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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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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有点困了,掩卷倒头而卧,卧的正是纪二的软榻。
  睡了不知多久,面上一阵麻麻痒痒,唐糖斥了声:“二呆别闹。”
  她被扰得翻了个身,那二呆却像是不肯依饶,绕过来湿乎乎地搭着她的脸,唐糖气得挥了把:“二呆子,你不好天天这个样子无赖罢,就再容我多睡一会儿!”
  现在连耳朵根也是热乎乎的了:“我说你这呆毛,究竟什么意思!”
  唐糖恨恨回转身,却对上一张胡茬密布的脸。
  她以为做梦,狠命往那胡子上揪了一把:“痛不痛?”
  纪理也不唤痛,手中晃一晃那个麒麟锁盒:“我竟不知,他同你写信,向来都是署名思危?”
  唐糖恼了:“大人有种不要扯别的,只告诉我,您方才在做什么?”
  “哼。”
  “哼。”
  唐糖恼极,一手掰过他的脸,凑上去便啃:“我是个混账,大人却还不如二呆。”
  他只管闭眼受用着,也不顾惜痛:“怎的不如?”
  “二呆知道回家,您是连家都不要了。”
  “唐小姐还不是连命都不要?”
  本来已然风平浪歇,唐糖不堪那些胡子,正细细密密往他眼睛上啄。听了这句,唐糖一口咬下去,狠极:“那能一样么?”
  纪理思及当时九死一生情形,就差那么一口气……他拨了她一下,凶道:“这话当我问你!能一样么?”
  唐糖火了,将手中残卷往他面上砸:“纪二你给我仔细读完第九章 再来聒噪!还有,纪陶还活着,您喜欢教训人,便等他回来一并教训好了!”
  纪二顿了顿:“哦?”
  他愣神的样子让唐糖心神慌了一瞬,继而甩了书,再次将他的脸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这就是福利?
  大纲菌:尼想简单了纪二,福利当然是大的,呵呵呵
  纪二:你一呵我就知道出事了


第47章 表衷肠
  只一瞬风卷残云,唐糖却忽然停了,搂着他的脖子正色问:“听闻大人调任去了西京?升迁大喜,作甚告诉我贬官去了乾州。”
  纪理本来任她放肆,受用得根本不想言语,此刻闭了眼恼极:“唐小姐知道受骗的滋味了?调任哪里还不是一样形单影只。”
  唐糖咬他鼻子:“以牙还牙是不是!我骗了你的财,还是骗你的色?财……我可以包养你的,色……哼,哼,大人自己清楚!”
  纪理别开眼睛:“你就是嫌弃我。”
  “我都说了要包养大人,嫌弃个鬼哦?这些日子身上可曾受了伤?”
  纪理摇头:“哼,再伤哪及被骗的心伤。”
  “你也别一口一个骗子地唤,我从未打算骗你,大人生死未卜的这些日子,我又细细想了千百回,您若活着回来,我不惧坦言自己那点混账心思……纪二你别用胡子扎我,诶不要闹了,你今天倒是有没有工夫听我说?”
  纪理忍笑停下:“有。”
  “你笑什么,屡屡迫我说出我对你的情意,真欲开口说了,你又这个样子。”
  他受不了唐糖一本正经的样子,捉了她脑袋来又是一通胡乱猛扎:“小狐狸。”
  唐糖挣了挣:“你先放开,听了也别生气。”
  “横竖早已被你气死了。你说。”
  “我……从小就喜欢纪陶。”
  “这是你对我的情意?”
  “大人容我从头说完。”
  “哼。”
  “六岁,嗯,七岁的时候我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抄下来,镂在他的书桌底下,镂在孔明锁上,镂在绿豆酥上……”
  “哼。”
  “你不要总是哼,也不要满腹龌龊念头,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小时候的念头十分纯粹,自觉没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老三可曾领情?”
  “纪陶又不知道……他领的什么情?”
  “老三向来笨极。”
  “你别再诋毁他,再说我为甚要他领情?天上的星星好看,也不定非要摘下来挂在脖子上罢?”
  “后来?”
