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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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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是荀久。”扶笙毫不避讳,直接点出她的名字,言语清冽。
  阿紫有些错愕,“七殿下的意思,这位姑娘便是荀院使用金书铁券保下来的独生女儿?”
  “正是。”扶笙淡淡点头。
  他坐在红木椅上悠闲喝着茶,荀久却站在一旁恨恨咬着牙,眼刀子嗖嗖往他身上扔。
  直接道出她的身份,这不是想立即将她推入火坑么?
  听到荀久的名字,阿紫便反应过来秦王此行的目的,奉完茶,她直起身子,目不斜视盯着脚尖,半晌缓缓道:“今日一早女皇陛下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所谓的‘任何人’,竟也包括本王?”扶笙并没有喝阿紫奉的茶,只是将秘色茶盏放在手心把玩,眼睛盯着里面的碧色茶水,嘴角微勾,那笑却寒若冰刀。
  阿紫默了默,方又道:“烦请殿下先在偏殿候着,奴婢这就去请女皇陛下。”
  说罢,她行礼退了出去。
  扶笙一直目送着阿紫离开,眸光在她有些跛的右脚上凝了凝。
  “喂,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看着阿紫走远,荀久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蹙眉盯着扶笙。
  扶笙仿佛没听见荀久的话,侧身将阿紫奉的茶递给她,黛眉微扬,“站着说话不口渴?”
  “呵呵,不渴不渴,我就喜欢站着说话,坐着硌得慌。”荀久赶紧后退一步,连连摆手,她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扶笙一口茶都没喝,想来他心有戒备。
  万一这茶里真有毒,那她岂不是白白做了替死鬼?
  扶笙没有说话,缓缓缩回手,将茶盏往唇边一凑,浅啜即止。
  茶谁都会喝,但能把喝茶的动作表现得这般清新俊逸、优雅养眼的,荀久只见过眼前这一位。
  仿佛秘色茶杯里盛放的根本不是微微苦涩的茶水,而是来自天上的琼浆玉露。
  很明显,扶笙喝茶的举动勾起了荀久的馋虫。
  吞了吞口水,荀久轻捂着肚子强行偏开头,不想让他看穿自己。
  她却不知这一小动作尽数落入他的眼底。
  扶笙向来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得见她这般,便问:“你肚子抽筋?”
  荀久:“……”
  她很想让他抽一个看看,但一想到所处之地凶险无比,待会儿还得靠着他出宫,荀久咬咬牙,也就忍了。
  阿紫再回来的时候,脚步一如既往的从容。
  “回禀殿下,女皇陛下宣您前去正殿。”
  扶笙没说话,缓缓起身,抚了抚衣襟上的褶皱,迈着优雅的步子往正殿而去。
  荀久却不满地撇撇嘴,心中埋怨女帝这不是在耍猴儿么?偏殿就不能见人了?非要让他们跑来跑去的!
  眼见着扶笙走远,荀久特意放慢步子,与安静的徵义并排,低声问他:“小吱吱,小羽羽是不是被女帝那啥那啥了?”
  “那啥是什么?”徵义顿了脚步,透过暗色纬纱,不解地看着她。
  荀久想了想,觉得徵义这种天生没情商的人肯定不会知道“那啥”的美妙含义,于是简单粗暴答:“就是……被睡了。”
  徵义呆了一呆,“哦……以前他还没进宫的时候也会住在我屋里。”
  荀久:“……我问你羽义有没有被女帝睡了,你干嘛给我这么暧昧的答案?”
  “什么是暧昧?”徵义又犯糊涂了,他突然觉得在她面前,他好像什么都不懂。
  荀久翻了个白眼,“暧昧就是我向你打听旁人的事,你却告诉我你老婆不在家。哦不,用在你这里应该是我向你打听小羽羽,你却说他同你……不是吧!你们俩?”
  徵义勉强听懂了她的意思,面部抽了抽,“小白很不喜欢羽义,有一次还咬伤了他,那天晚上是我替羽义敷的药,他伤得很重站不起来,所以就住在我屋里了。”
  “呃……”荀久意识到自己思想飘远了,立即严肃脸,“以后不要再管那只天狗叫‘小白’了,它已经改名为‘妖妖灵’。”
  荀久说完,作势咳了一声大步朝着正殿方向而去,心中却在琢磨妖妖灵为什么不喜欢羽义。
  妖妖灵只亲近宫义,这件事荀久是知道的,但它是一只有灵性的雪獒,不可能无缘无故咬人。
  既然羽义被咬,那就只能说明他有问题!
