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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婚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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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光侧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在此处颠鸾倒凤,明日御史台的几个老头恐怕急得跳脚了。”
  周穆清笑了声。
  两人此时之间的距离极近,他可以闻到她身上那股清淡的幽香。他心中一动,揽紧她的腰肢,在她侧脸亲了一口,正欲捕获芳唇,纤细的手指头在他唇上一点,五指推开了他。
  “寡人热。”
  他道:“今晚我在寝殿里等候陛下。”
  齐光“嗯”了声。
  她对床笫一事,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甚至可以说有一丝害怕。当初被母亲强迫行巫山*之事,她心中极不情愿,即便后来母亲有所让步,让她自己挑了周穆清,可尽管如此,偶尔半夜惊醒,她总会想起那一双血淋淋的眼珠子。
  她记得那个男人,穿着黛青的锦袍,鼻子有点塌,但是有一双让人惊艳的眼睛。
  然而,最后却因为她的反抗而使他丧了命。
  也正因为此事,她至今对于床笫一事都是兴趣寥寥,每月十五也只是补偿周穆清。四年前,周穆清成为她的男人,同时也放弃了他的状元郎身份。
  大周有明文规定,后宫之人不得干涉朝政。
  惠宗登基后,这一点也没有改。
  齐光曾问过周穆清可有后悔过,他说道:“虽有遗憾,但能伴在陛下身侧,穆清不悔。”齐光统共问了四遍,每一年周穆清的回答都不曾变过。
  她想,也许周穆清对她的心,有几分是真的。
  。
  江德忠走进水榭,见齐光与周穆清两人姿势亲密,微微垂下眼,禀报道:“陛下,路侍郎求见。”
  听到此话,齐光不由一怔。
  她与路离之间的交集不外乎是在朝堂上偶尔有眼神接触,话也没说过几句。她登基之前甚至还不知道有路离这一号人物,只知路仁得母亲宠信。
  后来母亲提拔路离时,她才知道路仁有个儿子唤作路离,但当时她也没有在意。直到赐婚的圣旨劈头盖脸而来,她才第一次注意到了路离这个人。
  她遥遥望去。
  九曲长廊外站了个人,碧色衣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正是路离此人。
  周穆清起身,说道:“陛下,穆清先行告退。”
  齐光颔首。
  周穆清拾起折扇,慢悠悠地离开水榭。穿过九曲长廊后,他对路离点了点头,说道:“路侍郎,陛下有请。”
  路离微笑道:“有劳周公子。”
  周穆清也笑着道:“路侍郎不必客气,唤我一声穆清便好。”
  路离爽快地道:“有劳穆清。”
  说罢,路离方踏上长廊,行向水榭。
  齐光左思右想也不知路离到底因何而来,索性也不想了,走到栏杆旁,单手扶着,眺望远处的青山。过了会,身后响起路离的声音。
  “微臣见过陛下。”
  齐光没有回头,说道:“起来吧。”
  路离应声。
  他道:“微臣有事向陛下禀报,”微微一顿,他道:“是有关云臻一事。”
  齐光愣了愣,她倒是没想到路离过来会是说云臻的事情。她对江德忠使了个眼色,江德忠明了,无声地退下。待水榭里只剩齐光与路离两人时,齐光靠在栏杆上,道:“说罢。”
  路离道:“今早下朝后,秦御史来了户部,想察看云臻的户籍文书。”
  齐光的心咯噔了下。
  该不会让秦老头查出什么了吧。
  “云臻的户籍文书上写着是芜州灵越人,住在西柳巷,双亲于瘟疫中双亡。”
  齐光镇定地道:“秦御史倒是闲得很。”
  路离说:“陛下有所不知,秦御史的姑母的妹妹的侄子的儿媳是芜州灵越人,也住在西柳巷,近日他们一家投奔秦御史,已经在秦家住下。秦御史倘若有心一问,很快便知不对劲。所以微臣自作主张,擅自改了云臻的户籍文书。如今云臻是方郡五山人。”
  齐光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更没想到假的户籍文书会被拆穿。
  此时,路离温和一笑,说道:“以后陛下若想做假的户籍文书,微臣可以效劳。微臣进户部时,朝中所有官员的祖宗十八代都背得一清二楚。”
  齐光问:“为……为什么?”
