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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谢齐人家-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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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了。

他心里有她就好。

随后,她轻声问了一句,“我没事了是吗?”

齐君昀坐起了身,摸了摸她的眉角,朝她点头,“没事,府中冰蚕所制的衣裳本就结实,替你挡了一部份力,你只是肚皮被割破了,里面什么也没伤着,大夫替你缝了几针,等长好就行了。”

谢慧齐听了也是大松了一口气,垂头看向了自己的肚子,一知自己只是破肚皮,而不是像上世那样被人砍了几刀一命呜呼,反倒有心情说笑了起来,因此眼睛都笑眯了,“我就知道我命大福大。”

像她这样活两辈子的人有几个?

不过话到一半,她笑容止了,“齐家哥哥,这事可别先跟大郎二郎说。”

“嗯。”

“那……”终究是要提起谢家之事,谢慧齐还是开了口,静静地看着他,“她为何伤我?”

这么个喜日子,那么多的人,谢慧依是怎么出现在女客堂,然后在这么多人中间偏偏找到了她,把刀子捅向了她的?

她那天带了小麦小绿小红她们,就是唯恐出什么事,连不机灵的红豆都没带。

不仅她身边带了厉害的人,国公夫人身边的哪个下人不是能干的?

可她还是被伤了。

这绝不是什么巧合。

这种事,表面一想是谢慧依因爱生恨,这种爱恨情仇的事是说出去很多人都不会作他想,可是在他们这样被奴仆环绕,且有忠仆护主的人身边,在嘴里讨几句便宜容易,可要被人拿刀伤了,可绝不是易事了。

“谢慧依吗?”齐君昀淡道。

“嗯。”

“谢侯府说是她疯了,她本来这几日就要被送往南方,与南方一个州县的县官成亲当续弦,侯府的人说她接受不了,又发产了癔症,听说我来,就穿了嫁衣跑出来了。”齐君昀淡道。

“但事实呢?”谢慧齐肚子疼得厉害,也没力气跟往日一样跟他兜圈子说软话,直接问。

“事实……”齐君昀摇了摇头,拿袖子擦了她脸上的汗,拿手在她唇上点了点,示意她不用说话了,“事实是谢侯府内哄,谢,李,苗三家还在争斗。”

争什么?这争什么与她有关吗?

谢慧齐刚要说话,齐君昀就拦了她的嘴。

他接着道,“他们争这次的主事权,伤你是李家的大主意,李家觉得你死了,谢家就攀不上我们齐家了,谢家也不是不知情,他们作壁上观,是因要是你死了,我们齐家就不可能拿你挟恩以报了,谢侯府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这次谢家的主意应该是你祖母拿的大主意。”

说到此,他顿了顿,不无怜惜地跟她道,“李家与苗家之事就是她的手笔。”

她以前的那个祖母绝不是只懂胡闹撒泼之人,手断之狠是一般妇人都比不上的。

“那我娘呢?”谢慧齐听到这,硬是把他的手从嘴上拿开,看着他一动不动地问。

那她娘呢?

是不是也是她的手笔?

那天,她已经从这个“祖母”的口里听出了再货真价实不过的滔天恨意。

齐君昀沉默了下来。

“齐家哥哥……”

齐君昀本来还想说你还小,不需要懂,可看着她从眼角那两串流下的泪,他长吁口气,自嘲自己的心肠自把她弄到身边,都被她弄软了。

“不是你祖母……”齐君昀怜爱地擦干了她眼角的泪,淡淡地道,“是你伯娘。”

肚中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这时候谢慧齐硬是咬住了嘴,把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强忍了回去,“那就是说,我娘是被人陷害冤死的?”

齐君昀额首。

“所俞家只是主凶之一,害我娘亲的还另有其人?除了那位侯夫人,还有没有别的人了?”

