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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渡魂箫-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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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里目光平静的扫了一眼底下的众人,嘴角扬起温温浅笑,红衣长袍拂过,身子端然的走出来,俯瞰众生之态。

    墨发整齐的挽在头上,用白玉紫晶冠束住,半披的墨发上垂有一根红色发带,红袍精致箐华世间,红色宽大的翡玉腰带系在精瘦的腰间,两枚白玉坠子绕着流苏微微摆动,衣襟袖摆上淡淡的金线云纹在阳光下流转成心间的愉悦,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不言而喻。

    沉默,死水一般的沉默,除了事先知晓此事的四大护法,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的看着云里,久久的回不了神。

    不是因为他穿着一袭倾世红袍出现,也不是因为他容颜盖世的俊美,而是因为,他此刻怀里抱着的那个人!

    仙界五公主,挽姜。

    一袭嫁衣红裙灼灼其华,盛开的裙摆随着轻风微荡,宛若一朵绽放的红莲,美的不胜人间,朵朵金线织绘的浮莲缀于奢华璀璨的嫁衣上面,像是翩然若飞的蝴蝶,独留一抹动人在世间。

    青丝长长的垂下,散落一地风华,简单的挽成了一个小髻,插着一只与额间郁冬花形状相同的白玉花簪,那是他送与她的,她一直带着,不曾取下,与云里发间的白玉冠相映成双,闭目安睡,容颜清美,浑然不知此刻她与他的出现,惊颤了多少人的心魂。

    “蛇王,这个说法,你可还满意?”云里抱着挽姜,笑的魅惑倾绝,目光里却是半分温度也没有。

    风雾一张老脸铁青,冷哼一声。

    十护法依旧在殿梁上吹着那曲《凤求凰》,音音切切如诉低语,云里笑了笑,目光掠向众人:“你们说我娶了你们的郡主,本公子念在你们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和你们计较,今天,在这里,你们给我听好了,我西钥云里娶什么人,不是你们说了算,我若不想娶,谁能奈我何,我若执意娶,天道又如何。”

    一席话,震的一群人心肝儿抖了抖,噤声不敢说话。

    七护法在一旁挠了挠脑袋,心里直嘀咕,他们十个人自出生起便跟随魔尊西钥重,算是西钥云里的长辈,这眼瞅着云里抱着挽姜走向案桌,七护法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个魔尊,一个少主,怎地就都走上同一条路了?世间女子那么多,为何这两人偏偏就是死心眼的喜欢仙子呢,真是让人费解。

    云里望向怀中安睡的挽姜,眸子慢慢的溢出柔和暖色,小傻子,我这么做,你会不会怪我?风吹起两人的青丝缠绕在一起,红的倾城的衣袍成了天地间最美的风景,这一刻,便是永恒。

    就算是你会怪我,我也不后悔这样做,小傻子,为何偏偏是你呢。

    面对着那座魔凰碑,云里抱着挽姜缓缓地跪了下去,朝着魔凰碑郑重的三拜。

    “我西钥云里,愿娶挽姜为妻,守她一世情深不铸,护她岁月安稳无虞。若有违背,无间地狱烈火焚身,众生台前魂飞魄散。”

    座下皆惊,鸦雀无声却又分明裹着轰隆雷鸣,殿梁上的十护法闻言笛声一顿,眼里闪过吃惊,见云里悠悠的目光扫过来,忙不迭的继续吹了起来。

    他家少主,还是平时那副话少的样子比较好,这样的语出惊人,他们真的会被吓死的。

    二护法递过来一把尖利冷峭的匕首,云里腾出一只手接过,然后毫不犹豫的朝自己掌心划去,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同时二护法也拿着另一把将挽姜的右手掌心划开一道血痕,拿起挽姜的手与云里的手一同覆上魔凰碑。

    魔凰碑的外观像是一座会流动的水晶浮碑,里面清晰可见黑金水玉在缓缓流淌着黑晶色的水,这是魔界的圣物,是历代魔尊和魔后定下誓约结为夫妇的见证,所以方才二护法拿出魔凰碑时,底下众人才会那般吃惊,云里此举,分明是诏告所有人,他的魔后,只有挽姜,他唯一认可的妻,是这位仙界小公主。

