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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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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这孩子是被我灌输太多了么?好生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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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纲菌:假期码字比较慢,请见谅~可能会隔日更,但是不会断~谢谢支持~


第95章 珠胎记
  他们当然没能连夜就走,唐糖尚在忌惮这些昆仑人,族长夫人已然亲自煮汤水送来,族长的儿媳一碗,唐糖一碗。
  唐糖一尝,这不就是她从小就喝的蜜梨汁?说是梨汁,却并非惟有梨子的清甜,这甜甜的汤水实则有一种奇异的果香。这滋味甜蜜得让她想起旧时的家,她眯着眼睛猛点头,对着纪陶直说好喝,又递去他唇边要他也喝。
  纪陶不好意思,族长的媳妇便给纪陶也盛来一碗,纪陶一喝,面上顿时一滞。
  唐糖因为喝得欢喜,又觉得确实亲切,对这些人顿时少了许多戒心,这会儿见纪陶面色变化,立时警惕起来。这样质朴可亲的人,若是对她依然也是别有所图,唐糖真不当该如何自处?
  然而纪陶只是低问:“这汤你家也有么?”
  唐糖点头:“我从不知是祖传的方子,只知道家里的嬷嬷常做给我喝。你来的时候,那老嬷嬷已然病了,家中再无人会做,故而不曾请你喝过,有什么不对劲么?”
  纪陶道:“这个味道我昔日曾在宫中喝过,据说是用蜜梨子同着另外十五种野果密制而成,不想竟是昆仑族的配方。”
  唐糖想起那一心问仙炼丹、求取黄白之术的先皇,问道:“宫中……可是先帝养生用的汤剂?”
  “是。听闻是明瑜公主于外族寻得的秘方,供先帝养生之用。”
  “也不知道是求方之人胡闹,还是先帝胡喝,这汤若能长生不老,这一族的人想必都喝了!你看原来在这个地方,人家是用来滋养孕妇的……呃,你我原是蹭喝的呢。”
  “求取长生之人的心思,有的时候也是极盲目的。”
  **
  纪陶将《道生一》默写给族长读,族长表示古昆仑的文字在他们这个地方流传的百年,早已不是百年前的那个模样,不过虽然不尽相同,他仍试图根据自己的猜测,一字一句念诵了出来。
  族长边念边摇头叹息,仿佛在在赞叹祖先的语言是多么优美,在他们百年来的糟蹋下,又是如何不成了样子。
  至于通篇文字的含义,族长表示,他也是头一次阅读古时候的文字,文意太深,文辞又太美,很多意思需要半蒙半猜。可以看得出这是一本昆仑族祖先编撰的养生之书,族长对看的懂的内容都有些五体投地的崇拜,频频点头称是,以至于读到写着麒麟肉的地方,他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纪陶最关心的就是这一部分,族长却只将唐糖狂拜了一通,而后竭尽所能教纪陶明白这麒麟肉之无可取代,乃是集天地之精华的灵物。
  唐糖性子急,连手势带图画只问这麒麟肉谁比较乐于吃,那族长吓得魂飞魄散,只道这东西是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神物,连提一提它都是大逆不道之举,方才奇奇他们为什么对你们拔刀相向?就因为你们居然将这不可侵犯的灵物写在了地上!
  吃?那个人莫非不是人,是个疯子罢?应该赶紧点一把火来烧死。
  **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当年明瑜公主为了帮助先帝寻访长生之术,曾无限接近过昆仑这个族群,她寻到的汤剂,名为《道生一》的迷册,皆与昆仑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个古老却富有的昆仑部族,既有如火般的热情,又有对故园的深厚眷恋,百年前究竟何以不慎流离家园,又居然这一迷路就是整一百年?
