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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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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人如同水墨画里走出来一般。
  这个男人,荀久总是见一次惊艳一次。
  暗自调整心绪,荀久视线一转,落在右侧的少年身上。
  不同于从前在荀府的沉闷,亦不同于楚国商船密室里的冷淡。
  今日的刘权,着宝蓝色锦缎孺袍,因还未及冠,墨发绾成髻,以乌木簪固定。
  他的身形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瘦,可小小年纪却早已脱离了十岁孩童该有的青涩稚气,乌黑的眼眸内,盛放着历经风浪过后沉淀下来的沧桑与沉稳。
  刘权和其他的海盗不一样,他似乎并未受常年吹海风的影响,皮肤与燕京人士一般白皙,俨然一个小正太的模样。
  荀久对于刘权的到来略有震惊,眨眼过后将视线移往最后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女孩,生得极其可爱,面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一袭暗紫色收腰劲装,两肩垂金黄丝绦,那衣服材料非常别致,似乎是某种兽皮,可看上去透气性极好,荀久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种材料。
  女孩头戴一顶黑色银边帽,上插一支五彩斑斓的羽毛,与后世的二角帽有些相似。
  脚上穿的是浅银色兽皮软靴,靴筒紧贴在纤瘦的小腿上,束口处的系带垂着两个小银环。
  荀久快速四下看了一眼,见整个别业中再无旁人,心下断定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扶笙口中的海盗千金——唐伴雪了。
  就是不知道她与刘权到底是什么关系。
  定了定心神,荀久缓步走过去,在石桌旁停下,浅笑一声,“这么巧,殿下也在啊?”
  扶笙抬眸,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后淡淡道一句:“坐。”
  荀久也不客气,直接挨着他坐了下来。
  对面刘权的目光在扶笙和荀久身上流转不定,几次徘徊,看得荀久浑身不舒服,皱眉不悦道:“你个小屁孩,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姐事情多着呢,可没闲工夫来这里喝茶。”
  荀久说完,若无其事地端过扶笙递过来的清茶浅啜一口。
  刘权斜睨她一眼,问:“地契呢?”
  荀久一呛,随即愠怒,“我当时跟你一起被打晕带到楚国商船上的,怎么会知道地契去了哪里?再说了,你已经送给我了,难不成还要收回去?”
  “那好,现在所有人都听到那地契是你自己弄丢的了,可跟我再无关系。”刘权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还没等荀久开口,刘权早已将乌黑眸光移向扶笙那边,仰起下巴面无表情道:“楚国所有近期外销的珠宝首饰,我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全部打劫了,货就在海盗船上,王爷是要自己去验货还是要我将海盗船驶进海港才肯放人?”
  扶笙唇角勾笑,淡淡讥讽,“倘若我让你驶进海港,你敢么?”
  “有何不敢!”刘权冷哼一声,“我还怕你们不成?”
  扶笙低低一笑,“年少轻狂。”
  刘权再度冷哼,不理他。
  扶笙继续道:“货我待会儿自会让人去验,人你可以带走了。”
  刘权站起身,冲旁边的女孩温声道:“小雪,我们走!”
  扶笙冷不丁补充一句:“相信唐老舶主早已准备好一切,就等你们回去大婚。”
  刘权面色突变。
  唐伴雪闻言,微微蹙眉,站起身来扒拉开刘权拉住她的那只手,定定看着他,大眼睛忽闪忽闪,“我爹是不是让你来带我回去成亲的?”
  “小雪你别听他们瞎说。”刘权抿唇道:“你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师父头发都急白了,他能不挂念你么?”
  “可是我现在不想回去。”唐伴雪嘟了嘟嘴,声音满含恳求,“我想留在燕京玩儿,你能不能告诉我爹,就说我过些日子再回去?”
  “小雪!”刘权眉头皱得更深,神情无奈,“你是不是被他们关出毛病来了?”
  “没有谁关我啊!”唐伴雪兴趣缺缺地坐回去,“在这里我可以自由出入,虽然……某些人沉闷得就跟木头一样。”她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往徵义那边瞟了瞟。
  对方直接自动忽视她。
  真切感受到徵义的无视,唐伴雪翻个白眼继续道:“不过我觉得燕京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嗯……环境优美,百姓热情……”
  “说重点!”刘权打断她的话。
  撇撇嘴,唐伴雪道:“总之一句话,我还没待够。”
  “你!”刘权无奈,语气软下来,“小雪别闹了,我出来之前,师父再三嘱咐一定要将你毫发无损地带回去,如今你又说不想回去,让我如何跟师父交代?”
