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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药田种良缘-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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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很在意她对自己处事的看法和态度。

    “不是。”杜晓瑜摇头道:“嘉姐姐还没嫁给四叔呢,你要是弄死了江其佑,嘉姐姐就得守孝三年,三年后都成老姑娘了,还怎么嫁,先不说四叔的年龄等不了三年,就算他等得了,我们家老太太也等不了。

    老太太的病情很不稳定,清醒的时候就成天念叨着抱四叔的孩子,如今糊涂了,念叨的也还是这事儿,不管怎么说,得先让我们家老太太如愿才行。”

    “那二人的婚期在明年。”傅凉枭低喃一句。

    杜晓瑜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主动握住他的手,说:“王爷,我平日里很少求你什么,但是这件事,你一定得答应我,我就这么一个四叔……”

    “没说不答应。”傅凉枭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两下,“只是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未免可惜,就算不死,也得让他残。”

    这下,杜晓瑜没话说了,傅凉枭有多恨江其佑,她是知道的。

    ——

    傅凉枭亲自交代的案子,江其佑格外的认真,认真到搭了一条腿进去。

    江府。

    江其佑痛苦的嚎叫声响彻小院。

    徐氏早就哭红了眼,江亦嘉还在抹泪。

    老大江亦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他爹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少了一条腿,此时的床榻上全是血,吓得大叫着跑出院子。

    二哥江亦琨忙追出去,怕他因为刺激做出什么傻事来。

    唯独江亦臣,面上无喜无怒,平静地看着江其佑。

    他打听过了,他爹之所以会出事,是因为在执行楚王安排的任务。

    所以说,这不是意外,而是楚王对他爹的报复。

第311章 、欠了债,迟早是要还的(一更)

    徐氏受不住满床血淋淋的刺激,眼泪流的更凶,对江亦臣道:“你亲自跑一趟杜家吧,请你杜……”原本想说“杜三叔”的,转念想到江亦嘉马上就是他们家的四太太了,急急改了口,说:“不管是谁坐堂,都去请来给你爹看看。”

    江亦臣点点头,没多言语,出了门以后让人备了马车朝着回春堂去。

    今日想来是有些忙,三位爷都在铺子里。

    江亦臣一眼瞧见正埋头写方子的杜程松,问道:“三爷得不得空?”

    杜程松直起身子来,见是江亦臣,有些意外,让他坐,这就要喊小厮去倒茶。

    江亦臣忙摆手说不用,“我是有急事要请三爷出诊。”

    杜程松搁下笔,把方子递给柜台上抓药的伙计,问他,“什么事这么急?”

    江亦臣压低了声音说:“我爹最近办差,不小心伤着,折了半条腿进去。”

    杜程松脸色微微变,“半条腿没了?”

    “嗯。”江亦臣面露惆怅,“送回来的时候,都成血人了。”

    杜程松听到这里,站起身去收拾药箱,等江亦臣说完,他已经把药箱斜跨在肩上,跟大爷和二爷说了一声。

    马上就是亲家了,那二人听说是亲家公出了意外,忙问咋回事。

    杜程松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把二人脸色都说白了,催促他说这事儿耽误不得,得赶紧去,要是人手不够,一会儿再遣人回来,他们也去帮扶一下。

    江亦臣急急忙忙带着杜程松往回走。

    到江家的时候,江其佑的痛喊声还在继续,老远就听得见。

    下人们一个个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喘。

    屋里除了江其佑的嚎叫声,隐隐还传出徐氏的哭声来。

    杜程松跨步进门槛,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皱皱眉,快速走到床榻边,见到江其佑血淋淋的那只腿,只剩膝盖往上的半截了,伤口处凹凸不平血肉模糊,看起来还不是一刀砍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钝器造成的。

    哪怕杜程松见过的病患不少,但突然遇上这么个特殊的,心里也不由得发毛。

    “三爷,你快给看看,还能不能……”

    “救回来”这三个字,生生卡在徐氏的嗓子眼里,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救回来,男人这辈子注定是完了。

    “你看看,能不能给他止止痛?”徐氏晃回神,补了一句。

    杜程松说行,但是他们所有人都得出去。

    一大家子早就被江其佑的惨状吓得六神无主了,谁还会去深究杜程松为什么让所有人都出去,哪怕留下女眷不方便,江亦臣总能留下来了吧?

