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可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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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还是个挺不好解决的问题。
没想到梅丽尔很爽快的一挥手，“没事，我父亲已经在办理退役手续，马上就要离开第一军团了。”
岚杉有点惊讶，“这么早就退役？”星际时代，随着人类寿命的延长，人类的壮年期也在延长，梅丽尔的父亲按理说还不到该退役的时候。
梅丽尔耸耸肩，“他以前在战场上受过伤，虽然治好了，但你也知道，大型治疗舱虽然可以治愈重度伤，但有时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脏器衰老速度加快之类的。”
这大概是一个梅丽尔不太愿意提及的话题，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后就立刻说起了别的，“柯林士官真被抢救回来了？你那一枪竟然没要了他的命！这怎么可能呢！”压低声音问，“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岚杉还真是有意的，“我是想让他活下来好检举他背后的指使人，谁知赵宇竟然没事。”
梅丽尔咋舌，“这样都能安抚住！赵家这回恐怕出血本了！”
说起还躺在医院里的柯林士官，不由又想起另外两个人，“听说杜番上校和罗伊昨天都从首都星医院出来了，他们身体素质还真不错，带伤被困在纳斯卡二号星好多天，等我们的登陆战结束后才脱困，要是普通人的话起码需要一个月以上的恢复期。”
岚杉想了想后对她说，“去查一查杜番上校，他是第二军团的人，你如果不方便就让古函去查，不用太隐秘的信息，只要查到他这些年做过哪些重要事情的概况就可以了，如果我没猜错，杜番上校这些年应该没参与过几次大的战役，他的所有的晋升都是靠完成各种重要级行动累积出来的。”
梅丽尔眨眨眼，“为什么？”
岚杉，“他的大局统筹能力很一般，只看他带了十五个人去执行黑耳行动，提前却没有一点细致的计划，竟然能把十个人都派出去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就知道了，这样子上战场打仗是打不出什么成绩的。但杜番上校这个人又名利心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够狠，应该很适合被派出去做一些特殊任务，所以我估计他之前一直都是在为第二军团做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又独立性很强的事情。”
梅丽尔还是有点不明白，“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不过既然都已经分析出来了还去查他干什么？难道想证明一下你猜的对不对？”
岚杉摇头，看着梅丽尔问她，“梅丽尔，为什么第二军团一定要把阿尔文。杨抓回来？为什么宋上将强调他要的是活的？杜番上校又为什么冒着巨大风险，宁愿自己被困在纳斯卡二号星也要我们把一个死的阿尔文。杨带回去？既然决定让他死，那么在找到他的时候直接一枪打死不是更方便？”
梅丽尔张口结舌，“这——这——应该是第二军团内部的问题吧。”
岚杉，“所以才要查，我不希望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什么任务的时候却稀里糊涂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了解一下第二军团，或者说是宋上将控制下属的手法和态度，能给予阿尔文。杨极大的自主权，让他独自在纳斯卡二号星主持事务，第二军团应该是自信能够控制住他的，只是后来这个控制意外失效，才导致纳斯卡二号星驻军叛变事件的发生。
梅丽尔揉着脑袋离开了宿舍，决定以后岚杉再说什么，她直接照做就好，问多了会头晕。
岚杉又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去上课，上完课之后是附加的机甲训练。
军校仿佛是不想埋没了她这个难得一见的机甲人才，铁了心的想要把岚杉身上【隐性】的机甲天赋开发成【显性】机甲天赋，因此专门派了机甲系教学经验丰富的格林教官每天下午来给她做两个小时的特训。
