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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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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部位,这个问题竟是能够改善的。
  纪理试图又令唐糖手指向上挪了半分:“这里,再说说看。”
  “狗官。”
  “不错,这里是不是更好控制一些?你自己扣住这个部位,多练几次。”
  唐糖依言去做:“狗官纪二。”
  镜子里的人不悦蹙眉:“唐小姐可以换一句别的试试。”
  “纪大人为何不杀我这个碍事之徒,却来教我这个?”这样出来的声音好生奇怪,低沉得不像唐糖自己的,她不禁有些高兴。
  镜中人轻蔑一笑,轻拍拍她的后脑勺:“唐小姐想碍我的事,恐还需些历练。试着感受声音从后部发出,一定要靠后,再开口试……”
  “纪大人这个自大狂。”
  “哼,手放下来,你试着再将声音靠得后些,想象就是我手的位置这里发出的,再来。”
  “厚颜无耻的纪大人。”这下唐糖很满意。
  纪大人好像亦有些满意,不过他又哼了声:“别得意。换长句试试,先吸气,而后缓缓调整气息,练习的速度要慢,开始。”
  唐糖依言吸气:“纪大人这般教我,有何企图?我可是一无所有的一个笨蛋。”
  纪理冷笑:“唐小姐有什么可图之处?我就要走了,你在里头惹出是非,我何止掉顶乌纱,哼,纪某还想多活两年。这句说得不好,说到笨蛋这里完全泄了气,再来。”
  “我在里头惹是非?大理寺?大人难道打算放我归山!您不是让我认命?那么怕掉脑袋,杀了我才正好……唉,又泄气,说长句似乎一朝练不好?短句便好多了。”
  纪理举指关节轻笃一下唐糖脑门:“不准偷懒。”
  唐糖被他敲得一怔,急瞥镜中那人,纪理却早已将眼神躲开,面色愈发阴沉下来:“杀你于我有甚好处?污了我的手,要洗的。再来过……”
  唐糖思忖他说的倒也句句属实,但此前分明脸都撕破了的,何以今日……
  无论他出于何险恶目的,学几招变声的本事在手,于唐糖总无坏处。她不敢怠慢,接着练习说话:“大人是从小心思阴狠有异于常人,还是历经官场险恶……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这句勉强过关,纪理不甚满意。
  “你不知道?再来……”
  “大人不方便答么?大人若是不方便答,点头就是天生阴狠,摇头便是后天养成。”
  这句成了,纪理哼一声算是过关。
  “平常在家勤练,练不好不可说长句。现在试这个位置。”纪理既不点头亦不摇头,他以食指轻抵唐糖下巴左侧,忽然加重力道按了把,“有何感觉?”
  唐糖酸得直揉:“谋财害命的感觉!”
  纪理继而将指尖抵着那处,面不改色:“酸便对了。我按着此处,你试着用这个地方出声……”
  “又酸又麻!哼,您这般培养我,是想将我安插在大理寺作您的棋子罢?”
  纪理松开指头:“唐小姐觉得自己可以胜任么?我若等着用人,聪明人多的是,何须现教一个傻的出来。”
  唐糖恨得咬牙,他却只管嘱咐:“避免高声说话,高声的时候记得按着这个位置,不行就按得重些。”
  唐糖点头,不禁疑惑:“这许多事情,大人又是从哪儿学的?您在工部……为的什么要学这些?”
  纪理作势又欲扼她咽喉,然手指触上那段肌肤,却只轻轻拂扫一下,撤了手哼道:“唐小姐既要在外做事,谨记出门在外第一要义——不该问的不问,人总会活得长些。”
  唐糖望着镜中之人,又想起纪陶的那件遗物来。心中愤恨自是难免:“你总之没安好心就是了,可恨的是我根本不知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纪理不理,只对着镜子,伸手轻轻去抚唐糖那半道张飞眉:“唐小姐一向就用这普通的墨作眉墨用?”
  唐糖有些鄙夷:“大人一向考究,别告诉我你连眉毛都是描过的。”
  纪理却比着唐糖另半段描好的眉毛:“这里细看有晕迹,倒反教有心人知道你曾刻意描过。”
  “先将就用一回。”他以指沾水,为唐糖洗了那段张飞眉,二话不说提笔重描。
  唐糖再对镜看那双眉峰眉角,纪二描得确然是无可挑剔,他却不客气地对镜详解起来:“唐小姐眉眼生得并不机灵,眉峰描得太锐,反差一大,易引人发笑,收尾处亦须稍作收敛。”
  什么叫做不机灵!什么叫做易引人发笑?