  正殿内用淡金纱幔隔开,女帝半倚在美人靠上,从荀久的角度,只能隐约见到女帝的大致轮廓,完全看不清容貌。她不敢多看,迅速收回眼恭敬跪地行了稽首大礼。
  扶笙是得了特赦不用跪女帝的,他只淡淡问安过后便坐到一旁。
  “听闻子楚今日带了女大夫来?”
  女帝似乎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荀久,也不打算让她起来,温声软语对着扶笙,细听之下却又觉得这声音里包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憎似怨似怒。
  扶笙眼皮也没抬,淡声道:“陛下因为白侧君薨而忧思过甚,精神不济,圣体不豫,臣特地寻了燕京最好的大夫前来为您请脉。”
  荀久偷偷瞄了扶笙一眼,想着他这话说得可有意思了,女帝方才还在寝殿里和羽义欢声笑语,哪里来的“忧思过甚,精神不济”?
  可她听得出来,扶笙话里的意思是女帝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复诊。
  提起白三郎,女帝果然沉默了许久。
  跪在地上的荀久突然感觉到那层淡金色纱幔之后,有一道极其凌厉充满杀意的目光正刺在自己身上。
  “请脉?就她?”女帝冷笑一声,语气尽是嘲讽,“她的父亲才刚刚谋杀了三郎,子楚你怎么敢让她来为朕请脉?你就不怕她像她父亲一样也谋杀了我?还是说你对她……”
  “陛下!”扶笙出声打断她,“小心动了胎气。”
  这一句,直接将女帝接下来的话全部掐断。
  一口气堵在胸腔内,女帝闭了闭眼睛,待情绪平稳时,阿紫贴心地递过来一杯清茶。
  女帝接过,却并不急着喝,晃了晃杯子,话锋一转,“你就不怪我宠幸了羽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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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久久pk女帝,很激烈有木有,有就大声说粗来,^O^
  ps:衣衣表示此文六个藩国,美男多多,款式多多,走过路过的妞儿都应该抱走一只,虽然藩国的美男都还木有粗来,但本仙掐指一算,众美男已经在赶来的路上,需要收藏这种加速剂才能尽早现身。
  尤其是《携子》跟过来的美人们,嘿嘿,有木有期待西宫,有木有想西宫?
  想不想知道西宫pk殿下,谁更帅?O(∩_∩)肯定是……某人帅啦,至于到底是某人,实际上我也不知道。

  ☆、第三十四章 确诊,久久濒危

  扶笙闻言,只眼睫微微下垂,面上并无过多情绪。
  半晌,他道:“全天下的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若您想要某个人,还有谁敢站出来阻止?”
  女帝默了默,将手中茶盏搁回案几上,轻呵一声,语气含了几分迷醉,“羽义不愧是子楚手底下出来的人,用着……滋味甚好。”
  这么露骨的话,女帝竟能当着扶笙的面说得出?
  还是说女帝故意激怒扶笙?
  这两姐弟的关系……啧,似乎有些僵硬。
  荀久眸光微微闪动,稍稍偏头瞟了瞟扶笙,他面色淡然依旧,还是没有任何波澜。
  “陛下该让久姑娘为您请脉了。”
  里面又是一阵嘲谑轻嗤,“这天下的子民朕说了算,可朕却是子楚说了算,你都让大夫上殿了,难不成我反对还有效?”
  扶笙并未多言,清凉的眸光移到荀久身上,“平身,进去给陛下请脉。”
  荀久慢慢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盖,接过徵义递来的药箱,缓缓掀开淡金纱幔进入内殿。
  斜卧在美人榻上的女人,并没有着女帝正装,只一身单薄纱衣拢住曼妙的娇躯,若隐若现。
  她的面容与扶笙并不太像,只能从眉眼间隐约看得出一点点相似感,如丝媚眼被额间火红的三瓣梅花钿一点缀,妖娆妩媚便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仿若夜间开放、被世人称作天山红花的野罂粟,完全不吝啬身上的每一分风情,绽放得淋漓尽致。
  只一眼,荀久便快速收回视线,心中直为自己打抱不平,原身因为长相妖媚被称为“惑世妖姬”,妇人嫉妒,男人止步。而眼前这个比她妖娆百倍的女人却坐拥三宫六院,男妃数不胜数。
  这都什么世道……说好的公平呢?
  女帝冰刺一般的目光落在荀久身上,眼神似笑非笑,轻抚錾花护甲套,语气轻缈,“你便是荀谦的独生女儿荀久?”
