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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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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的目光一触,空气中的意谓儿就很不相同了。

亚夫本来紧拧的眉头,看到小家伙在窗口处探头探脑的模样,一下松了开。再听到妻子娇娇嚷嚷地闹声儿,唇角也弯了起来。

“亚夫,你回来啦!”

轻悠一见丈夫,立即迎了上去。

亚夫接过妻子怀里的小家伙,逗弄起来,一身的冷肃气息也一扫而空。

轻悠叽叽喳喳地跟丈夫报告着一天的琐碎,宛若平常的每一天。

亚夫一边听着,一边不时插嘴个两句,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只是刚进门时,他跟岳母交换了一个不同的眼神。

早上离开时,他就特别叮嘱过三娘,这几日都不能让轻悠出门,必须在屋里坐满月子最后几天。

事实上,东堂雅矢自那日答应他做出解毒剂,不过几日就拿出了化学方程式。

他并不放心,让人带去了华南交给向兰溪验证,后来得出的结果出人意料的好。向兰溪询问方程式来源,他只能守口如瓶。

向兰溪的防疫效果,加上东堂雅矢的治愈效果,使得疫病的又降低了一成。

可重症患者依然是必须被放弃的大多数。

而最近几日,三娘口中所说的遮天避日的春尘,其实真相就是焚烧病尸的结果。

他刚刚从焚烧现场上回来,在走进家门院子时,脑子里都还是那些面目全非,似妖非怪的尸首,死状无比狰狞,整个焚烧场附近用修罗地狱形容都不为过。有的士兵承受能力弱的,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心理排抑反应。使得宪兵队长不得不做了个三班轮倒的安排,以减少值勤士兵们的心理压力。

实在是,太惨了!

他不能让妻子知道,她努力想要挽救的这个疫病首发大都市,已经是半城皆空,家家户户挂白幡,呜咽声夜夜不停。

……

“做为北平城的最高军政指挥官,我,织田亚夫,在此向北平城所有遇难过及其家属表示深切的歉意,和深痛的悼念……对不起!”

在向来举行斩首的午门菜市口的斩首台上,织田亚夫脱下了黑色军帽,向台下听到广播聚集而来的所有民众,深深地一鞠躬,行了一个就他的身份来说,已经是最大的礼仪。

本来台下正在激烈冲撞卫兵的民众,因为这个大礼,突然就停止了动作,一个个愣愣地看着台上那位纡尊降贵的俊美男子。

那些百姓浑身槁素,神色一片哀寂,已是家人尽丧,没有生念,也不怕周围一排排竖起的黑色枪口了。

在他们已经毫不在意生死的这一刻,因为男人出人意料的言行,生出了疑惑,茫然地看着台上。

织田亚夫五指紧握,继续说道,“我知道,不管怎样的道歉也无法挽回你们的损失,但是做此次疫情事件的总责任人,在下愿意承担起所有责任,尽全力弥补。对不起!”

再一次,白发的俊美男人又向台下行了一个大礼。

在众人奇怪时,男人走下了台。

接着上来的龙村治也,立即宣布了受损失家庭的具体赔偿事宜,其所涉及款项和金额,以及相关的福利补帖,医疗救助等等,都让众人听之咋舌,惊愕不矣。

成为亚国自建国以来,最听而未闻的奇闻异趣!

织田亚夫没有继续留下,他急着赶回他的小家,因为今天就是宝贝儿子的满月酒宴。这在亚国的传统习俗上,也是一个家庭的大日子。不仅是代表着子孙绵延,家族猖盛,同时也是对女主人的一种尊敬和赞美。

不过,在今早离开时,女人揽着他的脖子说,只想办个小家宴,不想铺张。

因为知道他最近似乎都很疲累,免去他不必要的应酬。

想到家人,眉间的凝重也淡了些。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他才走到路边停放着车驾的地方,就僵住了脚步。

那时候,他听到台上龙村宣布完了赔偿政策及标准时,不少百姓根本不相信,有人带头起哄叫骂,又跟士兵们起了冲突,场面十分激烈。

虽然这方还隔着半条街,那里传来的声音依然让人心头发堵得很。

然而,这心底压抑的情绪,却都因为前方突然撞入眼帘的那个,一身翠色旗袍的女子身影,一下消散一空。

“亚夫!”

