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之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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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满了它们腥臭的血液。
“战斗结束后，这个小岛要好好地清理下才行啊。”面对这样的情形，罗杰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不过罗杰很快就把小岛的环境问题抛在脑后，因为他发现溃败的鱼人作出了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这些家伙不是往最适合它们逃命的大海中跑，反而全都向小岛中部的小山跑去。
第232章 风暴祭坛
“被吓昏头了么？”看着鱼人们大呼小叫地向小山上跑去，罗杰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要说有一些鱼人被吓得慌不择路也就算了，哪有所有的鱼人都犯同一个错误的道理？这让罗杰隐约觉得在小山上一定有某些对鱼人们来说非常重要的存在，于是他很快就决定要到山上去看一看。
“哈里斯，我们要前进咯”罗杰招呼了一声躲在身后的渔民，紧接着命令士兵向山上推进。
哈里斯被刚才的战斗吓得半死，就算是现在鱼人退却了他也没缓过神来。不过这家伙的确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豁得出性命的人，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咬紧牙关结结巴巴地应道：“尊……尊，尊命，大人”
“哈哈，我看好你哟，哈里斯”朝着渔民大笑一声，罗杰跟在已经开拔的士兵身后向山上前进。不过在穿过沙滩向小岛深处前进的过程中，两人却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刚才那一仗罗杰手下的士兵至少消灭了近一半的鱼人，几百具鱼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沙滩上，让人几乎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鱼人的血液染绿了整个沙滩，在不少地方积起了墨绿色的血泊。虽然不时有海风迎面吹来，但沙滩上腥臭的气味却还是令人作呕，就连见惯了杀戮的罗杰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哈里斯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要不是怕自己在领主大人面前失礼，他早就跑到一边大吐特吐去了。
当然，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这场杀戮虽然严重破坏了沙滩的环境，但也为罗杰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利齿鱼人的灵魂之力普遍强大，那个为施展神术的鱼人更是让他收获颇丰。照这种速度积累下去的话，罗杰只要再消灭一两百头鱼人，就能收集到足够的灵魂之力建造初级农场，解决领地的粮食问题了。
穿过沙滩之后罗杰才发现，山脚下居然有条石板铺就的道路。这条道路的宽度足以让两辆马车并排行驶，切割得十分规整的石板组成无数阶梯，直通向不高的山顶。石板阶梯的表面有些斑驳，有些地方还长了不少青苔，显然已经建成有段时间了。
象鱼人这样的生物是不可能完成这么大的建筑工程的，这条道路肯定是其他人建造的。这让罗杰想起了上岛前曾经发现山顶上似乎有某种建筑物的遗迹，现在看来当时的确没有看错，想到这里罗杰问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哈里斯：“以前这岛上有什么建筑么？”
“大人，山顶上是一座荒废的祭坛。”哈里斯不愧是这里的老渔民，对小岛的情况非常了解：“这座祭坛很早以前就存在了，据说当初是那些风暴女神的信徒建造的。后来小岛被鱼人们占据了，这座祭坛恐怕也成了它们的老巢吧？”
“居然还有座祭坛啊……”看着通往山顶的道路，罗杰也觉得有些意外。他很快就把会施展神术的鱼人和山顶的祭坛想到一起，觉得两者间很可能有联系。这让罗杰更加坚定了要上山顶一探究竟的想法，立刻命令士兵们向山顶前进。
士兵们排着进攻队形，沿着宽阔的道路慢慢朝山顶发起推进。罗杰走在队伍的中间，在士兵们的保护下上山一探究竟。
见这些人类居然还要上山，已经被打败的鱼人重新聚集起来，躲在石板两边的树丛中向罗杰等人发出威胁性的尖叫。罗杰才不把这些家伙放在眼里，哪里有鱼人冒出头来，就让士兵对其发起致命的攻击。
