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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光阴酿-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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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什么?”栖月凑过来,“我没听见。”
  郦清妍推他向后窗,“你快点走啦,再耽搁,丫鬟们以为我睡过头,会自己进来的。”硬是把栖月从窗户推了出去。
  说了那么多,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栖月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留意自己的。郦清妍执着于此,是想知道自己是何时露出了马脚,温阑知道所有是因为她有这个本事,郦清妍本来也没有瞒着她;可是栖月……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搂搂抱抱亲亲,对他依旧所知甚少。除了游手好闲一天不干正事的二十四暗卫,这个人的真正力量究竟被藏到了什么地方?一种能让慕容曒无条件信任他,能让他有直呼皇帝名字特权,甚至与慕容曒建立盛世王朝有莫大干系,郦清妍从未听说过的强大力量。
  栖月有句话说的不错,想要知道他了解他,就凭本事去查。手握重宝却不懂运用,这种浪费是会引起公愤的。郦清妍当然不是个暴殄天物的人。
  丫头们鱼贯而入,捧了将近十来盘衣物配饰站在屋子里,珠宝玉石反射着明晃晃的光,看得郦清妍不寒而栗,这些东西都得戴上?
  弄香和菱歌在帮她梳头,菱歌问,“方才听见屋里有动静,小姐在和谁说话吗?”
  “没有旁人,是我给自己加油鼓劲来着。”
  尚未走远的栖月听见这句话,笑了起来,而后又有些不满:似乎每次都是被她赶走的呐……这个习惯不好,得让她改掉。
  比五尾凤凰那套更加繁复华贵的衣裳通体浓黑,没有什么凤啊龙啊花啊朵啊之类乱七八糟的刺绣,只有衣襟和袖口有暗紫色丝线刺着生涩的罗文,郦清妍瞅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认出来。没有复杂的颜色,却一点也不单调,一层层穿上,生生把人忙活出一身汗来。
  “一定要穿着这个去吗?”郦清妍微喘着气问正在给自己缠腰带的拾叶。“头上沉,身上也沉,觉着会走不动路。”
  “娘娘特地送过来的,听说是什么……少阁主必须要穿的衣裳,是规定,不然就是不敬。”拾叶为那堆配饰弄得头也开始晕了,“这究竟是先戴哪个?”
  卷珠也是晕头转向的,“还从没穿过这么复杂的衣裳,还好如璧姐姐提前教了一遍。”
  温阑特地过来接她,人到了郡主府,郦清妍还在屋子里梳妆打扮。更衣过程异常漫长,温阑直接来屋子里等。见几个丫头又忙又乱,赶忙指了如圭如璧上来帮忙。
  七八只手在郦清妍身上忙活了半天,可算把人收拾出来了。听棋让人搬来巨大的穿衣镜,让主子看到自己穿上的效果。
  看着镜子里的人,郦清妍有一瞬的恍惚,这个长发高绾,身着华服,通身凝着不容逼视的霸道气势的少女,是谁?
  曾经的郦清妍已经死了,死在那个孤独的院子里。现在立在此处的,是一个新生的人,她不再懦弱,不再胆怯,她可以用自己的手,书写完全不一样的命运。
  霸气凌云地甩了甩巨大的袖子,想要以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之姿走出去,刚抬起一只脚,就顿住。
  “拾叶,扶我。”郦清妍摇摇晃晃地伸出胳膊,“真的……好沉……”
  作者有话要说:  word妈,为什么觉得有种在写女皇奋斗史的感觉……
  剁手!克制……克制。克制!

