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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渡魂箫-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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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姜愕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看着惨白虚弱的云襄,又去看喘息不已的怀衣上仙,却惊愕的发现,那个云淡风轻的男人,扶着树干无声的哭了,满脸是泪,满眼是泪。

    众人早已吓傻,他们认识怀衣上仙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他。

    “凤临止,你心系天下苍生,可曾心系于我?”

    她看着那个男人,她唯一喜欢的男人,也是伤她最狠的男人,轻轻的问道。

    明澈的眼里渐渐浸染了血,视线霎时变得血红一片。

    她艰难的抬起头朝着青余山的山顶看去,笑容凄迷又苍凉,往昔明艳如暖阳的脸上,再也找不出半点快乐和开心。

    “这一世,我永远都进不了怀衣阁,也永远都进不了你的心。”

    她忽地想起最初遇见的那一刻,他三言两语打发她,她三番五次打扰他,梨花说她傻,执迷不悟的想要进怀衣阁。

    其实梨花哪里知道,她之所以心心念念要进怀衣阁,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在他心里,不是一个转瞬即忘的路人。

    她只是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她,哪怕只是一点点。

    明明是晌午,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她的眼睛却仿佛看到了黄昏,血色的黄昏。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镀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

    她吃力的歪过脑袋,视线早已模糊,她却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努力的睁大了眼睛,只是想看的更仔细些,却发现已经无能为力。

    “只有每次唤你凤临止时,才能依稀觉得,世上只有一个你。你是怀衣,是天下无双的谋士,是万古不朽的传奇,可你唯独不是我的凤临止!”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说到了最后三个字时,已是气若游丝,声音宛若蚊呐,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一直紧紧抓着云里衣袖的小手颓然垂落,双眸静静阖上,眼角缓缓淌出血泪,神态安详,宛如闭眸安睡的小孩。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再也不会努力的去看一眼她喜欢了一生的男子。

    云里面无表情的站着,怀里的人一点点的变得透明,变得越来越轻,最后一阵风般在天地间消失。

    他依旧只是面无表情的站着,双臂伸着,目光平视前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那把轩辕剑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砸在那蜿蜒成河的血迹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剑鸣。

    轩辕剑下,魂飞魄散,哪里是虚言。

    帝无湮看着自己的剑,又抬眸看了一眼云里,并没有此刻走过去捡起剑的打算。

    怀衣自始自终没有同云襄说过一句话,直到她魂飞魄散,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似是痛到了极致,额角的青筋一点一点的暴起,脚下的土地湿了大片,他恍若未觉,那素来挺直的背脊,却是弯的越来越厉害。

    这样的结局,似乎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云襄死了,怀衣疯了。

    谁都没料到,那个魔界的小公主,对怀衣上仙的影响,竟是如此之大。

    其实怕是怀衣他自己,此前都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以至于错手杀了云襄只后,神智也一并崩溃。

    情根深种,奈何故作不知。

    挽姜错愕的看着怀衣,他脚步错乱的朝着前方走去,口中似喃喃自语,她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好伸出手去拉他,“上仙?”

    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剑芒喧嚣而来,转眼间便架到怀衣上仙的脖子上。

    挽姜面色一惊,以指抵剑制住千夙剑,站在怀衣和云里之间,目光清冷的看向云里。

    “让开!”冰冷的语气,冷如冰霜的眼神。

    “本神理解魔尊失去妹妹的心情,但魔尊若是想报仇,本神不允。”

    她作为上神,岂能让这些魔族之人如此嚣张。

    魔族公主死了,就算杀了怀衣,她还是死了,杀了又有什么意义。

    那双冰冷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声音如冬月最冷的风,“最后一遍,让开!”