士兵们自然是忠实地执行罗杰的命令，一路上不是用铁矛把鱼人重重地钉在地上，就是用长剑砍掉这些家伙的脑袋。离道路稍远的鱼人则由弓弩手负责对付，只要发现有鱼人的踪迹就是一箭射过去，士兵们一路杀一路走，对这些凶残的生物没有丝毫怜悯。
罗杰等人才上到半山腰，就又消灭了百十来头鱼人，离建造初级农场所需已经相差无几。不过在来到这里后，前进的阻力也明显变大。分散的鱼人们重新聚集起来，开始有组织地阻止罗杰继续前进。
这些鱼人们在道路上组成密集的队形，边尖叫边挥舞着手中简陋的武器，不让面前的人类再前进一步。面对步步紧逼的人类士兵，鱼人们就象潮水一样涌上前来，用手中的武器甚至是牙齿发动疯狂的进攻。一些鱼人甚至已经被铁矛刺穿了身体，但还是边大声惨叫边挥舞着武器阻止士兵们前进，丝毫没有把自己的生死当一回事。
就连罗杰也不得不承认，和在沙滩上的战斗相比这些鱼人的表现有了很大改变，变得更加狂暴、残忍和嗜血。但鱼人们越是这样，罗杰就越想知道山顶究竟有什么，竟然值得它们这么不要命地阻止自己上山。
想到这里罗杰也是命令士兵不惜一切代价向山顶推进。不过居高临下防守的鱼人们占据了地利优势，同时它们疯狂的战斗态度也给罗杰手下的士兵带来不小麻烦。从半山腰开始，罗杰每前进一步都要花费比之前多得多的代价，前进的速度也变慢了。
虽然鱼人们抱着必死的信念阻止士兵上山，但毫无章法的战斗方式和粗劣的武器极大地限制了它们发挥实力。更何况和和罗杰麾下的士兵相比，鱼人们的实力本来就弱了不少，所以它们根本无法阻止人类缓慢但却坚定地向山顶前进。
随着罗杰带领手下接近了山顶，鱼人们变得愈加疯狂，战斗的手段也更为血腥。时不时有鱼人尖叫着冲向士兵们，任由方手中锋利的武器刺进自己的身体，只为了在士兵身上咬一口，甚至只是延缓一下他们的脚步也是心甘情愿。
如此残酷的战斗令罗杰也不禁有些动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亡灵生物以外的生物用这种不要命的方式进行战斗。不过这些鱼人毕竟不是人类，在罗杰眼里它们还不如地球上的小猫小狗可爱，消灭这些家伙他根本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在罗杰的命令下，士兵们毫不留情地向前碾压，踏着鱼人们的鲜血向山顶前进，在坚持战斗了好一会后终于来到了石道的尽头。
来到山顶罗杰才发现，这里有很大一片空地，地面上都铺着整齐的石板，在空地边缘甚至还有石栏杆保护。不过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石栏杆破损严重，好多地方都已经断了。
在空地的另一头，是一座用海泡石制成的祭坛。虽然祭坛有很大一部分已经坍塌，但从剩下的部分也能看出它刚建成时还是非常雄伟的，足见当年建造这座祭坛的信徒对风暴女神十分虔诚。
不过罗杰也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当年掌管大海的女神已经陨落，至少有几百年都没展现神迹了。在土伦佐世界里虽然众多神祗众是活生生的存在，但如果他们一旦长时间不展现神迹，很快就会被其他的神取代，信徒也会转而信仰其他的神祗。这位暴风女神就是这样的情况，难怪连她的祭坛看上去都已经荒废了好久。
在和罗杰手下的士兵连番大战后，原来上千个鱼人只剩下百十来个。现在这些家伙全都聚集在祭坛之前，警惕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看样子这座荒废的祭坛就是鱼人们誓死保卫的所在。
“真奇怪，难道风暴女神重新出现，发展鱼人做她的信徒？”看着鱼人们古怪的表现，罗杰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所以之前那个鱼人才会施展神术，其实就是风暴女神的恩赐？”
虽然罗杰的这个推测还算合理，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推翻了。就算风暴女神已经穷途末路，但只要她能展示一个很小的神迹，发展一些人类信徒还是没有问题的，也不必堕落到要把鱼人当成信徒的程度。这些家伙连左右都分不清楚，能从一数到十就算是高智商人才了，它们哪里会有什么信仰，根本不会被任何神祗看上。
就在罗杰暗暗奇怪的时候，聚集在祭坛前的鱼人突然向两边分开，一个身影扭动着向罗杰靠近过来。看到这个比鱼人高得多的身影，罗杰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居然是个娜迦”
