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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婚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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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南珠的泪珠子开始啪嗒啪嗒地掉落。
  “阿清,你怎么这么傻。陛下,要罚便罚南珠,一切都是我的错,与阿清无关!”
  “不,罚我!”
  “不!罚我!”
  ……
  齐光换了个站姿,也不出声,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们。直到他们安静下来了,齐光才道:“……寡人没打算责罚你们,也不打算责罚陈家。今日寡人心情不错,便成全你们这对苦难的鸳鸯。今日你们私奔之事,寡人便当作没看见。”
  陈南珠与容峥皆是一怔。
  齐光蓦然想起一事,她问:“真正的六皇子在哪儿?”
  容峥说道:“二十年前殿下被人劫持,便再也没回来。当年我的父亲是殿下的侍从,父亲携家带口来了大周,刚好我的年岁与六皇子殿下相近,父亲担心会引起两国交战,便自作主张让我冒认六皇子殿下。”
  齐光又问:“南珠,你当真不后悔?”
  “不后悔。”
  恰好这时陷入泥泞的车轮也搬抬起来了。
  齐光摆摆手,说道:“你们走吧。”
  两人又跪下磕头。
  “多谢陛下。”
  。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齐光好一会才回过神,刚转身便迎上了路离的目光。路离问:“陛下为何要放他们离去?”
  齐光不以为意地道:“寡人想看看陈南珠到底能走多远。”
  路离明白了齐光的意思。
  “陛下是认为陈姑娘会后悔?”
  齐光说:“不,寡人只是认为为了男人放弃自己的亲人不值得,但陈南珠却甘之如饴。”她很难想象会有人为了一段感情弃掉自己的所有,倘若有一日容峥对陈南珠的感情不复以前,她又是否会后悔当初的抉择?
  “如果陛下是陈姑娘,陛下会如何做?”
  齐光瞥路离一眼,却见他笑意盎然的。
  她淡淡地道:“这世间并无如果,寡人也不会是陈南珠。为一个男人做到此等地步,简直是个笑话。”
  齐光道:“回宫吧,此事还得收尾。”
  路离说道:“六皇子的事情……”
  齐光想了想,说道:“既然真的皇子二十年前已经失踪了,大魏战火还未停歇,横竖见过假的六皇子的人不多,就算以后被识破了,寡人说他是真的他便是真的,便随便找个年纪相当的人继续充当假的六皇子。”
  “微臣愿意替陛下分担解忧。”
  齐光很顺口便说道:“也好,此事便由你去办。”
  那么剩下的便是陈家和沈家的问题了。
  她揉揉眉,这事还得由她亲自出马解决。

