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陆繁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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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少,换个舞伴。”
男人声音冷冽,不到几秒的时间,陆繁星感觉腰间被一只大手钳制住,那手的温度像是要灼伤她。
须臾间,她已经跌入自带冷气的男人怀里,惊诧抬眸,正好他也低头下来,语带严厉,“厉太太,给我戴绿帽让你感觉很舒服?”
“……”陆繁星竟然有短暂哑然,脑子也处于宕机状态,脑电波很久才重新黏合上,笑着反问:“厉总,您也不差,婚内出轨两个月,您爽到了么?”
两人看着是在跳舞,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是在针尖对麦芒,矛和盾互击。
蓦地,陆繁星感觉那只搂着她腰的手改成掐,像是要将她直接捏碎——
显然,她刚才说的话让他很不爽。
所有人目光都被舞池中珠联璧合般的俊男美女吸引住,完全移不开视线。
而此时,宴会厅突然一暗,灯光尽数熄灭!
☆、第44章 脏,洗干净
黑暗总能让一些人恐惧,瞬间有不少人联想到了恐袭、或者绑架,他们开始毫无章法、犹如鼠蚁般四处逃窜。
几分钟后,灯再次亮堂,映照出乱七八糟的场面。
刚才,楚琳琅胡乱抓住一个男人,她以为是厉绍棠,此时却发现抱错了人,连忙退开,“顾裴然,怎么会是你?”
“我也想问,怎么是你?”
两人在《恩客》中分别饰演男女主,看似合拍,但背地里却彼此看不顺眼。
楚琳琅气得牙痒痒,“顾裴然,你的女人把我男人拐跑了。”
“切!”顾裴然从鼻子里出气,从头到脚地不屑,“明明是你男人拐跑了我的女人——”
该死!那个厉绍棠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小星星虏走。
此时顾裴然的男性尊严根本不会想到……人家是合法夫妻这件事,他才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
因为在他眼里,结婚只是代表有一纸婚书。当今社会离婚的人那么多,谁能保证他们不离?
况且……
他看向楚琳琅那张被气绿的脸,还有眼前这个喜欢作妖的女人在,小星星的婚姻还真是非常堪忧。
既然她不选择曝光她已经跟厉绍棠扯证这事,那他当然也不会帮她捅破。
看着这个一直自诩为正宫娘娘实则在做小三的女人,顾裴然心里一阵冷笑。
“楚小姐,失陪——”
楚琳琅顿感尴尬,发现很多人似乎正在偷偷打量她,大概是在想为什么厉绍棠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从那些人眼中看出了不怀好意与猜忌。
随即,她毫不示弱地挺直腰板,刻意强装出优雅慢慢走出宴会。
手,攥到极致、能戳破掌心嫩肉。
陆繁星,别得意。
……
车上氛围冷得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冰凉刺骨,明明车厢内暖气打的挺足,但容言跟黎洛还是下意识瑟瑟发抖。
他们分别坐在那两人对面,除了偶尔交换眼神外,其他犹如被人拽着线的木偶,主人不动,他们自然也动不了。
陆繁星身子挨着一侧车门,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跟车外的景致互相照样,不断在眼前划过。
看她姿势慵懒,但每一分一秒她的脑子都未曾停歇。
他就坐在另外一侧,他们中间就隔着三人的距离,但她觉得堪比银河、天堑。
他刚才趁一片漆黑将她带离是什么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
一片沉寂中,厉绍棠突然说:“容言、黎洛,你们去坐前面。”
“是——”
“是——”
陆繁星顿时头皮发麻,他为什么要故意支开他们两个?
容言跟黎洛如获大赦,立马让司机停车,两人下去到前面的小车厢。
没了那两人,陆繁星更觉气氛紧张,呼吸不畅。
她猜不出男人意图,只能用言语试探,“厉总该不会是要打我吧?不过事先声明,我跟顾裴然确实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男人冷笑,那笑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看来厉太太对普通朋友的定义很深奥,普通朋友可以给陆氏注资十亿?”
陆繁星心脏猛地一揪,原来这事他已经知道了。
呵,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原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呢!