  “那好办啊!”唐伴雪一挑眉,狡黠笑道:“你也别回去,等我再玩两天,玩够了我就乖乖回去见爹。”
  刘权原本想心软答应下来,但一想到他们的身份,再想到如今坐在对面的可是秦王,他立即又警惕起来,将唐伴雪拉到一旁,低声道:“我们的身份是海盗!你想过没有?前些日子秦王不敢动你是因为你对他来说还有用,还能用来威胁我帮他打劫楚国外销的玉器首饰。可现在不同,他要求的事我已经做完了,你如果坚持留下的话,他们会杀了你的。”
  唐伴雪脸色微变,嗫喏道:“真……真有你说的这般严重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刘权苦口婆心地劝说,“秦王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可是……”唐伴雪垂首绞着衣袖,咬着红唇,半晌,声音低弱道:“你手上不是还有秦王要的玉器首饰么?你可以延迟两天再给他,这样的话我就还是人质,他定不敢把我怎么样。”
  刘权闻言神色微动,狐疑看她一眼,问:“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想留下?”
  “没。”唐伴雪赶紧摇头,“没什么,就是单纯觉得燕京好玩。”
  “那好。”刘权道:“你若是想玩的话,我马上就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你说了算。”
  “哎……别!”唐伴雪忙出声阻止,抿唇半天,终于垂头丧气地道:“不玩了,我跟你回去便是。”
  刘权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可是在走之前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唐伴雪咬咬牙。
  “什么?”
  想了想,唐伴雪道:“我要你帮忙把燕京所有的陈皮糖都收购完,一块都不准落下。”
  刘权嘴角抽了抽,“为何?”
  “没有原因。”唐伴雪恨声道:“就是单纯觉得用陈皮糖填海特别好玩。”
  刘权扶了扶额,相处四年,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小雪这般耍孩子脾气。
  唐伴雪见他半天不答应,低声嘟囔,“你犹豫什么,我们又不缺这几个钱。”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刘权很无奈,“而是我们身份摆在那里,多在燕京停留一个时辰,便多了一个时辰的危险。毕竟这里不是海上,不是能让我们为所欲为的地方。”
  “可是,我就这点要求了。”唐伴雪央求地看着刘权,“你不答应的话,万一我回去以后一个不小心答应我爹嫁给你……”
  “好好好,我答应你!”刘权赶紧道:“不就是收购完燕京的陈皮糖么,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全部买回去。”
  唐伴雪挑眉一笑,腮上两个梨涡好像盛满了百年佳酿,令人晃神,“小样儿,我就知道这样能治你。”
  “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刘权瞟她一眼,“我收购完所有的陈皮糖,你就得乖乖跟我回冰火湾。”
  “放心啦!”唐伴雪打了个响指,“本姑娘还是讲信用的。”
  两人商义完,重新回来坐下。
  唐伴雪盯着荀久看了好半天,目中有惊艳之色,笑嘻嘻道:“你好,我叫唐伴雪,是……刘小子的师姐。”
  荀久扯了扯嘴角,“你好,我叫荀久,是……”
  “是本王的女人。”扶笙替她接了下面的话。
  荀久:“……”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
  唐伴雪明显见到荀久磨牙的样子,她僵笑着点点头,“看得出来,呃,你们很恩爱。”
  刘权眸色深沉了一些,周身气息更冷,看着荀久,“你爹最后的遗言是让你不要去查这件案子,好好活着。”
  “我那天晚上问你,你不是说没有么?”荀久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心里跟着一揪。
  “我如今想起来了。”刘权眼波飞快掠向远处,没再看她,“小雪,我们走!”
  唐伴雪微笑着起身,冲荀久挥挥手,“有机会来找我玩啊!”
  荀久应承着点点头。
  唐伴雪满意一笑,经过徵义身边时,轻哼一声,问他,“你很喜欢吃陈皮糖是吧?”
