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司寝绊君前-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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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必须在出来,休息必须要温泉!
此次出游,以苏司寝泡温泉不甚昏倒(官方说辞),大伙连晚膳都没顾上用,匆匆赶车回宫结束。
对此,启元帝抿唇轻笑不语,丛兰皱眉担心不已,她怕启元帝生气,觉得苏诺扫兴(亲,我保证启元帝一点也不会生气,他的‘兴’很高呢),郑公公铁面一言不发,苏诺,呃,昏迷一睡不醒……
至于安适意,他表示:呵呵!
要知道,他是暗卫啊,启元帝到哪儿他都得跟着啊,温泉的时候他就在门口把着呢,他自幼习武,耳力一直相当不错……
听的还挺清楚的!安适意:qaq
如此,苏诺被启元帝抱了一路,直到马车从角门驶入皇城时才醒过来,彼时,她是真想一直装着昏迷,等启元帝离开后在‘醒’过来。可惜,丛兰一点都不配合她,不止扒了她的眼皮,还肯求启元帝去请太医……
请太医?那脸不丢到北冰洋海沟去啊,一点心有灵犀的技能都没点亮,qaq,听见丛兰焦急的语气和启元帝不加思索的吩咐安适意的‘宣太医……’
苏诺只能‘咛嘤’一声,无奈的醒了过来。
可惜啊,就算‘咛嘤’了,苏诺还是没逃过‘宣太医’的命运,启元帝非得认定她能在xx时昏过去,是因为体质虚弱,让太医给她开补身子的药,一天三顿按三餐那么喝。
苏诺及力反抗,拼命反抗,一直反抗,却被启元帝一句:‘不养好了身子,如何能孕育出健康的孩子?’所打败,只能老老实实的吃饭般喝药。
虽然她认为自己很健康,可是古代很危险,生孩子须谨慎,君不见,死在产房里的后宫女子多如牛毛,关键时刻,健壮的身体比启元帝的保护都有用。
于是,苏诺的中药补身之旅一直开到了三月中旬,在药气迷漫之间,启元帝人生中的第一次选秀——终于拉开了帷幕!
黄贵妃斗志昂扬,宫人们摩拳擦掌,整个后宫都在默默等待着那个百花齐放,尔虞我诈的万艳来朝的时代。
启元九年的选秀,是启元朝的第一次选秀,也是启元帝的初体验,对有青云之志的贵女和贵女的爹来说,后宫永远是最吸引他们目光的所在。
启元九年三月十八日,大批大批的贵女涌进皇城,而后两天,外省的美女们也继续到达。三,四百位美女自信十足的站在冰雪初融的春风中,开始了为期十天的选秀。
黄贵妃忙的四脚不着地,两眼冒火星,没办法,就算收服了内务府,可时间尚短,底下的人终归没那么归心,用着也就不太顺手,而后宫呢只有她一个能管事的主子,里里面面全都得归她操心。
三,四百个秀女,又检又查,还得扒衣服验身,验的人还都得弄明白了!在有,这些个秀女,哪批排第一天选,哪批排第二天选,谁的爹是候爷?谁的娘是郡主?有没有自家交好的,进宫来谁能用?为了这些,黄贵妃对着宫册和入选名单,看的头昏眼花。
年宴的时候因为算计内务府丢了脸,选秀就是她显本事的时候,为了一雪前耻,黄贵妃轮圆了膀子,誓要让京中贵族圈刮目相见。
就这样,十天下来,黄贵妃直接瘦脱了相,眼窝凹陷,小脸窄窄一条儿,侧面一看,衣服都打晃儿了,不过,成绩也是卓越的,启元朝初次选秀,非常平静的进入了尾声,十来个进入终选的秀女们住进了储秀宫,开始为期一个月的最后检察。
似乎是为了避开袁福儿和黄贵妃的终级pk,京中顶尖权贵世家们都很有默契给启元帝递了话儿,以求赐婚,而启元帝也并不想让他的后宫更乱,在进来些乱七八糟的人压在苏诺头上,就欣然卖了人情。
反正宗室里没成亲的大小伙子多的是,投靠他的也不少,权贵世家们的闺女指过去,照样也得为他效力。
启元帝愉快的照着册子,乱点鸳鸯谱。
因为顶尖世家的姑娘们都点出去了,最后留在宫中待选的只剩下了十多个人,把个诺大的储秀宫显的无比清冷。对此,黄贵妃是即怕别人说她善妒,不给皇帝挑好的,又隐隐觉得人少了心里爽快,那真是痛并快乐着——感觉无比酸爽。
☆、61|50。37。00
落选的落选,自行发嫁的自行发嫁,指婚的指婚,在京中热热闹闹嫁女儿的气氛中,选秀落下了维幕,至于住进宫里那十几个如花美人儿,大伙就不管了!
