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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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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却一脸迷醉之色。

“呀,公主,您这伤,回去恐怕得好好找医生瞧瞧。真不知道亚国那地方有多肮脏,要是真惹上什么不好的皮肤病就麻烦了呀!”

出云厌恶地看了眼手臂上又生出的一块血疤,也浮出一丝恐惧,立即将衣服穿上了,让真英子去请大夫。

然而,在近一个月的回国航行之后,到达皇宫时,出云整个人都消瘦得近乎脱了形,从这天起,便关在自己的殿中,整日不出门,更不见任何人,连明仁帝也被她轰出殿门。

……

荣泽英杰在第四天回到前线,但他在那之前,接到了来自西藏的消息。

得知织田亚夫为了救病在垂危的轻悠,竟然膝行千里,餐风露宿,受尽折磨,而轻悠也屡屡出现危况,自己却不能陪伴在侧,又急又恼,更为不能立即杀了出云为两人报仇,郁结于心,魔障又生。

“该死的,给我杀进应天府,杀光,抢光,烧光,让所有卑贱的亚国人都知道我东晁帝国的强大,亲王殿下万岁!将士们,杀啊——”

荣泽英杰举着织田亚夫赐予的开天丸,首当其冲,杀入敌阵。

那时,国民军的城防后,举着望远镜察看战场情势的姜少言,看到这一幕,即使曾经交过战,也不免心惊震赫。

一个参谋员见状,又骇又怒地骂道,“真是滑稽!那个荣泽英杰不过一介中校,竟然能指挥五十万大军,俨然一副少将派头。他们东晁帝军到底在搞什么?派出这么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姜少言继续看着望远镜,说,“人的能力跟军衔大小并无直接关系。这个人当初在开封创造的战绩,之后在应天府利用丁世琨打击我党内团结,混淆国民视听等等功绩,足以封将。”

“报告!将军,他们已经攻破第二道防线。一线团长请求空军支援!”

眼看着那执黑刀宛如暗夜杀神的男子,一路砍杀无数生命,疯狂突进,国民政府军这方已经被其狂野的气势给震慑,明明手上拿着枪,见着长刀砍来时,却吓得哆嗦不敢开枪了。

姜少言拧眉问旁边的电报通讯员,“屠云的部队还没到位吗?”

两日两夜,国民政府军死命相抗,在空军力量的支撑下,终于等到了华中大军开到,勉强解除了荣泽英杰这一波不要命的冲击。

然而,战损比竟然高达三至五倍,即是五个亚国士兵才能杀死一个东晁士兵。

统计出的结果,令夜色围炉而坐的将军们,愁眉不展。

这简直就是一场惨胜哪!

下一仗,还打得下去吗?

众人皆不知,荣泽英杰又接到西藏传来的消息,称轻悠神智不清,除了织田亚夫谁也不认识了,连父母在侧都视而不见。

对于国民政府军突然冒出来的强大后援力量——华中屠家军,荣泽英杰十分不甘,再次唆动南云卫,要求其借调二十万重装甲师,以对付装备落后、纯以人数取胜的屠家军足矣。

南云卫仍然在犹豫,因为这重装甲师是织田亚夫的亲兵,没有织田亚夫的命令,不得出战。

就在他犹豫的这个当口,荣泽英杰便把轻悠的近况以及西藏的情形,派专人密函送到了开封府龙村治也手中。

无人知道,荣泽英杰是以织田亚夫对龙村治也的怀疑,和厌憎,为压力迫使;还是以龙村治也早年情系于轩辕轻悠的初恋情感,为诱。最终让龙村治也带着二十万人,南下支援,与驻守在淮河上的姜恺之打了个对手。

如此终于熬到了应天府危机的第六日。

荣泽英杰在这一夜,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他梦到轻悠一身血泊,半个身子浸在血泥之中,七孔流血,凄厉痛哭,叫着“还我小宝”,最终被血沼吞噬掉。

他想要冲上前去救,却怎么也跑不动,双脚都被血沼里伸出的千万双乌黑的手爪给阻拦住,那一张张从血沼中浮突的脸,赫然正是当日他冲下山坡,看到的那些疯狂寡妇的肮脏嘴脸。

吓得一个灵机,从噩梦中惊醒。

清醒之后,便是满腔满目的憎恨和杀意,同时又接到了西藏传来的消息:轻悠大出血,恐命将不保。

他一怒之下,冲进了地牢。

这里面只关着一个人,黯夜里痛苦的嘶鸣喘息声,就仿佛从地狱深处传出的鬼叫,偶时还伴着奇怪的啪嗒声,让人寒毛直立,连守卫的士兵都只敢守在牢门外,将大门紧闭。

这深更半夜,突然看到顶极上司跑来,一个个都吓了一跳。

但又不得不跟着一同入内,但都捂着鼻子,对里面的情形连正眼也不瞧。

牢笼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便也使得那痛苦的嘶嚎变得更为清晰,仿佛就在人耳边帖面震须。