    徐氏、江亦嘉和江亦臣带着下人退出去以后,杜程松才从药箱里把老四研究的新药拿出来。

    这一款是有麻醉效果的,不似西洋的麻醉剂,又比麻沸散方便,麻醉效果也强。

    杜程松不想让江家人看见,是不想他们问起来,因为这个药还没正式上柜,免得到时候扯皮,不过效果和质量都是有保障的,所以他能放心用。

    杜程松先倒出药来,给江其佑服了两粒,确定他昏过去无知觉之后才端过铜盆来,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洗下来的都是血,红得刺目。

    杜程松要换水,让外面的人进来。

    丫鬟们见到铜盆里的血水,全都吓呆了,最后还是徐氏亲自端出去换的。

    一盆又一盆。

    江亦嘉眼泪汪汪地看向杜程松,“三爷,我爹这样子,以后……”

    江亦臣忙打断她,“先别说以后了,眼下把伤口处理好才是正事儿。”

    江亦嘉没了言语,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爹腿上的血一层又一层地被洗下来,最后杜程松给撒了药粉包扎上,再让人去取些散冰来包裹在高温煮过的白布里轻轻压在上面。

    做完这些,江其佑还是没醒。

    杜程松起身,看向几人,“断下来的那半条腿呢?”

    徐氏和江亦嘉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后看向江亦臣。

    江亦臣抿了抿唇,“听衙门的人说,我爹是在外出办差的时候被石碾倒塌下来压断的腿,另外那半只腿,已经废了,找回来也没用。”

    这话让徐氏的心顿时沉下去半截,跟着就炸了毛,“既然是因工受伤,朝廷不是得负责吗?怎么随便差几个人回来应付就完事儿了,衙门管事的呢,我家男人半条命都没了,他们就是这态度?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一通咋呼,让屋里的杜程松很是过意不去,劝说道:“江家太太你别急,有什么话,咱们外头说,让江老爷好好睡一觉。”

    徐氏这才反应过来,忙闭了嘴,几人去了堂屋。

    刚坐下不久,徐氏又咋呼起来,瞅着江亦臣,“老三,你快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儿,好赖你爹也是朝廷在编的正五品官老爷,伤着了也没人来问候一声,这是不管人死活了是吧?”

    江亦臣心说,对上傅凉枭那种人,你还想跟他讲道理?

    况且自家爹做下的孽,没要了他的命,只取一条腿就已经算是那边仁慈的了。

    “娘,还打听什么。”江亦臣道:“之前把爹送回来的那几个官差说了,这次办的是大案,上头早说了要听从指挥,爹急功近利擅做主张单独行动,结果折了一条腿,怨不得别人。”

    徐氏一听,哑巴了。

    自家男人一直都是这样,急于冒进,做梦都想立功升官发财换老婆,哪怕是这些年的数次大起大落,也没让他那几十岁的心稳定下来,反而越发的浮躁,一遇见空子就往里钻,拦都拦不住,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她早些年不是没劝过,劝的结果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上次为了攀上权贵,不惜要把女儿送去给人做妾,这好不容易消停几天,他又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这次是搭上一条腿,下次不定连命都给赔进去。

    徐氏想到这里,心都凉了。

    江亦臣不紧不慢地扯了一句,“其实这样也好,断一条腿,断了他升官发财的梦,省得以后没个消停,成天动歪心思。”

    这话说得是挺有道理的,不过徐氏还是很想哭,哪个女人乐意自己的丈夫是个残废,一辈子都立不起来的那种,自家男人那种情况,就算伤口能恢复,也是一辈子拄拐的命,她自己是早就认命了,外头人怎么笑话,他们笑话他们的,就怕影响到儿女的婚事,老三的亲事还没个影,女儿也才刚订了亲呢,可别因为这事儿出了变故啊!

