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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珍珑.无双局-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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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不为他出头争家产。也不至于让他身无分落魄得连住店的钱都没有吧?咦,不对,林家暗入了通海钱庄六成股子,还送了一成干股给锦衣卫。这笔产业他不会也交出去了吧?”丁铃想起来了。
  “林家在扬州的事情传到京,本座令人查了通海钱庄。去年林家借了大笔流水给通海钱庄周转。钱庄以六成股子作抵。去年年底,通海钱庄把林家的钱还清了。这六成股子不存在了。林家去年孝敬的金银不过是钱庄给的利息!”龚铁大骂,“锦衣卫的一成干股是和林家签的契约,林大老爷死了,林一川自请出族。为了这成干股,锦衣卫卖给了他林一川任他驱使?本座的脑袋被驴踢了不成?你把他的腰牌收回来。暗卫薄子他的名字已经被勾掉了!”
  丁铃倒吸口凉气:“林家人做生意真他妈绝了!用一成干股吊着咱锦衣卫。胆子真够大啊!”
  小绿豆眼滴溜溜转动着,丁铃舍不得每年分到手的一千两银子:“凭什么让东厂独吞林家这块肥肉?林大老爷死了林二老爷还在,凭这张契约,林家敢不认这一成干股的红利?”
  “这成干股已经折成了三倍金银,送到了锦衣卫衙门。林二老爷没这魄力,谭阉狗倒是大方。”龚铁哼了声。
  所以锦衣卫不方便为林一川出头了。
  林一川连这笔财产都交出了,看来的确是净身出户变成穷光蛋了。想到林一川的惨样,丁铃有些于心不忍:“看在从前的交情,属下私人资助他点银子,给他找点活干。也算全了从前的交情。”
  “不行。”
  私下底帮点忙,送他点银子都不行?丁铃蹙眉道:“老大,这也太过份了吧?属下会被人说薄情寡义,做人不地道。”
  龚铁板着脸道:“你帮他等于锦衣卫帮他。这是命令。违者……家规处置。”
  操!连锦衣卫的家规都搬出来了?!丁铃吃惊之余,歪着头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媚笑:“大人晓得不?东厂的人背底地都喊您铁乌龟。铁打的缩头乌龟。”
  “乌龟长寿,没什么不好。”龚铁面不改色。
  丁铃气结:“锦衣卫都被东厂笑话死了!”
  “你不还活得好好的?”
  气得丁铃拂袖走。
  离了衙门,丁铃想起一个人来,心里的烦躁去了大半,兴冲冲地打马走了。


第247章 赶走
  难得的天放了晴,风里带着春天的暖意。 破庙里的气氛却有些肃杀。
  林一川拦着燕声,冷眼看着当地的衙役将两人猎到的皮子卷了起来。
  “这山的野兽都是从皇家猎场过来的。再发现你们打山的野物。当心吃牢饭!”衙役凶神恶煞地警告了一番,扛着皮子扬长而去。
  “少爷!”燕声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响,实在不明白林一川为何要拦着自己。
  “民不与官斗。你真想去吃牢饭?”
  不是林家的少爷了,连这些京郊的衙役都敢来踩一脚。燕声不甘心又没办法,愁得不行:“不能打猎,攒不下银钱。咱们进了京城住店都没钱,怎么办?”
  林一川自嘲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凤凰不如鸡。进了城自然有去处。走吧。”
  两人也没行李收拾,趁着天色尚早,径直下山进城。
  路过山脚下的茶寮,锅里正蒸着馒头。小二笑容可鞠地招呼着他俩:“刚出锅的大馒头!三钱一个!客倌买几个吧!这一路去京城,只有咱三十里坡这处有卖吃食的了。”
  林一川犹豫了下,让燕声取下了包袱。他将那件洗得发白的布袄拿了出来:“小哥,这件袄子的布是细布,洗得旧了些。里头却是等丝棉。能换些馒头不?”
  “去去去,我们开的是茶点铺子,不是当铺!”小二立马变了脸,嫌弃地将林一川的手推开了。
  “怎么对客人说话的?”掌柜闻言从里面走了出来,诚恳地说道:“公子,虽然这两天放了晴,却怕遇倒春寒。袄子还是留着御寒吧!小二,捡两个馒头过来。”
  小二不情愿地拿蒲叶包了两个热馒头,眼睛长到了头顶:“诺,拿去!”