顾裴然确实给陆氏投资了十亿,但那是走的正常渠道,她趁在韩国休养的时间做了一份很详细的企业远景规划图给他,原本真以为他只是不带脑子的全民小偶像,没想到那家伙还有非常独到的投资头脑,当下就拍板愿意冒一次险——
当然,这其中他对她那点莫名其妙地好感也起了不少作用。
但,她绝对不会让他做冤大头,往后陆氏的分红他只多不少。
“厉总,那笔投资是我凭本事拿来的!”陆繁星口气也不弱。
咔嚓——
猝不及防地冷锐声让陆繁星扭头,只见他正在点烟,青烟缭绕中显得他眉眼不再那么冷峻如刀刻,有了点温润如练。
她快速收回视线,眼神继续看向窗外,低声问:“厉总不信?”
“没有信的理由。”男人声如大提琴醇亮,“顾裴然那小子平时抠得很,对你倒是非常大方。怎么,他对你床上的表现很满意?”
“厉绍棠——”陆繁星火气攻心,“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随便编排我和他的关系。”
他没资格这么说,今天她确实跟顾裴然出席了晚宴,但他呢!
不也跟楚琳琅郎情妾意在一起?
厉绍棠向来很少动怒,对任何事、任何人他都可以做到“无关痛痒”四个字,偏偏这个女人总不怕死地挑战他底线——
一次又一次!
陆繁星万万没想到,男人会真的对她动手,直接将她拉扯进他怀里,用他身上惯有的冷意包围,这是准备让她冻死?
他们之间,即便肌肤相贴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何况只是单纯的拥抱。
陆繁星没像其他女人扭捏而炸,直接将男人推开,她反而在他胸膛如猫般蹭了蹭,寻了个舒服地姿势窝着,话题微妙转开,“厉总知道我去韩国整什么?”
女人那张精致的脸被男人抬起来,“呵,反正没动脸。”
“我又不傻,韩国的整形医生说我这脸可以当范本,不需要动刀。”她的手在他领带那里不断绕圈,似玩又似挑逗。
若是别的男人早就呼吸急促,可他仍是冷如冰雕,坐怀不乱。
“哦,那你动了哪里?”男人难得兴致看上去不错的挑眉而问。
陆繁星一笑,微起身伸手撩起长裙,瞬间白皙如玉的右腿暴露在男人眼前——
“看见了么?我的右腿之前很难看,一个是刀伤、一个是枪伤,我们缘分真是太深,连我身上的疤都跟你有莫大关系。对了,关于那次在山上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感谢你吧!”
“那我现在说,多谢厉总的救命之恩,多谢厉总毫不犹豫给我一枪,让我重获新生!”
那一枪,让她瞬间清醒,埋葬十年的暗恋,让往事成灰。
那一枪,让他们还不足三个月的孩子化成一滩鲜血流出她身体。
那一枪,让她认识到厉绍棠会爱上任何人,却唯独不会爱上她陆繁星。
所以,她也决定不爱他了。
厉绍棠看着女人如星辰般的眸,疏离一笑,“不客气,那是你命不该绝。”
“对,祸害都比较活得长——”陆繁星很自然顺着他话说。
突然,她感觉腰那里又是一阵剧痛,抬眸,就见男人忽明忽暗的眼神,他一字一句道:“确实,祸害都比好人活得长!”
“不过没关系,祸害总有会生不如死的一天,你说是不是?”他又说。
陆繁星眸光微动,一时愁思千千结。
所以,到底谁才是祸害?
……
到了棠园,陆繁星被厉绍棠抱进屋子里,看得一帮子人目瞪口呆。
连黎洛都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水火不容。
然,容言却不这么看,他叹息一声说:“陆繁星太傻了,本来是自由身,非要跳进厉总这个铁笼子,等着吧!以后有她好果子吃。”
“……”黎洛不爱听他这话,“你就不能盼点好的么?或许他们可以日久生情,在一起生活后彼此能发现优点呢!”
“呸!你想得美,小丫头就是思想单纯,纯得快赶上猪脑了。”
黎洛:“……”
她就是觉得他们郎才女貌非常般配,这两个人的颜值加在一起生出来的孩子估计能秒杀一片吧!
