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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农家小女,嫁个老公是只虎-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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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南苍术难得没有去管身上的那只手。
  曲柔摸着他,无奈摇头,“你打算还让她喝多久你的血?长期这样下去,你身子会吃不消的。”
  本来自己就没怎么恢复,现在又已经连着半月多都耗费鲜血,一日三餐般的往外输血,即便是玄虎,相信也不会有几人能受得住。
  南苍术抬眼看了看她,继而视线看向了屋里的某处。
  “她何时痊愈,就何时停。”
  曲柔一听,吓得不轻,忙道:“不行,依我看,待锦娘身上的伤全部结痂后便停了,这般下去,即便她真的好了,你若是倒了,她不得心疼死?且你有没有想过,过段时日她必定得要求回府,届时你总不能也日日不出现在她面前吧?你这副模样若被她看了去,不被知道才怪!”
  小两口相爱她自然是高兴,但也得看怎么个爱法,如果要等锦娘的伤痊愈才停止喂血,少说也还得要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时候,哪个当娘的愿意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副德行。
  南苍术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为了小妻子,他早就做好了打算,所以曲柔说完后他便没有再多言,而是让曲柔拿了器皿过来又在里面放了自己的血。
  小东西还问那药为何会是甜的,殊不知那药里有一半都是他的血,只是和那乌黑的药混合在一起眼色不明显罢了。
  连着半个多月每日放三次血,一次就是一小半碗,饶是南苍术也受不住。
  放完血后便趴在床上睡过去了,负责晚上看着他的南苍颉也在吃完饭后来了北苑。
  大猫一样的浅棕色小虎一上床就跑到白虎的头上打了一个圈,然后规规矩矩地趴下,小爪子开始细数白虎头上的白色细毛。
  “你规矩点,没见他现在不舒服么?”
  曲柔包好东西后转身就见小儿子在老大头上动,不由得轻斥。
  南苍颉撇嘴,用爪子把他弄乱的地方给顺好,抬眼道:“母妃你当心点,嫂子不笨,你可别说漏嘴了。”
  曲柔一听,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是,你娘我笨了?”
  南苍颉连连摇头,“你最聪明了,不然也不会生下我哥这么聪明的人不是?赶紧去吧,不然一会儿时辰就晚了。”
  闻言,曲柔冷哼一声,交代了他好好照看南苍术后就从北苑出来往宁安宫去。
  晚上,吃过晚饭后就是喝药的时间,曲柔依旧像往常一样把从王府带过来的血和中药兑在一起,而后才喊了人进来端很大一碗到锦娘面前。
  还是那甜丝丝的气味,锦娘从药碗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抿抿唇,皱眉捂鼻。
  “娘,这药的味道太奇怪了,我不想喝了。”
  曲柔刚走到桌边,一听到她这话,心里顿时一沉,皱了眉说:“说什么傻话?你喝的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味道么?再说了,太医说了还得继续服药,为了你的伤,必须得喝。”
  何况这还是南苍术拿自己的命换来的,不喝,怎么对得起连着两日都趴在床上的他。
  想着,曲柔便上前去自己端了碗凑到锦娘面前,轻道:“来,赶紧喝了它,喝了好得快。”
  尽管很不忍心糟蹋她的好意,但锦娘是真的想知道其中的事,于是一咬牙,推开了她的手,“我不喝,一晚上不喝应该没什么大的影响,而且这药的味道太奇怪了,明日让何太医进宫重新开药吧。”
  说着,先行起身准备往外走。

  ☆、第226章 巴掌,我想见他

  “锦娘!”曲柔端着药“腾”地起来,看着回头的锦娘,正色说道:“怎的突然就不听话了?药这东西是能说不喝就不喝的吗?赶紧的,把药喝了!”