按照惯例,进入最后终选的美人们,会有一半充入后宫,以做嫔妃之用,不过,启元帝这期选的少,一共才十几个,还不如先帝时期的一半,大伙在嫁女迎亲的忙碌之际,偶尔也会八卦八卦万岁爷会不会都留下,毕竟,能进入终选的‘资质’都很不错。
成了京中主流话题而不自知的们美人们,兴致勃勃,小心翼翼的住进了储秀宫,除了袁福儿,她们之间并无身份特别高贵之人,因此到也无人闹事。主殿毫无争议的分给了袁福儿,剩下的美人们便按着身份(就是爹)差异,被宫人们安排了住处。
虽然家世力压众美,实力更是可将众美压的暗无天日,但袁福儿却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她跟这些娇滴滴的女人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住进储秀宫半个多月了,袁福儿也不怎么说话,只干该嘛干嘛,有她冷脸镇着,众美都不敢太放肆,这半个月来到是平静的很,只发生了些踩着裙子,互瞪几眼的小事而已。
比之先帝时期的毁容,鞋里放针,花粉过敏等等‘意外事件’,启元朝的选秀真是平和友好到让人无法形容。
就连黄贵妃都不得不暗赞一声,袁福儿果然是定海神针,镇的住范儿。
这一天早晨,辰时初刻(七点),袁福儿按照生理习惯醒了过来,她睁开眼,自行换了衣裳,便招呼小宫女为她准备洗漱的东西。
按理说,一般秀女的份例都是三人共用一个粗使宫人,不过袁福儿乃内定皇后,黄贵妃也有意让人瞧瞧她是如何不守宫规,还未成皇后就如此张扬行事,便纵着她,让其日常用度比旁人高上一倍不说,还遣了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来伺候她。
袁福儿欣然领受,一言不发。呃,或许她是神经太粗,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两个粗使宫女领命进来,一个去收拾床辅,一个帮着袁福儿洗脸梳头,整理完毕了,袁福儿从一旁梳妆台上取出两个小荷包。
“给你们的。”袁福儿把荷包扔给两个小宫女,她虽然神经粗,性子鲁,但到底是摄政王府养出来的,大面上的规矩还是知道一点的。
“谢,谢谢袁姑娘赏,奴婢谢恩。”两个小宫女颤微微的接住,脸色发白的点头躬身。
尽管已经伺候了这位半个多月,但小宫女们还是无法适应她的画风,赏赐的时候为什么要用扔的?第一次没准备,直接砸的满脸花,现在额头还有点疼呢有木有?声音那么冷酷,面容那么冷俊,常常让她们有伺候男主子的错觉,晚上都快做春梦了有木有?
“我这里无事了,你们退下吧。”袁福儿隐晦的皱了皱,心里有些烦乱,她又不是吃人猛兽,至于看见她就发抖吗?贵女们胆子小就算了,怎么连宫女都这样?
“是。”小宫女对视一眼,缓缓退到门边,互相搀扶着走了。
天啊,刚才袁姑娘用如雄鹰般税利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她们俩的腿竟然都软了,心跳都加速了!