轻悠看到丈夫发愣,立即跑上前,一把将男人揽腰抱住,让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完全依靠,心口的震动,相映相伴。

她只是那样抱着他,用力地抱紧,再抱紧,什么也没说。

她听到他心口骤然激烈的心跳声,眼眶微微湿了。

似乎好半晌,他才回过神儿来,轻轻唤了一声“宝宝”,展臂将她紧紧抱住,将一半的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沉沉的呼吸,紧窒的拥抱,心疼的眼神,和空无一人的街道。

只有他和她,心灵相通,相知相守。

远处,龙村治也将起哄的人,一个不拉地抓了起来,这动作迅速得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陷井等着人跳,就来个瓮中捉鳖。

良久,久到远处的吵闹声终于慢慢消停下来。

轻悠抬起了头,“亚夫,我饿了,我想小宝儿也该等急了,我们回家吧!”

亚夫低下头,眼底光芒极亮,宛如春水,大手抚上女子被北风吹红的小脸,手一抬扬起身后的披风,将人裹进了自己的羽翼下,“谁让你出来的,不是叫在屋里等?才刚做完月子就不安份。”

她偎进他怀里,跟着他的步伐移动,柔声道,“人家哪有那么娇气啊!再说有姜阿姨的药物调理,连洋大夫都说我休养得极好,再过一年就可以考虑要第二胎呢!”

“你这就不怕了?”他戏谑地睨她一眼。

“一回生,二回熟嘛!”她一扬小下巴,让他更想念起家里的那个小家伙了。

“那就好,我也可以放心地,大展拳脚了!”

“呀,亚夫——”

他一低身将她抱了起来,她惊叫一声,笑容嘹亮。

两人坐上车,汽车很快驶离了午门。

女人温柔地爬在男人怀里,脸颊轻蹭,说,“亚夫,我们是一家人。”

所以,请你让我分担你的压力和担忧,不要总是一个人承担一切。

他轻轻“嗯”了一声,甘之如饴。

一亿。

十亿。

或者一百亿。

若能买来这一生一世,便值了。

……

彼方,龙村治也将骚乱平定下来后,几大卡车的物资就在聚集群众的惊讶目光中,抬进了午门广场。

某些性子机灵的人立即上前报名报号,登记入册,很快就领到了大笔赔偿金和满袋大米粮油。

那时候,一直守候在附近的记者们,镁光灯疯狂闪烁,将哄抢赔偿的画面,以及士兵规束百姓排队领救济的画面,甚至还现场采访了一些重新燃起生存希望的百姓的照片的对话,都登上了报纸。

先不论织田亚夫如此大手笔的作为,在当时世界上,是多么稀见,代表着什么样的特殊含义,或者他本就是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目的。

总之,这日的“午门致歉”一事,迅速传遍了亚国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奇闻秩事。

在北平的小餐馆里,南来北往的商贾们,对于这样的事情最为热衷。

“赔这么多钱材粮食,那位东晁亲王不会赔得倾家荡产吧!啧啧,真的还是假的呀?就我所知,咱们华南疫情也不轻,死了至少这个数。要想国民政府给咱赔钱,得,还不如八十老汉讨个芳龄一十八的黄花大闺女容易!”

显然,这位老兄是华南商贾,他竖起了六根手指头,便是指死了上百万的人。

“可惜老弟你该再早来一日,就能看到那位亲王的大手笔了。我敢打包票,光那一天,散出去的钱粮,都够这整个华北驻军吃上半年的了。诺诺,有报纸为证,咱哥们儿绝对不打诓语!”

于是,一份报纸摊在了那华南商人的眼前。

附近的外地客们忍不住好奇,都探长了脖子往他们这桌扭。

众人都没有注意,就在这时候,两个身着东晁和服的男子结帐离席,低垂的目光将他们热闹的这桌瞥了一眼,便立即离开了。

行到茶馆后,其中一个年长的向年轻的点了点头,那年轻人立即跑到街对面买好几份报纸,拿回来后,和年长者迅速翻找,便看到了织田亚夫行礼认错的那张黑白大照片。

两人对视的眼中都是一亮,随即交换了一个严肃而神秘的眼神,将报纸一卷,塞进衣袖中,紧紧夹着走掉了。

一个多月后,这几份报纸便跟着两个东晁男人,飘洋过海,到达东晁的长崎,连夜坐火车赶到了京都。

在清晨,天刚亮时,明仁帝刚刚洗漱宽衣,坐在竹廊中,准备用早膳时,摆在了他的面前。

垂帘后,那年长者以头叩地,齐喝“万岁”。

“陛下,此有物证在此,这些都是臣等在亚国的北平城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无虚假,请陛下明鉴。”

