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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光阴酿-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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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清妍冷着脸转过头来看着慕容曒,看得对方毛骨悚然,“只,只是亲一下而已嘛……”
  郦清妍张开“血盆大口”在他脖子狠咬一口,然后跳开老远,抹着嘴道,“只是咬一口而已嘛。”
  “又咬!你是不是属狗的!”慕容曒被她特意练过般的一口尖牙咬得快掉了块肉,捂着脖子跑着去捉她。
  然后栖月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推开紫宸宫书房,准备看看小曒有没有躲在这里喝闷酒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情景:
  两个人滚在地毯上,郦清妍被慕容曒压在身下,正用露出裙子的两条腿用力踢开他,外裳早不知被剥下来扔到了哪里,两条赤/裸的胳膊,一只在抵在慕容曒胸口,一只努力伸长,想要摸到他背后去。香肩尽露,身上仅剩的布料,比和他睡的时候还要少!
  慕容的龙袍也扯得乱七八糟,玉冠都掉下来了,一只手抓着郦清妍头发,脖子上斑斑驳驳的全是啃咬的痕迹,全新的,还闻得到渗出来的血腥味。屋里只有两个人,那是谁咬的,栖月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
  说了不碰,不伤,不强迫,护她周全。这就是他保证的不碰?!
  听见开门声,地上两人楞了一下,然后飞快分开,各自满屋找着衣裳,簪子,玉冠……
  栖月吼间有种浓稠腥甜的东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卡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郦清妍扯了扯裙子,咳了两声,行礼道,“殿下莫要误会,臣女和皇上只是在……打架而已……”
  慕容曒也在咳,眼睛四处瞟着,就是不去看栖月的脸色,“皇兄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要紧事?”
  “我来,”栖月声音哑的厉害,眼睛看着郦清妍,“找她有事。”
  “什么事?”郦清妍眨了眨眼睛,“下午在长公主府那里,殿下还有什么话忘记说了么?”
  栖月阴着脸,一言不发。
  郦清妍看了看慕容曒,对方眉头微敛,目光锁在栖月身上,很像在提防别人趁他不注意抢了他的珍宝的模样。
  “殿下在这里说也一样的。”话音未落,眼前一花,整个人都悬空,头朝下被栖月抓住腰带拎起来。
  “跟我出来!”然后又是眼前一花,人已在书房外。
  慕容曒盯着栖月消失的地方,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敛得更紧。
  “请殿下放我下去。”郦清妍看着身边飞速闪过的景致,以为他会直接将自己带出宫,但是没有。
  抬手一扔,郦清妍落在芍药花圃里,花瓣被砸得四处纷飞,差点将她埋了。抹开脸上的花瓣,挣扎着从花圃里起来。栖月一旦生气起来,就把温柔忘得一干二净,这样扔人,也不怕芍药花枝戳伤她。
  “方才你和小曒在书房里做什么?”栖月冷着声音问。
  “打架,已经和殿下解释过一回。”郦清妍好容易爬起来了,拢紧衣裳,暮色/降临,她有些冷。
  “打架能打成那样?那分明是他要把你,把你……”
  “把臣女怎样?”郦清妍偏头看他,“殿下果然误会了,只是皇上占臣女便宜,设计亲了一口,然后臣女咬了回去,殿下应该知道的,臣女以前也咬过皇上。皇上痛得狠了,就和臣女打了起来。打架途中撕扯了衣裳……”
  “够了!”栖月打断她,气的额上青筋都在跳,“咬人这样的话也拿出来说,你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
  “礼义廉耻?”郦清妍冷笑,“这话殿下该问问自己罢!半夜闯进臣女房间的是谁?赖着不走的是谁?一点不顾臣女名声,做出那么多事情来的是谁?用一次次谎言堆砌出幻象的又是谁!你以前问我有没有心,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慕容栖月,你有没有心?”
