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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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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瞧不见梅公子与人对弈,瑞之兄现在就来履行诺言吧。”宋君贺将一盒棋子推到赵麒面前,笑道:“小弟自认棋艺还拿得出手,今儿个,就请瑞之兄赐教了。”
  “好说。”赵麒放下茶盏,伸手打开面前的盒盖,盒子里,一个个圆润的黑色棋子静静的躺在里面。眼神闪了闪,赵麒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君贺执白,先行。”
  两人分别拿了两枚黑棋和白棋,放到了对角星位置上。宋君贺执白,先下一手。赵麒沉稳应对,两人在这黑白交错的棋盘上厮杀起来。
  陆奉安与陈晋封四人见两人都进入了状态,也都不再说话,安静的在旁观战。布局阶段,两人都显得很稳,看不出多少端倪。到了中盘,赵麒依旧显得保守,宋君贺的棋风却是与他表现出来的性格不同,端是杀伐果断。
  黑白棋子在棋盘上交锋,虽不是真正的战场厮杀,但那种冷肃感和硝烟味还是异常浓重。
  到得最后的收官阶段,旁观的几人都在为赵麒着急了,他却依旧不急不缓,稳稳的落下一子。宋君贺忍不住疑惑的抬头看他,“瑞之兄,这一子,你确定下在这里?”
  赵麟的棋艺不弱,赵麒的棋艺不应该如此不济。如此容易就占到了上风,宋君贺有些不能相信。
  赵麒垂着眼,淡定道:“嗯,就下在这里。”
  宋君贺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拿起一颗白子缓缓放入棋盘。这一手下去,黑子瞬间被吃掉一大片。白子形势大好,宋君贺心里却觉得有些怪异。
  赵麒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落入一子,唇角勾起。宋君贺没发现异常,在旁观战的陆奉安和陈晋封却都眼神一亮,看赵麒的眼神变得无比郑重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宋君贺好看的眉头皱起,赵麒好整以暇的落下一子,缓缓抬头,笑道:“君贺,承让了。”
  宋君贺摇摇头,无力的放下手里的最后一颗棋子,“瑞之兄,是我小看你了。”
  “黑棋后来居上,一百八十一子获胜。”陆奉安扫了一眼棋盘,又扫了一眼赵麒,对宋君贺道:“君贺你输得不冤,瑞之兄的布局,将我们这些旁观的人都骗了过去,到后面收官的时候,才察觉到一二。你在这局中,看不透是正常的。”
  陈晋封摸了摸下巴,也一脸惊叹,“瑞之布局之严密大气,实属罕见。我估摸着你与这棋楼的梅公子相比,棋力也不相上下了。”
  “自吹自擂,也不怕打了自己的嘴。赵瑞之,你是什么人,梅公子是什么人?别人不过是虚赞你两句,你还真有脸接着。我不得不说,你的脸皮真厚。”一声嗤笑在众人耳边响起,众人抬头,发现朱启文正一脸鄙夷的瞧着他们这边。
  赵麒侧头,淡淡的扫他一眼,不喜不怒道:“朱公子,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从院试之后,只要碰见这朱志文,他定会恶言相向。背地里的小手段也不少,着实烦人。
  陆奉安眯了眯眼,勾起唇角道:“瑞之兄,这不知道从哪来的野狗乱吠,你搭理他作甚?这些恶心东西,你越是搭理他,他才越是来劲呢。”
  朱启文面色一滞,眼底闪过狠厉道:“陆奉安,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了一个赵瑞之,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朱公子费心。”陆奉安脸上挂起一个冷笑,意有所指道:“有这闲工夫,朱公子不如抓紧享受这最后的悠闲日子罢。”
  朱启文眼神一凝,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陆奉安与宋君贺、赵麒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眸间滑过一丝精光,“字面的意思。晋封兄,既然今日见不到梅公子与人对弈,咱们这就回去吧。”
  陈晋封抬眸瞧了一眼黑沉着脸的朱启文,赞同的点点头,“嗯,就依奉安你的意思。这风雅的棋楼,跑进来一只疯狗确实煞风景。”
  赵麒等人失笑,陈晋封这大好青年,损起人来也是杀伤力十足。
  朱启文面上闪过一丝阴狠,双拳紧握。陈晋封是陈学政的儿子,他惹不起。但宋君贺、陆奉安与赵麒几个,他怡然不惧。忽略陈晋封的鄙夷,他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笑容,双臂张开,拦住几人,扬声道:“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赵瑞之的棋艺不是与梅公子不相上下么,不如请出梅公子,你们两个对弈一盘,也让我等开开眼?”