  “公子,咱们走!进了城这袄子少说也能当二百呢!”燕声被小二的态度臊得满脸通红,抢过袄子塞进了包袱里,直扯着林一川走。
  林一川站着没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冒着白汽的蒸笼迟疑着:“进城还有三十里路。路没有卖吃食的……”
  小二嗤笑了声,将馒头扔到了林一川手:“他不吃你吃吧。我家掌柜送的,不要钱。”
  “谢谢。”林一川收下了。
  燕声气得偏开了脸,心里难受得想一巴掌把他手的馒头打掉。他的少爷怎么连这样的馒头都吃?他嗡声嗡气地说道:“小的不饿。少爷你吃吧!”
  林一川边吃边哄着他:“等进了城有了银子,少爷我给你买肉烧饼吃……”
  望着两人在官道渐行渐远,小二摇头叹息:“没想到昔日林家的大公子为了两个馒头还没他的小厮有骨气。”
  茶寮的掌柜站在他身后幽幽问道:“是加料的馒头?”
  小二笑道:“大人放心,揉面时加了双倍的巴豆粉。这是担心官道他们走太快了,咱们的人跟不住?”
  掌柜哼了声道:“他们身无分。头是想知道,林一川如果拉肚子拉得止不住,他们怎么弄钱看郎吃药?”
  ……………
  燕声扶着林一川跌跌撞撞地进了城。他急得把包袱里所有的衣裳都当了,雇了辆车直奔丁铃家。
  丁铃见着满头虚汗,挂在燕声胳膊的林一川也大吃一惊。半年不见,玉树临风的林大公子满脸菜色,瘦骨嶙峋……这也太惨了点吧?他没想到两人来得这么快,让他有点措手不及。这会儿他是听命令将两人拒之门外,还是偷偷塞点银子过去?
  不等他想好,林一川呻吟了声,捂着肚子痛苦地叫道:“茅房在哪儿?!”
  茅房?丁铃下意识地抬手指了指。
  林一川身影踉踉跄跄冲了进去。
  “丁大人,快请郎来啊!”燕声哭叫起来,“我家少爷吃坏了肚子,大半天已经拉得走不动路了!”
  丁铃愣了愣,哈哈大笑:“林大公子也有今天啊!你跑趟路去请郎来!”
  这可怨不得他不听命令。他总不能不让林一川进门,让他蹲自己家门口拉稀吧?
  ………………
  丁铃家不大。进了大门,绕过刷得雪白的照壁,正房在眼前。院子宽敞方正,墙角有口甜水井。
  厢房外支着个炉子,燕声坐在小板凳认认真真地扇着火。药锅里的药咕噜咕噜响着,整座院子都能闻到药香味。
  丁铃斜坐在炕沿,盯着林一川啧啧摇头。
  “我瞧去很惨?”从温暖被窝里伸出手摸着自己瘦下去的脸,林一川有点好。
  “不是很惨。是惨不忍睹啊。”丁铃来了兴趣,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说起来本官挺佩服你的。那么大的家业说不要不要了,直接勾了族谱两袖清风走了。算你是林大老爷抱养的嗣子,朝廷律法在,你有林家长大房的继承权。你怎么想的?连银子都不要了?现在知道一钱难道英雄汉的意思了吧?哈哈。林大公子,你也有今天!”
  “你当我想啊?”林一川似被丁宁说得恼了,“我不答应,东厂随便捏个罪名将我抓了。谁给我爹捧灵摔盆?二老爷家的小崽子?那会把我爹从棺材里气得跳起来。想都甭想!”
  丁铃撑着下巴设身处地地想了想:“下了狱,可以随便弄死你。有了罪名,不弄死你。林家也能借着罪名将你赶出去。哎,你真是倒霉。过年节的节骨眼,突然由亲儿子变成了抱来的嗣子。还没弄明白呢,老爹病死了。还差点被东厂抓了。财产也没了……这么说你真的变成荷包脸还干净的穷光蛋了?”
  突然转折了话题,一双小绿豆眼盯着林一川不错眼地看。
  “丁大人不信?”林一川笑了。
  丁铃点头:“确实难以让人置信。素来用银子砸人玩的林家大公子穷得连换洗衣裳都没有。”
  林一川反问道:“那怎样才能让人相信?”
  丁铃眼珠转了转:“不如……我把你赶出去。你在街头卖个艺,码头扛扛包什么的挣饭钱,看见的人多了,自然信了。”
  “我能做的事很多。”林一川目无表情地反驳道,“我可以投个豪门当掌柜帮忙打理生意。可以自荐做个账房先生。投镖行当武师。进高门做护院。哪怕在当铺当个朝奉,在下赏过的好东西多,眼力也不差。用不着街头秀肌肉耍飞剑。码头卖力气叫燕声去做行了。”
  窗外传来燕声兴奋地声音:“少爷,我去码头卖力气肯定别人扛的包多两倍!”