岚杉因为不想自己的底细被人摸得太清，所以应对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坚持。
…………
下午四点。
岚杉准时踏进了机甲特训场地，却看到每天给她做特训的格林教官正匆匆忙忙往外走，一幅十分着急的样子。
格林教官是个面目威严，性格也威严的中年女性，这时候一着急就更显出了满脸的严厉相，见了岚杉便说道，“我刚刚接到紧急通知，要去处理些重要事情，正好今天有第一军团的两名中尉来给一年级的机甲生作实战指导，你去跟着他们一起上课吧。”
说着又迅速给一年级机甲班的班长发了个通知，让他来带岚杉过去，然后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一年级机甲班的班长就是安德鲁。托马斯，他们正在军校的环形机甲训练场上课，距离特训场地不远，没一会儿安德鲁。托马斯就驾驶着一辆校内飞行器出现在岚杉的面前。
这是两人自军演比赛后第一次单独见面，安德鲁。托马斯板着脸朝岚杉一点头，“上来，我带你过去。”
岚杉对格林教官离开时急成那个样子有点起疑，坐上安德鲁。托马斯的飞行器后先给罗安发去一条信息，让他和戴斯带上几个人到学校的环形机甲训练场来。
然后又告诉梅丽尔，让她想办法把最近正和她打得火热的那个教星舰维修的实习教官想办法叫到学校的环形机甲训练场来转一圈。
得到两人的肯定回复后才抬起头来，飞行器已经停下来，安德鲁。托马斯坐着不动，正双手抱胸看向岚杉。
岚杉觉得他现在的气质和上次比赛时稍有不同，上次严肃认真，现在却隐约有点强势。
“有事？”
安德鲁。托马斯，“我去看过你的两次特训，你有一些基础动作做得不到位，虽然你能靠技巧在把这些动作连贯起来时弥补掉这个不足，但这样下去还是会影响你机甲操作水平的进一步发展。”
岚杉也双手抱胸看着他，“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德鲁。托马斯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炙热，“现在没有，但我希望以后会有。”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古尔曼兄弟是第一军团深红舰队下属机甲战队的机甲战士，在上一次深红舰队远征流沙星系的大小十几场战役中一直保持了全战队机甲损毁率最低的记录。
机甲损毁率低就意味着安全性高； 因此被请来给机甲专业的学生做实战指导。
古尔曼兄弟都是中尉； 岚杉和安德鲁。托马斯到的时候两人正在做自我介绍； 告诉学生可以用大古尔曼中尉和小古尔曼中尉来区分他们。
古尔曼兄弟都是中等身材； 深棕色的头发剪得极短，几乎只有贴着头皮的薄薄一层； 还有同样精光四射的深眼睛和鹰钩鼻； 大古尔曼中尉右边嘴角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不知是受伤后自己不愿做祛疤处理故意留下的，还是被特殊物质弄伤的； 祛疤治疗也无法去除。
岚杉朝四周看了看； 偌大的环形机甲训练场旁整齐的排列了一个机甲专业班的学生； 学生后面是一排排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高大教习机甲。
和军事指挥专业是德莫森军校人最少的专业正相反； 机甲专业是德莫森军校人最多的一个专业，每一届都会招收上千人，百人规模的大班需要分出十几个。
站在这里的学生能和安德鲁。托马斯同班，应该都是这一届机甲生中的佼佼者； 他们将是德莫森帝国最优秀和骄傲的一批战士。
岚杉微微有些遗憾，罗安； 戴斯和梅丽尔都不在这个班上。
她在机甲专业已经有一批支持者； 但就像她在军事指挥专业能拉拢到的暂时都是古函这类的中坚力量一样； 机甲专业里她的人手中最厉害的一个只是梅丽尔； 安德鲁这个班岚杉还暂时插不进手来。
这是她自己的起点不够高造成的； 估计会是一个长期的问题。
大古尔曼中尉做完简短的自我介绍后锋锐的目光就转到了岚杉和安德鲁。托马斯的身上； 面无表情的一指，“你们两个迟到的，十个拉德维斯跳跃！”
说完对他们两人的迟到处罚后就很斩落的一挥手，意思是立即执行。
安德鲁。托马斯面无表情，直接登上了最近的一台教习机甲，在场边连做了十个拉德维斯跳跃，动作精准完美到无懈可击。
他并不解释迟到的原因，而是直接执行教官的命令，证明机甲班上课的惯例如此，岚杉于是也就近登上一台教习机甲，连做了十个拉德维斯跳跃。
只不过岚杉为了保存体力，做得有所保留，加上前面有安德鲁。托马斯那完美至极的对比，所以一下机甲大古尔曼中尉就脸色难看的斥责道，“我的课堂上没有敷衍了事这种说法，今天你的一次不认真也许就是明天你在战场上丢掉性命的原因！不合格！课后重新做！”