  兴许是觉得这药是用自己儿子的血兑成的,曲柔深觉锦娘这般是在糟蹋自家儿子的心,所以说话的时候就重了些。
  锦娘一瘪嘴,很不解地说:“娘,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一碗药的事,何须这般厉色?你看我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一顿不喝不会有影响,待明日让何太医进来换了,我就继续喝,这味道,我实在受不住了,喝多了犯恶心。”
  说着,索性还做了一个犯恶心的动作。
  曲柔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端着药的手都有些颤抖,她强忍着想冒火的冲动走到锦娘面前。
  把药碗递到锦娘跟前,放柔了语气说:“锦娘你听话,太医既然给你开了这味道的药,那就自然有他的用意,现在你是患者,可不能这般随性了,来,喝了它。”
  忍住,她要忍住,站在面前的是她听话的儿媳,也是她儿子最喜欢的姑娘。
  锦娘向来就听话,一定是连续喝了快一月的药喝得烦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不喝。”
  锦娘本是想伸手把曲柔的手推开,然而曲柔却误以为她是过来接碗的,于是手一松,药碗没人接,一碗温热的药就这么当着两人的面落地。
  只听“哐当”一声,瓷碗应声而碎,其中的药自然也就洒了一地。
  锦娘微怔,伸在半空中的手僵在了原地。
  曲柔看着地上晕开的好大一滩药,只觉心里一痛,一眨眼就红了眼眶。
  锦娘也没料到会这样,她只是想借此机会让她娘说出实话,没想到会把药碗给打翻。
  一时不知所措,开口道:“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锦娘!”曲柔红着眼抬头,从未对锦娘大声说过话的她突然就冲她吼了起来,连着进来收拾的宫女都因这声也不敢上前。
  “你怎么就变得这么不懂事了?!”曲柔看着锦娘,脑子里尽是儿子趴在床上的样子,“你能好得这么快,你以为光靠太医院的那些药就够了吗?!”
  要不是苍术每日,一日三餐地用他的血让人喝下,就那一身的伤,怎会好得这般迅速?
  锦娘看着她,心里揪成一团,知道她怕是要说什么了,于是忙给进来的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看着两人出去后将门关上才放了心。
  曲柔自是不知她做了什么,但看锦娘连看都不看她,以为她根本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心里顿时更气了,扬手对着锦娘刚转过来的脸就是一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锦娘被打偏了头,没有抬手捂脸,久久回不过神来。
  “娘……”
  锦娘没有受伤的左脸很快就浮现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但她却丝毫没有顾及脸上的痛楚,直觉告诉她,那碗被她不小心打翻的药真的很重要。
  曲柔看着锦娘脸上的手指印,这些天的担心和心痛都化成了眼泪,眼眶红红,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喝的是什么?!你究竟明不明白你现在能好得这么快是因为什么?!”曲柔觉得心都在滴血,想她儿子何时受过那样的伤,想他何时那般的无力过。
  然而他用自己鲜血制成的药却就这样被打翻在地,曲柔看着地上晕开的一片,心里揪成了一团。
  “娘……”锦娘突然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而却怎么都不愿相信,也不敢去想。
  她走到曲柔面前,扶着她才没让曲柔因情绪激动而稳不住身形倒下。
  曲柔一把将她的手给扒拉开,红着眼看着锦娘,跌坐在地上有些无力。
  “苍术……苍术他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连……连最基本的人形都维持不了,为了把你从体内逼出来,你知道……你知道他受了多大的伤害吗?”