  “回陛下,民女正是。”荀久低垂着头欠了欠身子。
  女帝唇角笑意加深,“听闻你的医术尽数来自于荀谦亲传,就是不知他有没有传你谋杀之术?”
  荀久心底一颤,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女帝与扶笙不愧为龙凤胎姐弟,毒舌的功夫各不相让。
  女帝对于白三郎的死耿耿于怀,这一点荀久很清楚,所以她接下来要回的这句话必须不能承认荀谦的罪行,又不能激怒女帝。
  这是个技术活。
  斟酌片刻,荀久道:“一个成功的男人是可以为女人撑起一片天,而一个成功的女人便是找到这样的男人,白侧君既然弃了陛下先去,只能说明,他并非陛下的良人。”
  一句话,巧妙避开荀谦谋杀白三郎这个尖锐的话题,又半遮半掩道出白三郎不可能为女帝撑起一片天,进而隐晦指责女帝的荒淫,竟然不顾礼法纳男妓为妃。
  微微一怔,女帝眼尾轻挑,嘲谑一笑:“有点儿意思,你且说说,朕的良人当如何?”
  女帝会这么问,说明已经听懂了她刚才那句话的全部意思且没有责怪。
  荀久心中唏嘘了片刻后平静答:“民女不敢妄议圣心。”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女帝突然移开目光,隔着纱幔,似乎将视线定格在外面一身紫色亲王锦袍的扶笙身上,“也难怪子楚会亲自送你入宫为朕请脉。”
  最后这句话,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听得荀久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
  收回目光,女帝平躺在美人榻上,将手腕伸出榻缘,再次看向荀久,“朕乏了,你速度些。”
  荀久提着药箱缓步走过去寻了请脉的最佳位置坐下,先观察了她的气色查看了舌苔,再数了心跳,最后伸出指腹扣住女帝的腕脉。
  女帝很配合,一直用似笑非笑的带刺目光睨着她,在她号脉的时候,趁机大声道:“若是瞧得好,朕非但不计较三郎的死,还重重有赏。”
  说罢,她仔细观察着荀久的神情。
  荀久始终面色清淡。
  她很明白,帝王的赏赐,得拿命享用。
  女帝见她不为所动,眉梢轻扬又道:“可若是瞧得不好,那么,朕便做一回好事,送你去见你父亲。”
  果然不出所料。
  荀久心中腹诽,女帝原就没打算放过她,只不过迫于金书铁券的免死功效,可那东西能保她一回不死,却保不了她一辈子不死。
  女帝若是借此机会将她置于死地,她逃无可逃。
  抿了抿唇,荀久没再说话,安静探脉。
  女帝的脉相乍一摸上去如盘走珠,妥妥的喜脉。
  但她刚才看过表象,分明不是喜脉。
  这脉相竟如此特别,让医术高明的父亲都弄错了?
  这样一想,荀久的目光便落到女帝小腹上,是不是喜脉,先扎一针看能否引起胎动便知。
  可是这样做的代价太大,女帝很可能以谋杀罪名直接将她就地正法。
  荀久心中犹豫不定。
  阿紫走过来,低声问:“久姑娘,陛下的脉相如何?”
  “民女……”
  “喜脉对么?”
  荀久话还没说完,女帝已经抽回了手,神情漫不经心地出声打断她。
  荀久很纳闷,女帝为什么如此确定自己怀孕了?
  “实际上,民女并不确定陛下是否有喜。”荀久面露犹疑。
  “所以,你是在告诉朕,你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女帝接过阿紫剥了皮的荔枝轻轻送入嘴里,晶莹的汁液将她薄而莹润的红唇添了迷人的色泽,吃得极为勾人。
  荀久强忍住腹中的饥饿,沉默片刻,答:“父亲是太医,为陛下请脉需得隔着一层绢布,难免会在这里出了差错导致误诊。”
  “那你方才直接接触到朕的肌肤,可有确诊了?”
  荀久站起身来后退几步重新跪地,郑重道:“回陛下,若要完全确诊,民女还需探一探陛下的小腹。”
  阿紫闻言,眉心微微一蹙。
  女帝却是眼眸中乍然迸出寒光,“你想做什么?”
  “民女怀疑,陛下并没有怀孕。”荀久咬着牙,说出心中大胆的猜测。
  那个脉相,确实很像怀孕,且女帝坚持她已经“怀孕”,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也就是说,不管这个脉相真不真,女帝都会承认自己怀孕了。
  为什么?
  荀久轻咬下唇,她已经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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