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无悔-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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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没问题。”说着,冯俊飞面色严肃起来:“我刚才说要防着老窝被端,虽然有些情绪,但也不是无端放炮。在青牛峪乡,我虽说是乡长,但乡里整个大权都在宁俊琦手里。我即使做出再大成绩,也总是在她光环笼罩着。因此,我也想跳出这个怪圈,做出一些响当当的成绩,所以我要努力工作。
宁俊琦因为大权在握,党羽众多,做起事来,也常常霸气无比,一手遮天。就拿这次开发区那个招商方案来说,现在楚天齐要跟各乡镇抢企业,要挖各单位墙角。我分析,这个主意十有八*九是宁俊琦出的,要不也太巧了。她刚从县里回去,楚天齐就来了一个‘借鸡下蛋’,不可能是巧合吧。这倒罢了,他俩有那关系,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可宁俊琦不该吃里扒外。
据我所知,现在楚天齐已经在和何氏药业、玉泉矿泉水联系,如果没有她的默许或是鼓动的话,他不可那么做的。即使可以完全不顾忌我,但他肯定要考虑她的感受的。所以,在这事上,宁俊琦就是他的同谋。如果宁俊琦换了任一个身份这么做的话,都无可厚非,但她是青牛峪乡党委书记,是乡里真正的一把手。她现在这么做,就太的背离一个党员干部的起码要求了。本来我以为县里不会不管,可到头来领导们根本就是置若罔闻。现在想来,这也不奇怪,她宁俊琦都私闯常委会了,不是照样什么事都没有吗?而且楚天齐还被聘为了什么“特别行风监督员”,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知道下面的人都怎么说?都说县里没人敢惹宁俊琦,就任由他们开夫妻店。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玉赤县可能也要成为他们的家天下了。这话虽然有点极端吧,但也不无道理。他们的行径,现在可以说是民怨沸腾了。”
冯俊飞说完,期待的看着冯志国,他想对方一定会马上进行反驳,或是拿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批评自己。
可是让冯俊飞没想到的是,冯志国竟然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还有吗?都说出来,我一块回答。”
看大伯的表情,不像是反话,冯俊飞便说道:“好,说就说。像宁俊琦这样不顾大局、不讲原则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党员干部,更不配做乡里的一把手——乡党委书记。”
“她不配,谁配呀?是你吗?”冯志国反问。
“反正她不配,我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冯俊飞笃定的说。
冯志国微微一笑:“你说你不做,那就说明你不如她,没有她那样的心胸。”
“凭什么?就因为他有背景?”冯俊飞显然不服。
“俊飞,你别不服,稍安勿躁,听我给你讲。”冯志国娓娓道来,“我认为,所谓‘吃里扒外’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姑且不论是不是她给楚天齐出的主意,这个观点也站不住脚。开发区招商方案,我仔细看了,里面写的清清楚楚,‘要保证不影响企业在县里现有项目发展和投入’。
你可能要说他们说一套做一套。但这一条不光写在方案里,同时在和企业接触的时候,那份书面材料里也有同样的内容,也相当于给企业承诺。这一点做的妙,首先可以解除乡镇等单位敌意,减小了招商阻力,更是让企业看到了开发区的诚信、仁义,增加了对方好感,也增加了合作兴趣。至于你说好多人有意见,就言过其实了,也或者根本就是别有用心的人,专门对你说的,我想那个王晓英可能就说过这样的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冯俊飞很奇怪,伯父怎么会知道王晓英找自己的事,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猜的。
冯志国继续说:“如果开发区真让这些企业在开发区成立公司或是基地,那就为县里留住了优秀企业,以免落到其它县、市、区,这是为县里做了贡献。同样,你们这些乡镇也会受益。你想啊,公司虽然在开发区,但资源却还在原来的地方。比如你们那的药材,不可能搬到开发去种植吧,至于矿泉水那就更搬不走了。这些企业只要是在开发区设立了基地或是公司,那他们就要发展业务,总不能弄一些人只是耗工资吧。那你们的资源就是近水楼台了,从地理位置上,你们离开发区要比别的县、区近的多,这相当于帮你们套牢了企业。如果这真是宁俊琦的主意,那她的格局就是比你大,你不得不承认。”
同样的道理,经大伯这么一说,冯俊飞就找不出反驳理由,但他还是不服气:“那私闯常委会的事,怎么说?”