  徵义没说话,纬纱下的面容平淡无波。
  “你是不是觉得陈皮糖这种东西重过这世上任何东西甚至是任何人?”唐伴雪又问。
  徵义还是没说话,眼波有轻微浮动。
  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徵义木头一般的表情,唐伴雪无所谓地笑笑,“我已经买下了整个燕京的陈皮糖,你若是喜欢,可以跟我走,当我的护卫,我保证,你会有吃不完的陈皮糖。”
  刘权闻言转过身来,不解地皱着眉,“小雪,你买那东西就是为了他?”
  “才不是!”唐伴雪哼哼两声,“我买回去当鱼饵,拿去海里钓鱼。”
  “鱼不会吃陈皮糖。”徵义终于木讷地吐出一句话。
  唐伴雪噗嗤一笑,险些笑到岔气,伸手撩了撩他头顶垂下的黯色纬纱,“只有你这种被困在帷帽里,看不到外面世界的呆瓜才会觉得鱼不会吃陈皮糖。呐,我告诉你哦,我们家那里的鱼就非常喜欢吃陈皮糖,而且一天不吃就会死,所以我打算把整个燕京的都买回去喂鱼,把它们养得肥肥胖胖的,时机到了就开宰。”
  徵义头一次被人定义为“困在纬纱里看不到外面世界的呆瓜”,他伸手纤长的手指挑开纬纱抬头一看。
  太阳还是那轮太阳,天还是那片天,只不过,比在纬纱里面看到的要刺眼许多。
  “怎么样?”唐伴雪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圈收回眼,挑眉问:“是不是觉得把这东西拿开以后整个人都解放了?”
  “辣眼睛。”他悠悠缓缓吐出三个字。
  唐伴雪险些一口血涌上喉咙。
  “你简直没救了!”随后,她恨恨道:“陈皮糖也救不了你!”
  话完,唐伴雪愤然转身要走。
  徵义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唐伴雪意外转身,错愕地看着徵义,微蹙眉头,“你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喜欢这种拉拉扯扯的戏码。”
  徵义看着她,一字一顿,“鱼不会吃陈皮糖,浪费。”
  轻呵一声,唐伴雪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她勉强扯出笑意,“你说的很对,鱼不会吃陈皮糖,那我就买回去毒死它们。”
  再度哼一声,唐伴雪走上前,“刘小子,我们走!”
  刘权带着唐伴雪走后,荀久才抬起头来看向扶笙,“刚才刘权说你让他办的事就是把楚国销往海外的所有珠宝首饰都给打劫了?”
  “有什么不对么?”扶笙笑着反问她。
  荀久哭笑不得,“放出消息给楚津侯说太和山是风水宝地,致使他全然放下心来开采玉石,于是你随便一句话就让海盗去把人家辛苦了这么长时间的成果全部打劫了?”
  “偷来的东西不是迟早都要还的么?”扶笙莞尔,“楚津侯喜欢开采,那就让他开采,正好他还有秘密加工厂,也省了我不少工序,我只需等着他的成品便可。”
  荀久嘴角一抽,“你还真是……腹黑得让我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从白三郎悬棺位置的选定,到他暗中请巫族族长澹台镜亲自勘测风水。
  从悬棺坠落惊动女帝前往上庸,到澹台引咬定悬棺坠落是因为选错穴址。
  从女帝将悬棺一事全权交付给大祭司,到他让人散出消息说太和山是风水宝地。
  从八十一个孩子假死逃跑并假装被楚国人抓走,到他派遣探子追踪上去打探出玉石加工厂的准确位置以及出货时间和地点。
  最后,利用唐伴雪迫使刘权带领冰火湾的海盗将楚国加工出来的所有成品全部打劫回来。
  这整件事,盘根错节而环环相扣,到底要多强大的心思才能这样不动声色地步步成局将对手捏在手掌心?
  荀久凝视着扶笙,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渺小。
  他的这些计谋,一件件拆开了,她或许能做到,可要全部连在一起且在面对奚恒指证羽义和阿紫那样的突发状况时都能完美避开不受影响的话,荀久觉得凭借自己的脑容量,根本就不可能像他一样有条不紊地完成。
  况且,扶笙这不仅仅是完成,还是完美完成。
  “怎么了?”扶笙见她发呆,笑着问。
  “就想看看你还是不是人。”荀久觉得自惭形秽。
  扶笙扬眉,“我若不是人,那你是什么?”
  荀久噗嗤一笑过后满面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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