  纪陶好容易才教族长明白,唐糖自小在东边长大,并不认得他们回昆仑的路。
  他们若是想要寻到归路,恐怕还得寻求别的法子。
  不想族长听得痛哭流涕,回去的路寻不到事小,原来连公主殿下都是从小流离失所,这样可怜的孩子,失了双亲又失了祖父,与其在外遭遇那许多艰辛,早就应该携了郎君回寨生活。
  立时教人腾了间最大最宽敞的树屋,收拾出来给唐糖他们住。
  唐糖本来生怕纪陶惦记外头的事情,不想纪陶竟是有意在这寨子里多学几天东西,大哥当年正是在昆仑山间离奇失踪,他日入昆仑山域查案,即便用不上今日所学,对了解当地风物,想必也是益处颇多。
  唐糖喝着这里的茶,只觉愈发亲切,对自己的身世愈发明晰,倒很乐意留下奉陪。
  就是有些怵这树屋……
  是夜起了挺大的风,急雨簌簌而落,清晨的时候……方才停了。
  第二天族长夫人看唐糖起得晚,问唐糖住得是不是不舒适……那个罪魁老早就跟着族长上山去了,他要记下山上所有植物在昆仑语中的读音。
  唐糖为了掩饰尴尬,面色绯红着将晚起归罪于昨夜的风雨,比划着告诉族长夫人,这树屋扎得再牢,总让人有些风雨飘摇之感,住得她很是头晕心悸。
  族长夫人听完唐糖这些病症,转头就跑去替她请来一个老头子。老头子掏出一套弦丝诊脉的工具来,跪在树屋下头,要唐糖好好在树屋上躺平了,捏着三枚丝线,等待诊治。
  唐糖大惊,连唤自己无病,可那族长夫人笑眯眯的替她沾好了丝线,非要这位族医细细诊断一番。
  纪陶归来的时候,只见那族医正喜滋滋跪在他们宿的树屋下端,手端一碗汤药,四平八稳,汤汁一滴也未溅出来。
  唐糖并未躲在树屋里头,四下都寻不见,一干人围着族长叽叽喳喳,族长面上登时大喜。
  语言不通实在累人,岳棋问得汗都急出来,方知唐糖正漫寨子逃窜,族长夫人正在四下里追她,因为族医为她炖了汤药,她却坚不肯喝。
  至于为什么?族长同他的夫人一番耳语明白了一切,代表全寨向纪陶道了喜。
  这句道喜的话纪陶倒是立刻就听懂了:唐糖怀了麒麟肉,唐糖有孕了。
  **
  唐糖十分不信这个消息:“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一个月不到的娃娃,你让崔先生把脉,都未必能把出来,何况这种江湖郎中?三根丝线顶什么用,一定有诈的。”
  纪陶却很信服:“你多有不知,这家人数百年前就闻名于昆仑,医术十分高明,他弦丝诊脉的本事大到……族长夫人当年怀奇奇不过两月,他便已断定里头双胞胎的性别。”
  “你眼见为实了么?我从来未曾听岳棋提过奇奇有个孪生兄弟的事情。”
  “奇奇原有一个妹妹的,可惜族长夫人生产的时候没能保住。”
  “啊……”
  “不必担忧,族医说我们家的两个都很健康,只是日子太短,尚且分辨不出男女。”
  “他们?!”
  “是两个。”
  唐糖叹息:“哎,我倒真是不大信那庸医说的。不过以你如今的昆仑语程度,居然已经好到了此种程度?那么复杂的意思竟能领会……”
  纪陶颇得意:“我好学么……这个昆仑女婿当得可还够格?”
  “什么女婿,我同这个昆仑组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拔一把刀就能证明了么?我们觉得我们终是被蒙在鼓里的。”
  “你的血。”
  “我的血就没有别的阴谋了么?”
  “无论阴不阴谋,我们都不能再去别处了,你如今的身子再受不起半点颠沛,当留在此处安胎为上,寨子里十分安全。”
  唐糖惊呆了:“你也留着?”
  “不然呢?”
  纪陶说到做到,陪着唐糖在寨子里一宿就是半月,并且严遵医嘱,将她当个瓷器般保护起来,再不敢动她一动。
  唐糖忍得心烦意乱:“我连半点恶心呕吐都没有,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怀上。你却捡着鸡毛当令箭,浪费这大好春光,仔细他日后悔。”
  纪陶也不理她:“族医告诉我说,三月之内不可……当年族长夫妇未曾保住奇奇的妹妹,就是因为他们……未照医嘱。”
  “也就三哥这傻子听话,那个庸医胆敢这么编排他们族长?疯了罢!他就是在给你编故事。”
  纪陶噗嗤笑了:“用不用这样急?”
  唐糖眼都忍红了:“你不急的么?吃过了又不让吃是什么味道,三哥懂不懂?”
  “小傻子,再忍两月就是……如今算起来两月都不到了。”
  “庸医说的话,实在不可太过当真。你依不依?不依我可用强的……”
  “强什么,回回软得似个小猫。”
  “呃……人说怀娃娃自己都是知道的,我却为何连半点感觉都没有?故而多半是假的。”
  “你又不曾怀过,如何知道当是什么感觉?我倒是听说,会同你这个样子,特别的想……小猫,到了时候我好生伺候你,可好?”