“中途打断常委会,确实不对,但你得分什么情况。那个常委会我就不赞成,只不过我没有阻止得了。所谓私闯常委会,从现在来看,谁都有指责的权利,但我们却没有。你知道吗,捅搂子的就是我们的人。要不是我左右斡旋,那个惹祸的家伙早就被弄下去了,我们的利益也将受到影响。”冯志国叹了口气。
“哦,看来传言不虚呀,果然是孔家哥们。”冯俊飞点点头。
“俊飞,你是不是想再进一步呀?”冯志国意味深长的说,“不要操之过急,要耐得住寂寞。你现在才担任乡政府正职一年,即使宁俊琦走了,你的资历也不够。她现在在乡里待着,其实就是在帮你守着那个位置,你也正好借此机会积累资本。等你各方面具备条件的时候,为什么还偏要守着那个小地方不放呢?有些事情要辩证的看,要放眼全局,不要只盯着一个小的点上。有时候,你奋斗得来的,未必就是你的,也许别人争到的,说不准是给你准备的。”
冯俊飞兴奋的说:“大伯,你是说……”
冯志国“哈哈”一笑:“佛曰‘不可说’。我再送你几句话吧,‘出头椽子先烂’、‘笑到最后才是英雄’、‘耐得住寂寞;才守得住繁华’。”
“我明白了。”冯俊飞站起身来,准备要走。
“还有,我提醒你一句,自己要有总主意,不要听有的人挑拨。”不等对方接话,冯志国又说,“乡里那个女人,巴不得你和楚天齐斗个死去活来呢。”
“为什么?”冯俊飞随口问道。
冯志国一笑:“他们本来就有仇,现在又揭开了一个老伤疤,不流血才怪。她正想拉垫背的呢。”
不太明白大伯的话,但看大伯胸有成足的样子,冯俊飞满面笑容,走出了屋子。
……
七天长假,楚天齐只回家待了三天,第四天就又到了单位。利用这难得清静的时间,他想把近期工作好好拢一拢,也把节后的工作谋划一下。
四号、五号两天挺消停,六号这天就不消停了,因为雷鹏来了。
雷鹏一进屋就嚷:“放假不在家待着,怎么又跑来了,你干活有瘾啊?”
“你不是也没在家吗?”楚天齐继续敲击着键盘。
“嘿嘿,这不是找你楚大主任来玩了吗?”雷鹏说着,到了楚天齐近前,“哈,是够自由的啊,穿着拖鞋就办公。你先忙着,我进里屋去了。”
“嗯。”楚天齐随便应了一声。
等到雷鹏进卧室后,楚天齐才想起对方那次搞怪的事,便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扒着门缝向里看去,就见雷鹏正蹲在地上,拿起自己的鞋放到一张白纸上。这家伙搞什么鬼?这样想着,楚天齐推开屋门,大喊一声:“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第六百六十七章 盗墓嫌疑人
听到喊声,雷鹏没有回头,而是一边答着“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一边把楚天齐的鞋放到地上,然后迅速把那张带着鞋印的纸,放到一个透明塑封袋里。
看着雷鹏做法怪异,楚天齐急步上前,俯下*身子,就要抢对方手中的塑封袋。
雷鹏显然早有准备,把塑封袋往怀里一搂,侧身闪到一边,迅速站了起来。他“哈哈”一笑:“干什么?干什么?”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楚天齐笑呵呵着道。
“我……我就是随便玩的,收集鞋印,做个念想。”说着,雷鹏已经把塑封袋放到了随身带的文件袋里。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取证呢?你怀疑我?”楚天齐眉毛一挑,沉声道,“雷鹏,少跟我耍花样,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想走出这个屋子。你自信能打的过我?”
雷鹏“嘿嘿”一笑,但看楚天齐面色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便低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我们坐下说,怎么样?”