  没错,她是答应得好好的不让锦娘知道这一切。
  可如果为了隐瞒,就必须要让她儿子的付出付之东流,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锦娘想蹲下身子去扶她起来的动作顿住了,脑子里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迟迟反应不及。
  曲柔看着她,眼泪打在地上和那晕开的药融合。
  “为了不让你担心,他……他在你面前永远都装得若无其事,他就是不想你担心,怕你难过怕你伤心,我……我也知道这回能抓住青鸠,锦娘你功不可没,可……你知道吗?从他醒来,从你受伤后不久开始,你每喝的一碗药,里面……里面都有一半是他的血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小到大,他虽不喜言表,但对她和宸郎都是极好的,即便只是单纯的训练,他若是哪里受了伤,她都心疼的要死,更别说这回要这般地耗费自己的性命。
  “他……他的血……”
  锦娘脑中嗡嗡作响,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心里慌乱一片。
  曲柔深吸一口气,捂嘴抽泣,连着好些天的担忧或许别人不能明白,但她却体会得真切,担心儿媳身上的伤,担心儿子身子不支,近一月来,她几乎每晚都没有好好合过眼。
  可如今却……
  “娘,娘对不起……娘,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锦娘呆愣了片刻,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过去扶着曲柔的胳膊一个劲认错。
  她明明不想哭的,可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曲柔扭头,在看到她脸上那明显的掌印后,曲柔心里又愧疚又心疼,再也忍不住,扑到锦娘怀里便哭了起来。
  锦娘死死咬着唇,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对不起娘,我不该……我真的不该,”锦娘边安抚,边抬手往脸上抹了一把。
  尽管脸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但她也知道沾水后的后果,在得知自己这身的伤会好得这么快的原因后,她更加不能让自己的无能毁掉他所有的付出。
  曲柔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认错,心里揪成一团,再想起儿子说的那些话,心里更是百感交集。
  过了一会儿,怀里人的哭声总算小了,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锦娘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忍着喉咙的痛楚垂眸看着曲柔,道:“娘,我想见他。”
  没有过多感触的话,锦娘只看着曲柔,眼里憋着泪意。
  曲柔知道自己方才一时激动之下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也能想象到儿子知道后会是何种反应,但她却也很清楚地明白,锦娘于苍术来说是何等重要,而苍术于她又是何等重要。
  看着锦娘,她心里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触,她觉得,既是真心相爱,便容不得半点欺骗,即便是善意的谎言,若不说穿,到最后也可能造成伤害。
  于是,思来想去后,曲柔面对锦娘点了头。
  锦娘抿紧了唇,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扶着人起来,曲柔看到她脸上的红印,颤抖地摸了上去:“对不起锦娘,我……我只是……”
  当时看到苍术的血就那样被糟蹋,实在忍不住,所以就……
  “一点都不疼,”锦娘使劲摇头,扯出一丝很牵强的笑,“娘打的很对,是我太不懂事,是我太蠢,连这种事都想不到……”

  ☆、第227章 实情,大猫的温柔

  她该早发现异常的,他每次来见她的时候脸色都一次比一次白,说话再不像往常那样有精神,她早该想到他一定为她做了什么,早该想到以他的能力怎会容许自己那般虚弱。
  曲柔刚收回地泪意又上来了,锦娘担心她又哭,连忙给她擦了擦脸,说道:“娘,趁着时辰还早,我们一起回王府吧。”
  闻言,曲柔忙反应过来,在脸上抹了几把后就把高进给叫了进来,然后只简单地收拾了下就带着锦娘上了回府的马车。
  路上,锦娘这才从曲柔口中得知,她夫君之所以会沉睡那么久,完全是因为将她从体内逼出时受到了太大的损害,且又在没有恢复的情况下每日放三小碗的血。
  即使不曾看到他为她放血的样子,锦娘即便只是想象,心里也如窒息般的疼。
  忍了好久的眼泪终究还是在进屋后见到床上的雪白大虎后决堤而出。
  “嫂子?!”
  南苍颉最先发现院里的气息,待他从白虎身上下来,刚化为人形,锦娘便小跑着进来,南苍颉受到了惊吓,怎么都没想到本该是歇息的时辰,最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
  “母妃,不是让你好好守着嫂子吗?你怎么把人给带来了,你……”
  南苍颉的后背顿然一凉,还未将话说完,身后的冷意就深了几分。
  完了……
  “夫君,你不要怪娘!”锦娘撕掉面纱跑过去,一把就抱住了白虎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蹭,眼泪簌簌往下掉,“是我逼着她带我来的,一切都是我逼娘说的,你先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的模样与之前完全不同,他的周身变得更好看了,也更让她心疼了。
  南苍术本是迷迷糊糊,恍惚间有闻到熟悉的气息,以为那只是梦境,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娘。”他暂且没有体力化形,但眼中的怒意却明显,只一声,曲柔的身子便抖了抖。
  “别……”锦娘抱着他,眼泪打在他的皮毛上,湿漉漉的。
  曲柔看得不是滋味,拉了南苍颉到身边,而后看着南苍术,说道:“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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