  唐糖恨道:“大人堂堂一个贪……一个大男人,懂得这许多细节,您不至于自己平日出个门,还要化妆?难道大人早年娶过妻房,日日为她描眉,描得有了心得?”
  纪理不答,却冷笑一声:“我能有何心得?纪某的夫人不是不肯随我赴任,非要留在京城当差?”
  唐糖哪敢再往下聊,赶紧噤声,一句不再胡问。
  **
  唐糖再见到裘宝旸的时候,总觉得一切都十分恍惚。
  她是被纪二目送出府的。
  一场病愈,唐糖的小身板明明又单薄一层,纪二瞟一眼,却揶揄她道:“唐小姐下回可领大一号的衣裳。太小的不好。”
  因为他不厌其烦教了唐糖一晚上,唐糖这会儿真有些信他,一心盼着他解释,衣服合身哪里就不好了。
  然而纪理眼睛又将她自上而下扫了一回,道:“太小的……对你不好。”
  唐糖脸红到耳朵根,气得转身就跑。
  出南院门,她回头看看,纪理竟是立在那里,月色清寂,他那道孤影被拉得有些长。
  临别纪二还送过她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却是烟墨居的眉墨。
  唐糖直推:“烟墨居的沉香眉粉听说甚为后宫嫔妃所推崇?这个送我就不大合适,太奢侈,而且沉香的气味也太香,我可受不了。”
  心底其实怒笑:居然有存货!狗官这种东西都有有人赠?
  “今日是我描得讲究,往后全靠唐小姐笨手笨脚亲描,墨湮开去,旁人还道哪儿来的花猫……露了陷倒霉的还是纪某。留着,此款无香。”
  唐糖一来不想受他好处,二来也是真的不好意思拿:“不要了罢,我又没什么东西回赠。”
  纪理一本正经:“唐小姐那套皮影其实不错,不若让我带去遂州。”
  “您不是说得一钱不值!”
  “哼,一钱还是值的,拿来。”
  应该已经反目成仇的人,忽而变成了如今这副情形,仿佛还差几分,简直就要依依惜别的样子,唐糖都不知这事情该当如何理解。
  不过之前纪二说过了:“爷爷是再受不起什么事的人。唐小姐这般刚猛无畏,若真被纪某逼死了,我怕爷爷问我要人。哼,只求唐小姐凡事三思后行,亦想着让纪某多活两年,我以后会为唐小姐立长生牌位的!”
  唐糖同他挥了挥手,却见纪理又立了会儿,转身走了,背影很快消失于这沉夜。
  裘宝旸正在纪陶坟前等她:“莫不是眼花?我好像见着纪陶了?”
  唐糖揉揉眼,回头又看了眼,道:“那是纪二。”
  裘宝旸更是一副见鬼神情:“他送你出的门!”
  唐糖点头:“他一会儿出发去遂州,要我好自为之。”
  裘宝旸一脸警惕:“我的调命今晨下来了。”
  “这是好事啊宝二哥。”
  “我白天去过了。往日少白将军府那处的事情,我们在白马道巷办差的寻常人等,是一桩一件都不得过问的,卷宗皆盖了绝密的印子,有些加了金印的,连寺卿大人亦不可轻启。”
  “嗯。”
  “加了金印的卷宗,我仍是调阅不到,不过总算从别的卷宗里读到一些端倪。纪陶最后一次的秘密外出查案,回京路途上被刑部的人强行逮捕,你道他是从何处回来?”
  唐糖摇头:“我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一年前在我家,那回他说是查案途经,我俩亦约好今年京城再见……却是不能再见。你查到他是从哪里回?”
