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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黑店小娘子-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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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前仇旧恨,而非心怀天下,这样的臣工,朕不要。”
      唐大人一一应下,他退下不久,另一个消息传进宫里,皇帝一改淡漠冷酷的神情,自宣政殿径直到了中宫。
      涵元殿里,皇后正怀抱小公主,在园中看才吐芽的春意。
      不足两个月孩子,小小的一团躺在臂弯中,皇帝轻轻将女儿抱过,笑道:“越长越漂亮了,像你。”
      似烟含笑:“眼眉像皇上呢,不过这小嘴儿,倒是我们家的人。”
      项润道:“说到家人,你哥哥已经从川渝动身,快的话月末就能到京城,到时候我们多留他一阵子,叫他多来看看外甥女。”
      “多谢皇上。”似烟很欢喜。
      “再有,初秋时,我们回川渝归宁。”项润笑道,“川渝的百姓,一定想再见见他们的皇后。”
      似烟恭恭敬敬地福身:“臣妾替川渝百姓,多谢皇上。”
      皇帝见她高兴,亦是欢喜,轻轻抱着女儿问她:“到时候你去不去,你能自己走吗?”
      似烟则问:“皇上,到时候,我们能顺路绕去黎州府吗?”
      皇帝道:“自然。”
      皇后欢喜不已:“十分想念小晚,她也该生了,皇上,有了好消息,要立刻告诉我。”
      皇帝淡淡地答应:“朕替你惦记着。”
      他抱着女儿走到下一个花坛,只听得似烟似兀自喃喃:“还想在中秋节时,去逛白沙镇的集市。”
      然而此刻,白沙镇哀声遍野,一场大火夺去许多人的生命,烧毁无数的房屋,那些围观的百姓自不必说,可还有好些无辜在家中并没有参与的人,也受到牵连。
      附近村庄的百姓赶来看,一贯繁华安宁的镇子,满目疮痍。
      许氏和王婶找到思韵阁,这里也被烧得面目全非,从店铺到内院,什么都没剩下。
      从店里出来时,才见两个相熟的婢女,托人用板车,把岳怀音的尸首拉了回来。
      她们哭得凄惨,说有人瞧见,小姐是被凌朝风掐死的,许氏和王婶听了都直哆嗦,虽然从今往后再也讹不到银两,总算还有几分良心,帮着一起,把岳怀音的身后事给办了。
      而镇上渐渐传开,说凌霄客栈已是人去楼空,凌朝风杀人放火后,带着妻儿老小全跑了。
      群情激奋的百姓,带着棍棒来到客栈,将空了的店铺一通砸。
      素素和大庆赶来时,店里能拿的东西都被抢走了,桌椅板凳都不剩半张,楼上客房里的床褥被子全没有了,门窗歪斜,楼梯也被砸断几根台阶,唯余满目萧条凄惨,令人心寒。
      素素泪如雨下,她不知道小晚和掌柜的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来接他们,说好的不分开,说好的将来要结娃娃亲。
      大庆对她说:“那些人发泄完了,不会再来闹,我会每天来修补,来打扫,我们把客栈修好,等在这里,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回来的。”
      素素抽噎着说:“这里的人都疯了,只怕之后连我们都要挤兑上,我不想他们再回来,只要小晚能平平安安,他们走得越远越好。”
      大庆说:“别怕,大不了我们也走,有缘分,一定会再遇见的。”
      这个时候,凌朝风带着妻儿和彪叔张婶,已经坐船离开黎州府很远很远,大船漂出白沙河入了江,他们要去南方。
      长久不坐船的人,一时不习惯水上的颠簸,张婶挨不住,晕得有气无力,彪叔一直守在她身边,小晚过来这边船舱看一眼,满是心疼。
      一转身,霈儿跑来了,跑进屋子里,在姥姥身上摸了又摸,张婶的气色便好转了许多。他爬到张婶怀里撒娇,要他们陪他玩耍。
      小晚松了口气,叮嘱霈儿不要胡闹,便离开了。
      甲板上,凌朝风正与船主说话,江风呼啸,一见小晚来了,便将自己的氅衣解下给她披上,说:“有什么话,回船舱等我来,这里冷。”
      船主是凌朝风的朋友,却是很有眼色地笑道:“我去后面看看,你们也早些回船舱,今晚风急。”
      如此,甲板上,只剩下夫妻俩依偎着,小晚把氅衣还给了丈夫,自己由他兜着,窝在他胸前。
      夕阳渐渐落下,从西面洒来金灿灿的光芒,变故来得太快太突然,可小晚已经能接受眼前的安宁。
      凌朝风愧疚地说:“晚晚,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她却笑了:“小时候,我每天挨打每天生不如死,我想过,只要能摆脱那种生活,不论将来多苦多穷,哪怕颠沛流离,我也会努力地活下去。”
      凌朝风笑问:“你从前知道颠沛流离这个词吗。”
      小晚撅了嘴,气呼呼地说:“人家正经和你感慨人生,你就知道嘲笑我,我告诉你啊,我现在也写不出这四个字呢,那又怎么样?”