    念及此,徐氏眼巴巴地看向杜程松,那眼神已经不言而喻了。

    杜程松看得懂,可他不能说什么,毕竟成婚的是老四不是他,老四都没出面,他没道理替老四拿主意,娶不娶,还不是全看老四的意思。

    “天色不早了。”杜程松干脆装作没懂徐氏的意思,强行转移话题,“我还得回去给江老爷配几副药,就不留了,你们好生把人照料着,这种情况,晚上会很疼,得时时有人看管才行。”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嘱咐,“另外,江老爷的性情可能会有些转变,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辈子做梦都想当高官的人突然有一天没了一条腿成了废人,眼睁睁看着高官梦离自己越来越远,想也知道那是怎样的心理落差,以前就算是被贬,至少人是全乎的,只要有心,总有个奔头,可现在,成了要人时时伺候着的残废,换了谁能舒坦?

    哪怕徐氏娘几个做好了准备,还是没料到江其佑的性子会那么大,一醒来就开始摔东西,但凡是他躺在床上拿得到的,全都给摔得稀巴烂,谁进来骂谁,骂得十分难听。

    小丫鬟们承受不住,直接给骂哭了。

    江亦臣见两个小丫鬟低着脑袋在外头哭,有些不忍心,让她们下去,他亲自来伺候。

    那二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马上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亦臣端了汤药进来,江其佑还在骂,这次不是骂江家人了,而是骂刑部跟他一起办差的那几个同僚,说他们是见不得他升官快,故意坑他的,又说那石碾指定是给人动了手脚,否则无缘无故,怎么别人就没事,偏他去了就倒下来,那么重的石碾,能说倒就倒吗?

    骂着骂着,险些把怒火烧到楚王身上去。

    江亦臣找个凳子坐在床榻前,亲手将汤药送到江其佑嘴边,说:“都已经这样了您还不消停,想干什么呢?”

    “想干什么?”江其佑怒瞪着他,“你瞅瞅我这样,我还能干什么?”

    江亦臣无奈,“既然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还不安静下来好好养伤?”

    江其佑一抬手,直接打翻江亦臣手里的药碗,大骂:“你也觉得我变成废物了是不是?”

    江亦臣抿唇,慢条斯理地掏出帕子擦了衣袖上沾染的汤药。

    江其佑的声音还在继续,“告诉你,老子就算没了一条腿,也比你出息,你瞅瞅你这副模样,除了往家拿银子,你还会做什么?我前些年为了让你成才,供你读书,花用在你身上的还少吗?可你呢,非要装什么清高,还放言说一辈子不入官场,你本事那么大,干脆待在九仙山得道升天算了,还回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如今看着我废了一条腿,你还有脸跑来奚落我?江亦臣,你扪心自问,你有那资格说自己老子吗?”

    不管江其佑如何抨击怒骂,江亦臣的情绪始终平静,等江其佑骂得口干舌燥没力气了,他才转身出去重新倒了一碗汤药回来,有些烫,他没直接喂,放在床头柜上。

    江其佑看见他就来气,怒喝,“滚!”

    江亦臣果然站起身,却是回房换了身衣裳,又端了个脸盆回来,拧了毛巾要给江其佑擦手。

    刚才打翻药碗的时候,江其佑手上也沾染了不少,这会儿一股子草药味。

    江其佑抬手想把他给甩开,就听见江亦臣缓缓开腔,“谁说我清高不爱名利?我也想飞黄腾达位极人臣,但我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去拼,而不是靠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那样得来的名利,我没脸心安理得的享受。”

    江其佑啐他一口,“合着我这么些年让你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吧?”

    江亦臣继续给他擦手,声音听不出喜怒,“前十年平步青云,后十年一落千丈,爹就没细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吗?”

    江其佑胸腔里冒着怒火,哪会听江亦臣说什么,却赶不走他,只能闭目不言。

    “有人跟我说,欠了债,迟早是要还的,爹靠着女人借来了十年的荣华富贵,也够了,是时候还回去了。”

    江其佑一听这话,猛地睁开眼,目光直勾勾盯在江亦臣脸上,“孽障,你胡说八道什么!”

    “屋里就我们父子二人,孩儿有没有胡说,爹你自己心知肚明。”

    江其佑噎住。

    江亦臣一边说一边去看江其佑的表情,见他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才又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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