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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大唐晋阳公主-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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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菇粉。”左青梅对李明达道。
  阿花哆哆嗦嗦地忙磕头,认罪道:“都是娘子吩咐婢子去做的,婢子真不想杀那两名道士。”
  “哪来的?”
  “这毒菇是晋州地界最有名的三彩菇,长得十分好看,但只要用一点,就会令人产生幻觉。那日娘子见两名道士做法耽误事,就打发婢子装成尉迟府的丫鬟,提些酒菜过去。那俩道士听婢子和花花自报是尉迟府上的人,竟丝毫不怀疑。婢子便以河岸那边有凉亭方便用菜为由,引他们过去。目的就是想引他们去远点的地方,不会耽误娘子派人在河岸打捞金条。
  本是打算让这俩道士喝点这混了毒菇的酒,犯迷糊过一夜就是。却没想到这俩道士竟是色鬼,喝酒发作,竟误以为花花是美人,对其动手动脚。花花一气之下,就一脚把这二人揣进水里。婢子和花花瞧那水也不深,就没管他们,随后就走了。万没想到,他二人最后竟然溺死在河里。”阿花随即磕头解释,她真的是无心,而且踢那二人进水里的是她身边的花花。
  唤作花花的丫鬟听她此言,扭头就气愤的唾她一口,“毒是你下的,酒是你灌的,而今反倒全怪我头上,你要不要脸。”
  如此一看,这名身材高大唤做‘花花’丫鬟,应该是个直爽脾气,没什么头脑。
  李明达随即问花花,可还有什么交代。
  花花狠瞪一眼阿花,对公主磕头道:“婢子有话说,就是她和那个叫阿牛的傻子通奸,使唤那傻子装水鬼吓唬人。”
  “什么通奸,我是被强迫的!”阿花臊红了脸,辩解道。
  花花冷笑:“被强迫你叫得那么享受?哎呀哎呀深一点的,还说就稀罕他大。而且做这等腌臜事的时候,你还和那傻子提公主。”
  阿花慌了忙伸手去要打花花,“你胡说,你嫉妒我漂亮就冤枉我!”
  “呸!”花花直接伸手紧抓住了阿花的手腕,挑眉恶狠狠瞪着阿花,“我冤枉你?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浪荡样,配我冤枉你么!”
  田邯缮脸色难堪地对二人吼:“都住嘴!什么话都说,光天化日,你们两个女子竟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左青梅也面色难堪,她看眼公主,然后对这俩嘴欠的丫鬟恶狠狠地咬牙:“该拖出去打死。”
  众人都觉得,在场人之中最不适合听这些腌臜话的人,该就是年纪最少的晋阳公主。
  毕竟她是女子,未出阁……
  所以大家都难以控制自己,朝李明达的方向偷瞄过去,却见公主安静清冷,波澜不惊。她于众人之中,身材并不高大,但雍容正气并存。
  公主根本就不屑计较这些下贱奴婢的混言,就如人不会跟乱吠的狗去计较一般。与公主淡定的仪态相比,存着看戏心态的他们,倒显得十分猥琐了。遂大家都赶紧端正态度,不再存先前那般心思。
  李明达则语调如常地继续问她二人:“既然是去凉亭内饮酒吃菜,为何胖道士还会点着香去。”
  花花意识到自己失言之后,便意欲好生表现自己,给公主磕头连连赔罪之后,就老实回道:“别瞧他们是驱鬼的道士,可比谁都怕鬼,又好色又贪吃,该是什么钓鱼之辈。”
  “沽名钓誉。”狄仁杰忍不住纠正道。
  “对,就是这个词。”花花看眼狄仁杰,立刻附和道。
  狄仁杰恍然有点后悔自己开口,毕竟被这样满口下流之言的人赞同,对他来说并不算褒奖。
  房遗直这时对李明达温和道:“两名道士的死算是清楚了。”
  李明达点点头。
  房遗直见公主还看向那俩丫鬟,知道她还有话要问。便觉得对这俩满口成脏的丫鬟,还是自己开口更好,遂道:“你二人都受谁指使,除了杜氏之外,可还有第二人?”
