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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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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沉默一瞬,只说:“你是个好孩子。”
  时隔多年的一次会面,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结束了。
  吴老病危的时候,卫雪又来了一回。
  吴老已经病得糊涂了,脸色灰败任是谁都能看出其油尽灯枯之像。但看到卫雪的瞬间,他脸上极突然地浮出一抹红润,浑浊的眼底现出清明,仿佛燃至尽头的蜡烛在熄灭前爆出的最后一阵火光。
  “你们都出去!”他嘶哑着声音赶走身边一大群人。
  屋内只剩下两人,卫雪沉默地看着吴老,不知如何言语。老人却挣扎着从被里探出手来,一把抓住卫雪的手:“你来了!”
  卫雪任由吴老抓住手,犹豫片刻,反握回去。她点点头:“我来了。”
  吴老很开心,好像又有点生气:“混小子,这些年一回都不来看我,是气我写文章骂你?”
  卫雪愕然。
  她仔细去看吴老眼眼睛,里面清明又空寂。她终于意识到,看似恢复清醒的老人家,已经彻底陷入了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
  卫雪抖着唇,回忆着记忆中哥哥的语气,声音终于平稳冷冽:“没有。您老人家多虑。”何止是不见他呢?十年了,任她怎样思念,哥哥一次也不曾入她梦中。
  吴老就快活地笑了:“量你也不敢!”
  他笑着说:“我到时候了吧?”不待卫雪回答,轻轻“哼”一声, “知道来接我下去,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卫雪不知如何作答。
  吴老又说:“你怎么一点儿没变,多少年了,还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
  他好像没指望卫雪回答,接着道:“你妹妹在外面,你不去见见她?”吴老咳了两声,“那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咳……咳咳咳……一直想着你……咳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吴老红润的脸色渐渐褪去,但精神依然很好,“不像你军校那两个同学。没心没肺,不讲情义。”
  “你妹妹前几天问我,怎么不见他们。”吴老眼睛发亮地说,“他们都欺负你。”他仿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得意地笑,“我养了一条狗,他们上门就放出去咬。”他声音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的赌气,又好像带些心疼,“我才不见他们。他们都欺负你……”
  “快去看你妹妹。”吴老的声音渐低,“叛国的事,我到了下面,再慢慢……”眼底的亮光黯淡,手上力气消散,最后一抹红晕从他脸上褪去,“收拾你。”
  手中枯瘪干燥的老人的手渐渐凉了下去,据说有着狼王血统的大狗趴在床边,喉咙里发出低沉悲恸的呜咽。
  是一只有着双碧蓝水汪眼睛的哈士奇。
  蜡烛,熄灭了。
  吴老后事办完,卫雪如来时一般迅速地离去,快到总理没来得及找时机和她单独喝喝茶谈个心。
  吴老走了,太祖又跟总理提起了给虞昭熙平反的事。本以为这次没什么问题了,总理该能痛快地答应,谁知总理仍旧是态度坚定地一句:“我反对。”
  太祖就有点懵了。
  总理不想给虞昭熙平反吗?不,他想给虞昭熙平反的心情比太祖更迫切。
  但——
  “内忧外患。现在不是平反的时机。”
  国内外的波澜一直未曾停止,太祖每次提起“平反”一事,得到的只会是总理一如既往的回答:“现在不是时机。”
  太祖又何尝不知晓呢?可这么问上一问,听总理语调坚定地拒绝他,就仿佛突然间安了心——不是我不想给你平反,而是他为了家国大义百般阻挠。
  太祖和总理到底不是铁板一块。当政时各方面意见的不合,价值理念的冲突……种种种种或大或小的冲突,终究使这对曾经无话不谈的密友起了间隙。
  到了文革之时,两人间几乎是彼此心知肚晓,情谊还在,但疑心与提防也一样不少。为虞昭熙平反一事也终于渐不提起。
  太祖走得突然。身体一向康健的人突然就一病不起,总理当时正在国外访问,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太祖遗体都已进了水晶棺。