  “遂州。”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V:甜蜜蜜
  大纲菌V:离那么远你甜蜜个鬼呢
  纪二V:我有办法


第20章 佛陀巷
  唐糖近日最为难的事情便是当差。
  自从被吴主簿调往少白将军府当一名小小书吏,她应卯的时辰就改成了下午。下午本是个好时候,不再用忍受夜晚无尽的瞌睡,然而对唐糖就不大合适。
  她一个纪府的少奶奶,总不好天天下午都声称要出门逛书肆罢,虽说这是纪二爷在家时就应承下的。
  唐糖厚着面皮出了两日的门,纪二爷来信了。
  纪鹤龄一封,唐糖一封。
  给祖父的信由纪方当场念了,纪二在信中大抵报了一句平安,同老人家说一句吉祥恭顺的话,就算是过了门。
  给唐糖的鼓鼓一封,口却是由蜡封着。
  纪鹤龄瞄一眼就笑了:“快抱回房里去看罢,给老头子我写这么几个字,小子何苦差那顺通镖局送来,定然是顺道,唐糖手上这封里头,却不知写了多少句体己话呢。”
  唐糖假意害羞,捧信走了。
  送信的并非官驿。京城有一名镖局号“顺通”,顺通分号遍布全国,近年开始承接这些小信小包裹之类的收递,号称日行千里,不但比官驿五百里快传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倍,更有万无一失之美誉。
  自然,这类交托的价钱不菲就是了。主顾若肯多出十倍的银子,即可将递送之物交托顺通,以求要件要信能以快好几日的速度送达收信人手里。
  唐糖掂一掂信,听说这么几张破纸的重量,顺通少说收去他纪二爷一两银子。啧啧,这个狗官,到底银子比寻常人来得容易许多,自然很舍得花。
  在给唐糖的信中,纪二竟是由粗略到具体地列了许多说话练声的技巧要点,说是怕她忘了,又警告唐糖逢急事以走为上,保住人头为要。
  唐糖从未感受过这般啰嗦的纪二,读了几遍,无比讨厌他总是用人头之类的来吓唬自己,却又觉得那些教导技巧的部分,句句金玉良言,对她又十分有用,恨不能揣在身边,方便时时提醒、练习。
  至于纪二的态度,唐糖是不甚在意的。不在身边的人,字里行间的傲慢,照例同当面时别无二致,只不过那个招牌的“哼”,他不便在信中显现出来罢了。
  那天以后,纪二的信竟是接二连三地来,一会儿给唐糖寄几张书局印制的人头,为她详解男子眉眼的布局,教她切勿再照着戏台的样子去画眉了。
  一日唐糖摸着信件中软软一坨,仿佛里头附了个小包裹,打开一瞧,里头居然塞了个薄而轻软的男子发套。
  唐糖对镜戴了,发套严丝合缝,如同定做,发髻仍须用唐糖自己的,而发际、鬓发的样子却是一概改了,减了一些秀丽气,平添许多英武气。
  再看此物做工之细腻讲究,简直出乎想象,绝非寻常街市之中可以寻得。
  即便纪二是怕她东窗事发,坏了自己的前程,终究还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里头。
  唐糖实在不高兴回信,然而欠了此人的情,又觉坐立不安,万分不好受。索性去信画了个瓶子以报平安,另找纪方要了纸帐页夹进去,也不附言,意即:大人可在其上记账,欠了你的,唐小姐我终归是要还的。
  纪鹤龄悄悄问过唐糖:“老二都给糖糖你写什么?老二从小离家写回的家信,至多不超过二十个字的。你俩在我跟前半句不肯多言,分开了隔天都有那么多话要说么?他有没有欺侮你?”
  唐糖羞赧赧低了头:“信里边如何欺侮。”
  不免想起那可恶的纪二,如今已在信中称呼他为田大人了。
  动辄“田大人身子可否安康?”,“田大人三餐可曾定时”,“画的煎药罐子不堪入目,田大人若还活着,拔冗回几个人看得懂的字来”。
  什么药罐,她画的分明是花瓶!
  这个纪二,字是一笔一划板正得可以,字缝里的冷嘲热讽之心,根本一天不曾稍减。
  而且,那张帐页他居然当真有板有眼给她记上了,誊抄了一份寄回来,头套多少银子,寄来的两册书又是多少银子,连送了唐糖一沓做皮影的皮纸,他也都分文没少地把钱给记了上去。他拿了她一套皮影那事,他好像全忘了!
  价钱开的实在也不能算是便宜,唐糖点算点算自己瘦瘪瘪的荷包,这日子过得,愈发的入不敷出,看来往后什么都得算着过。
  纪鹤龄成天躺着,好奇心自然极重:“糖糖你都给他回的什么?”
  “哦,我每日都变个花样给二哥哥画个花瓶,算是报一下平安,不信我可以给您看的。”
  “傻丫头,真不懂我孙儿的心。”
  “……那我说什么好?真的没有话说嘛。”
  “那你的瓶子可要画得讲究些,好教他裱起来。”
  唐糖就是不好意思说,她画去的那些被纪二唤作煎药罐子的玩意儿,不被他揉起来投壶玩,就不错了。
  顺通镖局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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