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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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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糖惊愕地望着纪理:“他们是谁!受伤的又是谁?”
  纪理幽幽问:“你说呢?”
  她一时失控,意欲破门而出,却被纪理一臂死死揽住了腰肢。
  唐糖泪水夺眶:“二哥哥,他们就是害纪陶的人啊!”
  “世上送死的法子不计其数,唐小姐确定要选这一种蠢到无可救药的?”
  唐糖茫茫然被他拥在黑暗里,泪水滴落地面的声响,竟然清晰可闻。
  纪理放开她,唐糖感受到那一只手又缓缓伸过来,分明已然近了自己的脸,却终于收了回去。
  “跟我过来。”纪理交与她一只袖管,自顾自转身,往里屋走去。
  唐糖认命般,由他领着走入更深的黑暗:“宝二爷,我听来像是宝二爷背上受了伤……他们说他躲去了人群?他究竟在何处?”
  “哼,看来唐小姐对他很是着紧?”
  唐糖抹一把泪:“这时候风言风语您还是不是人?”
  纪理不语,却将唐糖抹泪的手一把攥紧,唐糖暗暗觉得他牵她于黑暗中绕了无数道弯,这才终于停下。
  唐糖有些不齿:“大人以为带我摸了黑胡乱走,我便记不清路了?大人忘记了我的长处。”
  纪理压根没有理会,却引了她的小手去摸身前那面墙。
  现在唐糖感受到了,那个地方,有一枚锁眼。
  “唐小姐的长处,纪某岂敢相忘。”纪理忽然撒开手,拣了身边空地,席地坐下。
  一副吃现成的口气,显是在等唐糖开锁。
  唐糖大为不解:“你坐下去作甚,你……不嫌脏的么!”
  “……没时间去找朱掌柜取暗道钥匙了,唐小姐若想赶着去码头寻你的裘上官,就要抓紧。”
  唐糖闻言不敢懈怠,取下细发钗来探了探那个锁眼,又侧耳听了听:“这是个迷宫锁。”
  “很难开?”
  “是个小迷宫,可以开,能点灯么?”
  纪理转头望了眼四周,高处有气窗:“最好不要。”
  “那……容我先寻到这锁的出口,当就在不远处。”
  说完唐糖便往那壁上缓缓触探,很快停了下来,以钗凿开墙上掩人耳目用的纸、泥以及一片铁块:“幸好埋得不深,就是这里了。”
  她拔下发后暗藏的另一根铁钗,那钗竟是软的,在她手中折成一个挺大的弯,被唐糖小心探入那个出口。
  “大人,这个要劳烦您用嘴,勉力去吸,记得要用很大的力气。我在另一头,尽可能推了珠子往您这边走。”
  纪理不动:“……”
  “您不要嫌脏,这个节骨眼上什么都是万不得已。我来吸也可以,但是里头那颗小珠子您能替我引过来么?”
  纪理只好起来,又微微蹲身,依了唐糖的嘱咐去做。她这根钗原来是空心的!
  唐糖拆下绑在发髻里的那根长细铁丝,将耳朵紧贴于墙面,将那铁丝一点一点往里头送,过会儿取出折一道奇怪的弯,继而再送进去,便能再送得深些了。
  “大人使点力气,快了。”
  唐糖又取出铁丝弯了一道,再一次送入:“大人卖点力气行不行?你难道是怕弄坏人家朱掌柜的东西?这锁横竖是不可能留全尸了的,您若想保全它……也行,那今夜我们就出不去。”
  纪理默然照做,然而唐糖直摇头:“您这是没有吃饭么?”
  纪理忽地猛呛了一阵,嗽了好几下。唐糖听见铁钗和小铁珠子相继“叮当”落地的声音,仔细摸地捡着,终于笑了。
  唐糖在暗中重新收拾齐整头发,听纪理又咳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便想替他拍一拍背。
  “真是委屈大人。”
  一摸却是那个驼背,她竟有些想笑。
  为了憋笑,唐糖只得装作浑不在意,伸手替他抚了抚胸口:“好些了么?”