  太祖总理两人大半生好友,太祖离开不久,总理也一病垂危。不到半年,这两位在新中华历史上威名赫赫的两位领导人先后离世。
  当年豫章被新党攻破,被岛国人压在监牢中上刑的孙孝久和一众牢中人被一并救出。出去之后整个人仿佛都一夜长大,继承了家业,沉默地担当起早就应挑到自己肩上的责任。
  后来,他有幸——或者说不幸。亲眼见证了总理的离去。
  总理走前已不大能说话。他紧紧握住守在身边的妻子的手,一遍又一遍艰难又含混不清地对妻子重复一个发音:“yu……咳咳……yu!……yu……”
  可直到他睁着眼没了声息,包括他最信任的助手,包括他最爱重的妻子,无一人明白,他口中的“yu”,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孙家以古董起家,孙孝久接受家业后,便奔波在国内外,致力于寻回中华遗失的国宝,一生未娶。死前他将全部家业捐赠给国家,花费了毕生精力搜集的国宝也一件不留全部上交。
  卫雪在他再三恳请之下前去送他最后一程。
  其时已是耄耋老人的孙孝久痴痴盯着她看了良久,怔怔出声:“阿雪……”他很慢很慢地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欢喜,最开始遇到的你。”他眼底的怀念之色仿佛淡了些,又仿佛更加深重,“即使娇横、任性、蛮不讲理。”


第43章 阿弥陀佛
  泉余寺是修真界佛教第一圣地。泉余寺的僧人,是出了名的超然物外、大慈大悲。
  百年前; 泉余寺现任主持了空大师收下一位弟子; 取佛号戒嗔。
  戒嗔唇边总挂着温和慈悲的笑; 脾气好到从未有人见他发过脾气。他根骨平平; 悟性却是骇人。入修行一道不过短短百年,无论佛法还是修为,便都已赶超自己的师父。
  修真界称他为——佛子。
  就是因为戒嗔名气太大,是以当传出“佛子戒嗔在旧阴阳秘境误入幻境,因心性不足而心魔横生经脉尽毁沦为废人”的消息时,才显得格外震撼。
  修真界举界哗然。
  魔道妖女把玩着自己柔顺的发丝,沉墨发梢似有暗紫流光; 扫过嫣红唇瓣更显妩媚惑人。
  她哀哀怨怨地叹口气; 糜艳眉眼流泻三分轻愁:“这小冤家。怎么就废了呢?可当真叫奴家心疼……”
  同门师姊妹笑着凑上去搂住妖女杨柳似的柔软腰肢:“少来!”她吃吃发笑; “你是心疼人家未泄的元阳呢!”想起僧人温润无双的容貌,她也不无遗憾地叹息,“据说是真佛转世的佛子啊……”面上浮现出一丝恼恨,“怎么竟如此不济!”
  道门弟子幸灾乐祸:“让他们吹?那群秃驴!还佛子……嘿嘿嘿。”
  他师父把手里棋子往棋瓮里一扔; “呵呵”一声糊了他一脸:“关你何事?”
  弟子激动:“您是不知道佛门前些年那个猖狂劲儿……”
  他师父“哦”一声:“关我何事?”
  再瞥一眼弟子; “上次教你的术法学会了吗?”
  弟子:“……”
  师父一颗棋子砸到弟子头上:“还不滚去学?”
  *
  这次的原主名叫戒嗔。
  戒嗔自小拜入佛门,被佛门圣地泉余寺主持收为亲传弟子。因着绝佳的心性悟性而被称作佛子,在修真界风头无二。
  某次外出历练时,戒嗔一时不慎,不知遭受了哪个小人暗算,被毁了经脉根骨沦为废人; 回到泉余寺度过余生。
  原主的的确确是个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之人。修真界人人敬仰风光无限之时他不见志得意满,跌落泥淖被嘲废物之时也不见他沮丧。
  事实上,在太初所接收到的戒嗔的记忆之中,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浅浅淡淡一抹痕迹,仿佛笼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一般迷蒙,唯有他日夜研读的佛经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而戒嗔的心愿是,修真界百万年无人飞升,他希望探明症结所在,解决问题。
  ——和他自己没有分毫关系,对他修为尽毁后所遭受的讥讽嘲辱更是只字未提。
  这是个值得欣赏之人。
  然而无论戒嗔多么值得欣赏,也无法阻止太初渐渐黑沉的脸色。
  面无表情地看着镜面中那个眉清目秀,唇角天然携笑的……光头。太初第一次真真切切生出了管他什么心愿直接甩手走人的想法来。
  阖了会眼,总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太初敏锐地发现了不对。
  戒嗔根骨平平……
  还真是半点不假的根骨平平。
  一身天生道骨,生来合该修道的资质,却偏要修佛,可不是根骨平平?
  ——暴殄天物!
