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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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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走一些弯路,但是安全。
  可是没多久,郁墨夜就发现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男人会武功没事,她可是个平时路都走得不多的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已经是累得不行。
  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大口地喘着粗气:“不行了,不行了,先歇会儿,你帮本王去看看有没有水搞点来喝喝,本王的嗓子都冒烟了。”
  男人徐徐环视了一圈,蹙眉,“要不,我背王爷吧。”
  “好啊!”
  能让这个男人折腰,那简直是不要太开心的事哦。
  她自是求之不得哟喂。
  似是没想到她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一个毫不犹豫,男人凝着她:“王爷故意的?”
  “怎么可能?”郁墨夜眉眼弯弯,笑着摆手。
  末了,又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然后朝他招招手,再又指了指自己身前,示意让他过来,站到她面前来,背她。
  男人有些不情愿,却是走过来,背对着她,半蹲下了身子。
  郁墨夜拍了拍他的背:“太高了,再低点!”
  在郁墨夜看不到的方向,男人已是沉了脸,耐着性子又倾下了一分。
  郁墨夜甚是满意地挑挑眉尖。
  双手搭上他的肩,正欲跳上他的背,却骤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脸色一变。
  哎呀,不行!
  如果背着,她的胸口势必会贴着他的背,特别是下山,绝对是贴着的,那就难保不会被他发现她是个女的。
  今日在她胸前的衣袍上剪洞修花,已经是让她心惊肉跳了。
  不行,绝对不行。
  “算了,你还是先去给本王找点水吧,本王快渴死了,等会儿死在你的背上,你就难逃其咎、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复又坐了下去。
  虽然是半开玩笑,但是,她是真的很渴。
  方才从柳莺莺住的地方一口气跑出那么大的成衣坊,已经是口干舌燥了,如今喉咙里更是难受得紧。
  男人直起腰身,回头冷了她一眼,“王爷若是死了,我就直接弃尸在这山上,神不知鬼不觉,还有什么其咎难逃?”
  “你敢!”
  “王爷敢死,我就敢弃!”
  男人说着,已经举步朝一旁地势比较低的地方走去,忽然,又回过头,朝她伸手一指:“就在那里等,不许乱跑!”
  那口气强势霸道得不容人有半分拒绝。
  郁墨夜怔了怔,回神。
  竟然命令她?
  她可是堂堂王爷!
  这世上也就只有郁临渊可以这样对她好不好?
  而且,让她等在那里就等在那里,什么叫乱跑?
  “乱”字能这样乱用在她的身上吗?
  张嘴正欲数落他几句,却发现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
  郁临渊顺着低洼的地方往前找。
  这已经都到了半山腰,又无山涧,哪里那么好找水?
  现在也只能看看有无泉水或地下水。
  时值冬日,草木皆枯,如果是其他季节,还可以循着草长得茂密的地方去寻。
  忽然,他耳廓一动,敏锐地捕捉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眸光微微一敛,他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着。
  正打算趁对方不备,猛地一个回头擒向对方,身后之人却已是先他一步出了声:“皇上。”
  他一怔,回头。………题外话………今日更新毕~~谢谢【勿严忘俊】【18701373687】【棒棒我爱】【q…koyoazlx】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九十六章 郁墨夜,你个蠢货,你真要弑兄吗?【女神节快乐】

  郁墨夜坐在那里歇息了一会儿,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
  正午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枝杈投下来,将她的影子打在自己面前。
  她看到头顶的飞天髻和髻边的双蝶发簪,有些恍惚。
  她竟然又做了半日的女人。
  想起回驿站这个装扮可不行,而且,成衣坊又是失火,又是失窃,指不定会怀疑到他们头上来。
  遂伸手拔了头顶的发簪,并散了发髻,打算盘回平素的公子髻,换回男子身份,却陡然想起,衣袍不好搞堕。
  外衣是成衣坊的女式裙装,自己的外衣换在成衣坊的更衣室没拿出来,就算拿出来了,也是女装。
  中衣亦是纪明珠的女装,不仅是,还是个红色的。
  可这件外衣真的不能穿。
  标志性太明显,特别是几个破洞成花和用黑墨画出的枝杈,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印象估计也深刻。
  所以,没有办法,只能脱了外衣,就穿中衣,反正纪明珠的这个中衣外穿也还好,也都严实得很。
  既然如此,她就还得暂时是女人,可是,她发现问题又来了。
  发髻她盘不回去了。
  她根本不会,唯一能勉强盘起来的是皇宫的宫女的那种发髻,可盘那个发髻岂不是很奇怪?
