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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邀宠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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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皇后之父江式序,那位可遇不可求的名将、英年早逝的俊杰,萧错都敬他如神,何况寻常将士。
    早些年,崔大人为人处世算得低调,从未宣扬过自己与江式序的交情。而在皇帝登基、皇后母仪天下之后,崔家可没少拿此事做文章,在南疆军中,无人不知。
    七分真话,三分夸大,任谁又能不信。
    是因这一点,谁都明白,只要崔家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儿,皇帝就不会对崔家下杀手——他不能动岳父的故交,不能不顾皇后及其母族的颜面,更不能不考虑到动崔家很可能导致军心不稳的后果。
    如果皇帝实在是看崔家不顺眼,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发落。
    崔家呢?只能在明面上以退为进韬光养晦,暗地里下手削减仇家的势力,寻找能够得到皇帝重用的机会。他们没有退路,不争取的话,年轻一辈几乎没有前景可言——张放、萧错这等武将从来是斩草除根的做派,断不能坐视不理这等隐患。
    思及此,裴羽不由心生感慨——江式序曾经赏识、提携的崔家,怎么会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若在天有灵,看着昔日麾下那些将领如今明争暗斗,该作何感想。
    这天傍晚,崔家两名管事妈妈来为崔大小姐、崔二小姐送帖子。
    裴羽好笑不已,连人都懒得见,吩咐木香把人打发掉。
    **
    萧锐回到府中,脚步匆匆地去了凌云阁,进门见到萧铮就问道:“小厮说你有要事找我,什么事?”
    萧铮把案上的一封书信递给他,面色凝重:“玉杰出事了。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这是今日刚收到的信。”
    “玉杰?他怎么会出事的?”萧锐说着话,匆匆取出信纸,看罢信上的内容,神色现出怒意。
    他们口中的玉杰,是现任南疆总督连琛的独子连玉杰,他们的至交。
    连玉杰是文武双全之人,最仰慕的人是萧错。早些年来京城的时候,总会登门拜望。萧错对连家的人很看重,亲自宴请过连玉杰几次,但他对不相熟的人也只能做到礼数周全,深交的话,需得长久的时日。
    连玉杰只比萧错小三岁,但态度从来以晚辈自居,这就使得两个人更没法子交好,萧错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才妥当。
    连玉杰对这不远不近的情形倒是不以为意,觉着这是该当的,爱屋及乌的缘故,寻机去见萧锐、萧铮。没成想,他与这兄弟两个十分投契,相处一段时日后,成了莫逆之交。
    萧铮在外游历的时候,曾特地去找连玉杰团聚过一段时日,闲时来往的信件不断。
    “我上次见到他,还好好儿的,他允诺冬日会来京城,与我们好生团聚一段日子。”萧铮语气黯然。
    萧锐则在为信上血淋淋的事情恼怒:“食指、中指断了,很难再提笔写字,肋骨也断了三根……崔贺这等歹毒的小人,老天怎么还不把他收了!”
    萧铮没接话,沉吟道:“你说,大哥知不知道这件事?”
    “一定还不知道。”萧锐语气笃定,“若是知道,崔贺在路上早就出岔子了,可我并没听说这种风声。”
    萧铮却迟疑地道:“大哥就算知道,也不会对崔家的人下手吧?”
    “怎么可能呢?”萧锐道,“大哥与玉杰的父亲都是骁勇善战之人,论情分,不比与张国公的情分浅,只是山高水远的,没有来往的机会罢了。”
    “就算如此,大哥怕是也不会为玉杰报这一箭之仇。”萧铮看住萧锐,“从沙场回到京城的人,大多会有太多顾虑,当今圣上如此,大哥也如此。”顿了顿,又道,“张国公的事,你可见大哥为他做过什么?”
    “……”萧锐沉默多时,道,“这个……兴许是为顾全大局吧?”
    “是啊。”萧铮笑了笑,“他们以前都是睚眦必报,如今动辄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挂在嘴边。”
    萧锐思忖半晌,终究是捏紧了手里的信纸,“我这就去问问大哥!”
    萧铮即刻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去!”
