化,当下,脸上的肌肉就抽抖了起来,虚弱的说道:“紫欣…对…”

话还没有出口,紫欣微笑着对着夜摇头,身子往前一步,近距离望着夜,微笑道:“别提以前,我现在就要离开了,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听着此话的夜,看着没有四肢的紫欣,眼睛就是一酸,放下紧握的猎血剑,忍者牵引身上伤口带来的剧痛,缓缓抬起了手,把面前紫欣抱在了怀里,眼角有泪,低低的说:“对…对不起…”

躺在夜怀里的紫欣,脸上有着满足的笑意,闭着眼的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真的恨你…真的好恨你…”说着话的紫欣抬起了头望着夜的眼睛:“可是我也真的喜欢你…真的爱你…”

看着这个对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的紫欣,发现她脸上有晶莹的泪,不自己觉的把她抱得更紧了,低低的话语传出:“我对不起你…”

忽的,紫欣吻上了夜的唇;夜只感觉自己的唇碰上了一块具有弹性的冰,可这弹性的冰不知为何,在此时夜的心里是那样的有着浓烈的温度。他没有动,就那么闭着眼任由那弹性的冰触碰自己的唇。

好一会儿,那弹性的冰才离开,耳里传来一句温柔的话:“最后时间能见你一面,我很满足了,哪怕你只把我当妹妹;你不要内疚,好好活下去,只要你幸福,我就很开心….再见了——小夜!”

多么渴求你能拂去我的悲伤,抚平我的恐慌,让我在你的怀中感受着你传给我的温度与力量。如果这是命运注定的,那么请让我把满溢的悲伤倒入海中,让大海的宽广来抚慰它的忧伤;

如果这是命运注定的,那么请让我一直保持这样的笑容,直至恐慌和不安离我远去。

如果这是命运注定的,那么请让我们欢颜到白首,相知相伴相扶相爱到的生命的尽头,如果有来世请许下我们的来世,让我们幸福….

夜睁开了眼睛,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见到紫欣消失前的那最后一抹不舍的微笑,伸出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抽抖的脸颊肌肉,许久才发出悲痛的声音:“紫欣——”

情如风

几度红尘来去,惊醒梦中你那模糊的容颜。

瞬息间

隔世的爱恋,究竟唤醒了谁的誓言。

蓦然回首

叹红尘,落朱颜,到头一切皆成空…

“哈哈——”

笑声在安静的石室里响起;这笑是那样的飘渺,让听着都感觉这不是笑,而是悲伤的另一种诠释。虚弱的夜靠在石壁上,望着除了凶灵之外,空空荡荡的石室,消失不见的那些怨灵,那些自己曾经对不起的人,那些曾经的曾经,如今的如今,彻底化为过往烟云。

“在你们眼里,我就像黑夜一样充满了未知,让你们既害怕又充满好奇心,像黑夜一样无声,可有谁能懂夜的心,有谁明白夜也会害怕黑,也会悲伤?”

“在你们的心里,我就像黑夜一样冷漠而无情来了就走,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凶灵飘立半空,冷漠的看着夜,淡淡的道:“不错,没有人能懂你心里的伤,也没有人会随便的可怜你,因为你不被列入被可怜的对象,在这虚伪的世界中,无奈的也只有你可怜你——”

夜没有去看凶灵,也没有去看任何事物,就那样垂下了双眸,口中依然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就像夜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都说黑夜是无情的,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让你心慌恐惧,而不留痕,人们都希望黑夜早去,黎明的早来;可又有几个人能够发现,夜离去时的心情呢?”

“…只是无奈…”

就这样夜睡了过去,身子倒在了地上,耳里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有人在喝骂、有人在打斗。可是这些都不关自己的事了,自己累了,真的累了——

☆、醒来

“这么点苦都吃不了,怎么学为师的一身本领啊?”戴着黑色斗笠的身影一闪,留下一句:“今天不上到山顶,三天不准吃饭。”

“哇!”一清纯的女生一脸惊讶的望着面前那个模糊的人影:“果然是马靠鞍来人靠装,想不到你原来这么有型?”

“我救了你,你不想留在这里我也不勉强,不过帮我完成十个任务怎么样?”

“你真的爱我吗?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峰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我做好了这件事,你可得做我男朋友——”

“你个疯子,给我下去捡上来…你个疯子,我杀了你——”

“我爱你啊,你怎么能不爱我?你怎么舍得杀我?你心怎么那么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那里不好?你说啊…”

“你说啊…说啊…”

“救我…救我…”

“啊!”头痛欲裂的他一声呐喊,猛然间坐了起来,才发现那是一个梦,是一个长长的令人窒息的梦,或者那不是梦,那是他仓皇逃离而又恋恋不舍的、迷乱的、毫无把握的前世,在命运的棋盘上,作了一枚身不由己白子或者黑子,与不应该的人相爱,然后又把心割开一般地分离。

在梦里出现了师父、紫欣、莫鲜、凌丽、龙组的组长等等许许多多的人,最后他仿佛还看到那个模糊的女子绝望地向他伸出手,企图拉住同样绝望却是愈来愈远的他。那一刻,艳阳如炽,潮水颓然退落,裸露出一大片一大片苍白的沙滩,一枚张开了却闭合不上的贝壳。他和他的爱人,恰如贝壳里那一小块柔软而无助的肉,只能祈望冷漠的天空。

没有背景的爱,让人心动,继而心痛,只是单纯的干净的爱,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牵涉其中,最终却只能是分开,无望地分开。重现梦境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艰难的疼痛,用钝钝的刀子一点点地把光滑而有弹性的肌肤切开又剥下来的疼痛,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入骨入髓。

“哇,姑爷,刚刚给你把肉长上去,你都醒了,真是神奇。”

听到苍鹰的声音,夜才发觉有人在身边,当下甩了甩头,伸手想去抹掉额头上的冷汗,顿感钻心的痛传来,就连全身也跟着疼痛,使坚韧的他都不由得痛嚎了出来:“啊——”

“你看你,刚醒来,就乱动,还以为你的伤全好了,快躺下。”老爷子从一边走来,扶着夜躺了下去。

躺下的夜,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身上的疼痛,不过他还是龇牙咧嘴的休息了一下,才用目光打量周围的一切。发现这里是一间不知道建在什么位置的小木屋内,里面几乎没有陈设可言,只三张简陋的木床,依次排列在东南方向,三把小木椅和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摆着三只缺了还算干净的瓷碗,边上放着一个茶壶。床前一堆篝火,几根木棒架着一个没有盖的小水锅,不断地冒着热气,散发一阵甜如蜜,香如花的气味。而周边散落着许些稻草,像是在告诉来者,这里是专为他们准备的。

苍鹰与老爷子正坐在小木椅上,围在那堆篝火旁,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东西,想必里面煮着很可口的食物。自己此时就躺在东南方向中间的那张木床是上,盖着一床新的棉被。

老爷子坐在小木椅上用一根剥了皮的树枝搅拌着水锅,随即又用树枝沾了些汤放在嘴边尝了尝,闭上眼像是在品尝,又点点头,放下树枝取来桌上的磁碗,舀了碗香甜奕奕的汤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来到床边,将手中的碗递给夜,道:“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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