    在云里和挽姜的手覆上魔凰碑那一刻,黑金水玉的魔凰碑流淌的水突然变成了妖冶的蓝色,蓝光大盛,慢慢的,在魔凰碑的正中间浮现出血红色的十六个大字,印着昭昭日月乾坤,誓起郎朗天地情深。

    ‘执子之手,与子同归,连理天成,誓愿不悔。’

    这是,魔凰碑认可了两个人的结合。

    云里收回手,接过挽姜的手放在掌心里,抬手抹去她手心里的伤痕,抱着她悠悠起身。

    这一切,都是在挽姜昏迷时发生,她全然不知晓,在自己昏迷期间,已然变了身份,不是仙界五公主,不是佛陀天小主人,而是他西钥云里的妻,是魔界未来的魔后。

    到底是宿命罢,即便是躲,也躲不开,何况他们从未躲过,倒不如坦然的接受,于心无愧,于情无悔。

    “若是有人胆敢再把本公子和风缦曦那个女人扯在一起,本公子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无门求死不能。”云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眼神倨傲冷漠带着凌厉的霸气,他的话,没人敢不信,没人敢忤逆。

    这一边怀衣和帝无湮刚刚离开云伴月,帝无湮皱着眉头,目光朝着南边遥遥望去,怀衣看着他:“帝君不必太过于担心,五公主不会有事。”

    辞荆之前就离开了,未免避免仙界的人怀疑挽姜的去向,辞荆去了九重天找堇宋。

    帝无湮颔首,眼里的担忧却是没有散去:“我去南边看看。”

    说完就要走,怀衣拉住他,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挽姜若是在妖塔,这个时候估计也被西钥云里救回蛇王宫了,你去妖塔只是白跑一趟,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关心则乱,这个道理诚然不假。

    帝无湮抿唇,迈出去的步子收回来。就在这时,一道淡紫色的身影猛的从前方窜了出来,朝着帝无湮飞奔过来。

    “帝君救我。”

    帝无湮正准备让开,闻言身子一顿,下一秒抬眸看了过去,那名女子竟是前不久与他们分开的陌容容。

    不待他考虑,陌容容已经到了帝无湮面前,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帝无湮的手臂,面容脏乱头发散乱,一身的狼狈。

    “帝君。”陌容容目光急切的看着帝无湮,手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划痕。

    帝无湮低眸看着陌容容,拉开她拽住他袖摆的手,另一只手猛的挥出一道强大的灵力,远处正往这边跑过来的几个人瞬间碎成一地残渣,风一吹便没了。

 第二十八章 仇深浓情时

    陌容容见那帮人消失了,方才虚脱的跌坐在地,淡紫色的纱裙也被扯破开来,白皙的手臂露出来,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布满了伤痕,新的旧的密密麻麻的交错在一起,狰狞恐怖。

    见帝无湮和怀衣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陌容容慌忙抱起胳膊缩起来,不让他们瞧见自己身上丑陋的痕迹,心里的自尊再一次被狠狠地践踏。

    她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看见这些象征着屈辱的疤痕。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惹上魔界的人。”帝无湮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不远处的大树,神情淡淡。

    怀衣目光掠过陌容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之前便与帝无湮说好了,在云伴月找不到挽姜他先回仙界一趟,天帝之前找他有事商议,他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

    “没事,帝君若是忙可以不用理我,容容自己可以走。”陌容容从地上爬起来,一张俏丽的脸蛋冷若冰霜,目光毫无温度的看着帝无湮,说出的话更是冷冰冰的。

    帝无湮看向她:“你如今是仙界七公主,已经入了九重天仙籍,不要因为私人恩怨连累仙界,更不要害及无辜。”

    他话语淡淡,神情再是寻常不过,字里行间无不是对她的淡声告诫,他在告诉她莫要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仙魔两界本就恩怨深结,若是再因为她自己的事情使得两界恩怨爆发,这个罪责她是躲不开的。

    陌容容冷笑连连:“连累?你们当初不肯帮我,就是怕我连累你们吧,帝君你好自私,你为仙界着想,但你可曾站在我这边想过?我只是想找出害我娘亲的幕后之人,你们万般推辞也就罢了,想让我停手,不可能。”

    说她害及无辜,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无辜更可怜?她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又有谁怜悯过她,觉得她是无辜的?