    她毫不退让,目光清幽而坚定,“不让,你有你的坚持,我亦有我的立场。”

    所以,不让。

    “你的立场?重新回到仙界,回到神界,你就这么开心?”他声音冷若冰渊,寂若寥星。

    她扬起脸,冲他笑,“是,重新回到仙界回到神界我非常开心,能够与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这样的快乐你根本不懂,你是不是觉得很挫败,你那么想杀了我,结果我不但没有死,还恢复了神身,你杀不了我,我却可以杀了你。”

    “。。。。。。”

 第三十八章 爱恨各心知

    他目光看向挽姜身后,怀衣脚步错乱的朝山顶走去,他眸子冰冷的像万年寒冰,连声音都是冰冻三尺之寒。

    “她将大把的光阴掷在你身上,你除了不留余地的伤她,还剩什么?本尊不会杀你,襄儿喜欢你,哪怕被你亲手所杀,她还是喜欢你,本尊不想被她怨恨,所以本尊不会杀你,本尊会让你好好活着,活在这个永远失去她的世间。”

    说完,转身,挽姜愣在原地,怀衣大笑着朝青余山的山顶越走越远。

    而他再没有看她一眼,那样冷然的转身离去。

    魔尊走了,怀衣也不见了。

    仙界的人站在青余山的山脚下,那样空荡荡的地方,所有人心里都有些不知所措。

    司药一点点的挪过来,站到帝无湮的身边,掩唇假装咳嗽了几声,见帝无湮没有半点反应,他不由得讪讪的放下手,转而小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帝无湮转头看他一眼,接着便又把目光转回去了。

    司药略微尴尬的笑了笑,他看了看挽姜,又看向帝无湮,声音很小很谨慎,“那个,帝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帝无湮适才看向他,神色清和,又透着冷意,转身朝着另一方无人的地方走去。

    “何事?”

    司药左右看了看,朝帝无湮靠近了些,才小声说道:“那日帝君与挽姜。。。上神来仙界,本君曾给她诊脉,那日。。。本君从上神的脉象中窥出,挽姜上神她。。。她。。。呃,似乎有些不太好。。。”

    一贯冷静平和的司药仙君,此刻面对着帝无湮,竟是怎么也无法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帝无湮眉目一凛,“小挽怎么了?她的身体有何异状?”

    司药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气恼的一甩袖子,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嘴笨过。

    “帝君,这件事或将关系到整个六界,单就目前来说,挽姜。。。上神的安危,本君能信任的只有帝君。”司药有些苦笑的看着帝无湮,眼神诚挚而无奈。

    每当他想起三百年前的惨象,便觉得世间惨烈的无法喜爱,心里再也不愿见到那样的场面,他是九重天的仙,不是地狱里的恶魔,或许挽姜真的有错,可是他从来不认为,那是她一个人的错。

    所有人都错了,但是所有人都害怕承认自己错了。

    他看着帝无湮,忽地笑了一下,又有浅浅的叹息溢出。

    “帝君,她有孕了。”

    帝无湮的面目被霞光裹住,司药看着他,但又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一双过于深邃的眼睛太过瞿亮,他不由得朝后微微退开一步,刚迈出步子,耳边听到帝无湮的声音,有种死死压抑的沉闷。

    “你说什么?”

    司药仙君有些不大明白的看着帝无湮,他说的够清楚了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他怎会没听清楚他的话呢。

    “本君说,挽姜上神她有。。。”

    “别说了!”帝无湮突然出声厉色喝止他,额间青筋暴起,暴怒前的克制。

    司药仙君吓了一跳,看着有些失控的帝无湮,忽地想起眼前这位似乎也喜欢挽姜,如此,他方才的那番话。。。

    司药仙君痛苦的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是发了疯么,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帝君呢。

    只是他想了很久,这件事思来想去只有告诉帝无湮,哪怕仙界所有人都为了所谓的正义去伤害挽姜,但是司药相信,帝无湮不会这么做,他若是尚存一丝理性,便不会去伤害他深爱的人。

    说实话,他并不知道挽姜怀了孩子这件事是好是坏。

    自从那日给挽姜诊完脉之后,他便被心里的这个秘密压得寝食难安,这些天一直在想此事对六界的影响,且不说如今挽姜成了神,天帝更是编造了一个虚假的过往给她。

    再者,她怀的是西钥云里的孩子,若是让天帝和玉方上神得知此事,他怕挽姜会有危险。

    神和魔的孩子,注定无法出生。

    小挽和那个人的孩子。。。

    帝无湮看着司药,薄唇抿的死紧,“这件事还有谁知晓?”

