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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邀宠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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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问道:“供词属实?”
    碧玉颤巍巍地答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话……供词属实。奴婢知罪,早该将这些事情禀明国公爷,却一直没那么做。”做梦都想不到,宅门内的事,闹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啜了口茶,不再说话。
    静默多时,文安县主被带到了皇后面前。
    文安县主望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后,再看一眼不敢与她对视的碧玉,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她脸色彻底灰败下去,跪倒在地,径自磕头认罪:“皇后娘娘,臣女知错了,只求您网开一面。”
    皇后唇角微扬,形成一个讽刺的弧度,“知错?”
    文安县主连忙改口:“臣女知罪,求皇后娘娘从轻发落。”
    皇后离开座位,缓步到了文安县主面前,反复打量着。“发落你?”她语气里都有了嘲讽,“你也配?”
    文安县主心头大惊,抬头望向皇后,见眼前人明眸依然潋滟生辉,只是此刻的眼神锋利如刀,含带着不屑、嫌恶直直地刺向她,要将她的面容凌迟一般。
    她青白的面色倏然涨得通红,感受一如被人狠狠羞辱了一番。
    皇后微眯了眸子,“得不到,便去偷去抢。有出息。”
    文安县主下意识地回道:“没有,臣女没有……”
    皇后周身寒意更浓,“嗯?”
    文安县主被凌厉的气势压垮,颓然垂首,无从辩解。
    皇后心头的怒意,并不只是不屑于这般的行径,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张放年轻时与父亲是过命的弟兄,她一直将他视为亲叔父,他行事亦是既对得起英年早逝的弟兄,更对得起她这个晚辈。
    但她做不到爱屋及乌——在闺中时就如此,改不掉,也不想改。
    当初张放调任至五军都督府,张夫人与儿女赶来之后,她该帮的都帮,但与他的妻儿无法亲近,少有往来。
    后来,皇帝登基,张家得到封赏,张夫人与文安县主便浮躁起来。她听闻之后,找了个中间人提醒张放,更曾当面提点过张夫人和文安县主。那次之后,母女两个着实老实了一阵子。她便不再时时留意——有那份心也没那个精力,生下儿子之后,身体一直虚弱,平日里还要孝顺太后、相夫教子,更有平辈的亲友需要她的关心或照顾。
    哪成想,文安县主不声不响地做出了这等鬼祟之事。
    文安难道就不知道,家族的荣耀、自己头上的殊荣,是她的父亲用半生的心血、一身的伤病换来的?战功换来的荣华,绝不该挥霍。
    同理,萧错那边也是。那个年轻人,是皇帝在沙场中结交下的挚友,是在烽火狼烟中最不惜命、最骁悍的将领;如今暗卫统领在做的一些担负莫大风险的事情,在皇帝登基之前,都是萧错以身涉险,为朝廷百姓铲除了很多贪官佞臣。这般的良将忠臣,得到安稳有多不易?文安县主却要让他家宅不宁,要用最龌龊的手段去恶心他。
    皇后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语气漠然:“给你三条路:远嫁、出家、自尽。”顿了顿,又道,“你有个好父亲。他是与萧错同样可敬的功臣良将。不为你的父亲,将你凌迟都是轻的。”
    “皇后娘娘!”文安县主的心头被巨大的恐惧笼罩,她膝行着上前,“臣女真的知罪了,您就看在家父多年来……”
    皇后后退两步,避开她即将碰到自己斗篷的手,怒意再也无法遏制,吩咐暗卫的语气在同时转为冷酷:“再啰嗦一句,便赏她三十廷杖!”
    到此刻想到张放多年来的不易了?这般货色,哪里有分毫将门之女的风骨。
    居然唆使人装鬼去吓萧锐的结发妻,只要楚王稍稍做点儿文章,买通文安县主的丫鬟和名气不大不小的法师道婆一类的人,让他们主动去顺天府投案,这件事就会发展成巫蛊案。
    只要与巫蛊案扯上干系,张家轻则门庭没落,重则灭门诛九族。那种事,可不是谁能控制的,天下人都一样,哪一个不对这种事情憎恶至极?
