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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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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成亲以来,纪大人恪守谨行,从未变身色胚,除却在西京的春水轩那回为了演戏,他连半回逾轨之举都未有过。
  唐糖总当是纪二素来洁癖,又从小就嫌弃自己,却从未思量过另外一种可能。
  此事如若当真,于她倒是百利无一害,从此不知少作多少无谓担心。
  但另一层,纪鹤龄可就太可怜了,纪府一门忠孝仁义,几辈子积德,却在孙儿这里绝了后,老人家一生之所望,真是全盘皆灰。
  裘宝旸虽说得似模似样,唐糖终不安心,白日在府中遇到纪方,装作无意打听了一番。
  “纪方,二爷的伤这几日想是大好了罢?”
  纪方面上甚喜:“您这样关心二爷!”
  “呵呵……是啊,我不放心。”
  纪方笑她:“不放心就该亲自去问二爷。他若知道您这般挂心他的伤势,不知多安慰。”
  “这个……你知道他是个怪人,到时候,‘哼,唐小姐来落井下石了?’你说要我怎么答。”
  纪方忍笑:“真真是双欢喜冤家,您明知他口是心非的别扭性子,还同他计较什么?此番的伤,二爷说是林步清小题大做,连崔先生都不让请,只自己上了药。我观二爷的面色神情,伤势想来是无大碍的。”
  “那他的……旧伤如何?”
  就凭纪二那夜的神气,唐糖根本就没看出他有伤势,又怎么可能担心。这里一句,才是至关键的试探。
  纪方老脸骤红:“这……您还是您亲自去探伤的好。”
  唐糖作无辜状:“我怎么好意思问?”
  纪方老脸红作猪肝:“我便更不好意思问。”
  此时唐糖心头已然确认了七八,趁热打铁又问:“近来……像是连药都不服了?”
  “唉,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十回倒有八回放凉了不喝,说让倒了。”
  唐糖皱皱眉头,实在很为纪爷爷揪心:“这不是作死么。”
  纪方趁机进言:“药终究是苦的,这事我不便劝。”
  唐糖不解:“噢?千年老鳖人参鹿鞭汤……我还道味道不错,原来是很苦的?”
  纪方笑道:“看来糖糖是用心了,连这些都知道。不过这些东西一起服下去,血气太盛,是吃不消的。须得一天一味,掺着药材,轮换着炖。我的意思是,药是苦的,我说一万句,顶不上糖糖你端了药送去,甜甜糯糯劝上一句。”
  唐糖吓得跳开去:“送那种药!我又不同他去遂州,老管家索性……挑个盘靓条顺性子温顺的贴身丫头,跟他过去服侍罢。”
  让他有心无力吃不消,怄死他。
  纪方很是抱不平:“他如何会肯,二爷的心您又不是不明白……”
  唐糖觉得这老管家什么都好,就是眼力实在太差,趁他说话,老早逃得老远去了。
  **
  橘子只知二少奶奶每夜照旧要在房中沐许久的浴,洗完熄灯,连门都不出。
  唐糖自然没有听纪方的,从未去给纪二爷端过什么千年老鳖人参鹿鞭汤。
  如此相安无事,又过了三日。
  那郑狱史愈发地信任唐糖,说这天夜里,他有点小事要往刑部天牢走一遭,正好领着她同去。两家监狱往来频繁,迟早是要认一认门的。
  纪陶之前一直被误囚于刑部地牢,后来更是在地牢出的事。
  天牢地牢,两间监狱分处京城二所,一字之别,天差地远。不过唐糖挺乐观,天牢这等守备森严之地都入得,往后入那地牢必定容易,日子亦不会远了。
  想到真相正在无限接近,唐糖心都要蹦出来。
  她磨拳擦掌等着,巴巴盼到了天黑。
  刑部天牢建得比大理狱更为阴冷森严,狱吏穿得皆是夹布衣衫,唐糖从里头出来,一连打了五六个喷嚏。
  郑狱史关切道:“怨我不知田小哥你体弱,忘了嘱咐你,天牢内夏日亦是冰凉透骨,下次再来,你可要多添一件衣裳。”
  唐糖揉揉鼻子:“大人我没事,实在是那里头太过气闷,鼻子不通。”
  郑狱史摇头笑:“那是你没去过地牢。”
  唐糖凝神等着下文。
  “天牢在城中,本为巨石所砌,地牢地处南郊,却由南山山体所开,那才叫一个密不透风。那个鬼地方,若遇什么火情火灾,根本死路一条。”
  “……是么。”
  “你不曾听过我们纪三爷的事?哼,要我说这人间的魍魉,绝不少于地府……唉,可惜了一条硬汉!”