空气中飘浮的恶臭,和那说不出的腐朽味儿,很难让人相信那是从什么样的东西上发出的,多吸一口都让人难以承受,喉咙发痒窒息。

“拿来。”

荣泽英杰伸手,守卫哆嗦着手取出一个火烛递上,就立马闪到男人身后,仿佛什么可怕的怪物就要从那黑暗中蹦出噬人。

守卫深深觉得那也差不多就是了。

兹兹兹——

火烛燃起,带着一缭青烟扔进了牢笼里,这时才能看清那笼子就像当年荻宫中的兽笼,不及一人高,面积较宽,若是人关在里面,只能像动物一样匍匐爬行。

“啊……”

当火烛燃到最亮,滚出一段距离时,那吼叫声徒然加大,一下从火影中扑了出来。

暴露的牙床,斑驳脱落的肌肤,不辨原色,秃突的脑袋上发丝几乎尽褪,肩头骨仿佛随时都会从薄薄的皮肤里刺出,绷在一层紫黑色的肉皮里。

哐啷一声响,怪物一下扑到了铁栏上。

“将军!”

守卫吓得低叫一声,却往荣泽英杰身后躲。

“没用的东西!”

男人反手就狠狠赏了守卫一巴掌。

守卫被打倒在地,就看到笼子里的怪物伸出手,只差一厘,就碰到国人的军装。最可怕的却不是这短短的距离,而是那只伸出的爪子,已经腐烂不堪,肉丝血沫粘连着直往地上掉落,发出的气味正是初进门就能闻到的恶臭。

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林雪忆,意识还很清楚吧?想不想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有多销魂,呵呵呵!”

没错,这便是在寡妇村被抓到的林雪忆。

荣泽英杰故意将其带上了战场,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借机折磨一番。

这一次,他没有用枪,鞭子也玩腻了,黑碳,烙铁,盐水,辣椒水等等,都没了兴趣。

他递出一面镜子,立即被那伸出的骨爪子抓回,镜子哐啷一声打碎在地,却清晰地印出比鬼还可怖的变态嘴脸。

“啊——”

林雪忆抱头嘶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扭曲的表情,都被印入眼中。

然后,更多的火烛被扔了进来,不无块镜子被砸碎在地上,将笼子里的似人非人给团团围住,不管她逃到哪里,都逃不掉自己那生不如死的可怖形象,男人将她的精神都一寸寸凌迟到了极致。

“给她点个火,让她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绝世尊容。”

“是……是,将军。”

守卫咬着牙爬地上叩头,浑身抖如筛糠。

荣泽英杰走出牢室,外面清辉遍洒,寒风狂掠,带着干冷的气息拂去了牢里那种腐朽死败的气息。

他深吸口气,方才觉得心胸敞亮了几分。

可是当他一忆及西藏的情形,心口处仍然痛如钻钉。

没有人知道,在那样爱上一个人之后,却不能靠近,不能碰触,还被厌弃,被否认,被陌视,明知她受尽苦痛折磨,眼看着她哭泣到发狂,却无能为力,那是什么样可怕的滋味儿。

在这副拥有比任何人都要骄傲的灵魂的身躯里,已经被这种无能为力折磨得快要疯掉,偏偏不能相随,连陪葬的资格都没有。

他还能做什么?

第七日,天亮时,南云卫终于决定出兵相助。

荣泽英杰阵前誓师,“东晁的男儿们,我们带着祖国的荣耀到此开拓新天地,我们身负民众的期待,我们肩头上有帝国的荣耀,我们是这个亚洲大陆最强大的战士,我们拥有钢铁般的毅志,我们绝不会被愚昧落后的东亚病夫打倒!”

“东晁的男子汉们,为了皇帝的尊严,为了帝国的荣耀,为了亲王殿下给予我们创造新世界的机会,杀光所有亚国人,老幼妇儒绝不放过,杀杀杀!”