    ——是的,萧错不会为难张放,但是楚王一定会借机做文章,文安县主最让人生恨的地方就在于,居然妄想与楚王虚以委蛇——那分明是与虎谋皮。幸亏萧府反应快,三两日便理清楚了整件事的原委,不然的话,萧府怕是都会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楚王那个人,说难听点儿是墙头草,说好听了却是最善于见机行事。
    可这文安县主呢?到了此刻,她恐怕还以为楚王欣赏她的美色,许的侧妃名分是出自几许真心。
    这些话,皇后不会跟文安县主细说。
    犯不着对牛弹琴。
    文安县主再也不敢出声,连哭泣声都竭力压抑着。
    皇后听到脚步声,侧目望去,是满脸泪痕的张夫人。
    张夫人脚步迟缓地走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皇后缓步经过她,重新落座,“教女无方,闭门思过三个月。”
    “臣妾……谨遵懿旨。”张夫人虽然不知道女儿到底犯了怎样的大错,却知道结果无从更改,她从未听说过皇后曾有朝令夕改的前例。尤其方才那一幕让她知晓,皇后已在暴怒的边缘。
    红蓠进门来,屈膝行礼后,恭声问道:“皇后娘娘,该回去了吧?”
    “去禀太后一声,说晋王妃与文安县主起了冲突,我要从中劝和。”皇后拢了拢眉心,吩咐道,“还有,传晋王妃过来。”
    红蓠一看皇后那个样子,就知道是心绪奇差,哪里还敢提皇子吵着找她的事儿,立刻称是而去。
    常洛出去一趟,带进来一名随简让去萧府的暗卫,解释道:“简统领正在返回的路上。闵家大小姐的事情有蹊跷,他派人抓紧回来禀明。”
    那名暗卫上前去,细说由来。
    皇后听完一颔首,“传闵夫人、闵二小姐。”
    “是!”暗卫快步而去。
    一旁的常洛再清楚不过:今日有人要倒大霉了。
    他对皇后的性情还是了解的,这次晋王、文安县主生事,狠狠地踩到了她的底线——为着她自己,她不允许任何人害得张放半生功名、血汗付诸东流;为着皇帝,她不允许任何人动她夫君的挚友、功臣。
    处置晋王的手段要温和,发落文安县主在明面上一定要寻找个莫须有的理由,可皇后的怒火总要有个途径宣泄出去,那么,拿来开刀的就只能是作为这件事情源头的闵家人。
    闵采薇若是死得冤,闵家可就有的受了。
    这时候,皇后再度看向文安县主,问道:“你选哪一条路?”

  ☆、第033章

033
    文安县主低低地道:“臣女……遁入空门。”她咬了咬唇,恭恭敬敬地向上磕头,“若是家父不准,臣女自尽。”
    皇后默许,继而看向常洛,“张国公——”
    常洛恭声道:“国公爷离京巡视,几日后方可回来。”
    皇后闭了闭眼。
    常洛瞥见张夫人已是面无人色,摇摇欲坠,请示过皇后,命人拿上供词,送张夫人到外面稍事歇息。再在这里逗留一阵子,她少不得会晕厥过去——皇后此刻在气头上,虽然惜字如金,可每字每句都叫人心惊胆战,弱质女流哪里消受得起。
    他心里很是怅然。原本,张家是那么好的局面。张夫人与文安县主只需恪守本分循规蹈矩,余生便只有安稳富贵可享。偏生她们被浮名所累,这狠狠的一跤摔下去,余生怕是欢喜时少。
    皇后站起身来,在室内缓缓踱步。
    她要慎重地斟酌,利用楚王妃把整件事的局面搅乱再逆转。
    简让赶回来了,站在门口,对常洛招一招手。
    常洛会意,放轻脚步出门,与简让走开去几步,微声说了方才皇后的举措。
    简让唇角上扬,笑容里有意外又有惊喜。
    皇后这般利落狠绝的一面,很多人很长时间没见识过了。
    这样就好,接下来的事情好办很多。她若是为着张放与女儿的父女情分优柔寡断一次,那他与萧错没别的选择,只能在中间和稀泥。
    他走进大堂,轻咳一声,恭敬行礼。
    皇后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免礼。
    简让问道:“皇后娘娘在斟酌何事?”
    皇后如实说了,“萧错可想到了应对之策?”
    简让一笑,“皇后娘娘似是料定微臣没有对策?”