    “没。。。没了,只有我们两个。”司药力持冷静的说道。

    帝无湮眯起眼,冷冷的看着司药仙君,司药仙君吓得跳开一大步,看着帝无湮有些艰难的说道:“帝君放心,此事你知我知旁人都不知,本君一定会守口如瓶,如若本君泄漏此事,定当自毁仙籍不再为仙。”

    司药仙君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直打鼓,这种时候发毒誓或许可以消除帝无湮心中的戾气和阴郁,他可不想好心来告诉他这件事结果还被记恨上了。

    帝无湮一言不发的离开此地,没有再多说只言片语。

    司药仙君看着帝无湮走远的身影,颓然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帝无湮,简直比魔尊出现在他面前还可怕。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司药仙君忽然有些后悔将这件事告诉他,他只记得帝无湮是八荒之主,是冷静睿智的仙界战神,却忘了,这个男人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彻底的失去理智。

    三十三重天上,挽姜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神界越来越冷清,这里花开不败,叶生不落,没有昼夜黑白之分。

    那日她从青余山回了仙界,仙界和九重天阙因为怀衣一事已经炸开了锅,她安静的听了半晌,心里却越来越有些疲倦,索性一个人回了神界。

    她委实觉得无趣,伸手朝着天穹挥去,像是变魔术般将阳光灿烂的天穹变成了晚霞晕染的傍晚,路边常开不败的低矮花朵,也被她换成了香味淡雅高大挺直的合欢树,宽敞明亮的神界地阶被她改成了人界最寻常普遍的青石路,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嘴角上扬的朝着前面走去,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蔓延到眼里,她忽地住了脚。

    回眸看着眼前被自己幻化出来的一切,清澈的眼里慢慢浮现茫然和困惑,她看着落花朵朵的合欢树,忽地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合欢花,看着那朵花,她神情迷惑不已,眼前的景象,为何觉得那般熟悉?

    青石路,合欢树,三人行,周遭还有形形**的景象。

    似乎是很久以前亲身经历过,她似乎真的去过这样的地方。

    脑海中蹦出这个念头时,她已是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笑了,不过是随手变出来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她又提步朝前走去,远远的便瞧见那座谛言石。

    谛言石的作用,她前些日子听扶桑婆婆说过,只是听说,却没有亲自来看过。

    转着手里的花,她慢吞吞的往谛言石走去,谛言石旁边有一个玉白石桌,她正好走累了,过去歇一歇也是好的。

    岂料她刚走到谛言石旁边,无意的朝谛言石上看了一眼,只一眼,手中的合欢花惊得落地,她瞪圆了眼睛看着谛言石,整个人彷如被定住一般。

    那两人高的谛言石里面,竟然嵌着一个女人!

    她后退了半步,着实有些吓到了,惨白着脸与那个女人对视了好久,那个女人睁着眼睛也看着她,但是眼睛没有丝毫的光亮,灰蒙蒙一片,好像是被人刻意嵌入进去的。

    深呼吸了半晌,渐渐平静下来的挽姜慢慢的朝谛言石走去,同时伸手颤巍巍的朝谛言石摸去,扶桑婆婆可没有告诉她,谛言石里面还是有人的,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的确不轻,她若是早知道这样,宁愿绕开谛言石也不会来这边。

    “那个,你。。。你。。。”她看着谛言石中的女人忽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手抚上谛言石的石身,冰冰凉凉的触感,像死人的尸体一样。

    她收回手,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她忽地转身朝身后走去。

    走到十步开外,她再次转过身看着谛言石,然后双手凝聚神力,汹涌澎湃的神力在掌心汇聚,而后双手错开,一团白光宛如一道锋利的巨斧直击谛言石,白光径直穿过谛言石进入石内,丝丝缕缕的缠绕在女子身上,将她一点点的剥离谛言石。

    女子直挺挺的被拉了出来,脱离谛言石的那一刻,身子一软便要朝地上倒下去,挽姜接住她,好奇的瞅了瞅,唔,原来是被人封住了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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