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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世家贵妾-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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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瑜也不是真生气,倒头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走。”
  与倚竹那时循序渐进不同,听音茶楼因着这说书,名声大噪。
  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及至第二日,来听说话的人早就将位置给坐满了,还有人要盘瓜子站着也要听的。
  沈瑜反倒没法再去,只能等过了半个多月,不似先前那般熙攘,方才又过去听后面的话本。
  结果话本听了,连带着还听了一耳朵的流言蜚语。
  酒楼茶肆本就是诸事传得最快的地方,先前倚竹那边都是文人,谈的都是诗词歌赋,不好多加议论什么旁人家的私事。
  可听音这边就不同了,什么三道九流的消息都有。
  沈瑜甚至还听了不少世家捕风捉影的事情,连编排到公主身上的都有,着实是令人瞠目结舌。


第98章 
  听音茶楼因着新奇有趣的说书在京中名声大噪,汇集了三教九流,众人茶余饭后总是要谈论些奇闻轶事的,于是乎各种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满天飞。
  沈瑜来这里听说书的功夫,听了一箩筐的流言蜚语。
  譬如吴家的公子又横行霸市,在青楼跟人抢花魁动起手来了;工部侍郎惧内得很,因醉后对丫鬟动手动脚,被自家夫人打得破了相;四皇子府中又新添了个小妾,据说曾是戏班里的名角,有一把好嗓子……
  再有,前两年连中三元的那位宁状元,自打娶了锦成公主后,竟没高升,反而还是个在翰林院熬资历的修纂。
  而皇后所生的长女,玉成公主,近来仿佛是与驸马不睦。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就算是有源头,可几番辗转相传之后,也不知夸大了多少,可信的寥寥无几。
  是以沈瑜压根没放在心上,听了也就过了,权当是又听了个旁的说书话本。
  听音茶楼的生意很好,月底算盈余,竟比倚竹那边高出了一截。
  而令沈瑜意外的是,这说书不止是在寻常百姓间传开,到后来甚至连不少高门大户都有所耳闻,甚至还有人遣了家仆来,说是想要让这位说书先生过府去。
  毕竟听音这边大都是平民,摆设布置也远不及倚竹那边,连个包厢都没有,这些贵人们不愿“纡尊降贵”过来同旁人挤,便动了将说书先生请过去的主意。
  开的价钱,也非常诱人。
  掌柜随即就将此事回禀了沈瑜,沈瑜想了想,并没直接应下,而是又让掌柜去询问了宗博义的意思。
  也说不清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宗博义果真没同意。
  他既是如此,沈瑜也没话说,只能回绝了那些世家的邀约。
  虽说沈瑜一直有留意,想要再培养出个说书先生来,最好是能跟宗博义接替。可迄今为止,还并没寻找合适的人选,而客人们也早就习惯了宗博义的说书,若是真换了人,怕是未必买账。
  为此,沈瑜也有些发愁。
  “那宗公子的确口齿伶俐,”宋予夺是在开张那日陪沈瑜听过说书的,因而道,“一时半会儿想要再找个这样的人出来的确不易,慢慢来。”
  沈瑜无计可施,“也只能如此。”
  她能看出来宗博义并不缺银钱,来此处说书,怕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当个消遣罢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走。
  如今听音这边的生意还未成型,还得依仗着这说书,若是宗博义什么时候走了,就是个麻烦了。所以她还是在催着,再去寻合适的人来。
  听音茶楼的说书大火之后,抢了不少茶肆的生意。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便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听音茶楼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引来这许多客人,无非就是倚仗着那与众不同的说书。而后便有人动起了心思,来听音茶楼听了这说书,而后记下默出来,依样画葫芦地也找了说书先生来讲这话本,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这种旁门左道不入流,可却也的确有些效用,而沈瑜也无能为力,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阻拦,只能任凭他们扒着倚竹茶楼来抄。
  好在这边还有宗博义撑着,他比寻常的说书先生高明许多,所以不少人宁愿多花点银钱,也愿意来听音这边。
  “我已经吩咐了掌柜,这宗公子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事事随他。”点青向沈瑜笑道,“只求他高高兴兴的,愿意在咱们这里多留些时日,好让我寻个能接替他的人出来。”
  沈瑜仍旧是在二楼靠扶栏的地方坐了,手中拿了柄团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目光却落在了那空空如也的台子上。
  “他还没来,”点青估摸了下时辰,解释道,“他这两日像是有什么事情,来得都比平时晚些,不过也差不了太久。”
  沈瑜也没生气,只是说道:“由着他。”
  点青又问道:“今日要讲的这出是《离魂记》,若我没记错,你先前就听过了,怎么又特地过来?”