  “哼!你这人……现在是一心一意当爹,除此之外万事不管,京里府上你都不顾了。”
  “谁说我不顾,我早就给爷爷写了信,告诉他我们一家四口会一同回京过年。不过鉴于外头情形凶险,在分娩之前,小祖宗你哪儿都不能去,必须留在此处养胎。”
  “外头一堆事情等着你,我俩却躲在世外桃源里生孩子!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全族的人知道麒麟肉要降临这里,都当是祥瑞降世那样期盼。你这个样子,岂不教族人伤心?”
  “那你大哥二哥的事情,还有赵思危……原来你还安排了许多行程。”
  “原来我哪懂怀个孩子会如此凶险!族医少说对我说了一百种险状……”
  “你听他危言耸听。”
  “宁可信其有,那些陈年悬案皆与古昆仑有关,我趁在这里的几个月,倒可继续恶补昆仑语,哪里就耽误了工夫?再说外头的事情尽可交与别人去做。”
  “谁?”
  纪陶未及答,林步清在树屋底下高唤:“三爷?有客至!”
  唐糖凑去窗前探头望,还未曾看见人影,就听到那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下来啊!你小子若是有种,就一辈子诈死不要见哥!有种你就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纪陶:大纲菌泥告诉他窝有没有种


第96章 益王妃
  林步清满头是汗解释着:“宝二爷您不能这样说我们三爷,要知道我们少奶奶已然有了身孕,到时候小少爷小小姐出了世,还要唤您一声宝二叔呢,您不欢喜么?”
  裘宝旸噎了一噎,面上喜道:“真的?好事多磨,那是要恭喜纪陶和糖糖!”
  一想又不对,唐糖也帮着那厮瞒骗了他,胸中怒火瞬间更甚:“哼哼,不过……纪陶那厮是打算在哥跟前显摆么。哥不要他同哥套这近乎,他要再不下来,将来我教他的儿子唤他三叔,你且问他信是不信!”
  唐糖听到此处蹙了眉:“这厮嘴居然变得同你一样毒!”
  纪陶横她一眼:“小家伙你骂谁呢?”
  唐糖催促着:“你还是快下去罢,宝二哥已然对你因爱生恨,再不下去连你的儿子都要恨上了。”
  **
  纪陶从小就是孩子王,裘宝旸那群小伙伴自小围着这位足智多谋的纪三哥打转,众星拱月一般,唯他马首是瞻。纪陶待裘宝旸亦是肝胆相照,直到二人先后考入大理寺,纪三爷待宝二从来是照料有加,二人的兄弟情谊一直都是贴心贴腑的。
  这一年被他骗得惨极,裘宝旸连纪陶递来的茶都不肯接,架子端了个十足。
  唐糖从旁打着圆场:“三哥也是情非得已,他都肯这般低声下气了,宝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啊?”
  裘宝旸哼一声,气得鼻孔冒烟:“你不记得他当日是怎么对哥说的?说真正让他纪陶心寒的,是他有我这么个暴戾无脑的猪朋狗友!三爷的记性自幼超乎常人,你让他自己就可以摸着良心回答哥,当初有没有说过这么一句,糖糖你可是在场的!”
  唐糖陪着笑:“这样的话他待我何曾少说,成天冲着我鼻子里出气,初知被他骗了的时候,自然义愤填膺,恨不能与此人绝交三辈子才解气。日子久了,想想他也是情非得已,他说的时候也不是针对你这个人……”
  “他待你是情非得已,待哥可不是。他就是现在想起要用哥来了,不然一辈子不肯同哥透这个底。”
  唐糖一味劝:“宝二哥你就看在他受了那么多苦……”
  纪陶道:“宝旸,当初若真透了这个底,在你们头次去鹿洲时,一切便已全盘败露,我们的性命……此事我在信中其实已然详解过了。那些听似口不择言的话,不过是为了做戏,还望不要见怪。”
  纪陶犹端着茶碗,裘宝旸这会儿心底颇有面子,眼睛却瞥去一旁,不置可否。
  纪陶去信之中并未谈及私事,却是以少白府暗探的身份,写给裘全德大人的一封厚厚的详细秘报。纪陶用书面文字整理了这一年来,他经手案件之脉络以及案情现状。
  递给裘老爷子之前,裘宝旸私下先将信阅了一遍。
  他宝二爷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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