  “梅公子又岂是你想请便能请的?”陈晋封好笑的摇头,拨开朱启文的手臂,就要继续往外走。
  “在这棋楼里,有人挑战,梅公子必接,有什么难请的?”一位瘦得跟竹竿儿似的公子哥,从阴影里走出来,大笑着附和,“朱启文的主意不错,只看陈晋封你这位朋友敢不敢应了。”
  陈晋封脸色拉下来,嘴里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姚昊。”
  那公子哥笑容满面的躬了躬身,瘦得脱了形的脸有些浮肿,异常难看,“好久不见,天明很是想念晋封兄呢。”
  “别叫这么亲热,我们不熟。我说一个小小县丞家的公子,到了府城为何还能如此嚣张,原来是有你在后面撑腰。我早该想到的,你们两个就像两只疯狗,凑一起不奇怪。”陈晋封抿直唇角,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讥讽道。
  公子哥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脚步虚浮的往前踱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微微前倾,冷笑,“陈晋封,阔别一年,你这嘴贱的毛病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说着,公子哥瞥过脸,将目光落到赵麒身上,挑剔的上下打量一翻,嗤笑道:“你就是赵瑞之?我瞧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嘛。陈晋封既然夸赞你棋艺好,你便与梅公子对弈一盘,让我们开开眼。瞧瞧你到底有何本事,能与梅公子相提并论。,”
  “瑞之,你不用理会他。”陈晋封对赵麒摇了摇头,沉着脸道:“姚昊,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瑞之是我朋友,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我还就看他不顺眼了。”公子哥抬了抬眉,恶意的笑起来,“朱启文,去,让人去请梅公子下来,就说赵瑞之要挑战他。”
  陈晋封眉头皱得死紧,低喝道:“姚昊,你一定要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
  公子哥冷凝的眼神盯在陈晋封的脸上,眉宇间尽是癫狂的嚣张,“要是能把你身边的这些人和你一块儿咬死,当只疯狗又何妨?等咬死了你,我一定要好好折磨那贱人一翻。绿帽子很好看,肯定很合适给你戴,哈哈。”
  陈晋封捏了捏拳头,第一次当着赵麒等人面,露出属于世家公子独有的高傲和冷漠。他盯着那公子哥,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姚昊,被遣离府城一年,你却依旧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本来我都将你忘了,现如今你又故意跑到我面前来提醒我……我上次能让你一败涂地,这一次也一样如此。”
  “好啊,我等着。”姚昊摊了摊手,不在意的笑了笑,眼角上扬,挑剔的看向赵麒,满是讥讽道:“听朱启文说你是今年兰州府的院试案首,才学过人。如今更是内定了兰州府十个孔学院名额中的一个……既如此,大才子,与梅公子的对弈,你敢不敢接?”
  几人虽然在靠窗的地方,但因为之前朱志文说话时故意提高了音量,关注到这边的冲突的人不算少。此时更听得姚昊说赵麒竟是得了那个珍贵的孔学院的名额之人,全都哗然。
  棋楼里,基本上都是读书人。那些上了年纪的不算,有秀才、举人功名在身的青壮年更不少。赵麒是今年兰州府的院试案首,在府城也算是小有名气。但府城的才子何其多,举人才是这府城读书人圈子中的核心成员。一个小小的院试案首,白衣秀才,在这人才济济的府城,根本不起眼!