  路离道:“微臣只想让陛下知道周穆清能做的事情,微臣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第八章

  恰巧有微风拂起他的衣袂,衣袍碧青,公子丰神俊朗,似是入画了一般。明明齐光阅人无数,可刹那间竟觉微醺。
  他的眉目温和,双眸中神色专注。
  这样的手段齐光见过很多,南风轩里的公子有半数都在她面前使过,甚至有人胆大地说过和路离一模一样的话。可她从未在意过,说完了便让他们回去,翌日再让江德忠打发他们出宫。
  然而此时此刻,却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的心如同身后的湖泊,被微风吹起了涟漪。
  “你……”
  话还未说完,齐光的背后的栏杆蓦然摇晃了下,以猝不及防之势往后倒去。齐光一个重心不稳,也跟着松垮的栏杆一道往后摔去。
  “噗通”一声,栏杆在湖面上溅出水花。
  齐光以为自己也会跟着摔下,未料此时却有一只宽大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天旋地转间,齐光转了两个圈,然后又是“噗通”一声,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碧色的青衫逐渐浮在湖面上。
  齐光也没想明白路离到底是怎么摔下去的,明明刚才他站在里面,拉住她的时候,离水榭边沿也有四五步的距离,可一转眼,他却像弹弓上的石头,“咻”的一下,就被弹到湖里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齐光连忙喊道:“来人!速速来人!”
  一众宫人匆匆前来,眨眼间便有四五个侍卫迅速跳进寒秋湖,往不停挣扎的路离游去。
  齐光没想到路离竟是只旱鸭子,在她印象中当年他的父亲路仁曾经英勇地救过落水的惠宗。想到路离是因为自己才落水的,她心里有几分焦躁,见其他宫人傻傻呆呆地愣着,齐光喝道:“还愣着作甚,江德忠,去叫太医过来。”
  “是。”
  约摸有一刻钟,众人才将湖里的路离救了出来。
  路离被灌了许多口湖水,整张脸惨白无色,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看起来像是彻底昏迷过去了。柳太医很快就赶过来了,探了探路离的脉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睛,他从医箱取出一排银针,手法利落地在他身上刺了几个穴位,路离的口中立马喷出几口水来。
  他的眼皮动了下,可随后又昏迷了过去。
  柳太医道:“启禀陛下,路侍郎已无大碍,只是暂时昏迷了,如无意外三个时辰之内便能苏醒。”
  江德忠说道:“陛下,离这里最近的是长欢轩。”
  齐光道:“先将路离抬到长欢轩吧,待醒后再向寡人通报。柳太医你今日便在长欢轩照料路离,你们几个也一并过去吧。”顿了下,她又道:“江德忠,让人去告诉路府一声。”
  “是,陛下。”
  。
  华灯初上。
  齐光在偏阁里用晚膳。
  膳桌的十步开外站了一排穿着墨蓝锦袍的俊俏公子,江德忠在膳桌旁为齐光布菜。偏阁里鸦雀无声。众位公子敏感地察觉到了今日皇帝心情的不佳,皆战战兢兢的,生怕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蓦然,齐光搁下筷子,说道:“不吃了。”
  江德忠瞄了眼,玉碗里的饭只吃了几口,膳桌上的菜肴几乎没有怎么碰过。
  他连忙劝道:“陛下,龙体为重。”
  齐光瞥了瞥眼前的公子们,说道:“今日的晚膳都赏你们了,下去吧。”齐光吩咐江德忠:“备水,寡人要沐浴。”
  待齐光沐浴过后,周穆清也过来了。
  他接过宫人手中的软巾,轻轻地擦拭齐光半湿的长发。
  “听闻路侍郎掉进湖里了?”
  齐光叹了声,道:“阿清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穆清笑道:“陛下便是因为此事而闷闷不乐吧?”
  齐光说道:“今日路离坠湖,明日秦老头肯定又要唠叨寡人。其实说来都怪寡人不好,打从先帝的赐婚圣旨下来后对他便没什么好脸色,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寡人不满意这门婚事。如今难得路离来找寡人,结果却坠湖了,现在还昏迷不醒。不知情的人说不定就以为寡人想趁机除掉他。”
  若是知道路离不会水,她更宁愿自己掉下去。
  大热天的,权且当作在湖里沐浴。
  周穆清道:“哪有人敢在陛下面前嚼舌根子。”
  齐光道:“嘴上不敢,心中就另说了。”
  她从妆匣里取出一枚澄碧的玉石,在手里把玩着,玉石的表面光滑平整,一看便知常年在掌心里把玩。周穆清知道齐光有个习惯,心里一不舒服便喜欢把玩玉石。
  “看来路侍郎在陛下心中是有几分地位,能让陛下变得烦躁不安。”
  齐光瞅了眼铜镜里的周穆清,说道:“寡人不过是不愿再让人误会罢了,你今早说云臻在寡人心中有地位,今夜又说路离,看来阿清当真吃味了,在寡人心中你最有地位。”
  她搁下玉石,握住他的手,道:“好了,莫要调侃寡人了。不用擦了。”
  周穆清扯唇笑了笑,道:“夜已深,陛下想歇了么?”