齐君昀拍了拍她的肩,“好了……”

“还有谁?”谢慧齐猛地抬头抓住了他的手,那满是水意的眼睛里一片坚决,还有急切,“齐家哥哥,你告诉我吧。”

“还能有谁?还有谁不想你父母好好活在谢侯府里壮大侯府?还有谁不想你舅父当年在户部尚书告退后接任尚书之位?”除了最上头那位想清洗老世家的圣君,还能有谁有这个权力,有这个手段?齐君昀低头,安慰地在她额上又亲了亲,“好了,别多想了,乖乖睡一会,你还有我。”

她还有他。

而他也会有她。

想及此,齐君昀的眼睛柔了,温柔地伸出手替她合上了眼。

别哭了,小姑娘,等你再长大点,你就可以亲自报仇了。

第91章

谢慧齐受伤的事,谁都没有告诉齐老太君。

但十九日这天刚蒙蒙亮,齐老太君就醒了过来,也不叫丫鬟,自个儿摸索着下了床。

守夜的丫鬟们被惊醒,过来搀扶她的搀扶,点灯的点灯。

齐老太君也不说话,抿着嘴不语。

等到穿好衣裳,下人端来了养生茶她也喝了。

等到了早膳的时辰,奴仆来报说长公子叫姑娘有事去了,不能过来陪她用早膳,老太君一笑,对大丫鬟道,“拿我拐仗来。”

拿来了拐仗,丫鬟要来扶她,被她拿拐仗狠狠地抽了一下。

“一边去。”老太君不高兴地道。

说着就柱着拐仗往外走,出了门就拐了弯,往给小姑娘备的闺房去。

仆人们都惊了,大丫鬟倚佩叫着“老祖宗”,一边揪了个小丫鬟,紧张地道,“快去禀了大夫人跟长公子。”

说着就快快地跑向老太君。

可这时候谁都不敢拦这府里的老祖宗。

本来就已过来给婆婆请安一道用早膳的国公夫人飞快赶到,在路中拦了她。

“别拦我,别跟我这个老不死的满嘴胡话,我还没死,还没老糊涂!”齐老太君拿手指点了点大媳妇,让她闭嘴。

她不喜欢她这个时候跟她张嘴说话。

国公夫人也就闭了嘴。

老太君进了谢慧齐的房后,谢慧齐还在深睡,她半夜还起来吃了药,为免留疤,身上也换了次药,折腾得狠,这时候睡得也很沉。

齐老太君坐到她身边,低下头仔细看她的时候气息打到了她脸上,她也还在睡着,没觉察到有人来。

“瘦了,脸本来就巴掌大,现在就跟没了似的。”齐老太君说完后叹了口气,回过头问伺候她的小麦,“伤着哪了?”

“回老祖宗,是肚皮,大夫说没事,就是疤都未必会留下。”小麦披着外衣,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道。

“没伤着肚子里?”

“没,没。”小麦急急地摇头。

“那就好。”老太君松了口气。

这时候过来请安的二夫人也闻讯赶过来,见人越来越多,老太君也站了起来,“出去,出去,别扰着她睡了。”

说着拿手指抵嘴,“嘘”了一声。

众人安静地跟着她退了出去。

“守仔细点。”二夫人也过来扶了她,老太君也没推开她,转身对着小麦等人吩咐了一句,就往外走。

“娘。”平日有些跋扈的二夫人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

老人家不哭了,她反倒慌张了。

“嗯,你去给我备马车……”见她开声,老太君也朝她开了口,不等二媳妇说话,又转头对右手的大媳妇道,“你现在就跟我讲讲,出了什么事了,下面我们府里是什么个章程,都给我说说。”

这时候去长公子院里的下人也大汗淋漓地回来了,见到府里的三个主母都在,停下脚步就低着头不管答话。

“你们主子呢?”齐老太君反倒停了步,老得有些浑浊看不见的眼睛看向这个奴仆。

那下人抬起了头。

“说吧。”国公夫人颔了首。

瞒是瞒不住了。

老太太从来都不是死的,只是有些事她不想管,当作不知道而已。

想管的,她从来没哪桩放过手过。

当年她的事,二弟妹的事,都是她出面保下来的。

外面的事只要不涉及到内院,她一概当不知,但只要涉及到了,不管是媳妇,还是孙媳妇,她肯定是要管的。

她就是知道,先前才瞒了。

但瞒不住,也没办法。

“回老祖宗,主子出去了。”

“做事去了?”

“是。”

“当男人的就是辛苦,但也没办法,家里的女人全都靠他啊,还有一大家子要靠他养活。”齐老太君摇摇头,也没多问,朝厅堂走去,“摆膳,摆膳。”

吃饱了,她也要出去做事去了。

二夫人抿紧了嘴,扶了她进了膳厅。

一等坐下,老太君的眼睛斜了斜她,“还不赶紧吩咐?”

二夫人不说话,等老太君伸手地来重重地掐她手背的肉,她疼得一哆嗦,过后才道淡,“您去哪啊?”