  **
  唐糖终于散了值。
  又逢月初,天上细细一钩新月,惨兮兮的。
  小时候纪陶打架,唐糖望风。
  唐糖不过七八岁,心眼又实,她也不管人全都跑光了,纪陶不来,她便一直原地站着等。
  纪陶在约好的出口寻她不见,跑回去见她仍一动不动,气得骂她:“傻丫头,死心眼!说了见势不妙你就自顾自先跑!你得信我,我还能没有脱身的法子?”
  哪怕郑狱史风云看透,别人的话,唐糖终是不愿尽信。
  然而她止不住地思量,地牢密不透风……密不透风……死路一条。
  纪陶纵是再机敏……唐糖不敢再往下想。
  恹恹回府,又恹恹潜入屋中。
  她总算警觉,刚从窗中潜进屋子,便发现她在门后吊装的罐子里,不多不少,落了两颗黄豆。
  自从那日纪理不速而归,唐糖便在门上安了道机关。这机关实是一个计数装置,她每晚离开之前,将机关起动,每一次有人推门入室,便必有一颗豆子悄悄滑入罐子。
  那天纪二走时,她明明白白留了话给他,要他非请勿入。她故意告诉橘子门是从内上了锁的,实则一直留着门,悄悄起动计数机关,就想看看他纪二爷究竟是不是在留意她的事,又是否守信。
  这些日子一直平静无波,她以为没事了。
  然而这会儿罐中两颗豆子,代表昨夜,有人两次进入了这扇屋门。
  小橘子她是千叮万嘱,不请勿入,故而来人绝不可能是橘子。
  掰指头算算,十日已过,晋云山的山道该当已然紧急修缮停当,昨天听纪方也说,二爷天一亮就要动身的。想想都觉得快活,瘟神不在家的日子,便是万事顺意的好日子。
  纪大人这都要出发了,到底乌纱要紧,应该也不至于闲到这个地步。
  唐糖宁可相信是她的机关出了故障,她决定修一修,先出手推了把门。
  然而里头的门闩未曾插上,门却纹丝不动。
  唐糖脑门沁汗,加重力道又推一把……然而这门,仿佛真是从外头闩上的。
  唐糖不禁慌了神,奋力向外……一撞。
  门是虚闩着的,并不经撞,一撞即开,一开……她便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神清气爽揽着一头撞进怀间的小媳妇,就如同揽了一个枕头,还顺势将她一头黑毛捋了捋,大约是嫌扎手,眉头略微一皱:“唐小姐早。”
  这才将她一把提进了屋。
  唐糖何曾与纪理这般亲近,还被他捋乱了头发,难免尴尬,又被他一提一放,差点站不住一头栽倒屋中。
  她不理他,径自跑进内室梳头,纪二随后竟是跟了来,唐糖只得速速将头发整理妥当,余悸尚存,只敢气呼呼回头瞪他。
  “哼,唐小姐这是天不亮就打算出门,还是方从外头归府?”
  唐糖暗思忖,纪二若是早早守在门边,必是暗处目睹了她翻窗一幕,再怎抵赖,他也不会置信。
  索性理直气壮道破:“大人夜入我的屋子两次,不知又有什么贵干?”
  “唐小姐从何而知?”
  “我自然有法子知道。”
  “哼,唐小姐不要忘了,这也是我的屋子。”
  唐糖撇撇唇,十分不齿:“……小家子气。”
  “哼,夜来寻你,本是有几句临别的话想说。”
  唐糖不耐道:“现在也可以说,说罢。”
  “你这样早起,莫不是想着为夫今当远离,心下不舍,想去送行?”
  纪二冷言冷语惯了,这样子无耻,唐糖真是头回得见。
  她不明他话中用意,想着早早将他打发走方是正途,随口应和:“啊……对!好歹是一个屋檐下住着,如今大人这一别少说半载,孰能无情……”
  唐糖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本想催他上马,大不了送瘟神出府门,也算是全了礼数。
  孰知纪理不知何时关上了门,唐糖发现时,一只手已然被他轻轻执起:“当真?”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V:甜蜜蜜~
  大纲菌V:呵呵,你行吗?


第16章 铁扣子
  纪理攥得紧,唐糖拼了命抽不脱。
  “手为何这般凉?”