  夜大约是深了,高处的气窗映进少许的清辉。
  纪理沉默不语,唐糖悄眼看他,仍是看不清楚脸,却隐隐可以望进那双墨潭。
  唐糖别开眼睛:“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我可没有工夫替朱掌柜修锁哦……大人愣着作甚,还不快开了门走。”
  **
  暗道逼仄且漫长,纪理走在前头,唐糖小心跟在后头。
  两人都只顾沉默行走,未曾再作一句交谈。
  去往遂州的快船停在一个极隐秘的码头,发船之后,唐糖发现船舱里躺着一个人,她揭开船舱的帘子,借着月光望了眼。
  裘宝旸已然换了衣裳,睡得正安详,一副怎么都吵不醒的样子。
  唐糖想要替他翻一翻身:“我看一看他的伤。”
  却被纪理一把挡了:“他没有伤。不用吵他,他睡着了才不聒噪。”
  “没有伤?那方才……”
  纪理放下帘子,船舱里又是一片漆黑,唐糖听见他坐下来,声音略低:“劳驾唐小姐帮纪某一个忙。”
  “什么?”
  “替我卸下背上的东西。”
  唐糖想,这人倒也是真会使唤人,不过他大约也是累了。
  此前这番险情她虽说还未全然弄明白,却知今夜若无纪二,他们多半不能全身而退。这便委曲求全,依他一回。
  不想她刚替他解下那件灰衣,又将藏在其间的那坨罗锅取下,正欲怨纪二穿得太多,将手一触,却触着他肩背之上,那一大片温湿之地。
  唐糖疑惑那奇怪的触感,遂俯身嗅了嗅,一时大惊:“是血!”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她居然以为我在她靴子里装了gps!
  大纲菌:傻,换窝就花血本装一个
  纪二:窝买不到啊,大纲菌代购?
  大纲菌:很贵哦,不包邮哦,亲
  纪二:不要揭人伤疤,窝从今以后包邮就是!
  大纲菌:晚了,和尼这种人讲了尼也不懂行情,尼先回去把你家那个荷花池改一改,改成鱼塘窝们再来讨论后续的问题。


第25章 夜舟行
  纪理低喝:“何须一惊一乍。”
  不知从何变出一把匕首,一小个瓷罐,交与唐糖。
  唐糖未接,依旧怔在原地:“受伤的如何是你?他们方才口中说的那人,分明不是裘宝旸?”
  纪理不耐催促:“劳烦替我将右肩布料割下,方便上药。”
  唐糖接下两件东西,闻一闻瓷瓶,知道那是白药。
  她照他的话,提了匕首小心去切,因为略有些失神,却是嘶啦一声,一个不慎切过了,衣料撕开了一大片口子:“……对不起。”
  纪理声音虽则虚弱,嘲讽之心不减分毫:“不必,这又不是我的衣裳。”
  唐糖骤然明白:“大人与宝二爷换了衣裳,扮作他的样子,引得他们袭击……为什么?”
  “这样岂不皆大欢喜?唐小姐方才听闻你的裘上官负伤,不是心急如焚?”
  唐糖恼了:“你这个人……怎的不知好歹?”
  “哼,我是不知好歹。”
  唐糖无言以对,为了给他上药,欲揭帘子借一束月光,被他一把拦了:“不要。”
  “不然掌个灯?”
  “夜河上未必没有人,我特意雇了位能摸黑夜行的老船家。”
  “大人是忒谨慎了些……就这么摸黑上药,弄痛我可不管。”
  “无妨。唐小姐能凭良心就好。”
  唐糖气极,心知是怎么都拗不过这个混账了。
  然而人家帮了他们那么大的忙,她说归说,又不好真的痛下黑手,更不……忍心胡来。只得耐了性子,极小心地用指尖轻探他伤处:“可是这里?”
  估计是被她触痛,纪理分明忍得辛苦,终究是道了声:“是。”
  “那人说是用的镖?”
  “拔了。”
  “镖何在?”
  “河里。”
  此事非同小可,此人却偏是惜字如金,唐糖有些火:“不知有毒没有您就扔了?”
  “无毒。”
  唐糖指尖微颤了颤:“但伤口仿佛极深,大人可否容我掌灯……就一眼?”
  “不行。”
  唐糖气得说不出话,找来水葫芦,抽出丝绢来沾了水,单凭着感觉,为他细细清洗。
  她本不欲理他,然而大约是因为真的弄痛了他,他的身子分明微震了一下,唐糖只得咬唇嘱咐:“大人再稍稍忍一忍。”
  纪理一言不发。
  唐糖总有些奇:“方才大人引我过去的时候,那般好身法,竟躲不过那人一支镖?”
  “不由得他留个记号,他明日用什么找你家大人要账?”
  唐糖恍然悟了,对方只当是伤了裘宝旸,明日必去寻宝二爷的晦气。然而因为宝二爷根本无伤,那人必定吃瘪……
  明日才是真正看好戏的时候,对方究竟什么来路,明日就会有个头绪了。
  “大人高明!”