  阿花和花花二人同时摇了摇头。
  “娘子平常确实与人有书信来往,但每次通信之后,都会把信烧了,也未曾跟婢子们说过,一直只是她吩咐婢子们做事。”
  “那她回长安城这段时间,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去过城阳公主府,见过杜驸马,再就是打发婢子打听王长史的情况,给几个世家大族送信拜访,魏家、长孙家、房家、萧家……很多家都送过。”
  房遗直看向李道宗,正要继续发问,却听李明达先于自己问了。
  “那江夏王府呢?”
  “没……没送过。”花花道。
  “真没送过。”阿花见大家都不信,不得不附和花花的话。
  李道宗面无表情,总之一言不发就站在那里,但眼睛却跟吃人一样瞪着李明达。
  “这杜氏为救夫,想尽办法,各大世家都没有放过,却偏偏避开堂叔府上,有没有趣?”李明达道。
  李道宗眯眼,“晓得叫我一声堂叔,却胆敢在众人面前这样质问我!”
  李道宗平时没什么脾气的时候,算是好说话,笑面虎一个。但真发威起来,却很骇人,也令人立刻意识到他曾是和圣人一同驰骋沙场的悍将,功勋老臣,王爵加身,系出皇族,令在场人都很惧怕其的‘理直气壮’。
  房遗直默默看向李明达,随即略蹙眉,垂下眼眸,他两双背到身后的手禁不住微微握拳。他其实很明白刚刚贵主为何突然抢走他的话,因为她意料到自己会质问李道宗,很可能因此而得罪他,也极有可能因此得罪了平常李道宗交好的几位李氏皇族。所以她才截话,站出来替自己扛。
  公主的善解人意,令他感恩之余,心情也十分复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公主站出来保护的他了。
  “我质问的不是堂叔,”
  众人这时候在心里冷吸口气,心料公主果然是个小女孩,江夏王一拿辈分压她,她就怕了?
  “我此刻质问的是罪人。”李明达目光深炯,娇小的身体散发强大的气势。
  在徐徐秋风之下,她肆意地扬着头,毫不畏惧地与李道宗对视。要知道连魏王李泰,对于发威的李道宗,也未曾有这样的胆子。
  “看来我平时对你真是太客气了,倒叫你如此目无尊长。”
  “交不交代。”李明达问。
  李道宗冷哼着背过身去,懒得再看李明达一眼。
  “算一算你这二十八箱金子,养五万兵马不成问题。”李明达毫不避讳道。
  李道宗身子一僵,随即有些发怒地对李明达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没有养兵。不过是当初在户部做官的时候,从税收里贪了些钱,却罪不至谋反的地步。”
  “剩下的钱而今在哪儿?贪污的意图为何?为何和杜氏合谋?”
  “钱此刻应该在运往定州的路上,我在那里有一间宅子。因这些年心生隐退之意,才想把之前贪墨的钱运走。至于杜氏……”李道宗迟疑了下,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后温婉地叹出一句,“算是旧相识。”
  旧相识,三个字里有多少含义,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能琢磨到一些。
  李明达没有当众细问李道宗这件事,而是问他王长史是否也知情这件事,对他是不是下手灭口了。
  “此人知情,当初在户部,他是我属下,和我一同犯下此事。但灭口的事不是我干的,是杜氏做得。她说她男人没用,就不能活着拖累她,而且还拿金子的事威胁我,要我分一半给她安顿后半生。她这话出口的时候我听着都心惊,这种男人落魄了翻脸就无情的女人,谁敢和她长久在一起。”李道宗随即斜睨一眼杜氏的尸体,“哼,还敢威胁我,死不足惜。”
  “堂叔早打算让她办完事之后,就把她灭口了。”李明达叹道。
  李道宗没说话,不否认,也就是默认了。
  “既然幕后真凶自投罗网,这案子就算了了,带回去细审,”李明达吩咐程处弼后,又让房遗直负责追查那批被送往定州的金条。
  房遗直点头,三两句就安排了下去。
  李明达、房遗直程处弼等人随即就骑着马,亲自押送李道宗前往大理寺。
  同时也打发田邯缮去太极宫陈明情况,请圣人定夺审理和处置李道宗的办法。
  带李明达一行人到了大理寺后,随即就有圣旨下来,令太子李承乾协同大理寺卿共同审理此案。
  李明达和房遗直对于圣人这道旨意都心存疑惑,没想到圣人会把即将结束的案子突然转交给了太子。
  大概一炷香后,李承乾就快速到了。他立即就接手,览阅证供之后,问问情况,大概了解了整个案情经过后,就对李明达笑道:“放心交给大哥,一定会给你们处置妥当,不枉你们近一月的费心调查。”
  李明达点了点头,和李承乾告辞后,就要走。
  李承乾又叫住李明达,挥挥手示意随从。其身边提着食盒的太监连忙就跑了过来,意欲把食盒里的东西交给李明达。
  李明达早就闻到食盒里的臭味,知道是臭豆腐。摆手示意小太监不必当场打开,而今在大理寺内这种严肃的管家地方,不合适。
  左青梅随后接了食盒。
  “二哥呢?”