      凌朝风却吻住了她的双唇,重重地亲了一口。小晚说,只要有他在,她什么也不怕,可对于凌朝风而言,只要有小晚在,他处处可为家。
      两人吻得缠…绵,待船只剧烈地一晃动,才停下来。
      小晚微微喘息着:“相公,我们去新的地方,一切重新开始。”
      凌朝风颔首,但眼底掠过一丝担忧。
      对于那晚他盛怒之下做出的事,他不后悔,不论是谁在其中丧命,他都不后悔。
      可杀人放火是事实,他不可能再堂堂正正地行走在世道上,他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且要看朝廷是否追究。
      很可能,他们刚刚到了下一个地方落脚,朝廷的通缉令就贴满了大街小巷。
      “也许我们真的要颠沛流离一阵子。”凌朝风说,“可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晚晚,有我在。”
      小晚笑得眼眉弯弯:“如今,我们还有儿子在。”
      凌朝风不可思议地说:“我还在返回的路上,离得很远,霈儿突然出现,把我团住,一眨眼,我就出现在了地窖里,他告诉我你被人抢走了。”
      小晚听着,微微皱眉:“可是他跑出去的时候,我还没有被抢走啊。”
      凌朝风听小晚说完,便道:“霈儿是不是能预知将来?”
      小晚忙说:“去问问他。”
      夫妻俩来张婶的船舱,把儿子带走,霈儿嘴馋地看着娘亲,轻轻扯动小晚的衣襟,准备吃奶。
      可凌朝风说:“你已经可以吃饭了,从今天起,不许再吃奶。”
      霈儿震惊地看着父亲,大眼睛里聚集了泪水,委屈得不行,可是能上天入地吞云吐雾的他,却不敢忤逆父亲。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小晚,把小晚的心都看碎了,其实霈儿还很小不是吗,至少小晚现在,还能抱得动他。
      她背过丈夫,敞开衣襟,将娇儿抱在怀里,儿子顿时便乐了,乖乖地吃起来。
      “你不能一直这样纵着他,他现在看起来,至少有两岁。”凌朝风说。
      “两岁还在吃奶的娃也多得是,我乐意喂,你着做急什么。”小晚抱着儿子,轻轻拍哄他,“我也只有这些可给他,我这个娘,已经很不够格。再说了,你瞧着他像两岁,可他才出生没几天啊。”
      凌朝风无话可说,他当然不会嫉妒儿子或吃他的醋,他是担心小晚的身体。
      霈儿吃饱了,心满意足地躺在小晚怀里,小晚将已经拢起,低头把儿子亲了又亲,问道:“霈儿,娘问你一些话,你老实地回答我们好不好?实在不能说的话,你就说不能说,我们也不会再问。”
      小家伙点头,看了看父亲,奶声奶气地说:“爹爹,霈儿还很小,我只是看起来大。”
      凌朝风哭笑不得,张开怀抱,让儿子过来,而后便问:“霈儿,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抓娘去烧死她,你可以预知未来吗?”
      霈儿摇头:“我能听见很远的声音,我听见他们来了,说要把娘烧死。”
      凌朝风又问:“那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你是人,还是龙,是神,还是妖?”
      小家伙笑眯眯地说:“我是爹爹和娘的儿子。”
      这样的回答,显然便是有不能说的话,小晚想了想,便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救娘,而是去把爹爹找来?”