  讨厌这样的人,戴着面具来到她身边,有一天她截掉了那层面具,扯痛了他的肉,居然还有脸面来谴责她的不是。
  如果一开始就看不起她,不善待她,何苦装成一副善良的样子来骗取她的信任。直接来合作,和聆晔一样,大家都知道对方不是善类,各凭本事,合作中各取所需,远比谎言来得真实。
  郦清妍看着栖月那张即使暴怒,依旧美到人神共愤的脸,突然觉得,因为恨就想方设法弄死对方,因为喜欢就简单粗暴地将人弄到身边的慕容曒,要比他顺眼一千一万倍。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和妍妍的“互撩”日常,放心,不准备换男主,当然大家一致要求的话,小冷就考虑考虑,哈哈

    
第123章 
  为显宁王身份之崇高; 华阳宫主殿是皇宫中第二高的建筑,整齐铺满琉璃瓦的屋顶上如同宽阔广场,可容人跑跳。不过几乎没有人敢上去; 连一副要和房梁过一辈子的秋分也不敢往上爬,这和暗卫们找不到地儿落脚,宁愿摔死也不会在紫宸宫和仪瀛宫屋顶上借力的道理是一样的。
  空了许多年的清心殿屋顶; 此刻屋脊上却横了个人; 怀里抱了个酒坛子,除此之外; 屋顶上其他地方还七零八落散了好些个。有的空酒坛因为随手一扔; 顺着琉璃瓦滚下去,被从暗处现身的人接住; 再稳稳放到地上。不然这个碎裂声;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会很有些刺耳。
  冬至几乎要提起立冬的耳朵; 第无数次问; “是你说的请出长公主就绝对没事,郡主和主人会恢复如初甜蜜恩爱。你看看那是甜蜜恩爱的模样?!主人从未这样消沉过; 他快把华阳宫酒窖的酒喝光了!”
  立冬的脖子都要缩到衣领里; 委屈道; “我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旁的雨水理了理头发; “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我出场才成。”
  冬至放开立冬,转向雨水; “你有办法哄好郡主和主人?”
  “想要恢复这两个人的关系,让郡主气消是不可能的事了,咱们别白费力气。当务之急,是让主人明白怎么哄女人开心才要紧。我算看明白了,这几次脸面,之所以吵架,完全是因为陷入爱情中的男人都容易犯傻,犯傻了就不会说话。只要主人能和以前一样哄得郡主开心,还有解决不了的事么?”
  冬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我去劝慰主人去了。如果回不来,记得给我准备个好点的棺材,和我的香儿翠儿馨儿说一声,我出远门了,让她们别太想我。”
  立冬踹了他一脚,“叨什么玩意儿,要去就麻利点!”
  雨水咳了两声,正色道,“这不是学惊蛰,每次都留好遗言,以防万一嘛。”
  立冬又要踹,雨水足尖先起,踩在他脚弯子上,一个借力,轻声往清心殿顶飞来。
  落地前先默念了一句,“不是有意冒犯天家威严,要喊主人回家吃饭,委实没办法,皇族饶恕则个。”
  栖月身边摆满酒坛,开封的没开封的,加上屋檐下掉落的喝完的,数量委实惊人,看他没有半点凸起的肚子,也不知那些酒水喝到哪里去了。
  雨水落到离栖月不太远的地方,对方连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都不曾,只抱着那个刚启封的酒坛,把一杯千金的琼浆玉液当成凉白开,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倒。衣裳为酒水打湿了一半,濡湿的头发贴在鬓边,尾梢搭在瓦片上,目光却一直朝着紫宸宫主殿的方向,流淌出湿漉漉的情感,形容十分萧瑟寂寥。
  栖月躺着,雨水当然不敢站,单膝跪在屋顶,心中仍在酝酿劝说辞的第一句,必定要一针见血,让人眼睛一亮,觉得很有道理,千万不要废话,不然栖月一掌拍出来,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还没睡。”
  “?”雨水精心准备的长篇大论,就这样被栖月的四个字打得稀巴烂。一听栖月那个声音,雨水就知道他醉得狠了,他跟在栖月身边算长的,之前遇到他醉过,堪称悲壮的后果历历在目,然后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在栖月喝醉时出现。此刻,曾经的誓言也混在长篇大论里,碎掉了。
  雨水心中哀叹,冬至好姐姐,我的私房都压在翠儿的床板底下,你拿到钱了,给我买的棺材一定要厚实些啊。
  “你说,此刻她是在做什么?”
  走是走不得了,雨水只得硬着头皮回答,“皇上赐了夏园给郡主,莫约郡主此刻是在收拾行李,等着明天搬出宫去?”
  “夏园啊……小曒可真宠她。可是你看她,这么晚了还收拾行李。”栖月含糊笑了一声,“果然,能出宫了,她是高兴的,能离开小曒,她也是高兴的。”
  主人,您是在吃皇上的醋么?雨水暗暗揣测。
  “你跟了本王多年,女人最多,你告诉本王,怎么才能讨回一个被你伤害的女人的欢心?”