    **
    萧错下衙回府之后,换了身家常穿戴,到外院处理庶务。
    他其实每次拿起账本都会烦躁一阵子,要盯着看上好一阵子才能平静下来。
    要不是没法子,他真没闲情理会这些。
    年关将至,京城内外的生意上的账都要理清楚,积压到明年的话,会是个乱糟糟的开端,不省心的地方会更多。
    最早,他看着账目上的进项,还会有些欣喜,眼下则只是茫然:银钱赚再多,又有什么用?自己能花多少?不要说没工夫,便是有了大把的时间,他也只是留在家中看看书,陪陪如意——嗯,眼下多了裴羽,愿意多陪陪她。挥霍银钱的方式,他知道——去赌,去花天酒地,但他没长那根儿筋,想想就腻烦。
    幸好赚到的银钱不是他自己的。话说回来,只他自己的话,他就不需要置办更多的产业,涉足更多的营生,俸禄、御赐的良田和祖上留下的几间老字号的铺子,应付日常开销绰绰有余。
    还有二弟、三弟。
    就算他们都是二世祖的性子,也要尽力多赚取些银钱;就算他们拿到银钱只挥霍的话,也要让他们挥霍的日子长一些。
    他不欠他们的,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
    听得清风通禀,兄弟两个一同前来,萧错心里有点儿意外,想到连玉杰的事情,心里便有数了,“让他们进来。”
    萧锐、萧铮相形进门来。
    萧错指了指近前的座椅,“坐下说话。”视线仍留在账目上,在心里迅速地核对着数目。
    两个人落座之后,对视一眼,萧锐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大哥,张国公那件事,你应该知道原委了吧?”
    “嗯。”
    “那,你跟张国公说过没有?你们是怎么个打算?”
    萧错轻描淡写地反问:“这是你该过问的?”
    萧锐赔着笑,“这不是知道你们情分匪浅么?要是有什么打算,兴许我和三弟能帮你一把呢?”
    萧错牵了牵唇。能帮他一把的地方可多了,他们却偏要拿这种事说事。“别废话。”他放下账册,在宣纸上记下几个数字,“有什么事?”
    萧锐踌躇着。
    萧铮却忍不住了,轻咳一声,把连玉杰的事情说了,“大哥,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不是知道了?”
    “那是崔贺下的毒手,你与崔家一向不合,今日是连家的人,来日兴许就会轮到你被算计。”萧铮如实说出心绪,“你就不打算给崔家一点儿颜色瞧瞧?”
    萧错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萧铮脸色更差,语声略略拔高,“崔贺就在回京途中,这个月末或是腊月初就能进京,这难道不是好机会么?”兄长过于淡然的态度,让他很是恼火。
    “有道理。”萧错不喜三弟这种态度,但是按捺下去,“这件事我会着手安排,你们只需安生度日,不得轻举妄动。”随后用下巴点了点门口的方向,“出去。”
    萧锐、萧铮俱是欲言又止,到底是听从吩咐,起身往外走。
    “你们……”萧错看着他们的背影,沉吟着。
    兄弟两个同时止步回眸。
    “记住我的话。”萧错语气肃冷,“我对你们从来是放任自流,只有这件事,你们要听我的。答应么?”