  “后来我大了回孟州,纪陶在京城,给他回信我先用孟州的酸黄果挤了汁兑了水,沾了在信纸底面上描那一句死生契阔,待水渍干透,酸黄果的颜色便消隐不见,我再于纸上沾墨写信。我想……他若哪天灯下一烤,信底的字便显出来,哎,不过我猜他不会去烤的。”
  “好生……缠绵的心思。”
  唐糖低下头:“大人……”
  “可惜一个傻一个笨。”
  “啐!在大人眼中旁人都是呆傻蠢笨,就你绝顶聪明。”
  “我再聪明也嗅不出此前哪一句是唐小姐对我的情意。”
  “大人能不能不要急?您就是这样逼人太甚!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您有情意,我甚至都不知道您哪里好,臭名昭著,臭脾气一堆,臭毛病也是一堆,成天哼哼哼,哼这哼哪,天底下没有一件事情可以入您的法眼,遂您的心意,哪怕让你说上一个好字。”
  “所以觉得我很有趣?”
  “有趣个鬼!是你马不停蹄地勾引我,勾引我……”
  “哼,我勾引你?”
  “我都肯承认自己是个混账,大人若是有种,就也别再耍赖。”
  “……”
  唐糖终又翻开《墨子残卷》:“求大人详读第九章。”
  “好。”纪理见她神色珍重,依言坐于案后,捧了书册来阅。
  唐糖这才得以起身,整肃衣衫,转身去给纪二端茶,回头望望他难得狼狈的胡茬子脸,又去绞了面巾递于他擦拭。


第九章 很长,一直读到日头老高,纪理方才缓缓释卷,问一直静守一旁的唐糖:“所以说,唐小姐当时对公主墓中的所有预判与见识,皆不是你的揣测,而是实实在在来源于这一章?”
  唐糖点点头。
  “哼,也就是说,你在入墓之前就知自己将会永葬主墓室中,沉与川底,万劫不复。”
  “大人……”
  “这便是你对我的情意?”
  “您不要这个样子。我且问大人,此书是谁留给我的?”
  “……是老三。”
  “大人可知我当初在读了齐王的羊皮卷后,这颗混账的心里经了甚样的撕扯?一头是自小爱恋的人受了天大的冤屈,也许在等我为他报仇,也许他正在何处孤立无援,但我发现压根无力为他做些什么,一筹莫展;一头是您被您一天一天捂着暖着,我默默想,我要听您的好好活着,我要珍惜所有,更要珍惜您。”
  “唐小姐终是好气魄,英勇赴义,以诀别来表达对我的珍惜。”
  “大人,这册《墨子残卷》当初我不想读,又是谁逼我读的?”
  “……”
  “您逼我的时候,每一天都在勾引我,难道不是事实?”
  “……”
  “您就这么可劲勾引,拼命勾引,我一边混账地克制不住爱慕您,一边又觉得自己就这样永远辜负纪陶了,从小到大写在纸上、刻在木上……前誓尽破,永失永弃,心里头无尽煎熬。”
  纪理哑声唤:“……糖糖。”
  她却不曾理:“你也不要瞧不起单恋!我唐小姐虽然是个无法无天的野孩子,也晓得自己的斤两,知道纪陶那么好的人,不配我去爱恋;也知道您这么大一个贪官,更不缺我一个来爱慕。我不知你为甚要勾引我,但一码归一码,你这死贪官的确一直在出手勾引我,终归是事实罢?”
  “咳……”
  “当时看到第九章,我整个人都凝固了。大人,我是冲动,怎能不冲动?终于有一个办法,既可帮到纪陶,又能结束这种要命的煎熬,我恨不得快点飞进墓底去。”
  “我是活该被辜负的。”
  “我这种朝秦暮楚的混账,辜负谁真的重要么?”
  纪理别开脸:“哼。”
  唐糖伏在案旁,凑过脑袋轻轻吻他:“大人又在勾引我。”
  纪理闭上眼睛叹息:“唐小姐这是作甚?”
  “做一个混账当做的事情。没死成之后,留于人世,前誓尽忘。”唐糖吻得极小心细致,簌簌便落了泪下来,“此番大人不见了,我每每想起在墓中与大人相依为命的那些刹那,方知大人于我……那许多妄念我本就不当有,眼前人只一个,我再不敢把您弄丢了。”
  “哼,你不是说……纪陶还活着。”
  “纪陶又不欢喜我。”
  “……谁说的。”
  “他若欢喜我,我这样横冲直撞的他宁可躲起来眼瞅着我去死?”
  “糖糖,你告诉我,入京之前究竟为什么去鹿洲?”