“好。”说完,楚天齐坐到了离门口较近的床角上。
雷鹏示意楚天齐关上套间门,才又坐到了床*上靠里边一点儿的位置。
楚天齐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看着对方,那意思很明显:说吧。
雷鹏嘘了口气,才说:“我今天就是来取证。”
虽然有这个预感,但听雷鹏真正说出来的时候,楚天齐还是心里一沉,急问:“凭什么?”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是这么回事。”雷鹏讲了起来,“放长假前,省文物局来了几个专家,考察仙杯峰的那个墓藏,也就是你掉下去的那个山洞。在专家进到山洞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石碑不见了,而这个专家在上次见过那个石碑。他意识到出了问题,马上对周边进行查看,发现有明显的盗掘痕迹,并且在山洞外的泥土里发现了鞋印。”
“所以,你就来取我的鞋印?”楚天齐抢话道,同时看了看雷鹏身边的文件袋。
“听我慢慢说。”雷鹏下意思的把文件袋往旁边弄了弄,说道,“因为需要保密,所以他们没有声张,而是把此事向省文物局做了汇报。省文物局认为事关重大,才向省厅报了案。还是因为保密的原因,省厅直接给县局俞局长下了命令,让局里秘密捉拿盗墓贼,俞局长又把这差事交给了我。我马上去了省文物局,那名专家讲了现场情况,并提供了一些线索。省文物局领导在提供线索的时候,讲到了你是知情人,我这才知道这件事。”
“那你就把我当成了盗墓贼?”楚天齐追问。
“纠正一下,盗墓嫌疑人。”雷鹏“嘿嘿”一笑,开了句玩笑,然后补充道,“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俞局长也相信你不会干这种事。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找你,只是悄悄的到现场取证,进行排查。可是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没有线索,只好例行找你取证。如果鞋印与现场鞋码不符的话,应该就不用再找你了。”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相符?什么意思?”楚天齐无奈的说。
雷鹏说:“那怎么不可能?现场好几个鞋印,这是比大小,又不是比鞋底纹,你的脚大小,很可能和某一个大小一样。”
楚天齐“嗤笑”道:“哦?可能一样大。那怎么不把你的鞋印比对,包括俞局长的,为什么偏偏要来找我麻烦?”
“你是墓藏知情人,还有一条也很重要。”雷鹏认真的说,“从现场留下的深脚印看,墓碑应该是在下雨天丢的。整个四月份,只有四月四号那天下过雨加雪,而那天晚上,你却失联了十多个小时,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雷鹏,你说清楚了,我怎么听着你是在给我扣屎盆子啊?还说什么‘让人生疑’,狗屁,你少在我这卖弄,直接把我抓起来得了。”说着,楚天齐气呼呼的摊开双手,伸出雷鹏面前。
雷鹏一抬手,打开了楚天齐双手:“少来这一套,声音低点,怕别人听不见呀,我这不是分析吗?谁都会按这个思路想的。关键问题,你是墓藏知情人,正好那天又失联了。要是让别人调查的话,早就会查到你头上,肯定全城又传遍了。处处为你着想,你还倒打一耙,不识好歹。”
楚天齐没有反驳,因为雷鹏说的在理。
“这事肯定和你无关,我俩都心知肚明。只是要想在程序上交待过去,必须有证明你不在现场的证据。如果鞋印不符,那就可以初步排除嫌疑,但仍需要有你不在现场的证据,比如那晚和在你一起的人给你证明。如果鞋印相符,那就更必须有人给你证明了。”雷鹏说着,从文件袋里拿出了纸和笔,“说吧,谁能证明你不在现场,把姓名和联系方式告诉我。”
楚天齐心里话:证明?证明个屁。我能提起“龙哥”?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可是找不出来证明人,自己又没在办公室,确实说不清啊。想到此,楚天齐又用了同一个谎言:“我那天喝多了,都忘了和谁再一起,也忘了在哪了?”
“哦,喝多了?忘啦?”雷鹏语气满是质疑,“那你是怎么回来的,是谁把你弄回来的?”
“忘了,不记得。”楚天齐继续装糊涂,“反正那天晚上所有的事都忘了,你就当我是失忆了吧。”
“少跟我打马虎眼,有什么就说,第二天酒醒了应该有印象吧。即使你去了花街柳巷,我也绝不会给你声张出去,我只要能调查案子就行。”雷鹏循循善诱着,“当然,要是赌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