刹时间,远近百万士兵举起手中的刀枪,高声齐喝“杀杀杀”,那可怕的声势在深冬的寒风中,远远传出,宛如惊天之雷,传进了仅隔数百米远的敌人战壕里,一片战栗。

“男子汉们,冲啊——”

“杀杀杀——”

“杀光,抢光,烧光——”

一场真正的大屠杀,在黑色军服的男子挥舞着开天丸,一刀落下一颗颗人头时,正式拉开了序幕。

由荣泽英杰带领的疯狂杀戮,很快被杀红了眼失去人性的东晁士兵演变成了著名的“三光政策”、屠城暴行,横扫整个亚国战场。

第九个早晨,轻悠和小小宝在这一天,重获新生。

然而,国民政府军加上屠云大军,总计近百万,被东晁从淮北、淮东两线冲击,应天府最后防线终于彻底溃散,国民政府军一败涂地,应天府瞬间沦为东晁大军的盘中肉餐,遭遇了近代史上最可怕、最惨绝人寰的“三光”大屠杀,老幼妇儒,皆无一幸免。

政府逃亡时

姜啸霖不得不在广播上,发表了一番沉痛的迁逃通告后,离开了已经熟悉了近六年的总统办公室。

他将暗阁抽屉里的两张照片,帖在内装口袋里放好,便由青龙和警卫长等人护送出了办公室大门。

彼时,直升机就停在空旷的广场上,螺旋桨转动扬起的狂风,拂起地上的积雪,扬起一幕灰蒙蒙的雪尘。

从大楼里飘出一片片碎纸花,人们抱着头,从呼啸的飞机和轰炸中四处逃窜,惊慌和恐惧降临,宛如世界末日。

上机时,他突然抬头,看到飞掠而过的战机,想起那个现在西藏的女子,是否已经殡天,才会让世界降下如此多的灾难,连这场大雪,从女子离开后,就没有停过,城外的雪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腥红色。

机门轰隆一声关上,却隔不去那份恐惧、失败的沮丧,以及对前途茫茫的迷惘。

国民政府不得不朝后方撤退五百公里,于屠云所在的江陵府,重新聚集力量,这又将是一番新的征程。

“啸霖,”王秘书长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在这时候开了口,“我听说,那位陈家小姐没有回到陈家。”

姜啸霖本已经沉压的眉峰突然一挑,“你说茶茶没有回陈家,那她会去哪?”

王秘书长沉默了,只得一叹。

不得不说这乱世之中的儿女,总是命苦。

之前陈家送来的这位陈欣怡小姐,其实并非真正的陈家幺女,而是陈家收养的一个小孤女。至于那些什么出国留学的资历,也都是陈家长子为了攀上姜家大总统这门亲事,而故意造的假。

不想战前,姜少言竟然把真正的陈家小姐给找回来了,正是早年流落于东晁的十郎——真正的陈欣怡。

那个自称为“茶茶”的女孩,理所当然退出了豪门权贵联姻的游戏舞台。

“青龙,你派蛟龙去找人。”

“啸霖,都这时候了,兵荒马乱的,怎么可能找得到啊?”

姜啸霖神色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不管找不找得到,先找了再说。若是能找到,不管发生什么情形,带她回来。”

青龙应是。

姜啸霖不知,他这一个突生的心念,也为他未来的婚姻埋下了一个新的转机。

……

当东晁帝军破入应天府,开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时,亚夫抱着轻悠终于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梳洗干净的男人,身着白色和服,跟妻子同卧于舒宜的床上,空气里飘淡着淡淡的莲花熏香。

“亚夫,你的头发……”恢复意识后,先前看男人蓬头垢面,还以为那是染了雪灰,没料到……

“宝宝,你和孩子没事就好。”他执着她的小手,亲吻着,为她掖好被子,哄她休息。

刚才袁若彤施针喂药后,就说女人必须多休息,才能尽快恢复。

“亚夫,对不起。”

轻悠忆及之前发生的一切,自责不矣。

亚夫说,“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小人作祟。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别多想,现在你要养好身子,为了小小宝,也为了我。听话!”

轻悠已经想通一切,也不再执拗,乖乖点了点头,埋进男人的胸膛,闭眼睡去,只是眼角还是滑落了泪水,打湿了男人的心口。

“宝宝。”

他心疼地叹息,从怀里取出一物,已经有些灰黯,因这一路陪他嗑行千里被风寒侵噬褪了色。他握着她的手,两人合手将之握于掌心。

她轻轻一颤,睁眼看到指缝中透露的红色绣包,记起这正是之前他们最后吵架分开时,她气得砸在他身上的。

他俯身吻住她的鬓角,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当初杀虎打熊时,第一个荷包掉了,她做了第二个,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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