    听着陌容容带着怨毒仇恨的话语,帝无湮眉峰皱起,眼里的暗芒一闪而过,声音也沉了下去:“本君只问你,找到幕后之人又怎样?”

    “剥皮拆骨,挫骨扬灰。”陌容容冷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这些年四处奔命流离失所,时刻都在担心会有人冲出来取她性命,自从她娘亲惨死,她就没有过上一天的安稳日子,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身上那纵横交错数不清的伤疤,她咬紧牙活到现在,就是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她没有倒下去,不找到那个幕后之人,她不会善罢甘休。

    帝无湮本就冷漠的双眼在听完陌容容的话后瞬间堆满了冰霜,抿着薄唇,帝无湮直直的逼近陌容容,高大的身材给陌容容一种前所未有的逼迫感,她略有慌张的后退一步,不料踩到了一块碎石,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陌容容睁开眼,看着紧紧握住自己胳膊的那只大手,视线顺着修长的手臂上移,撞上帝无湮那冷漠深邃的眼睛,那般好看的眼睛,似能让人沉溺进去。

    “陌容容,本君最后再说一次,你娘亲的事情不要再追查下去,若你执迷不悟还想查出那个幕后之人,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似乎没料到帝无湮会有些薄怒的跟她说话,陌容容怔愣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后立马推开帝无湮,声音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谁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们是不是都知道那人是谁?为什么都要瞒着我?”

    陌容容有些歇斯底里的朝着帝无湮吼道,眼里有晶莹闪过,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一粒粒浑圆白皙的珍珠答答落下,在青薄的夜色下泛着幽幽白光。

    鲛人不似寻常女子,一般不会哭泣,一旦哭泣,必然是伤心到了极致。

    陌容容看着散落一地的珍珠,心里自嘲的笑了,她只哭过两回,第一回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娘亲惨死,这一回是第二次。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心里也说不出自己为何哭泣,为何在明白帝无湮的话后这么难过。大概是这种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一时难过不已吧,本以为如今的生活比以前好许多,她的身边多出了一群人,却原来还是她一个人形单影只。

    他们终究是把她当作外人看待,所以才会毫不关心她的事情,也不愿意告诉她实情。

    她心里的苦楚,在他们眼里连九重天上的霞烟都不如,她的血海深仇,又有几个人能懂?

    蛇王宫正殿内,云里已经换回了一身雅洁素白的长袍,长身玉立身姿俊挺的立在床边,窗外的风吹起他脑后的墨发在空中无声的张扬开来,衣摆也微微鼓动着,正是晴好的天气,但是屋内的气压低沉沉的,显然某个人现在心情很不好。

    “喝药!”某个脸色黑黑的男子。

    “不喝!”某个耍小性子的女子。

    “理由!”云里抚额,将手里的药碗放下,居高临下的觑着挽姜,浑身冷气直冒。

    挽姜转了转眼珠子,乌黑漆亮的大眼睛里丝毫没有惧意,她抬起头,笑的贼兮兮的:“我要听你讲故事。”

    她可是记着呢,上回这厮受伤在佛陀天没少压榨她,还逼着她讲故事给他听,她现在看到故事书的小册子头都会痛。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翻身,她才不会傻到放过他呢。

    云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挽姜,眼里的笑意在挽姜看来更像是讽刺,她靠着床榻嘴里故意的哼了哼:“哎哟,伤口好疼啊,越来越疼了,嘶,好。。。”

    ‘疼’字还卡在喉咙里没有发出来,云里已经掀起袍子在床侧坐了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端起那碗药递到挽姜嘴边:“先喝药,喝完了我给你讲故事。”

    挽姜低头觑着拿完黑糊糊的药,默默地往床里缩了缩,眼角瞥见云里投过来的危险目光,忙讪讪的端过药:“我喝,我喝就是了。”干嘛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看着她,她不过是想等药凉一些再喝嘛。

    在云里刀子一样的目光注视下,挽姜艰难的喝完了药,药汁苦的她皱起一张明媚的小脸,还没有从苦药里缓过神来,嘴里就被塞入了一个甜甜的东西,顿时消除了所有的苦味。

    挽姜抱过云里手里的一盘蜜饯甜果,将药碗塞进他手里,眉开眼笑:“好了,你快点讲故事吧。”

    “想听故事,本公子有什么好处?”云里单身撑着床榻,身子微微前倾,眉眼间一片温润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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