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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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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宝旸泪满衣襟:“大宝……”
  大宝不理他:“我妹妹也不过只想要给二玉做个窝罢了……又不会很贵的。谁稀得要你的东西,爹爹回来自会给我和妹妹买。”
  二玉是二呆与阿玉的二闺女,跟着唐糖他们在西边过日子。二玉的模样很传她娘的神,有极优美的体态,脑门上却生了卷卷的灰毛,性子也像他爹,好吃懒做,是个一等一的憨货。
  裘宝旸听得泪奔不止,一把将大宝搂在怀里哄:“买买买,伯伯真不是这个意思……”
  球赛临近尾声,秦骁虎又入球一颗,胜局已定,欢呼声赚了个盆满钵满,领了马球队胯在马上绕场致意。
  纪大宝挣开裘宝旸,扑进场内,熟门熟路攀去秦骁虎的马上,扯着他的大胡子撒欢:“四舅舅今日好生威风!”
  秦骁虎揉着他的小脸,心说是大宝你威风,你一到场,就有的人舍得给你这个面子。
  “四舅舅能不能带大宝骑了七公子上烟墨居?”
  秦骁虎何其宠他:“当然可以,买完了东西,我们正好转去柳条巷口,接你娘亲同妹妹。”
  “好哦!”
  裘宝旸巴巴望着大宝跟着秦骁虎俨然一对父子,骑了那七公子走了,他依旧不会骑马,跑着追了一路:“柳条巷不远,秦将军等我啊。”
  听得奉旨近前打探消息的来福一个咯噔,柳条巷?唐糖领了女儿去那花街做什么?
  “陛下,天色不早,我们是回宫呢,还是回宫呢?”
  赵思危答:“回宫罢,你替我往那柳条巷……给她送条空旨。”
  来福大惊:“这如何使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那东西她拿了无甚大用,倒可帮她一个小忙。哼,纪伯恩不缺人爱,朕却还是孤家寡人。”
  来福的口气仿佛嗔怨:“她五年不理人,现在……”
  “她是一根筋的人,她要是懒得理朕,五十年也不可能有什么分别。”
  “奴才是说……都五年了,好容易有件事能让她登门求您一求,您偏不端着,还巴巴地给她送上门?”
  “等她登了门朕说什么,这五年来朕做了些什么她会不知么?别的还有什么可讲,讲讲朕这五年又戴了几顶绿帽子?你是嫌朕丢的人还不够多是罢?”
  来福吓得腿抖:“哪来的几顶!”
  “呵呵呵,来福你总算承认了,几顶没有,一顶还是有的。”
  “奴才绝无欺瞒之……”
  “得了得了,送去罢。”
  来福犹不舍得罢休:“当真不见?当初也不是您的错……”
  “你烦不烦?朕是个老寡人,她是个小寡妇,按说占便宜的事情朕还是欢喜的……那你说朕若去同她求婚,她肯不肯嫁给朕当老婆?”
  来福使劲挠头:“这怎么……呃……您……”
  “不肯你还烦个鬼,去!”
  “喏。”
  **
  后来爷爷日渐康健,两个小家伙八个月大的时候,唐糖给府上留了封信,悄无声息带着孩子去了西边。
  这一次她蓄谋日久,不露声色,连西去带孩子的两位老嬷嬷都是早两个月独个溜出府谈妥雇好的,此前竟是谁都没能瞧出丁点破绽来。
  待纪方读到那封信的时候,唐糖的车马恐怕早就渡了鹿洲。
  纪二颇为不忿,看架势是不把人弄回来不算完,纪鹤龄却是厉色喝止:“你就看在你弟弟的份上行行好罢。唐糖是两个孩子的娘,她与三儿夫妻情深,如今不过是想要尽些心意罢了,你打算用什么立场拦她?”