  捣腾了许久,手臂都扬酸了,还是搞不好,她也泄气了。
  都怪自己手贱。
  没有办法,就只能任由它披着了。
  将发簪揣进袖中,想起这身蝶恋花的衣袍倾注了某人的心血,某人今日之后就要与她分道扬镳了,留着也是个纪念,便将其铺在地上,细细叠好。
  做完这一切,她从地上起身,翘首看了看男人离开的方向,却是依旧不见人回来。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虽的确很渴,可坚持坚持也不是真的死人,还没听说过这世上有谁是渴死的呢。
  而且,他又不是真的是她的护卫,帮她,说白,没有义务,只是道义。
  已经为她尽心尽力了,她还这样折腾,似乎有些不知好歹了。
  分手之时,定然要好好重谢与他。
  只是,这种连真名都不愿意透露的人,也不知道愿不愿意进入仕途,如果愿意,她可保他一官半职。
  若不愿意,就只能用最俗的谢法了,送些黄金白银,虽然,他可能并不缺这些。
  正一个人兀自想着,忽闻身后的方向有脚步声传来。
  她心中一喜,以为是男人回来了,正欲转身,却又惊觉不对。
  因为不止一人的脚步声。
  可能是路过的人。
  暗自庆幸自己将江南成衣坊的那件外衣换下来是明智的同时,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入眼的一幕却让她浑身一震,脸色大变。
  是三个人。
  确切地说,是两个人押着一个人。
  甚至没看清楚左右两个男人的长相,她的眼睛就直直地盯在了中间那个被押的人身上,一瞬不瞬。
  虽然不是一贯的明黄,虽然是一身白衣,但是,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五官、甚至熟悉的表情……
  她心跳一漏,忘了动、忘了反应,甚至忘了呼吸。
  直到三人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站定,两人中其中一人出了声:“四王爷好啊!”她才猛地回过神。
  “没想到王爷扮起女人来一点都不逊色于真的女人!”男人嘴角噙着冷佞的笑意,声音也寒气逼人。
  郁墨夜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满心满眼都在他们手上的男人身上。
  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不是去岳国了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落在这两个不知做什么的男人手上?
  他不是武功很高吗?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她难以置信地凝着他,嘴唇抖动得厉害,想唤他一声“皇兄”,哪怕是一声“皇上”,却愣是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男人也凝着她,眸色痛苦,同样只字不发。
  她忽然意识到,他定然是被他们点了哑穴,或者还点了其他的穴,让他无还手之力,想必抓他之时,肯定也是暗算得手的。
  不然,睿智如他,又有强武功傍身,一般人又岂能奈何得了他?
  看他如此痛苦,也不知道只是被点了穴,还是被下了药,又或者是哪里受伤了?
  又惊又怕,又无助又茫然,一颗心绞得死紧,她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转眸,她慌乱无措地左右环顾。
  黄三,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快回来,老天保佑,快点回来……
  然,一丝人影都没看到。
  没有办法,只能自救,并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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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攥住手心,一手紧紧握住那件叠好的衣袍,她强自镇定。
  “你们想怎样?”她冷声开口。
  “拿此人换王爷手中的一样东西!”闻见她问,对方也直接开门见山。
  一样东西?
  郁墨夜眸光微微一敛:“什么东西?”
  话一问出口,她就想到了答案。
  果然,对方道:“账簿!”