  “这个,说出来我怕你不信……”
  “你说。”
  “我家刚出事那阵,我夜间逃命,白日睡觉,过得十分艰难,睡得亦很恍惚,做梦时候……竟时常梦见纪陶。先是晋云山,而后是鹿洲,梦见他被困在那里唤我,梦里边我仿佛可以抓到他,可他笑一笑,挥别转身而去。后来我脱了险,便按我祖父的遗嘱入京,我不放心纪陶,先去了晋云山,偶遇祁公子并帮了他的忙,知他亦要往鹿洲,我同他结伙而行,却在鹿洲闻知噩耗,于是速速来了这里。”
  纪理哑然问:“那梦……生于何时?”
  “四月初。最奇怪的是,后来无论我去到晋云山还是鹿洲,许多景象,全都仿若梦中已然亲临。”
  “糖糖,我……”
  “你别以为我同纪陶之间还存着什么相通之意,没有的事!惟有义气,我想过了,义气终归是在的,他若死了,我替他报仇,他若活着,我同他绝交。”
  纪理心头烦乱:“他并非……”
  唐糖哭骂:“这个时候你欲替他辩解,你是知道什么,还是兄弟情深?大人娶了我又勾引我,你早是我的人了!”
  纪理听她言语霸道,又觉有些受用,只得缄言,伸指去揉她的脑袋:“不哭了,再哭糖糖就不甜了。”却发现方才不曾留意,唐糖俨然在发后绾了一个髻,“你从不将头发绾得这般低。”
  “我听闻大人……喜爱端庄娴静的女子。”
  “我喜爱什么自己竟是不知?这必是裘宝旸编排的了……散开。”
  唐糖羞红脸:“大白天的。”
  “你爱慕的是裘宝旸罢?”
  “切。”
  唐糖一个没留意,被他神手一抽,簪子便落在了他的手心,青丝如瀑披落,身子亦为他从旁一揽,稳稳妥妥抱在了身上,他替她拢拢发,深嗅了嗅:“嗯……身上没有碎尸气味的唐小姐,有点搂不惯。”
  “什么人呐。”
  “我是搂得太少,夜夜搂着,许就惯了。”
  唐糖十分忐忑:“那我表白的混账心迹大人算是……”
  “你是指包养我?”
  “你这个人……说了半天尽记得这个词。”
  “哼,赵思危的马球赛你若下了注,许就够包养本官了。去下罢。”
  “纪二你偷看我的信!”
  “不看我的媳妇就被赵思危勾走了。”
  唐糖心被蜜渍着,未曾留意纪大人犯醋的点其实十分古怪。
  **
  纪方见书房之门敞着,进来传话,却见二爷圈着唐糖坐在书案后头说私房话,又窘又喜,竟已是不及退身出去。
  唐糖脑袋都埋了起来,二爷仍不撒手,纪方只得将话传到,说是老太爷请二位过去用早餐,这才红着一张老脸撤走了。
  纪鹤龄眼中的孙儿总是不大成器,早餐桌上听闻他的升迁,十分不愉:“到底还是新婚,你小子仗着你媳妇疼你,就拉着她四处颠沛,就算糖糖受得住,她腹中……”
  唐糖急嗔:“爷爷!我不疼他。”
  纪理却不悦地当着所有人问出了口:“那你晨间怎说爱慕我?”
  唐糖傻了,红脸捅他:“喂!”
  纪鹤龄看戏看得十分愉悦,又听孙儿回:“暂调月余,我年前就回来了。”
  “这么说,明年老头子我就能抱……”
  唐糖急得全然插不上话,纪理却十分笃定:“爷爷安心,这是一定的。”
  纪二爷真是欢喜过了头。
  话说得满,办不到事小,怕就怕有时候老天附赠“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不信邪,能有什么祸端,天快黑罢


第48章 养精丸
  说是好容易得了几日休沐,手头却是公务堆积,府上时不时还有钱孙李大人之流的访客络绎而至。纪二归京之后的头一个白天,就这么泡在书房,无可脱身。
  唐糖一人跑去南院那座孤坟头上点了柱香,顺道埋点东西。
  回来撞见纪方,随口问他手里捏的何物,老管家竟就这么呈给她看了,全数都是礼单。这些大人送来的礼一张张皆是丰厚得吓人,唐糖不由地皱了皱眉。
  下午唐糖端了小鱼盆去给二呆喂食,听着书房里仿佛并无动静,又不敢贸然进去,便在回廊逗那二呆子玩。
  入冬以来的日子懒洋洋,二呆子连毛球都没有兴致玩,伏在毛球上抱着取暖,睨着眼睛看眼唐糖,软身子舒服得蠕了蠕,慢慢睡过去。在京城的三餐吃得讲究,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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