    
第77章 
  十二禤阁并不在皇城里; 出了西城门,与去宝相寺相反的方向,得走上一个半时辰。温阑今日换了一驾马车; 大了许多,风格和以前那个倒是一样的。温阑的四大丫头如圭如璧,清溪画雅; 郦清妍的丫头拾叶弄香; 坐了两驾马车,带着一应随行物品在后面跟着;笃音; 衱袶; 焕逐并数十侍卫保护,一行人颇为浩荡。
  马车内空间宽大; 足够容人站立走动。郦清妍立在窗边; 玄色衣裳如同浓稠的墨汁,流淌而下; 在马车的地板上扩散出一圈粘稠的涟漪。帘子揭起来一点; 房舍往后倒退,起伏的青山跃入视野; 木质隔扇开了一个缝; 外头的冷空气涌进来; 混着嫩草的涩涩香味; 是带着清冽的甜,很是提神醒脑。
  “就这样把献王世子留在府上,真的好么?”郦清妍偏头去看温阑; 这个把郦清妍打扮得如同九天玄女下凡尘一般的人,自己却穿的简单,至少相比起来绝对称得上简单,和她平日里的装扮没有差别。此刻歪在一床厚实松软的羊羔绒毯子里,拿着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估计注意力并没有集中于书中跌宕起伏的故事。
  “无妨,他见过张岱,不会为难你府上的人。”放下书的手揉了揉眉角,“昨夜和你下棋,思虑过多,夜里倒是睡不着了。”
  “倒是不担心他为难府里的人。”郦清妍从窗边走过去,在用青铜盖子罩起来的炉子边把手烤到暖透,才取了一个团枕垫着,跪了下来,手搭在温阑的额头两侧,缓缓揉按。“宁王殿下的侍卫总过府来,爱欺负他,昨夜已哭了两回,不知今天这帮人伙在一起,拆房子一样大阵仗的动静,我那小小的郡主府还能不能保得住。”精准拿捏着指尖的力度,“这样可舒缓些?要不要加重一点?下回再不敢缠着母亲一下那么多回了。”
  “刚刚好。你总能掐准我最觉舒坦的力道,倒像是服侍了我许多年似的,缘分真是个玄妙的东西。”温阑闭着眼,颇为受用地反手拍了拍郦清妍的胳膊。“下棋没有什么,和你这样的高手切磋才有意思,我是太激动而已,没想到你的围棋下的那样好。简直找不到你不擅长的东西了。”
  “可不正如母亲所说?缘分是最玄妙。”的确如她所言,郦清妍伺候过她许多年,缘分和造化也的确是很让人惊喜的。为何年纪不大却精通那么多技艺,避而不答。
  “至于郡主府,不用担心,慕容玑敢拆,我就敢让暋畷o那小子十倍赔偿。”
  郦清妍忍不住笑了一声,“献王已是而立之年,母亲您还叫他小子。”
  “身为晚辈,自然是小子。他不是个省心的,小时候不懂事爱胡闹也就罢了,封王那么多年,半点建树也无,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慕容玑都被他带得不成个样子。”温阑指摘起人来完全不知委婉为何物,和她宠郦清妍一样丝毫不拖泥带水。
  “与天子直系的王爵不可涉政过深,这是不成文的规定,当然王爷和宁王殿下算是特例。献王能安身立命,本本分分做他的闲散王爷已是难得,母亲还指着他去开疆扩土么?”
  温阑看她一眼,责怪的意思少调笑的意味多,“嘴变得越发毒了,也不知和谁学的。”
  郦清妍刚要说话,行进一直很平稳的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笃音的声音传进来,“阁主少阁主当心,前头有些不大对。”
  衱袶冷冰冰地补充,“共四十来人,步伐有序,身法独特,其中五位高手,不是普通山匪。”微微一个停顿,后头的声音更为冷漠“有人透露了阁主的行踪。”
  郦清妍疑惑,能以这样的排场出门,加上三个辨识度很高的仆从随行,只要长着眼睛的都能知道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更厉害的一见笃音就能确定身份,还需要特意透露?
  “是谁不长眼,杀了就是了。”半点慌乱也没有的温阑吩咐完,从毯子里坐起来,拉住郦清妍的手,“一会儿肯定要打一架,咱们是不用出去的。你怕是不怕?”
  “第一次遇见时,是很怕的。后来遇到的多了,觉得害怕并不起作用,会来救自己的人肯定会准时到,如果真会遇难,自己这点绵软的力气能做的了什么,还不如继续做该做的事情。或者静下心来分析分析局势,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自救。想通了,就不再怕了。”郦清妍把温阑刚刚看的那本书从地板上捡起来,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封皮,居然是一本将千古迷局的围棋书。
  不是郦清妍感兴趣的书,她把书放回暗格里,继续道,“今日有三位先生在,自然能平安无虞,连自救一事也不用考虑,乖乖的待在车里,别给他们添乱,就是最好的应对。”
  “你的冷静和聪明,真的会让很多人忌惮。”
  “母亲不是在旁人的忌惮里长大的么?只要母亲相信我,我在乎的人相信我,何必去管别人怎么想?”