  可是,这个不起眼的人,现在竟压过了这许多的前辈,得了这孔学院的名额。众人心里不由都升起了怀疑、不满和嫉妒。虽然断定一个人的才华,不能单看棋艺。但若是能让赵麒在这棋楼大大的丢个脸,众人也是十分愿意的。
  于是,不用姚昊与朱启文再煽动,众人都纷纷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还用戏谑、轻蔑、评估、打量等等眼神瞧向赵麒这边。情势如此,赵麒要是不应下这场对弈,明日这府城就得传满不好的流言了。
  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没有比名声更重要的东西了。名声不好,在读书人的圈子里站不稳,日后在官场上也会处处荆棘,无人帮扶。
  “对不起瑞之,这次是我连累你了。”陈晋封见状,给了赵麒一个歉疚的眼神。
  赵麒淡定的摇了摇头,安抚的朝陈晋封笑了笑,轻声道了句,“无妨。”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脊背笔直,面色平静。一双幽深的眸子不慌不忙的扫过整个棋楼,坦然与众人涵义不明的目光一一对视后,他才拱了拱手,沉声道:“听闻梅公子五年不曾一败,想必棋艺十分了得。瑞之能有机会与他切磋对弈,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如何会推脱。”
  “赵公子好风度。”耳边传来一声浅笑,循着声音望去,众人便瞧见了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的梅公子。他着一身浅淡的青色长衫,头戴玉冠,手拿一把精致的纸扇,唇角笑意融融,目光柔和,让见着他的人,都生出了亲近之感。
  “梅公子。”棋楼里的人纷纷起身与他问好。
  “大家无需多礼,棋楼里以棋会友,没那么多规矩。”梅公子声音柔和,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常来棋楼的人都知道他温和的脾气,也不奇怪。见过礼之后,众人纷纷回原位坐下,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梅公子带着身后的棋侍,往赵麒这边走。经过姚昊与朱启文时,只稍微停了停,矜持的与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等到了赵麒等人面前,他脸上的笑容深了些,拱手作揖,“陈公子,许久不见了。”
  陈晋封恢复了世家公子风度,笑着回礼,“晋封棋艺不精,每次都输,索性就少来棋楼了。”
  “陈公子说笑了。”梅公子眼底闪过一丝好笑,转眸将视线停留在赵麒身上,“赵公子能得陈公子夸赞,想来棋艺不会差了。宥宁不才,想与赵公子讨教一盘,赵公子可否愿意?”
  赵麒听到这话,抬眼对上梅宥宁的善意的视线,眼底不由闪过一抹暖色。素不相识,却好心的帮忙解了他被逼迫的局面。饶是他心冷如石,也不得不感谢他的这番好意。
  赵麒没再说多余的话,神色认真的微微躬身,伸手道:“请。”
  梅宥宁笑了笑,走到一张棋桌旁坐下。赵麒紧随其后,端正的坐到梅宥宁的对面。一名棋侍赶紧将黑白棋子送上,退到一边。相对而坐的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拿了一个棋盒,对弈开始。赵麒执白先行,梅宥宁执黑紧随其后,之前他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严谨和认真。
  一名棋侍在旁唱棋,又有另外的棋侍取来了笔墨纸砚,记录棋局。而在二楼高台处的一面墙上,有一个放大的特制棋盘,两名棋侍正根据唱棋所言,将赵麒与梅宥宁的棋局复制到这大棋盘上,供棋楼里的所有客人观看。
  梅宥宁的棋路,常来棋楼的众人是熟悉的,布局开始不久,有些围棋造诣的人就开始两眼放光,惊叹不已。相比之下,赵麒的布局,就显得有些平平无奇,让人提不起兴致了。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赵麒的棋艺确实平常;二是赵麒深藏不露。
  陈晋封、宋君贺几个自然对自己人有信心,但棋楼里的客人看到这样的布局,不由得都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止不住交头接耳,面上多少露出些轻蔑的神色来。
  “这都多少手了?赵麒若只有这样的实力,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便只有落败一途。”
  “现在的年轻人,一分本事,也被夸成了十分。梅公子五年不曾落败,那是用真本事拼出来的名声。这赵瑞之要想凭着这手烂棋来这闯名声,是打错了算盘。”
  “听说他在经论国策方面很有造诣,学政大人因此也格外赏识他。但这棋艺,也不过刚能入眼罢了。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啊。被别人吹捧两句,就飘飘欲仙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真是要不得。”
  ……
  赵麟将众人的小声议论听得一清二楚,脸上露出一个冷笑,“这些人,明明是嫉妒我哥得了孔学院的名额,心里泛酸罢了。偏偏还找这么多借口诋毁他!”
  蒋碧成不善棋艺,注意力也不在棋盘上。此时听到赵麟的话,不由得碰了碰他的肩膀,耳语道:“麟师兄,你要谅解他们。若是让他们知道咱们六个都拿到了孔学院的名额,恐怕撕了我们的心都有。”
  赵麟挑了挑眉,“我哥和宋大哥他们几个都有真才实学,也对得起这孔学院的名额。”
  “是啊,这几个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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