娜迦是生活在深海的种族，从外表看它们的上半身和人类女性十分相似，也有丰满的胸膛和纤细的腰肢，但腰以前却长着一条鱼尾巴。而且这种生物至少也有四条手臂，长相也十分丑陋还有一条和蛇类差不多分叉的舌头，和在海洋中唱歌的美人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娜迦基本都生活在深海中，偶尔也会出现在大洋深处的小岛上。然而这个岛离大陆这么近居然也生活着一头娜迦，而且这头娜迦看上去还是这群鱼人的首领，未免就有些太出人意料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看着娜迦扭动着腰肢向自己靠近，罗杰也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罗杰一头雾水的时候，娜迦居然吐着分叉的舌头开口说话了：“人类……嘶嘶，欢迎来到我的圣地”
第233章 娜迦？海神？
“圣地？你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娜迦，罗杰立刻怒了：“滚，这小岛是老子的”
罗杰早就把这小岛当成了自己的私人岛屿，正想着把鱼人消灭干净后，就在山顶上给自己建造一幢别墅呢。现在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条娜迦，大模大样地声称这里是它的圣地，无论是谁遇到了这样的事都会生气。
“嘶嘶……人类，你竟敢对我无礼”娜迦用它特有的嘶嘶声道：“我是海洋之神，这片海域的主宰，任何人触犯了我都会被汹涌的海浪吞没，最终葬身鱼腹”
“你？海洋之神？这片海域的主宰？”娜迦的话让罗杰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别开玩笑，有象你这么挫的神么？你以为收一群鱼人当小弟就是神了？那这个世界上的神可都了去了”
“人类，不允许你质疑我的话”娜迦似乎也生气了，提高了声音嘶嘶道：“你在沙滩上杀害的那位鱼人智者就是我的教皇，它施展神术的能力就是我赐予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么？”
娜迦的这番话倒是让罗杰有些意外，如果它真的能令鱼人有施展神术的能力，倒也的确有了神的某些特质。别的先不去说它，至少要消灭这家伙肯定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容易。
见罗杰沉默不语，娜迦还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尽量直起身子大声道：“人类，你不用害怕，虽然你杀了我大量的信徒，但我觉得你比那个鱼人智者更适合当我的教皇嘶嘶……你现在就发誓永远信仰我吧，我不但会赦免你的罪，还会让你拥有施展神术的能力，并且在我的信徒中拥有最高的地位”
虽然娜迦的话十分令人动，又是教皇又是信徒中地位最高的一人，但罗杰总觉得它不象是一位神祗，那样子反倒更象做传销的上线。特别是看到那些丑陋不堪的鱼人，罗杰更加不会考虑娜迦的建议，立刻摇着头道：“抱歉，我对做什么教皇没兴趣。另外……这小岛是我的，你还是和你的信徒收拾收拾离开的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罗杰这么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要不是他不清楚这娜迦的实力究竟如何，没有把握一定能战胜这个家伙，才不会轻易放过它和那些鱼人。
罗杰的话在娜迦看来却是极大的冒犯，不但侮辱了身为神的自己，同时也是对这个新兴宗教的蔑视。虽然娜迦知道罗杰比那些鱼人聪明多了，它也很想让这个人类成为自己在凡间的代言人，但他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那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嘶嘶……人类，你这是自寻死路”愤怒的娜迦决定让罗杰和他的同伴付出代价，突然举起四条手臂作出了一个古怪的手势。
后面的那些鱼人看到这个手势，立刻跪到地上高举双手不停跪拜，作出了标准的祈祷姿势。与此同时鱼人们还用它们特有的尖锐声音喃喃低语，听上去还真有几分在祷告的意思。
罗杰刚开始看到鱼人这么做还觉得有些好笑，他根本不相信这些只有最基本智慧的家伙家伙真的会祈祷。但罗杰很快就发现情形有些不对劲，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随着鱼人们的祈祷，娜迦身上很快就隐隐出现了一层乳白色的圣光。即便是在至高神教会，这也是在高级神职人员身上才会出现的现象。这也让罗杰明白，娜迦的确没有撒谎，它的确有了一些神的特性，至少可以把鱼人们对自己的祈祷转化成神圣力量。
即便是纵观整个大陆的历史，象这样的事情也是屈指可数，这一刻罗杰甚至相信，如果让娜迦就这样不停地发展信徒，它还真的有可能成为一位新的神祗。不过娜迦把自己的圣地建立在罗杰的领地上，所以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和一位敌对的神祗做邻居，没人会傻到这种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