年长者将北平一行一五一十地说予明仁帝,脸色无比凝重,眼底隐隐烁动着一抹刻骨的恨意和不屑。

明仁帝抬手用指尖掂了两页报纸,便收回了手,不置可否。

他接过侍女递上的麦茶,饮了一口,招呼年长者同饮。

年长者心中急愤,想要探明圣意,却又不敢违逆,只得默默陪饮,忍得辛苦,背颊都浸出一层湿汗。

好半晌,他实在忍不住,又道,“陛下,光德亲王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我东晁帝国的国威军威啊。他把帝国配给的粮资全部发给了那些卑贱的亚国平民,简直就是置帝国利益于不顾。甚至还主动跟华南的那个懦弱的亚国小政府和谈,把用数十万东晁男儿的性命换来的大好山江都拱手相让,这简直就是……”

叛国二字,被明仁帝突出的一声咳嗽,打断了。

年长者心头一跳,有些震愕地看向竹帘另一边的帝王,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其一惯对这位皇弟的偏坦,可是现在证据确凿,历历在目,依然不能使之动摇,实在让他心有不甘,愤恨难平。

明仁帝终于开口了,“小明鹿卿千里迢迢至亚国考察,真是辛苦了。此事,朕自会严肃处理。卿即已多日奔波劳顿,该早日回家歇息才好。”

遂又发下一堆赏赐,和赞美,便将人潜走了。

随即,明仁帝本来平和的俊容突然一拧,低喝一声,“拿火来!”

侍者立即端来一个筒盆,那一堆报纸全部扔进了盆中被焚成灰烬。

另一方

小明鹿道气哼哼地冲出了宫门,就碰到了那位年轻人,年轻人急忙探问情况,他气愤地发泄道,“陛下还是要一力包庇那个男人,我绝不会放弃。这一关不通,咱们还收集了那么多资料,我就要扳倒织田亚夫,以慰我大哥在天之灵。”

原来,小明鹿道的大哥是在亚国沪城办报的社长,当年因为应天空袭事件,登了轻悠的女英雄事件,而被当成替罪羊枪毕掉。小明鹿道是被哥哥养大,如父如兄的情感,让他根本无法接受哥哥只是做了一个东晁人应该做的报道事实真相,却被织田亚夫为了个亚国女人杀掉的事实。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两人刚要上马车时,便有小厮跑来传话,说有人邀请他们去一个会馆一聚。

听到会馆名,小明鹿道眼中大亮,“是倒光党的人!走,去会会他们。”

他们也许都没料到,在离开后不过一天,明仁帝又收到了更多的弹骇奏折,以及对织田亚夫不利的密报。

出云直接找上了兄长。

明仁帝看到许久不见的妹妹时,也惊讶不矣。

一向雪肤花貌、形体端庄的东晁第一美人儿,竟然像粗妇一样横冲直撞入帝宫。

她一向偏爱华艳瑰丽的妆扮,处处彰显她的青春美貌,即使现在年纪已大,但天生丽质难自弃,也喜欢享受来自同性异性的艳慕眼光,和追捧奉承。

可是现在,却是一身素淡至极,虽然仍是处处精致,可比起当初的华艳,显得过于萧索。

更奇怪的是她竟然在盛夏,还以帽覆头,几乎掩去了所有面容。

她早就不是神社的巫女了,根本不用做此打扮,何以弄得自己像冬藏的熊似的?!

“出云,你这过敏症还没好么?怎么……”

明仁帝记得,之前妹妹从亚国回来时,就称心情不好,被亚夫拒绝,更指责他过于纵容亚夫才给了亚国情妇的机会,霸占了亚夫的心,乐而忘返,不见他这个兄长,要闭殿休养。

他内心有愧,便也由着妹妹去了。

之后也去探望过两回,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久了他也为朝中纷起的议论和流言扰得心烦,就没再强求。

如今一看,似乎有些蹊跷,立即问出口,伸手想要拖妹妹的手,像以往兄妹两亲近时一样。

哪知道出云扬手就挥开了兄长,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温柔体贴,厉声喝斥,“皇兄,你怎么还能坐得住?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样说亚夫哥哥的吗?要是你再不想办法,那帮倒光党就要旧案重提,卷土重来了!”

“出云,你听谁胡说八道!那些都是风言风语,根本没凭没据。这些诬蔑由来已久,他们都是妒嫉亚夫的才干。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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