  “估计还在平康坊,他有点沉迷你那个九婆臭豆腐,我走的时候,他已经吃了一整盘。”李承乾说着就流露出一脸嫌弃状,感慨那东西实在是太臭了。
  李明达凝视着李承乾,对其再次礼貌微笑告辞,就同房遗直一起离开了大理寺府。
  “大理寺卿是个圆滑怕事之人,深谙官场中庸之道。这桩案子的最后审问,只怕全都由太子殿下做主了。”
  “我也不明白,但圣人这样做必定有其道理,”李明达往身后看一眼,然后目色深沉地对房遗直轻声道,“很多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房遗直了然点了点头,明白李明达话里暗示的意思是指圣人其实早已经开始怀疑太子,“那我们倒不需要操心了。”
  李明达知道父亲这样安排,必定是怀疑李道宗与李承乾之间的关系,遂问房遗直,“你觉得他二人如何?”
  房遗直对李明达摇了摇头。
  “何意?”李明达问他。
  “你大哥没那么简单。”房遗直道。
  李明达怔了下,然后疑惑看着房遗直。
  房遗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我劝公主不要掺和其中,圣人既然已经心中有数,早晚会有定夺,我们只需等着结果就是。”
  “好,我信你。”
  在朝局这块,李明达深知自己不如房遗直懂得多,既然他暗示自己了,这李道宗的案子八成和他大哥无关,那她也没必要凭空追着他大哥不放。
  李明达垂下眼眸,心情有些复杂。
  “想杀人,和真磨刀动手预备杀人,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房遗直目光深邃地看着李明达,“但有个共同点,无论哪种选择都是他自己的决定,和你无关。”
  李明达猛然抬头,看房遗直。
  房遗直微微拉起嘴角,对李明达报以一个十分明朗的笑容,这是他从来少有的笑容,如一缕暖阳驱走人心内的晦暗。
  “这些天倒劳烦你天天守着曲江村,回去好生歇息。”
  李明达和房遗直道别后,调转马头走了几步,感觉到身后的房遗直没动,知道他在凝视自己。李明达忽然想起一件事,拉停了马,又调头回来了。
  她随即从腰间拽下一块玉佩,递给房遗直,“这个给你。”
  房遗直看了眼那玉佩,用料上乘自不必说,难得是这玉佩的图案,圆形底正反两面镂雕了一头羊,而且这头羊还伸出了舌头。
  羊舌,便该是指羊舌肸了。
  春秋时晋国有一贤者名为羊舌肸,博议多闻,德高正直,能以礼让国,乃是当时晋国的非常有名的贤臣。他父亲对此人很是敬仰,甚至当做典范来学习,因孔子称此人为“遗直”,父亲就给他取了此名,便是对他寄予厚望,期待他将来能如羊舌肸一般贤能。
  所以这‘羊舌’玉佩,就是象征着他的名。
  房遗直目光滞住,修长的手指紧攥着手里的玉佩。他万没料到公主会如此用心,他送了一个金兕过去,公主就以更用心意的礼还给他。
  “本来也想送个金的给你,如你所言,耐摔。不过我们女孩戴金没什么,你们男儿还是流行佩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所以我就做了十个送你,也耐摔。”李明达说罢,告知房遗直另外九个还在宫里,因今日出行不便,才没带全。
  “劳公主费心,其实一个足够,它不会碎。”房遗直的手攥的更紧了。
  “没事,反正这玉料是从我四哥那里讨来的,你客气了,就便宜他了,他又不在乎这点东西。”李明达此番话就是为了劝房遗直不必客气,好生收着就行。
  “受之有愧,今日公主救了遗直的命,替遗直挡了麻烦,还送遗直这样贵重的礼物,”房遗直拱手对李明达,“恐无以为报。”
  “你是我的跟班,我照顾你应当的,你忘了么?”李明达笑叹,随即又问房遗直,“之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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