  “有你插嘴的份吗?药熬好端进来。”林一川骂道。
  “呵呵。”丁铃一阵干笑,撇嘴道,“既然你这么能干,病好了自个儿走吧。我可养不起你。”
  “真要赶我走?”
  “嗯。”
  林一川也不说话,这样看着他。
  丁铃似乎也觉得不太地道,小声说道:“我家大人觉得为了你和东厂对着干划不来。下了死令,不让我帮你。连你的暗卫牌子都要收回来。”
  被窝里扔出一面锦衣卫腰牌,林一川撇嘴道:“我不是林家的大公子,锦衣卫也拿不到一成干股的红利了。不想帮我,我留在锦衣卫也没意思。拿去吧。不过,咱俩还有私交吧?丁大人这样把我赶走,心里过意不去吧?”
  丁铃想到那一成干股来气,“你还想用那一成干股吊着锦衣卫?实话告诉你吧,林家已经折算成三倍现银送到锦衣卫了。拿钱办事,锦衣卫不会插手林家的事。林一川,你现在不急着跑茅厕,澡也洗了衣裳也换了,还吃了顿饱饭,你可以走了。”
  端着药碗进屋的燕声听到这句话气道:“丁大人,你当初来扬州我家少爷好吃好喝待你。我家少爷还虚着呢,你赶人?你也太不讲情面了!”
  丁铃翻了个白眼。
  林一川利索地掀被下床,从燕声手里拿过药碗一饮而尽:“燕声,我们走。”
  丁铃追到门口,大骂道:“打秋风打到本官头了!什么玩意儿!滚蛋!”
  丁家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了。
  “少爷。咱们不该来这儿。丁大人薄情寡义。”燕声后悔了。
  丁铃的话是说给外头的眼线听的。林一川睃了眼四周叹道:“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情冷暖,不外如斯。”
  或者,他应该走遍所有可能投奔的地方,登门求一求他能够求的人。东厂一直监视着他,不想看这些吗?


第248章 卖艺
  投奔丁铃喝了碗药止了泄,吃了顿饱饭被赶出了门。 林一川下午赶去了国子监。结果被官员搬出孝道来训斥了一通,让他守一年孝再回来。于是,管吃管住的监生之路也走不通了。
  离开国子监,天色已经暗了。京城宵禁,坊门关闭。主仆二人只得和一群乞丐挤睡在了大桥下面。
  燕生坚持将外袍铺在林一川身下,心里仍难过得要死。老爷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会有多伤心啊。他恨自己没用,都快愁死了。
  林家在京城的掌柜,少爷是绝不会去找的。老爷那些故交好友,少爷更抹不下脸。能帮少爷的人还有谁呢?燕生只想起雁行那身镶毛皮的锦衣和他送来的芝麻肉烧饼。雁行一定后悔死了,一定是来向少爷赔罪的。他干嘛要把雁行赶走呢?凭雁行的聪明,他一定能想得出办法来的。燕声吞吞吐吐地告诉了林一川:“那天雁行来了。他送了肉烧饼来,小的扔掉没有吃,还骂了他一顿。少爷,我总觉得他不会不管咱们的。”
  林一川黑了脸:“你忘了他把咱俩扔在码头的事了?以后别提他。”
  燕生叹了口气。雁行在码头扔下他们时,他也好恨他。他小声说道:“少爷,要不明天我去码头找活干吧。我肯定能养活你。”
  码头是个宽敞亮堂的好地方啊。真去码头扛活,能见到哪些熟人?捏着从穆澜那儿偷来的二两银子,林一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少爷和你一起去。”
  “那怎么可以!”燕声叫了起来。
  “我是少爷。连一碗饭都管不起,我还是少爷吗?这么定了。”
  他的少爷,竟然要去码头找活干。燕生闭眼睛,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
  京城外的码头依然热闹。站在这块空地,林一川想起了初到京城时,穆家班卖艺的场景。他朝旁边的酒楼望去。层层竹帘后头不知道有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穆澜一定在京城。穆家班早不卖艺了。她还会来码头吗?林一川收回搜索的目光,对燕声说:“还记得穆家班卖艺时怎么呦喝的吗?”
  “少爷。真,真要卖艺啊?”燕生心虚地左瞄右看。他宁肯去当苦力。
  “穆澜从小走江湖卖艺。少爷我想知道卖艺是什么感觉。给少爷喊场子助威!”林一川紧了紧腰带,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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