岚杉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虽然因为自己的特殊原因不能照做，但也给予这种说法足够的尊敬，不动声色的答道，“是，教官！”
大古尔曼中尉哼一声，不再理她，转过头，开始详细向学生们讲解怎样才能让机甲在战场上保持最小的损毁度。
岚杉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这又是一套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对她无用的理论。
大古尔曼中尉再三强调了打牢基础的重要性，要求学生们从现在开始反复练习基础动作，务必把所有的基础动作都做到百分之百的到位！
当然百分之百是个理想化的概念，安德鲁。托马斯也做不到，所以大古尔曼中尉给出了具体目标：百分之九十九点七。
有数据表明，这是T 级体质进化人经过训练后可以达到的水平。
岚杉对此很没脾气的同时也明白了军校为什么会请大小古尔曼中尉单独来给安德鲁他们这个班上课了——这个班上的学生全都是T 级以上体质进化人。
大古尔曼中尉强调过基础动作准确的重要性之后接着又讲起了实战中的对决技巧。
这些都是他自己在实战中总结出的经验，还没有系统化和理论化，所以大古尔曼中尉只能讲解一个一个实例，最后又一指安德鲁。托马斯，“托马斯先生，出列，请找一个对手把我刚才讲的内容演练一遍。”
安德鲁。托马斯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直接挑了岚杉。
岚杉只好再次和他一起朝场边排列着的教习机甲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提醒，“托马斯先生，你应该找一个和你体质水平接近的人练，找我一起练很不合理。”
安德鲁。托马斯，“只凭你能使用道格拉斯运动歼敌，而他们其他人都不能这一点，我找你一起练就是合理的。”
岚杉微微蹙眉，“我已经和学校解释过很多遍，我是非体质进化人，想要超长发挥是需要有特定条件的。”
听到这话，安德鲁。托马斯忽然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对此存有深深的疑惑，作为一个热爱机甲等同于生命的人，我相信我对机甲的了解远超过这学校里的绝大部分人，我认为【特定条件下能够超长发挥】的说法很难成立。”
岚杉挑眉看了他一眼，得到了安德鲁。托马斯一个极有力度和深度的回视。
岚杉干脆直接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德鲁。托马斯，“这堂训练课根本就不适合你，你得罪人了，所以才有人特意安排你来。”
岚杉，“那又怎么样呢？”
安德鲁。托马斯转回头，继续和她一起朝那一大排教习机甲走去，“不怎么样，其实学校给你安排的特训从一开始时就是不对的，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你如果想要从根本上提高机甲水平，只有我可以帮你。”
岚杉，“怎么帮？”
安德鲁。托马斯，“在我练习基础动作的时候你和我坐在一台机甲里，感受我是怎么做的，机甲就像你身体的延展，对它的操控最重要的是感觉，你不是体质进化人，有些东西无法靠自己的感官体会到，但你可以在我操作时体会我的感觉。”
岚杉承认这也是个办法，只不过——
“托马斯先生，你这个想法是不错，但是机甲的中控感应仓里只有一个位置，况且要细致感受你是怎么做的那必须紧贴着你才行，到时候是你抱着我呢，还是我抱着你？”
安德鲁。托马斯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答道，“都可以，但我觉得前者更具有可行性。”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教习机甲的跟前，对话就此打住，两人随即登上了教习机甲，把大古尔曼中尉刚才详细讲解的第五组机甲标准动作演练了一遍，为了不要下课后还要没完没了地练习，岚杉这次比较认真，大古尔曼中尉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讲解部分很快结束，到了后半节课的练习时间，大古尔曼中尉要求大家按照他给出的标准开始练习机甲标准动作的前五组。
岚杉慢吞吞的跟着大家上了教习机甲，然后不着痕迹的慢慢移动位置，最后停在了一个最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