  “她有什么分寸……那是老三的孩子。”
  纪鹤龄冷笑一声:“说起分寸,三儿的媳妇比你总是要强些。”
  老爷子未曾挑明了说,不过当日那件伤心事,纪二哥当然是自责日久,着实无言以答,听罢默默遁走。
  **
  唐糖倒是月月有信回来给纪鹤龄,每年也会领着孩子迢迢千里回家过年。
  纪鹤龄也尝听闻,说是新皇派人在旧昆仑域的所在,建了一座什么放生池,那地方神的很,前些年分明还大雪冰封的,气候无比恶劣,近年来却颇得上天眷顾似的,雨顺风调,远近甚至有人开始兴建起了民宅。
  不过唐糖每年回来的时候,对西边所遇依旧只字不提,纪鹤龄晓得她心结所在,一家人很有默契地绕开了这个问题。
  今年归京的路上,母子三人遇了场风雪,紧赶慢赶,除夕中午方才到的纪府。在曾爷爷处用了饭,裘宝旸便接上翘首以盼的大宝去了马球场,唐糖则领着小醉去瞧大伯。
  孰料纪伯恩并不如爷爷所说,如往日一般独自闷在房中练字。
  一问之下,纪刀刀支支吾吾,半天才透露说:“伯父又去了柳条巷素琴阁,爹爹不放心,已然跟着找去了。”
  又……素琴阁是个什么地方?柳条巷好像是条花街啊。
  纪鹤龄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嘀咕了句:“那孩子,这大除夕的……”
  老爷子显见得早知纪伯恩常去那处,也从来就由得他。不过老人家说起此事,面上却浮现出一抹愁容。
  既说到了这个份上,实则也没什么值得瞒的,都是这一年来发生的琐屑之事。
  起初算是纪二挑的头,当年大哥哥生死未卜,他自己几年后暗地里娶了谢木兰。说起来谢木兰是二嫁,纪二并没有横刀夺嫂,但他惯来道貌岸然,终归于心不安。
  纪伯恩本来温润平和个人,经了这场漫漫浩劫,宛若大病初愈,性子被磨得温吞木讷,平日在家同家人交流甚少,只将纪刀刀当亲儿子那般疼爱、教养。
  他本就说不出话来,倒是有贤良淑德的好姑娘,不嫌弃这一款饱经沧桑的闷罐子,可一到正经相亲见面的场合,纪伯恩居然连个正眼都不肯给人,看上去煞是傲慢。
  旁人只道是这位落魄将军心高气傲,纪二哥却很了解这位哥哥,知他是自卑害羞,心底尤为难过。
  唐糖也是真心服了,她万没想过纪二这种素有洁癖、又以君子自诩的衣冠之徒,居然想得出来,领他哥上那花街柳巷,花银子、练胆子……
  素琴阁里收的皆是官妓,卢家的小女儿卢语珠亦被辗转卖在其间。语珠擅抚琴,伯恩擅书画,
  后来的故事并不难想见,戏文中早是不胜枚举,落难佳人、落魄英雄……
  纪鹤龄十分心疼这个大孙子,其实并不以为荒唐,至于门楣有光无光……这世上还能有什么光彩,比得上伯恩脸上重现的神采?
  现实的阻碍在于律法,官妓不同于寻常的风尘女子,身份尴尬特殊,花多少钱捧上天都不为过,想要为她脱籍娶回家,却为法所不容。尤其对方还是卢家的女儿,身份亦相当敏感。
  然而纪伯恩苦难半生尘埃落定,总不见得要他带着姑娘私奔罢?
  唐糖听到这儿,心里头略略犯了点小愁。
  这种事情,虽说事涉卢家,说穿了也还是开一句口的事情。
  事情说大不大,面子上头那位也一定肯卖,问题是她都五年没理睬人家了,跑去就为了这事,会不会太过功利了?
  无论如何,先去素琴阁相看相看大哥的这位红颜再说,小醉黏人,唐糖只好领着同去。
  **
  素琴阁原是在那柳条巷内,一个不为人所查的岔道深处,莺歌燕曲已然十分缥缈,到了阁前,竟是只闻琴声。
  那琴音冷冽凄清里,却又生生透着几分婉转蜜意。
  巷尾门侧那具背影十分孤零,单看灰白头发单薄身形,色泽唐糖还以为这个是纪伯恩,想想大哥也太过纯情了,她这头都在替他们张罗婚事,他这儿还在倚墙作矜持……至于的么。
  她让小醉扑上前唤了声:“大伯父。”
  那人一回头,错愕低头,随即抱起地下的小姑娘来,捧在手里端详。
  小醉愣了愣,一声“老伯伯”刚出口,望着五官样貌又极清楚自己认得,甜腻腻唤了声:“二伯父。”
  那二伯父倒也不嫌弃她,由得她揪胡子,用不至于吓着小孩子的声调道了声:“好。”
  唐糖方知认错了人,横竖她也从不同纪二说话,这里也只点了回头,算是招呼致意。
  当年回京,此人照旧回他的工部衙门当差。
  听闻成日里奔波劳形,也不知都忙了些什么,不过五年光景,愣将自己折腾成了一枚沧桑老者。有那么累么?
  大约也是觉得没脸,纪二一本正经嘱咐唐糖:“你能劝则劝,我是劝不过来的,哼,大哥这一回逢场作戏,作得有些久,此事如何收场,还未可知。”
  唐糖懒得理他,当初人也是你领来的,现在想起来要收场了?