    “你当然有对策,不可取。”皇后一摆手,是“你别说更别惹我生气”的意思。
    简让莞尔,随后侧身相请,指了指门外,示意她到庭院中走走。
    在他的衙门,他总不能与皇后娘娘遣了暗卫单独说话,在外面边走边把话说完最妥当。
    皇后会意,转身出门,一面踱步,一面听简让微声说了萧错的打算。
    皇后听完,停下脚步,侧目看着他,挑眉一笑,“真有他的。我大致照着这个章程来。”
    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亦是她要在过程中耍点儿坏的意思。简让打心底透了一口气。
    他如今得力的人手不够,有些差事需得亲力亲为,更需要萧错时时协助——不为此,萧错不至于大半年不得闲,忙得旧伤都发作起来。
    如今的差事,主要是清除皇帝、皇后与其母族江府、萧错、韩越霖和景先生的仇家余孽——这几个人,在前几年除掉或结仇的门第加起来实在是太多。在他们,如今已是债多了不愁,在别人,却是血海深仇。
    景先生是最特殊的一个,只比他大几岁,但曾经是他的上峰,亦是他与萧错的良师益友,如今袖手天涯行踪不定。临走之前,把保护帝后、萧错等人安全的重任交给了他。
    等同于将半条命托付给了他,是最深的信任。
    他人手不够兼顾不过来,只能让萧错鼎力协助——真出事就是天大的祸事,他以命抵命事小,辜负了景先生的信任事大。说起来,这些事情上,萧错算是他的前辈,又是过命的好兄弟,相互帮一把是当仁不让,他要是逞强的话,萧错才会跟他玩儿命。
    这几日,萧错旧伤发作不说,萧锐夫妻二人过得不安稳,只有先把家事处理完,才能够静下心来处理正事。
    楚王妃过来了,行礼之后,神色惊疑不定。过来的一路都在想,自己平日有没有无意间做过错事,惹到了母仪天下的皇后,结果是没有。那就一定是楚王做了什么事犯在了皇后手里。那么,皇后唤她来做什么?以往也没迁怒于人的习惯啊。
    皇后笑微微地道:“有件事要你帮忙。”
    楚王妃慌忙应声,声音紧巴巴的:“皇后娘娘只管吩咐。”
    皇后安抚地一笑,“别怕。随我来。”
    楚王妃心神为之一缓,“是。”
    这时候,张夫人和文安县主已被带到倒座房。暗卫知道,到此刻,已不需再为难她们,把人带进室内,便退了出去。
    张夫人用了些时候,才明白女儿到底犯了怎样的大错。
    她坐在光线越来越黯淡的房间里,久久地凝望着垂头站在一旁的女儿。
    文安县主眼里的泪没有断过,面颊上湿漉漉的,视线一片模糊。
    张夫人想责骂,想痛打,最终却是什么都做不得。怪谁呢?女儿不成器,她的责任最大。
    恍惚间,楚王妃走进门来,笑盈盈地道:“我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来跟你们商量一番,总要把没完的戏唱好。”
    皇后那边,闵夫人与闵青莲已经过来。
    皇后看着天色不早,吩咐随行的侍卫,“把人带回去。”随后回了宫里,径自去往太后的慈宁宫。
    路上,红蓠不由好奇地问道:“吉祥呢?您不是说去萧府么?”
    皇后故意逗她,“我们吉祥还在怄气呢,不肯回来。”
    “不会吧?”红蓠讶然,“几时变得这么大气性的?”
    皇后不由为吉祥抱不平,“你起码训斥了一刻钟,还好意思怪我们吉祥气性大?”
    “那能怪我么?”红蓠是从小陪在皇后身边的人,最是亲近,私底下说话不需讲虚礼。说起吉祥做的好事,她还是有点儿脾气,“你们败家打碎的可是我那套玻璃茶具。那是昭华长公主特地吩咐内务府照着她画下的式样打造出来的,精致小巧不说,而且满天下只此一套,绝没有重样的。昭华长公主看在您的情面上,赏了我,结果呢?我还没焐热呢,就全成了玻璃渣子。”
    皇后失笑,“正因如此,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由着你发了那么久的脾气。不为这个,我们吉祥能那么委屈么?能跑出去那么久不肯回来?”又故意叹息一声,“你们的气性都是越来越大,我只好受夹板气,两面不讨好。”
    红蓠轻笑出声,侧目打量着皇后的神色,“您骗我呢吧?是不是根本就没去萧府?不然怎么都要把两个小家伙哄回来的。”
    皇后笑而不语。
    远远的,太后抱着皇子云斐,在一大群宫女的簇拥下迎面而来。
    皇后连忙加快脚步迎上去,行礼后道:“母后,这时候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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