  温阑笑她,“这可就不是冷静,而是冷漠了。”
  厮杀声很快响起,连打招呼的前奏都没有,似乎对方的目的就是将郦清妍们杀到只剩温阑一个,不过这并不是件易事,有笃音衱袶这样的高手在,估计连马车的车轱辘都碰不到。
  “母亲可想喝水?听动静,外头怕是还有好一会儿,女儿沏茶给您喝吧。”说着便站起来,走到另一边去取茶具和茶叶,恰好和温阑分开在马车的两侧。打开暗格的瞬间,郦清妍愣了一下。
  暗格里那套五彩琉璃杯,已经全部碎裂,因为不知名的震动正在咯咯作响,若不是拉开格子,根本不会发现。
  郦清妍猛地回头冲温阑大喊,“母亲当心!”
  已经晚了,清晰的断裂声响起,一道寒光从地底而来,直接劈开整驾马车,强大的剑气与余波掀起一阵飓风。郦清妍根本无处可躲,徒劳地抬手相挡,厚重的广袖顿时被割接成碎片。
  事实证明郦清妍和温阑都不是万能的,太过相信属下加上过分轻敌,让她们在这次刺杀中吃了不小的亏。
  马车被一刀砍成两半,郦清妍与温阑站在残缺了一半的车厢上,往两个方向倒下去,马匹受惊,四下逃窜;衱袶笃音焕逐三人完全没有料到对方竟有如此高手,精通遁地之术的同时能有如此强大的功力,趁着所有人都分神之际,从地底遁到车下,将温阑那驾经过特制的马车一招劈开。三人俱是惊得魂飞魄散,什么也顾不得了,闪身回来就要救两个还在马车上的主子。
  一片混乱里,郦清妍只听见一个穿破所有嘈杂的声音,“抓温阑,其他人,杀!”
  对方那五个高手真不是虚的,到处都是剑光,阴风从郦清妍面上划过,被她险险躲开,人却滚落到地上,受惊乱跳,被缰绳套着脱离不得的马就在她眼前。眼看那蹄子就要往脸上踩来,郦清妍被人一把抓住了腰带,硬生生从马蹄下拖出来,前后不到一息,原先脸待着的地方被踩出一个深坑。
  “头儿就是不解风情,这么好看的美人儿,先带回去玩玩再杀不迟。”救了郦清妍并搂着她的人发出一声粗噶的淫/笑,听得对方汗毛倒竖,她以为是被自己人救下来的!
  郦清妍抹了抹脸,还好,只是因为磕到了而疼痛,并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于是扭过头去,对那蒙着脸的男人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多谢救命之恩。”
  男人看得愣住,淫/笑更甚,“小美人儿真客……”气字未能出口,男人难以置信地捂住脖子,那里扎着郦清妍用尽全力刺进去的长簪,并且保持那个表情倒了下去。
  郦清妍踢开他,甩了甩手,每天练习,别的没见长进,手劲倒是大了不少,以前是断然刺不进去的。感谢这个男人并不是正在和衱袶三人纠缠的那类高手,不然郦清妍还没拔下簪子,就已经先被砍死了。
  笃音已救下温阑,将人严实护着,正在和那个一剑砍烂马车的高手纠缠,抽不出手来照应郦清妍;衱袶和焕逐分摊了另外五个,打的不可开交,就算再想过这边来也是分/身乏术;其他护卫正在外围和那些武功不低的喽啰厮杀,更是没有空顾及她。
  然后,郦清妍发现她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人抽得出空来保护她,也没有人分的出手来杀她。
  趁着这个空挡,掏出自将军府遇险后就出门必带的毒粉,往自己身上使劲的洒,又拔下两根头上的簪子,淬了一些毒在上面,一手拿着一支,权当防身武器。这算不上好杀器,甚至有些滑稽,但是因为偷了一下懒,带了毒粉而忽略了毒针,只能将就一下了。
  毒粉随风而去,吹向外围,那些人闻着,直接就倒了十几个,有敌人也有自己人。无人敢轻易靠近,郦清妍有了自保能力,默默感谢了一句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提着裙子就准备跑。肯定是跑不远的,但至少别在中心杵着,离几大高手远些,既能让衱袶他们放开了手脚打,也让自己免受剑气伤害。
  郦清妍的举动引起了五大高手中一个人的注意,在焕逐面前一个虚晃,身影一闪便已停在了她面前。“想跑么?”手中三尺青锋挽了个剑花,“能跑的掉么?”
  郦清妍拿着簪子指着他,义正言辞,“你管我?”
  男人看了看那还没有自己手指头粗的武器,没忍住笑起来,“你很有意思,我也舍不得杀你。”欺身过来,轻而易举夺下了郦清妍手中的簪子。
  郦清妍眼睛大张,“为什么你没事?”
  “只你一人会毒?”男人有种被看不起了的不悦,“这毒/药也太低级了,回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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