  虽如她所料,但是,她还是有些意外。
  乔装成女人与黄三扮作夫妻来江南成衣坊拿账簿,只有她跟黄三两人知道。
  而且,账簿她才刚刚到手不久,也只有她跟黄三知道。
  甚至,他们不走寻常路,走这条山路,同样只有她跟黄三知道。
  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还那般及时地擒了郁临渊将她堵在了这里?
  只有一种可能。
  黄三有问题?
  她瞳孔一敛,难以置信。
  不,不会,她兀自否定。
  如果他有问题,账簿是他去拿的,他完全可以拿了直接走掉,或者将账簿偷换下来,给她一本假的。
  可他都没有。
  所以,不是他。
  那是谁?
  此时的她也顾不上多想,只能继续拖时间。
  郁临渊必须救,可账簿也不能给。
  既然黄三没问题,他就一定会回来,只能等他。
  “你们可知他是谁?”她故意岔开话题,没话找话。
  既然都擒了人家来当质子跟她换账簿,又岂会不知道人家身份。
  “当然知道,不就是狗皇帝吗?”对方回得轻佻。
  郁墨夜抿紧了唇,胸口起伏。
  竟然叫狗皇帝!
  竟然!
  “你们是在找死吗?难道不知犯上作乱是死罪,威胁帝王、对君不利更是要灭满门、诛九族的吗?”
  郁墨夜银牙暗咬,声音从牙缝里出来。
  对方就笑了。
  “死罪?灭满门、诛九族?听起来好可怕呢,怎么办?我们真的好怕怎么办?”
  邪佞的笑容、狂狷的语气、夸张的表情,引得另一个同伙也“哈哈”笑了起来。
  郁墨夜气得不行,却又不得发作。
  同时也非常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账簿一定不能给对方。
  账簿在她手上,郁临渊就暂时安全。
  至少这是交换条件。
  可一旦账簿给了对方,对方也绝对不会放过郁临渊,包括她。
  从他们丝毫不惧怕自己犯的是死罪就可以看出。
  他们压根就不会让郁临渊跟她活着。
  对方的穷凶极恶,让郁墨夜更是一颗心慌乱到了极致。
  黄三,你怎么还不回来?
  见她不时地张望,对方似是洞悉了她的动机,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将账簿交出来!他是皇上,也是你的兄长,难道区区账簿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郁墨夜紧紧抿着唇,见郁临渊眸色更加痛苦了几分,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不是不舍得账簿,账簿给了,他们可以重新再查,只是……
  账簿一给,命也会没啊。
  见她无动于衷,对方忽然一脚踢在郁临渊的小腿上,她听到闷哼一声,郁临渊重重跪倒在了地上。
  郁墨夜瞳孔剧烈一缩,只觉得那“噗通”一声,就像是敲在了她的心口上,痛得她也是一颤。
  那般骄傲的一个男人,平素只有他睥睨别人的,哪有他卑躬屈膝的?
  对这样的男人来说,这一跪比打他还让他难受吧?
  反正,她很难受。
  真的很难受。
  眼睛都潮了。
  “账簿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先解了他的穴道,并且放人!让他到本王这里来,你们不能上前一步,然后,本王会将账簿丢给你们!”
  她做着最大的努力讨价还价。
  可对方却不答应。
  “废话少说,一手交账簿,一手交人!”
  末了,甚至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郁墨夜大惊,张嘴阻拦:“别——”
  她的反应再快,终是没有对方下手来得快。
  又是一记闷哼声响起,尖锐的匕首已经刺进了郁临渊的肩窝。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白衣的臂膀。
  郁墨夜睁着大大的眸子,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
  一直隐忍的眼泪也未绷住,夺眶流了出来。
  “好!账簿给你们,你们不要伤害他!”
  嘶哑的声音也在打着颤,她将一直拿在手中的衣袍放下,缓缓将账簿从袖中掏出来。
  不让自己去看男人痛苦的眸、流血的肩,她吸吸鼻子,将账簿打开。
  “这样,你们站在那里不动,让他过来,他走一步,本王撕掉一页,裹着石子丢给你们,直到他到本王面前,本王将残剩的全部给你们!”
  这样总该同意了吧?
  免得他们担心自己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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