可惜……
哎!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得辣,容言那几岁不是白长黎洛的,多吃的几年饭确实让他长了点脑子。
厉绍棠将陆繁星抱进主卧后就直接扔进浴室,先将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个稀巴烂,然后毫不犹豫拿过莲蓬头,水从她头上淋下去——
这天气,外面零下五六度,陆繁星被冷水淋得浑身冒烟,牙齿在打颤,皮肤涔出小颗粒,她知道反抗只会让他变本加厉,所以她不吵不闹、乖乖服从。
“……厉总是准备冻死我?”陆繁星仰头,脸白如纸。
男人顿下来,手抚过她耳畔,指腹划过她寒气逼人的脸颊,“脏了,就要洗干净。”
——脏了,就要洗干净。
所以,他是在嫌弃她脏。
以前他也有过这种意思,可那时她还没冠上厉太太的头衔。
因此,他不在乎。
但眼下,他们是有证的夫妻,即便才只有几个人知道。
“嫌我脏就要洗,那厉总您自己呢!是不是应该把那东西掏出来直接剁了才能干净?”
他跟楚琳琅在一起三年,不知该脏成什么样。
男人眸底染上杀意,将手里的莲蓬头一扔,“嘭”地一声震痛陆繁星耳膜。
他捏着她下巴,两人挨得极近,“这张嘴从小就得理不饶人。”
“被欺负了还傻乎乎地不吭声,那一向不是我的——”
“唔唔唔!”
女人惊讶瞪大双眼,如羽扇般的睫毛不断拍打男人阴冷侧颜,一下又一下。
厉绍棠地吻霸道又狂野,跟他平时的作风截然不同,陆繁星感觉肺部气息越来越少,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昏厥。
而此时男人也突然睁眼,两人眸光短触,他笑,“原来你接吻都不会换气。”
陆繁星瞬间羞恼,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是嘲讽。
☆、第45章 厉家的人害了你父亲
她脑子转的飞快,想他跟楚琳琅之间肯定不知亲过多少次。
突然,胃部泛起呕心感,湿漉漉地手爬上他胸膛,淡笑将他拉过来,“我不喜欢跟男人接吻,要做就做,别整那么多前戏。厉总怕是被楚小姐调教得已经习惯腻歪,一炮之前必有冗长无聊的……”
“陆繁星,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下贱。”厉绍棠眸如冰凌,“这张脸是好看,但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被你迷惑。碰你?我还真没那么多兴致。”
陡然松手——
女人突然跌落在地,犹如浮萍。
陆繁星早就冻得浑身僵硬,刚才都是依靠在男人身上,所以他一撤手,她自然下坠。
“嘭”地一声,双膝跪地。
诶!她这双腿怕是前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会跟了她这个主人,一直在受伤,真是非常耐磨。
男人垂眸,眼神没半点怜惜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丢下一句,“今晚你睡这个房间”就直接走出了浴室——
陆繁星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冷意从脚底冲上来,她感觉连舌头都已经被动得没知觉。
她知道这是他的房间,今晚让她住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做戏?
但做戏给谁看……
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将他视为天,他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在原地足足趴了十几分钟,陆繁星才真的缓过神来,随即她快速脱掉身上剩下的衣服钻进淋浴房,被暖意瞬间包围的滋味真是……绝无仅有的好。
感觉整个人又重新活过来。
至于那些疑问,暂时先不想,等明天再说。
……
厉绍棠到书房将身上湿衣服脱掉后就扔进垃圾桶,冲澡后换上干净的居家服走到案桌前开始练毛笔字——
写的是字,练得其实是气韵,那力透纸背的每一个字让他心静无尘。
但今天似乎又有点不同,在他写第五个字时,竟然搁下毛笔,提步走到书房门口,想伸手拧开门,但并没那么做,而是将门上的猫眼打开。
透过猫眼,就见女人穿着他的衬衫刚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两条笔直的双腿白到似乎能折射出光亮来,太晃眼。
见女人钻到床/上,男人表情更显沉郁。
他想,她倒是挺即来则安之、怡然自得。
很快,他又回到案桌前,拿起毛笔继续练字,然每一个字写出来都极其怪异,像并非出自他手。
跟刚才相比,简直丑陋不堪,半点没有该有的风范。
索性不写落座,拿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