  雨水咋舌,没想到栖月醉成这样,还能说这么长的句子。然后立马反应过来此刻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忙将先前准备的劝慰言辞搬出来,“依属下拙见,面对女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哄字,哄得高兴了,就恩怨全了了。”
  “哄?一见面,她就刺本王,气本王,连看本王一眼都觉多余的样子,从何哄起?那么脆弱的人,性子居然那么倔,那么狠。以前那么依赖本王的她,怎么忍心从此和本王再无关系呢?狠心的女人呐……”已经醉到语无伦次,又提起酒坛,猛灌了一气。
  雨水不敢劝他不喝,更怕他叫上自己一起喝,跪在那儿一边后悔此番自告奋勇,一边搜肠刮肚开始组织词汇。“郡主的确异于常人,无论为人处世,行事风格,都和属下先前见过的女子不同,实乃奇人,高人。”诸事不论,先夸一通再说,反正这是栖月心尖尖上的人,只要是夸对方向,就不会有错。
  “自然是独一无二,不然本王也不会如此……”如此将她放在心上,如此后悔伤了她,却又不知如何补救,手足无措,只会坏事。栖月又开始灌酒。
  “既然是独特的人,当然不能用普通的方法。郡主乃强者,能让她动心的人也定然是强者。郡主伤了心,对主人失望,寻常方法入不了她的眼,现在又不愿见主人,时刻躲着主人,每回见面也只将关系处得更糟。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找到关键所在,让郡主重新认识到主人的好,再次回到您身边。”
  栖月本就头晕,此刻被他绕的更晕。“所以方法是什么,你还是没有讲。”
  雨水竖起食指,“最快捷有效的方法有一个。”一字一顿道,“霸王硬上弓!”
  栖月:“……”
  雨水眼前一花,栖月已经抱着坛子蹲在了他面前,“按照这个方法做了,就能让她回到本王身边?”
  一滴汗落到瓦片上,“应,应该,是这样的。”
  栖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随手将酒坛扔出去,一步三摇走远。
  险险接住坛子的雨水有种不好的预感,朝着他的背影喊道,“主人做什么去?”
  栖月听言,回过头来,神秘一笑,“当然是……嘿,本王偏不告诉你。”脚步一退,一个踩空,咚一声从屋顶落了下去。
  郦清妍一直睡的不安稳,不知是否与慕容曒终于同意她离开有关,辗转到后半夜,可算眯了会儿。迷迷糊糊之际,总觉有股酒味萦绕在身边,挥不去,赶不走。睁开眼睛,看见床前立着一个黑影,顿时一个激灵,翻身起来,往龙床里头退进去好远,与那人拉开距离。
  栖月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见人躲得这样麻利,很受伤。
  “宁王殿下私闯别人卧房闯上瘾了么?这深夜的不睡觉,又来做什么?”清醒后才发现他身上酒气远比迷糊时闻到的重,也不知喝了多少。
  “嘘~”栖月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小声说道,“我来硬上弓的。”
  郦清妍:“……”
  说着就爬上床来,慢慢凑近,好看的鼻子动了动,一声喟叹,“你还是那么香。”
  郦清妍头皮发麻,一只脚已经做好要狠踹他的姿势,撑在柔软床榻上的手业已准备好,只要他敢再靠近一步,一支寒冰长矛定要将他扎个透心凉。
  不过栖月又顿住了,眉宇间露出疑惑,“不过,硬上弓究竟是什么意思?”
  郦清妍:“……”
  然后就在那处盘腿坐定,撑着膝盖颇为苦恼地说,“雨水说这样你就会原谅我,可是你并没有,所以我被是他骗了吗?”眼睛抬起来,委屈兮兮又凄楚可怜地看着她,像条被主人抛弃了的、他自己又无论如何想不通为何会被抛弃的小狗。
  “是的,你被他骗了。”郦清妍这样回答。
  “哦……”
  “既然无事,宁王殿下请回吧。”
  “我想睡这里。”
  “殿下睡便是。”说着爬起来就要下床,把地方让给栖月,自己另找床铺睡。慕容曒和栖月的关系好到不分你我,连郦清妍都可以睡的御榻,应该不会介意栖月也睡一睡。
  栖月在她站立不稳之际伸手一拉,将人拉得一个趔趄,跌回床里。“我想和你一起睡。”
  “走开!”郦清妍终于忍不住,怒色浮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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