      他却认真地回答母亲:“我太小了,打不过他们。”
      他说的话,都是道理,但他说的话,又好像完全否定了他能上天入地吞云吐水的事实。
      凌朝风和小晚对视一眼,他们不必再问了,儿子不会说也不能说,能不能把他养大,将来会怎么样,就看缘分了。

      正文 118 暂时把客栈交给你们

      小晚将儿子从丈夫怀里抱过来,要他端正地坐在床上,神情郑重地说:“霈儿,娘不会在乎你从哪里来,也不在乎你是人是龙,从今往后,你都是我们的儿子。但发生了这么多事,爹爹和娘,都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可我们会疼你爱你,会保护你。”
      凌霈用力点头,便要缠上来撒娇,小晚却严肃地命他坐端正,小家伙背着小手,也不敢不听话。
      凌朝风很惊讶地看着小晚,女子为母,果然是天性是本能,哪怕她自己还那么年轻。
      小晚继续道:“虽然你不能说,可是爹娘还有姥姥姥爷都能看见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样,都知道你有通天的本事,娘只要求你一件事。但凡没有人来伤害你或是伤害我们,将来遇见其他人,你不能胡乱利用自己的神通去恶作剧去欺负别人,你听得懂吗,能记住吗?”
      霈儿点头,脑袋上一对小犄角晃动着,肉呼呼的脸蛋上,一本正经的神情,真真可爱极了。
      小晚问:“真的记住了吗,你要是不听话恶作剧欺负人,娘会揍你,哪怕我打不过你,我也会揍你。”
      凌朝风听得忍不住笑了,被小晚瞪了一眼,赶紧收敛笑容。
      霈儿蹭上来,钻进她怀里,娇滴滴的要娘拍拍哄他睡觉。
      他真的还很小,会撒娇会调皮,会惹凌朝风生气,会哄小晚开心,会逗得彪叔张婶眉开眼笑,是所有人的心肝宝贝。
      大船缓缓漂在江面上,隐约有笑声传来,倘若从此岁月都这般安宁美好,哪怕一辈子漂泊辗转,小晚也甘之如饴。
      转眼,好几天过去了,二月到了下旬,春色渐渐回到大地。
      白沙镇上,百姓们忙于修复房屋,店铺重开,日子总要重新过起来。
      县太爷经此一事,大病一场,尚未恢复。
      此刻,师爷告诉他,岳怀音死了,胭脂铺被烧得精光,婢女伙计都散了,眼下地契房契找不到,也无人接手。
      师爷问:“这房子便要被衙门收回,或公用,或重新卖出去,卖的钱,自然也是朝廷的。大人,您看如何处置的好?”
      县太爷病怏怏,慵懒地说:“你看着办,照规矩办吧,可怜红颜薄命,怀音啊……”
      却是此刻,衙门的捕快急匆匆跑来,禀告道:“老爷,川渝大将军带兵路过黎州府,正往白沙镇来,您要不要去迎接。”
      “卫将军?”县太爷一下子坐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吃力地说,“去迎去迎……”
      然而县太爷拖着病体赶来,却只见千人的部队整齐地停在黎州府外,并不见卫腾飞的人影。
      县太爷和其他几个知县相遇,说起近来的事,白沙县上的古怪早已传开了,好在如今人去楼空,县太爷说,过些日子,他预备派人把凌霄客栈给拆了。
      然而此刻,卫腾飞带着几个人,骑马经过白沙镇,很奇怪印象中富庶安乐的小镇,缘何突然变得这般凄凉,心中隐约觉得不安,立即策马往白沙河方向去。
      到了凌霄客栈,远远就看见招牌断裂歪斜,一个年轻妇人站在底下,一个男人搭着梯子,正要把招牌摘下来。
      可他们,不是凌朝风,也不是穆小晚。
      “出什么事了?”卫腾飞气势威严,步步走来,素素和大庆就觉得不安,大庆从梯子上跳下来,将妻子护在身后。
      “这里的人呢?凌朝风呢,他的妻子呢?”卫腾飞又问,而后大步闯进客栈,里面空荡荡,显然经过抢劫打砸,且不见半个人影。
      “您是我家掌柜的的朋友吗?”素素和大庆跟了进来,她壮着胆子问,“您认识凌掌柜吗?”
      卫腾飞星眸深邃,道:“我和他们是朋友。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去哪里了?”
      素素含泪道:“就前几天的事,镇上的人说小晚是妖孽要烧死她,掌柜的赶去救人,放火烧了镇子还杀了人,他们当天晚上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镇上的人把这里的东西抢的抢砸的砸,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小晚?妖孽?”卫腾飞已然起了怒火,剑眉紧蹙,“他们凭什么?”
      素素哭道:“我们县里,去年腊月暴雪和水灾接连发生,县太爷请了神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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