  太初眉目冷冽,拂袖而去。
  什么叫天生道骨?今天入门明天筑基是小意思,只要没心性悟性差到无可救药或是蠢笨如猪,至少一个大乘期没得跑。在当今修真界,开宗立派都已足够。
  只是修真界太久不曾出现天生道骨的修士,佛门对道家那边不甚了解,道门也不会闲的没事去探查佛门佛子的根骨,是以包括戒嗔自己在内,竟没人知道戒嗔一身天生道骨。
  ——也未必没人发现。
  太初探查着体内伤势,倏而寒凉一笑。
  难怪后来凭什么样的灵丹妙药都治不好戒嗔的伤。傻小子哪里是被人毁了经脉丹田?这般伤势,分明是被人将根骨生生挖了去。
  戒嗔沦为废人后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辟谷。他师父了空安排了两个刚刚入寺,因为资质问题未被人收为弟子的和尚圆明、圆灭专门负责他膳食,一日三餐的做好送来。
  圆明这日一如既往地在午膳时分提了餐盒前往戒嗔的小禅院,却诧异地发现小禅院竟是开着门的。
  说来戒嗔修为尽毁已有一年,圆明和圆灭轮换着送饭也有大半年,除了第一次去时,其实并未和他们那位曾经名震修真界的师叔祖说过几回话。
  原因无他,不过是因为戒嗔沉迷佛经,回回接了饭盒温温和和道个谢,转身就进了屋子继续研究佛理。
  送了这么久的饭,圆明还是第一次见着戒嗔自己打开院门。
  圆灭曾经为此和圆明私下抱怨,说是:“咱们这位师叔祖,成了废人还添上这许多毛病。”
  彼时圆明不赞同地皱皱眉:“师叔祖是长辈,你怎可如此编排?”
  圆灭就不屑嗤笑:“难道不是这个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怎不逆转阴阳去那凡人界给人当小媳妇得了?”
  圆明不愿与圆灭争执,不再说话。转头就把事情上报戒律堂,圆灭因此被罚十灵鞭,在床上半瘫了小半个月,和圆明本就泛泛的交情由此彻底断掉。
  所以此时看见院门来着,圆明的诧异自然可想而知。
  他心中好奇发生了何事,脚下步子不停。转进院门,便是动作一顿,神色陷入怔忡。
  男子站在院内石桌旁,只着了一身雪白中衣。身姿挺拔修长,素日温和的眉眼却冷肃一片。
  门口传来动静,他侧眸扫过。平平淡淡一眼,却仿佛裹挟天威地慑而来。圆明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意识瞬间一片混沌。
  将圆明从难以自拔的畏敬中唤醒的是男子温和的声音。
  “有劳。”
  圆明恍然回神,定睛再看,师叔祖神色温淡一如往昔,唇角眼尾都是柔和悲悯,何来什么沉冷慑人的气场?
  他心底余惊未褪,却也只当是自己一时眼花,将餐盒放上石桌,恭恭敬敬合十弯腰:“师叔祖客气了,是侄孙当做的。”
  说话间,圆明想到戒嗔身上的雪白中衣。
  泉余寺不兴穿法袍,服饰均是普通僧袍,自然也就会损坏。师叔祖从受伤归寺便不曾再去领过僧袍,如今想是从前的僧袍都已破旧不堪不能再穿——也难怪一向闷在屋里的师叔祖竟舍得出房门了。
  收回思绪,圆明继续眉眼低垂问道:“师叔祖可是僧袍有所损坏?是侄孙疏忽,还请师叔祖宽宥。您先请用膳,侄孙稍后便……”
  正说着,圆明眼角余光见到院角古树上,一条翠蛇借着繁茂枝叶的掩映,吐着艳色的蛇信,悄无声息滑向枝头的雀儿。
  圆明心头一凛,指尖一道佛光射出,瞬息即至。眼见佛光要将蛇挡开,他刚松口气,却看一道褐影闪过,将佛光击散。
  雀儿被褐影落地的声音惊动,展翅欲飞,却被身后窥伺已久的翠蛇倏而腾跃咬中。
  圆明回过头,正见师叔祖不紧不慢落下手。
  那褐影却正是太初从石桌上拾的一根枯枝。
  圆明一面心惊师叔祖即使修为尽废也仍能以凡物击散自己佛光,一面又不解太初方才作为,脸上便带了些疑惑出来:“师叔祖?”
  太初一笑,温温和和问他:“你为何出手?”
  圆明又双手合十行礼:“出家人需慈悲为怀。”
  再看看圆明神色情态,太初便知,他方才出手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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