“你管我去哪。”

“那还真是我管着的,您不说您去哪,这马车我也给您备不了。”二夫人淡道。

“今个儿她是真想把我这老婆子气死在这家里,”齐老太君转头朝大媳妇淡淡道,“我给你们当了半辈子的婆婆,今儿个是连出门都不许我出了是吧?”

国公夫人没理会她的话,只是朝二弟媳抬了抬下巴,“去吩咐罢,叫阿盐大夫也准备一下跟着去。”

二夫人不快地抿着嘴站了起来,重重地踩着步子走了出去。

“哼,牛脾气。”齐老太君瞄了她的背影一眼,也是不快地说了一句。

“她担心您。”国公夫人淡道。

齐老太君扁着嘴不说话。

国公夫人顿了顿,跟她说了昨天在谢侯府发生的事,说罢道,“君昀昨晚应是没回,去找人商量事情去了,他有他处理的办法,您就别插手了。”

“他有他的,我有我的。”齐老太君听了哼了哼声,道,“我不会妨着他什么的,他是国公府的主子,就是我,我也得听他的,这点我比你们谁都知道,我也不添事,就是去谢侯府坐坐。”

坐到侯府的人都给她跪下为止。

这天下能把她压下的人也就那深宫里的死老太婆,谢侯府的那一个,还不是她对手。

国公夫人也知道她进了谢侯府出不了什么事,谢侯府只会被吓着还不是敢对她怎么样,她若是在谢侯府出了事,就是皇帝出面都保不了他们。

但她终究是年纪大了,这一趟出去出了事,不过是亲者恨仇者快,她们没必要冒这个险。

但齐老太君下了决心,就不是谁说得过的,能勉强一试的长公子也不在府,国公府的人也只好准备妥当,带着大队人马出了府,去了谢侯府。

这次国公夫人没去,她坐镇国公府,二夫人陪了老太君去。

国公府这次连帖子也没给谢侯府送,一到谢侯府的门就开始敲门,敲了几下,还没多久,齐老太君就下了马车,对着人就道,“给我砸!”

她这声一落没多久,谢侯府的门就大打了开门。

只见谢侯府的新妇,也就是谢苗氏这时候带着一群仆从出了门,对着齐老太君就是一个万福,“苗家小女苗小湘见过齐老太君,老太君好。”

“好?”齐老太君冷冷地念了这个字,看她一眼之后什么也不说就往谢侯府大打开的大门走去,嘴里念叨着,“这谢侯府是想把我齐国公府弄死了,见面还跟我说好?好个鬼!”

她柱着拐仗就进了大门。

一进去,就踏上了那条大道。

“您这边请……”谢苗氏一急步跟上来就沉稳地走在旁边恭敬地道。

齐老太君也不说话。

一等入堂,不等人说话,齐老太君就选了最首位的那个主位坐着,双手搭在拐仗上直视着前方,也还是一声不语。

“请您稍等会,妾这就去告知我婆婆您来了。”

齐老太君还是不语。

等谢苗氏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冷不丁地就开了口,“最好是摔死在路上,那种人多活一天老天都觉得刺眼。”

谢苗氏被这没指名没道姓的话弄得脚步一顿,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出了门,去请人去了。

“你坐。”人一走,见二媳妇站在她身边不去坐,齐老太君指着下面的椅子让她去坐。

“我站着就好。”齐二夫人淡道。

“你去坐!”

“我说了我站着就好。”

“你倔什么倔?”

二夫人不说话。

“倔得像条驴,出来了也这样,我没被这谢侯府的人气死,反倒要被你气死了……”齐老太君骂骂咧咧,骂完又道,“你去坐,我要在这呆上一天去了。”

不吓死这谢侯府的人,不把这谢侯府弄到上国公府把那杀人的人杀了,再给小姑娘磕头谢罪,她就不可能回去。

“那我站着,也不是没站过。”齐二夫人见了她动气,也是生怕她出事,口气好了些。

见老太太还要反嘴,她赶紧又加了一句,“站您身边我乐意,我也放心些。”

她要是死扛,老太君的拐仗能打到她身上去,可她一说软话,齐老太君也就不发作了,抿着唇继续一声不吭了起来。

那厢谢老太君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等到谢苗氏来了,她朝这讨进来没一天的新媳妇勉强笑了笑……

齐国公府的那个死老太婆是个浑的,娇气的,若是真在她谢侯府有个好歹,他们谢侯府真的会被人拆了不可。

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老太婆身上去呢?

说来,也怪那个死贱妇生的女儿,没有她,能出这些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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