  “歇了吧。”
  穿过层层帐幔,她拉着他往龙榻走去,他也顺势勾住她的腰肢。两人行到榻边,正要躺下时,忽有匆匆脚步声响起,没一会江德忠便出现屏风后。
  “启禀陛下,路侍郎醒来了,如今就在外面,想拜谢陛下。”
  周穆清眉头微蹙。
  齐光却松了口气,总算是醒过来了,要是再不醒,她也不知要愧疚多久了。她吩咐道:“先让他到暖阁里候着。”
  说着,她看向周穆清,说道:“寡人去去就回。”
  她趿上鞋,随意披了件外袍,便疾步走向暖阁。路离坐在红木交椅上,一回头便见到了头发披散的齐光,他眼神微深,起身道:“微臣拜见陛下。”
  “不必多礼了。”齐光上下打量着他,说道:“当真没有大碍?”
  “劳烦陛下挂心,微臣很好。”
  齐光彻底松了口气,她道:“夜已深,宫中也下钥了,你便在长欢轩宿一夜吧。”
  路离道:“长欢轩?”他笑了下,说道:“微臣原以为陛下会让我去住南风轩。”
  齐光听路离提起南风轩,顿时有几分心虚。
  齐光也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她干巴巴地笑了声,道:“你是户部侍郎,自然不能住南风轩。”
  她喊来江德忠,道:“送路侍郎去长欢轩。”
  江德忠应了声,说道:“路侍郎,这边请。”声音倏然一顿,江德忠道:“路侍郎,您可有不适?怎么脸如此红?”
  听到此话,齐光的脚步停下来,扭头望去。
  路离的两颊有一抹不寻常的红晕。
  他道:“有吗?”
  路离伸手探向自己的额头,对齐光说道:“兴许是落水受了风寒,只是有点发烫而已,陛下不必担心,微臣让柳太医把把脉便没事了。”
  江德忠说道:“陛下,长欢轩离这里尚远……”
  齐光道:“带路侍郎去隔壁的静室。”
  齐光的寝殿隔壁便是一间静室,并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日里齐光喜欢在静室里作画,累了便能直接一倒躺在榻上。
  江德忠应声。
  。
  周穆清等得有些久了,索性从榻上起来,沏了一壶雨前龙井,随后踱步到窗边,边喝着浓茶边赏着月夜。过了许久,他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周穆清转过身,将茶杯递给齐光。
  “刚刚沏好的雨前龙井。”
  齐光喝了一口,说道:“再这么下去,江德忠的茶艺怕是及不上你了。”瞥了眼他身上穿戴好的衣裳,她搁下茶杯,道:“要走了?”
  周穆清道:“陛下在暖阁待了小半个时辰,想必是路侍郎出了事。今夜陛下恐怕是没有心情了,与其让陛下开口,倒不如我先做个知心人。”
  齐光笑道:“阿清向来都是寡人的知心人。”
  她搁下茶杯,在他侧脸轻吻了下。
  “宫门已经下钥了,今夜你便歇在琳琅殿吧。”
  周穆清道:“好。”
  “寡人让宫人送你过去。”
  他道:“我自己过去便好,在琳琅殿也宿过许多次了。”
  周穆清每逢十五就会入宫陪寝,但偶尔也会遇上齐光不适的时候,好比来了癸水。齐光夜里就寝时不太喜欢身边有人,尤其是夏天,往往周穆清过来了,下半夜便自动自觉地去琳琅殿,等第二天齐光起来后陪她用了早膳再请辞离宫。
  齐光道:“也好,明日再和寡人一道用早膳吧。”
  周穆清踏出寝殿后,往静室的门口望了一眼。
  须臾,他方转身离去。

☆、第九章

  翌日卯时不到,齐光便起榻了。
  宫人替齐光更衣的时候,江德忠进来禀报道:“陛下,早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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