  唐糖奋力夺:“你别管。”
  怎奈她是怎么都夺不过纪二的,更要命的是,唐糖还发现自己正巧被他囚于一个无可脱身的角落。
  “糖糖,跟我去遂州。”
  冻冰的声音会说出这种话来,唐糖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你再说一遍?”
  “即刻就走,不必收拾东西,到了遂州现买。”
  唐糖真急了:“说不带我去的也是你……你怎么好说话不算!”
  “哼,往日不识情滋味,说出的鲁莽话,难道打算怨我一世不成?”
  娘诶,两片只会说刻薄话的嘴,情滋味……要么见鬼了。
  “我说你这个人……何故突然间鬼话连篇!这么拖着你倒是不怕脏了手,但你再不松开,我可要唤人了。”
  “你打算如何唤?说二爷在屋里疼自己的心肝宝贝?”
  唐糖冷汗频出:“疯了罢。”
  纪理分毫不肯撒手:“想到那别后相思,确然快疯了。”
  听他每一字皆冷硬如石头,说的人只怕离疯还早,听的人倒是要被逼疯的。
  唐糖实在不明白事态怎么会突然发展到这一步的,手被攥得生疼,她咬咬牙:“纪二,你……今日还有多少鬼话,不如亮出来一次说个尽兴,你好早早上路!”
  “哼,明知我不善言辞,不若你自己听……”
  “听什么?”
  唐糖正诧异,却被他将身子一揽……脑袋好死不死正好撞在了他的胸口。
  她试图撞开他,脑袋却被纪二死死按住了,右耳朵密密贴紧那个胸膛:“……糖糖你别动。身子如何也这样凉?”
  简直难以置信,这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冷的,然而他这胸腔里的心跳声,竟是怦怦如擂!
  唐糖真有些怕了,闷闷哀告:“我不冷……求大人让我透口气。”
  “别动。”
  身子被他紧紧箍着,耳朵被迫贴得严丝合缝,怦怦怦……那动静声许久不曾平复。
  “你可明白了?”
  这事没法明白,但是唐糖着实是怕了:“我……你……我看您莫不是得了什么心疾?大人平日里可有失眠、盗汗、眩晕、多梦……的症状?您先松开手,呃……此症我略通一二,可试着给您诊一诊的。”
  “你说的都有。”
  “果然罢,您这定是阳虚气弱所致!大人可曾吃了药?”
  “你便是药。”
  “……”
  真真连骂人的脾气都没了。
  此计不通,纪理压根就不理她,又抱了许久,才意得志满将怀中之人放开,依旧一脸的正经:“可曾觉得暖些?糖糖,天长日久,话说多了未免矫情……总之你先跟我去遂州。”
  唐糖听得汗流满面,瞅瞅面前这个疯子,她今天大约真是活见了鬼。
  即便纪陶不在了,纪陶的仇,她总该留在这里为他报!这当口去的什么遂州?
  纪二真是该吃药了,阳虚气弱……等一等!纪二他不是……
  唐糖差点笑出了声,呵呵,喝着千年老鳖人参鹿鞭汤度日的主,还敢这样招惹她!
  她心下一狠……趁着纪理这会儿提防松松懈,死拽着他的衣衫硬拖着退开数步,顺势往后一靠,将人一把带倒在了榻上。
  不过唐糖立时失策地发现,对方才是那个占了有利地形的人,此刻她还妄想将身子调成一种仗势凌人的态势,却是再也做不到了。
  “呃……咳,咳……你倒是腾……腾个空让我喘气。”她被压得气都喘不过来,脑袋十分屈辱地埋在他的颈窝。
  她真是咎由自取,纪二没理她,身子纹丝不动。
  唐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脑袋挤出来,调成二人四目相接的状态。
  她终于可以透一口气了。
  唐糖觉得自己面上一定很红,特别是被这疯子的目光一瞬不瞬笼着。
  纪理眼睛阴晴难测,又一言不发,唐糖估计他此刻亦是慌的,因为她依稀发现,纪大人阳虚气弱的心悸毛病又犯了,怦怦怦……
  唐糖不喜欢他这么居高临下的,决意拿出些气势来。
  花下调情不会,欺男霸女么,话本子里好歹见过的。
  头一招,摸小脸。
  她以手背沿着他面上的轮廓轻轻抚,一寸一寸缓缓滑下,他竟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唐糖更壮了胆子,用一根食指勾住了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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