脸上红扑扑的,小宫女们如梦游般的飘了出去。
袁福儿坐在梳妆台前头,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英俊的脸,生了一会儿闷气,京中不是没有武艺超群的女子,大燕开国时间不长,国风依然尚武,武将的女儿们基本都能使枪弄棒,她袁福儿也不算独一份儿。
会武艺的贵女多了,可只有她,扬名京城,无人不知,男人避她如蛇蝎,女眷畏她如虎狼,这感觉,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来说,并不好受。
就算她被当男孩养大,从不知道该如何当个‘正常’女子,也从未想过如旁的‘正常女子’般,娇滴滴,软绵绵,眼如春水,声如黄鹂,可这也不带表她能接受旁人像瞧怪物一样的目光。
好在,袁福儿此人着实心大,坐了一会儿,怨气也就散了。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裙子,她推开殿门,站在精致空旷的院子里,开始打拳习武。
摄政王自知武术不咋地,所以,袁福儿的武艺是摄政王亲自请高人教的,袁福儿资质上佳,筋骨强健,因此,不到十年时间,马上马下,弓箭拳脚,她都已将摄政王甩到太平洋海沟去了。
不过,习武此事,贵在坚韧坚持,习武九年,袁福儿从来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无一日落下功课,就算在宫里,选秀时也不例外。
储秀宫里无法跑马射箭,袁福儿就在每天早晨用膳前,练上一个时辰的拳脚,风雨无阻。
扎好马步,袁福儿绷身举拳,然后缓缓踢腿,开始热身,没一会儿,拳脚间便越来越快,如疾风暴雨,拳影四起,虎虎生风。
她站在院子中间,将拳脚慢慢使开,武的如猛虎下山一般,腿脚间,阵阵破风声传出,端是税利无比。
在袁福儿武动炎间,储秀宫侧殿,偏殿,配殿……里的秀女们,都莲步款款的移出来,站在回廊下,台柱旁切切私语,用看猴戏般的眼神看着院中练的挥汗如雨的袁福儿。
“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真吓人!”一个身量娇小的秀女怯生生的对旁边的人低语。
这秀女是从南边来的,那里的女子多体弱温婉,莫说习武了,基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习武的贵女也不少,可没人像她这样,她习的是男人的功夫,跟旁人都不一样。”眉间带着两分英气的女人轻了轻抿了抿唇,对那娇小秀女回道。
不似一般贵女习个五禽戏,剑舞之类的闺中武艺,袁福儿练的是正经的军中功夫,大开大合,威力非凡,但不可避免的,姿势就不怎么美观。尤其,袁福儿貌如健男,身姿伟岸,若着军中铠甲说不定还能成为秀女们的春梦对象,可是,她现在穿着梅花纹的纱袍,底下配着件正红色缕金挑线的百蝶花裙,刚才给她梳头的小宫女,还在她编的紧紧的发髻上插了个红宝石的凤凰型流苏簪子……
那张脸,那个身材,配上这身衣服,这个发型,外加她目前虎虎生风的拳脚,那视觉效果,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树阴回廊下,秀女们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虽不敢大声耻笑,但也都低头切切私语的看着袁福儿,或取笑,或鄙视,只有一个身材修长,皮肤微黑的黑美人气鼓鼓的回身,狠狠瞪了那群秀女一眼,然后几步走到院子中,也不顾拳影腿风,上前拉住袁福儿衣服,就把她拖回了正殿。
‘呯’的一声,黑美人使劲把门甩上,其用力之大,震的门框都颤了几下。
望着还在颤动的正殿大门,秀女们讪讪的对看了两眼,相互虚伪的寒喧两声,就颇觉无趣的离开了。
储秀宫正殿里,袁福儿板正的坐在椅子上,背挺腰直,如山岳般岿然。只有一双税利的鹰目随着黑美人的来回走动而微微动作。
“福儿,我不都跟你说了吗?在宫里就不要练武了,你看看那帮女人,都把你笑话成什么样了?”黑美人——良如玉双手插腰的围着袁福儿转圈儿,眼睛瞪的滚圆,一副恨恨不平的样子。
“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今日休息一天,明日便要用十天来补。”袁福儿面无表情的把摄政王的日常‘教晦’重复了一遍,见良如玉听完后崩溃抓狂的样子,又好心的安慰般加了一句:“良姐姐,没事的,她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腻了,谁还在乎?”袁福儿无谓的耸了耸肩。
袁福儿说的是实话,要是真心眼小到连旁人两句闲言碎语都听不得,那她早就气的自挂东南枝了。左右这那帮女人也不敢到她跟前说,她就当没听见。
看着袁福儿那满不在乎的态度,良如玉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就瘪了。她叹了口气,颓然坐到袁福儿身边,腰背都没刚才那么挺直了。
“福儿啊,你都十六了,不小了,你进宫是来当皇后的,你就长点心吧。”良如玉闭目无可奈何的痛苦低喊着。
袁福儿抿了抿嘴,态度明显不以为然,但却没有反驳,她知道良如玉是为了她好,也尊重这个唯一朋友的意见。
良如玉,户部良侍郎之女,今年十八了,是袁福儿‘爷们’生涯里,唯一一个女性好友。
良如玉生母早逝,一直在西北老宅陪着祖母生活,那里民风颇为开明粗犷,良如玉的性情就很大方爽朗,不拘小节。十岁那年,良如玉的祖母过逝,她被生父继母接回京城。
京城自然繁华无比,与西北别样不同,可良如玉却不太适应,生父严肃陌生,继母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