  “哼。”
  “只是您也太过生猛,就这么生生挨了一镖……”
  “还不是因为有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您还没告诉我,您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
  “哼,你说呢?”
  唐糖如何知道!
  纪理哼一回,那个伤口渗出的血倒更多一些,她忧心他的伤势,这当口着实不忍多问。
  这人的脾气糟糕若此,但另一方面,又实在硬到了教人暗生佩服。
  船舱封闭,伤口便不易干,唐糖低了身,轻轻替他吹了许久,时不时问一声:“大人这样会不会觉得好些?”
  洗罢的伤处渐渐收干,纪理孤坐在黑暗里,一直没有答话。
  唐糖本打算这就替他上药,然而他的衣料起先便教她撕了个大口子,她一个不小心,顺手就触到了一旁……一时大为不解:“还有伤?我摸摸。”
  纪理极不耐烦:“这个不是,你不用管!”
  唐糖吐吐舌头,咕哝道:“驴脾气。”
  纪理却放缓了声音:“你可还记得大嫂家……那个小弟?”
  **
  唐糖记了起来。
  在她约莫十岁的那一年,纪家的大公子伯恩尚在人世,温文儒雅一个人,却偏偏年少时就立志投身军中。也不过就是二十岁的年纪,在谢大将军的北军之中已领宁远将军衔。
  谢府乃是西京将门,纪伯恩又极得这位上将的赏识,上年已同西京将门谢家的小姐定了婚约,次年秋天就是婚期,喜事将近。
  那年春天,谢大将军入京述职,顺便携了他一双儿女同行,得闲暇时,就全家上纪府做客。
  一来是为让谢小姐相一眼亲,二来也让家里只爱舞刀弄棍的小公子开开眼,瞧瞧他们书香门第的亲家府上,是如何的不同。
  谢府的小公子比唐糖还小一岁,是个胖子,性子却皮猴一般,恨不能拆了天地,正是猫厌狗嫌的年岁。
  小胖子下午就惹了祸,众人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然偷牵了谢将军的马,上了南院门。
  书香门第的格局谢小子不喜欢,南院外那一大片起起伏伏草地,倒似片小平原,很教他喜欢,他打算跑一跑马。爹爹不让他在城里乱跑,这会儿是在纪府,总可以跑了罢?
  待到有人觉察小胖子在马上颠颠喊救命,一干大人还在前厅吃酒谈天,纪伯恩亦被未来岳父强留了多喝几杯,赶到的惟有唐糖纪陶同谢小姐几个。
  守南院的小厮吓坏了:“我们几个真的拦不住谢公子啊,幸好二爷在藏书楼,这会儿已经捉到那马了。”
  三人抬头远望,那疯跑的马上当真坐了两人。
  纪理平常最烦这种小孩子,嫌脏都不及,那日也不知怎的,居然肯出手救这个急。那匹马那天确然疯癫了,愈跑愈快,幸而那地方其实算不得大,马疯不远,一会儿就又疯回南门来。
  纪理将小胖子一把抱了,眼睛搜寻到一处空地,打算携着小胖子一同滚下来。
  谁料这熊孩子倔得没了边,大约也是觉得没脸,他故而有意用一只脚死勾着马镫,死活不让纪理弄他下马。
  纪理弄不下来人,却被小胖子死命往马下挤,只得使了蛮力,将小胖子死命抱紧。
  他大约还说了什么教训的话,小胖子何时被人这般管教过,气晕了便索性一脚踢了马镫,拖着纪理自毁般往马下坠。
  纪理不过一个十六岁的清矍少年,被个九岁的胖子这么一坠……
  他们一同坠马的瞬间,纪理同小胖子掉了个个,他以背触地,帮谢小子垫了把。
  空地并非未雨绸缪的纪二爷选好的那块,故而有一块不小的石头,于是他生生砸在那块石头上,伤了背。
  那十七岁的谢小姐跑来搂过弟弟,是又哭又骂。
  哭完梨花带雨般,对着纪理道谢,又看他身后的衣衫半破,问他要不要紧。
  纪二的臭脾气从来都是那个样子,他也不管对方是谁,“哼”一声,正眼都不瞧人,自回藏书楼看书去了。
  客是贵客,明年就是自家的大嫂,弄得纪陶十分尴尬,帮着打了两句圆场。
  幸亏谢小姐心有余悸,一心训诫弟弟,并未往心里去。
  后来唐糖还是听纪方说,二爷那天伤得挺重,皮开肉绽,养了许久。
  次年夏天唐糖从京城回家中不久,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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