  “我此番是陪三姑娘来看的。”沈瑜解释道,“她也听人提了咱们这里的说书,起了兴致,便令人约了我……喏,她来了。”
  沈瑜的目光落在进门的宋予璇身上,隔空点了点。
  “巧了,”点青看了过去,也笑道,“宗公子也来了。”
  沈瑜凭栏向下看去,她注意到宋予璇与宗博义打了个照面,而后愣了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带着侍女上了楼。
  若不是她对宋予璇太过熟悉,只怕还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宋予璇上了楼,来到沈瑜这一桌,点青含笑向她问候了句,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快坐,”沈瑜亲自替她倒了杯茶,而后问,“怎么来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宋予璇接了茶盏,并没喝,“出门时被庶务绊了下,耽搁了点时辰,劳你久等了。”
  “无妨,我也才到了没多久。再说了,茶楼这边的说书先生也才到,你若是来得早了也没用,还得空等着。”沈瑜扬起下巴,盯着已经坐定了的宗博义看了眼,随即又收回目光,“说起来我看你方才见着他的时候似乎有些意外,可是认得这个人?”
  宋予璇原本准备喝茶的,被问了这一句后,又生生地止住放下了杯盏。
  她神情看起来颇有几分迟疑,沉默了会儿,摆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而后方才向沈瑜低声问道:“你们这说书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沈瑜扬了扬眉。
  宋予璇压低了声音:“前几日玉成公主过生辰,我随婆母一道过去,曾在公主府中见过这位公子。”
  听着“玉成公主”四字后,沈瑜眼皮一跳,因着当年的瓜葛,她对皇后一脉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半点都不想沾边。
  她虽早有猜测,觉着宗博义应当是家境殷实,可却也没想到他会与玉成公主扯上关系。
  “他并未提过自己的出身,我也未曾问过。”沈瑜眯了眯眼,轻声道,“可你既然会有此反应,想来他与玉成公主交情匪浅?”
  毕竟若只是寻常前去贺寿的客人,宋予璇也犯不着特地只是提上一句,还得这般小心翼翼的。
  宋予璇就知道沈瑜必定会察觉,也没兜圈子,而是坐近了些,“你可知道,玉成公主与驸马关系不睦?”
  这事儿在世家之间并不是个秘密,关系亲近的偶尔也会议论几句。
  沈瑜回想了下,点了点头:“仿佛是有听过。”
  宋予璇走后,她并没什么相熟世家好友,自然也不会有人同她议论这些。可她先前在茶楼听说书的时候,却是无意中听人提过的。
  只不过这市井传言,大都以讹传讹,自是不比宋予璇亲自说的可信。
  “知道这事儿的人也不少……他们夫妻早些年还有所遮掩,可近来驸马也不大回公主府了,玉成公主生辰那日,他也就是露了个脸。”
  本朝旧例,公主出嫁之时,皇上是会在宫外赏赐一座府邸,至于到底住不住,则是由公主自己决定的。
  若公主懒得侍奉公婆,那就到公主府去住着,驸马自然也只能跟过去。
  若是肯放下公主的架子到夫家去,那也由着她。
  当年玉成公主大婚前,被驸马落了颜面,虽说婚事到底是不能改,可玉成公主却是再不肯过去他家的,这些年始终居于公主府。
  而与此不同的就是今年新嫁的锦成公主了。
  她是帝后最宠爱的女儿,公主府建得富丽堂皇,一派皇家气象,可这位竟愣是没去,反而随着宁谨住了个寻常的宅子。
  由此,也足以看出两位公主对夫婿的态度了。
  沈瑜迟疑道:“可这与宗公子又有什么干系?”