  望着他那张脸,又实在不忍心说什么了,纪陶若在,一定不会苍老成这个样子的罢?
  由他引入内见过大哥,纪伯恩犹似在家中一般自得,他染了发亦剃了胡子,看起来利落清爽,可惜无法开口,望着久违了的唐糖,展颜微笑。
  外头那个纪老二,苍老得不忍猝看,大哥看起来倒仿佛焕然一新,他一转身,携出那位温婉解意的卢语珠来,大大方方引荐给他的三弟妹。
  作的什么戏?纪二真是小瞧他哥,唐糖一看便知纪伯恩是动了真情的了,那眉目之间迁延的情意,哪里能够有假,直让人忆起他旧年风华(纪陶:喂喂
  她一点面子算什么?大年初一她便腆着脸,托裘全德大人帮忙引个路,进宫拜年去!
  唐糖素来性急,片刻功夫,已然有了大致成算,立时先差了人,给马球场里的秦骁虎送去一封信。
  此等大喜,怎好不趁热打铁,雷厉风行。
  唐糖知道孙卢二家原为世交,便托秦骁虎作那个个媒人,他一定有法子觅见几个发在边疆的卢家故人长辈。大哥好容易有了个可心之人,无论对方现在什么身份,该有的礼数一桩都不可废,这才好教大嫂安安心心嫁过门来。
  因为临时引了那秦大媒人前来一议,唐糖走不脱,索性拉了大哥于一旁坐下来,提了笔细细商议婚事细节。
  语珠的面皮薄,带着小醉去里间拨琴,纪伯恩面泛红潮,淡淡点头笑听,眉目之中却颇含几分忧虑之色。
  此生浪湍风疾,自己这么条残舟,也能有泊港之日么?纪伯恩已经习惯承受最坏的消息,若要唐糖为自己再行什么委屈求全之事,他是断然不肯的。
  果然,秦骁虎一来,唐糖便急拉着他商议明日细节,当备什么礼物求见?不恰如其分是不成的,那个人不易对付,过犹不及更是不对的……以及见了赵思危又当如何开口?
  唐糖着实有些怕那个人,种种细节,非掐算一个滴水不漏,明日才好入宫。
  纪伯恩听得心急,如此难为做甚还去相求?正欲相劝,抬头却见那掀帘子入内的,是张意想不到的脸。
  来福道明来意,也不曾一本正经宣旨,悄悄递过圣旨便告了退,一干人面面相觑,对这从天而降的好事一时真是不知当如何适应。
  待终于缓过来,裘宝旸亦入了内,劈头先是奇道:“糖糖,那位也到了此间?你们打过照面了?”
  唐糖明白他说的是赵思危,愣了愣:“来福来过。”
  “不不,随着的便服,哥也不见得认错人罢。”
  唐糖追去门去,跑到巷尾死胡同里,总算一眼认出那个身影,紧追了几步,终是唤了声:“陛下。”
  赵思危顿了顿才转过身,默然不语。
  唐糖尴尬道:“谢……谢啊。”
  赵思危低哼一声:“不给你好处,你就不同我说话,想着我的好处了,开始琢磨送什么礼合适了?什么要恰如其分,过犹不及……我就想要串西边念珠,不用什么蜡,给我暴殄天物,朽木做的就好。”
  唐糖笑:“朽木哪里做得成?去寺里给陛下求个乌木的。陛下几时也信了佛?”
  “夜半睡不着,数羊用。”
  “……”
  “听说那座旧城……被你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一样都被翻了几遍了,可有什么进展?”
  唐糖苦笑摇头:“……多亏陛下这些年提供的种种便利,可惜一直没有机会面谢。”
  “愈发的虚伪,你是没有机会谢么,你是恨我。”
  “没有没有。”
  “没进展就多回京歇歇,这个鬼地方虽然比西边气闷,好歹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随便活一活,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
  “其实就算人活着,到头也大抵活不满一百岁,朕是想开了,糖糖……”
  “什么?”
  “你也想开可好?”
  唐糖一口回过去:“哦,这个我是想不开的。我那个共看春花秋月的人跑在天涯,至今还没寻回来呢。”
  赵思危狠狠瞪了她一眼。
  唐糖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却见赵思危往袖囊中摸了半天,居然摸出枚孔眼磨坏的金钥匙来,递至唐糖眼前:“喏,你那未归人。”
  唐糖双目璨亮:“它在您这儿!它怎么会您这儿?可是当初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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