    “答应!”萧锐即刻应声。
    萧铮却是迟疑片刻才颔首应声。
    “好。”萧错拿起账本,继续合账。
    **
    自十一月中旬起,萧错恢复了以前的做派,请了一个月的假。在部分言官眼里,这人是旧病复发,又开始偷闲躲懒了。
    其实他留在家中又哪里能得清闲,整日留在书房,不是与管家、账房几名管事合账,便是见各处赶来的管事。
    在别家,都是要到腊月才会如此,但他腊月里根本不得空。年尾,各地的封疆大吏都会争着抢着进京来给皇帝请安,其中不乏他的旧识,有的人真是一年就有区区数日可相见,自然要好生款待,腾出时间来叙旧。
    是以,在萧错这儿,历年来都是如此,十一月才是年关,要为庶务忙得焦头烂额。
    他对此是很有些脾气的,偶尔真会烦躁得想撕账册。
    不了解情形的时候,裴羽一头雾水——他整日留在家中,反倒连回房的时间都没有,诚哥儿来了,他也是抽空见了见,哄了诚哥儿一阵子,便又回了外院。况且,请假归请假,京卫指挥使司的事情也不可能不过问,晚间总有属下、幕僚上门,他常常与一班人议事到深夜,和衣歇在书房里间。
    有些时候,裴羽三两日都见不到他一面。
    了解原由之后,裴羽便心疼得厉害,吩咐清风、益明愈发尽心的打理他的膳食。她也看出来了,最让萧错上火费精力的是庶务,这些日子下来,他面容都清瘦了些。
    萧错心绪不佳,萧锐、萧铮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们一直在期盼着崔家出点儿事情的消息,但是一直没得到。反观萧错,倒是为着庶务忙忙碌碌。
    萧锐想到三弟说过的一些话,暗自苦笑,生出了些许认同。
    萧铮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他很失望。大哥终归是不能免俗,得到荣华安稳之后,便没了当初的血性、铮骨。
    俗务、银钱,要重于连玉杰横遭祸事。
    官场上的人,就没有不变的。崔大人若是不变,如今还会稳坐南疆总督的交椅;张放若是不变,不会咽下那口横遭算计的恶气;大哥若是不变,崔贺早已在途中丧命,而非在中途逗留,花天酒地。
    他理解,但不会认同。
    兄长当真不肯出手的话,他会为莫逆之交出了这口恶气。
    这些年,他与二哥也不是白过的,手里有身手绝佳的人手,只是轻易派不上用场罢了。
    **
    十一月二十六,萧错要出门几日。
    裴羽听他说了,并没问原由,只是纠结于一点:“晚间就走?”
    “对。”
    “那来得及准备箱笼么?”她为这些事烦恼着,“你这才刚不用服药,看这天气,不定哪日就要下雪了,受得住么?”
    萧错连忙道:“只是出门访友,看看在外地的营生,到何处都有人打点衣食起居。清风、益明已经收拾好了。”
    裴羽颔首,“那好吧。”又轻轻扯住他的衣袖,“你……在外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萧错将她揽入怀中,又揉了揉她面颊,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能说出口却只是两个字,“放心。”
    “等你回来,就能清闲几日了吧?”他有了出门的工夫,意味的应该就是公务、庶务都安排好了。
    “嗯。”
    “那就好。”裴羽笑起来,“到时我做饭给你吃,你得空就哄哄诚哥儿,他现在都要疑心你不喜欢他了,总是没空哄他。”
    “这是自然。”萧错允诺道,“到时候我得空就陪着你们两个。”又叮嘱,“自己留在家里,要当心。”
    裴羽点头,“一如以往不就行了?说得像是以前你没出过门似的。”
    萧错轻轻地笑起来。
    当晚,萧错策马出门。
    两日后一早,萧锐、萧铮来向裴羽辞行:“我们要出门几日。”
    裴羽讶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问:“管家可知道了?”
    “知会过他了。”
    既然如此,裴羽还有什么好说的,笑着颔首,“在外凡事当心,早些回来。”
    兄弟两个笑着称是,道辞出门。
    裴羽隐隐觉得,他们出行与萧错有点儿关系,却是如何都猜不出原由。
    二夫人亦是如此,比起裴羽,多了些许不安:如果兄弟两个是得了萧错的吩咐离府,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要是没得吩咐就离府,出去做下什么惹得萧错不悦的事,那……可就麻烦了。
    但这些终究只是猜测,在谁面前都不好流露。
    **
    腊月初一,夜,飞雪连天。
    距京城二百余里的荒野。
    崔贺带领一百名死士,策马驰骋在苍茫雪色之中。
    原本,他们今晚应该在驿馆留宿,明早启程。
    可是,驿馆里的气氛诡异,杀机隐现,崔贺熬了小半个时辰便焦躁、恐惧起来,索性动身离开,连夜赶往崔家在京城外置办的别院。
    这世间最安全的地方,是浩瀚的天地之间。屋宇——陌生的屋宇,会让人感觉自己像一头困兽。
    这一段路途之中,有几个树林,一个小山丘,几个矮坡,崔贺很清楚。
    正常天气下,快马加鞭的话,只需一个时辰,便能行至小山丘。
    今夜雪大路滑,行路速度减缓,需得一个半时辰。
    然而,这一晚,他们足足走了三个时辰,也没能到那座小山丘,展目望去,它仍旧在远方。
    这是怎么回事?
    崔贺带住马缰绳,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
    一名死士上前来,恭声道:“大爷,我们这许久,其实一直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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