  她心中倒是隐约有了揣测,可却愣是没敢说出口。
  楼下抚尺一拍,宗博义的声音响起,开始了这初《离魂记》。
  可原本想要听说书的两人却谁都没了兴致,面面相觑着,宋予璇讷讷道:“就是你想得那般。有人说,宗公子与玉成公主往来过密……”
  沈瑜摸了茶盏,低头喝了口茶定神,心中仍旧是难以置信得很:“这未免……有些出格。”
  宋予璇也低头喝茶,“所以我方才在你这里见着宗公子,才那般诧异。”
  她原本并没想要提这事,可又怕沈瑜一无所知,将来万一招惹了什么麻烦,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提醒了。
  沈瑜轻声道:“我心中有数。”
  两人又对视了眼,不约而同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谁也没再说下去。
  茶楼之中座无虚席,众人都兴致勃勃地听着这说书,宋予璇渐渐地平复了心情,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凝神听了起来,不多时就被完全吸引了。
  沈瑜是早就听过这出的,所以并没多新奇,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心中却始终惦记着方才宋予璇所提的事情。
  虽说这事与她并没什么干系,可若当真如此,却也是个可大可小的麻烦。


第99章 
  宋予璇听得很专注,及至故事讲完,还兀自回味了会儿,方才向沈瑜道:“难怪近日来总是听旁人夸你这茶楼的说书,今日一听,的确是名不虚传。”
  说着,她又极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听闻这《遇妖》共有十二折,可惜我不能随意离府,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捞着个空子出来。”
  宋予璇嫁到齐家去,虽说齐家长辈待她格外宽厚,可也不意味着她能随随便便过来这茶楼听说书。
  毕竟就算长辈不责备,她也得顾及旁人的看法——
  世家夫人,怎么能频繁出入这种茶楼,跟这些寻常百姓为伍呢?岂不是自降身份?
  这也是为何那些世家宁愿出高价来请说书先生过府,也不愿亲自过来的缘由。
  宋予璇自己倒并不觉着如何,可既是嫁了人,就难免要为夫家着想了。
  沈瑜了然,安慰道:“等赶明儿,我让人将那十二折话本都抄一份,给你送过去。虽不及听着说书来得畅快,可却也算个消遣。”
  “那就静候了。”宋予璇半是无奈半是羡慕地看向沈瑜,“早知如此,还不如在闺中时更自在些。”
  沈瑜笑道:“到了年纪,总是要嫁人的,各有各的好处就是了。齐公子难道待你不好吗?”
  宋予璇也知道齐羽是个难得佳婿,方才那话也是随口感慨一句罢了,听沈瑜如此说,便又笑道,“齐家是热闹,可要料理的事情也多,总是不及你的。”
  当年的宋家是个烂摊子,可早两年一番整顿后,管家、掌事们各司其职,如今也就没什么大事,清闲多了。至于生意上,也有点青帮着分忧,用不着再像初到宋家那般劳心劳力的。
  可齐家却是一大家子并在一起,姑嫂妯娌两只手都点不清,往来应酬自是少不了。
  所以相较之下,沈瑜的确能说得上是“清闲”了,不然她也没这个功夫,又来倒腾什么新茶楼。
  其实这事儿的根源还在于宋予夺的态度,他并不觉着听音茶楼这边如何上不得台面,也纵着她随心所欲地料理生意,所以她才能无所顾忌。
  再者,也是她身份特殊的缘故。
  并非正妻,所以不必时常到西府老夫人面前立规矩,世家往来的应酬更是不必出席。
  可等到将来扶了正,就未必能有今日这般自在了。
  沈瑜也未曾多说什么,只抿唇笑了声。
  宋予璇听了说书,并没急着离开,两人也有月余未曾见面,索性就留下来同沈瑜闲聊。
  说来也巧,隔壁桌竟又在议论着宁谨与锦成公主的事情。这些人高谈阔论起来,压根不会放低声音,所以沈瑜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几句。
  大意是嘲讽宁谨,说他娶锦成公主原是为了攀高枝,可如今却仍旧是个翰林院的从五品修纂。
  他们谈得兴高采烈,指点江山,恨不得把宁谨这个人给贬到地上。
  沈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颇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倒是宋予璇忍不住低声感慨了句:“这些人也真是……”
  沈瑜为她续了杯茶,无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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