☆、第二十四章

  陈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做出逃婚这样的事情,当下便将容峥恨得个牙痒痒的。这十几年来,他当爹又当娘的,含辛茹苦地将南珠养大,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瞧瞧现在竟然跟一个病秧子跑了!陈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险些喘不过气来。
  可气归气,女儿闯下的祸还是得收拾。
  陈立命令府中的下人不得声张,暗中派人去寻南珠。可找了几日依旧未果,陈立开始后悔在女儿小时候让人教她习武了,性子野得不像话,现在一跑连影子都没有了。
  陈立唉声叹气,数了数日子,六日后就是与沈家结亲的日子,到时候若没有新娘上轿该如何向沈家交待,又如何向陛下交待。
  陈立愁得头发都开始发白了,上早朝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见到未来亲家的时候心里头格外心虚,且陛下望自己的眼神也颇为古怪。
  陈立心惊胆战地度过了几日,离沈陈两家结亲的日子还有三日时,皇帝忽然召见他。陈立吓得出了身冷汗,拐着弯向江德忠打听究竟是什么事情。江德忠笑眯眯地说道:“听陛下的意思,似乎与令千金有关。”
  这话一出,背脊刚刚干了的冷汗又重新冒出,陈立擦了擦额头,问:“江公公可知具体跟什么有关?”
  江德忠意味深长地道:“陛下的意思奴才不敢多加揣测。”
  陈立又擦了擦冷汗,将近御书房时,腿肚儿抖了几下,当初金榜题名初见圣颜时也不曾这么惶恐紧张过,如今老了却是为女儿操碎了心。儿女债难偿还呀。
  陈立咽了口唾沫,看了眼御案前的齐光,连忙垂下眼。
  “微臣拜见陛下。”
  齐光含笑道:“陈卿不必多了,起来吧。”
  陈立起身后,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齐光。皇帝这般表情,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女儿与人私奔的事情。他稍微松了口气。
  此时齐光又道:“令千金安好?”
  陈立轻咳一声,说道:“小女在家中待嫁,一切安好。”
  齐光看了看陈立,问道:“三日后的婚事都准备妥当了?”
  “都……都准备好了。”
  齐光笑道:“那就好,之前寡人还听到风声说令千金不喜欢沈家嫡子,数日前还逃婚了。看来只是谣言而已。”
  陈立额上冷汗直冒,忽然觉得有些口干。
  “是……是。”
  他原本想说今早女儿还跟自己一起用早饭了,可看着皇帝直勾勾的眼神,一时半会话竟说不出来。
  齐光此时又笑眯眯地道:“想必今早陈卿还跟令千金一起用早饭了,毕竟女儿还有几日便出嫁了,以后想要一同用饭也没这么容易了。”
  “是……是。”陈立有些脚软。
  齐光又道:“正好今日寡人无事,便让令千金来陪寡人用午膳吧。”
  陈立面色大变。
  齐光忽然道:“罢了,还是让她安心待嫁吧。”
  陈立只觉像是短短瞬间死了一回,嗓子眼七上八下的,吓得他心肝颤了又颤。他抬袖擦了擦冷汗,说道:“……是。”
  齐光瞧着他这副模样,觉得自己不该再调戏他了,不然她正事还未说兴许陈立就得被抬到太医院里去了。她清清嗓子,故意板着张脸,道:“方才便算是对陈卿欺君的惩罚,寡人心善,吓吓你便算了。”
  陈立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脸色又白了几分。
  齐光支颐,问道:“你可知错在哪里了?”
  陈立跪下来,说道:“微臣有罪,微臣不该欺瞒陛下,错在微臣,是微臣管教无方,微臣愿意一力承担所有惩罚。”
  齐光挑眉。
  “哦?此乃欺君之一,欺君之二呢?”
  陈立愣了愣,硬是想不起自己除了女儿逃婚一事之外还做了什么欺君犯上的事情。齐光好心地提醒:“当初寡人给皇弟挑王妃,陈卿在令千金画像上添了几笔之事,寡人还记忆犹新。”
  “微……微臣……”
  瞧他支支吾吾的,齐光也不计较了,方才吓吓他权且当作惩罚了。
  她道:“罢了,也只是小事,下不为例。前几日寡人已经与沈卿谈过,此事还能弥补。沈家向陈家提亲,一来是沈家的嫡子沈安到了适婚的年纪,二来是沈卿听闻你家的姑娘性子温和刚好与沈安相似。沈卿前几日虽然说了不少你家姑娘的好话,但是寡人可以确定沈家上下都没有见过你家姑娘,离结亲之日还有三天,你可以寻一个姑娘代嫁过去。至于陈南珠与容峥私奔之事,寡人会压下来,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此事。”
  如此一来,陈南珠的声誉可以保全,陈家也不会与沈家结怨,天家的威严亦不会丧失,一举三得。
  陈立不曾想到皇帝竟会如此和善,让他大为改观。
  齐光说道:“寡人微服出宫时曾与南珠结识,也算是一场缘分。南珠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寡人不会勉强她。至于陈卿要如何做,寡人亦不会阻拦,毕竟这也是你们陈家的家事。”
  陈立感激涕零。
  “谢陛下不罚之恩。”
  齐光道:“退下吧,好好筹备婚事。”顿了下,她见陈立的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道:“陈卿还有何事要说?”
  陈立磕了个响头,再次道:“谢主隆恩。”
  待陈立离开后,齐光摸了摸下巴,这种被人感恩戴德的感觉倒是不差。母亲驾崩前留下的名单中,陈立乃是属于不可信任这一列的,不过方才他的眼神倒是真诚得很。
  。
  解决了沈陈两家的事情,接下来就是六皇子的事了,此事齐光交予路离处理,她也省了不少心思。再过半月便是深秋,每逢深秋,大周都会有一场狩猎,是从祖宗定下来的习俗。
  宫里有个箭靶场。
  齐光手持大弓,瞄准了靶心,手肘一动,一支箭羽直中靶心。江德忠在一旁喝彩:“陛下箭术尤佳!”齐光却叹了声,说道:“多亏了当年母亲逼寡人习箭术。”
  当年她极其厌恶学箭,可母亲说,大周的皇帝必须会箭术,于是乎她只好硬着头皮上,所幸颇有天赋,学了小半年便已小有所成。后来她还经常带着弓箭偷溜出宫,学着侠士行侠仗义,拯救过不少被欺负的孩童。
  江德忠继续拍马屁。
  “先帝英明!”
  齐光又搭上一箭,再次正中靶心的时候,身后响起了鼓掌声。路离含笑走近,说道:“陛下箭术愈发精湛了。”
  齐光瞧见路离,给江德忠使了个眼神。
  江德忠明白,立马带上弓箭与若干宫人悄无声息地离开箭靶场。齐光也迈开步伐,走到附近的凉亭。秋菊盛开,隐隐有菊香。
  齐光折下一朵菊花,问:“六皇子的事情办得如何?”
  路离说道:“微臣心中已有两个人选,但还有一人选在宫中,微臣想去看看。待确认人选后再向陛下禀报。”
  齐光微怔。
  “你是说南风轩里的公子?”
  路离颔首:“刚好年龄符合,且家中父母早逝,世上已无亲人,也颇像之前那一位六皇子。”
  齐光也没有问是哪一位公子,她大方地道:“行,你便去看看,若是符合便带去皇子府。你是寡人的未婚夫,后宫中的事情迟早也由你打理,以后这些事情也无需向寡人禀报,你自行决定便可。”
  齐光练了一早上的弓箭,此时也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菊花递给路离,道:“今夜陪寡人用晚膳吧。”
  深秋的菊花开得正盛,花蕊嫩黄,菊香馥郁。
  路离的目光在菊花上微微一凝,而后笑道:“璟衡明白了。”

☆、第二十五章

  “公子公子;奴婢见到路侍郎往这边来了。”
  “公子!路侍郎过来了!”
  “公子;路公子来了。”
  ……
  本是一派融洽的南风轩蓦然间陆续响起不同侍婢的声音;声音中皆有几分急切。一众公子听后,不由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登时也不知这位陛下的未婚夫婿因何而来。
  南风轩里的公子都晓得打从周穆清得病后,一直伴在陛□侧的便是路离,而路离又是由先帝亲自赐给陛下的未婚夫婿,得宠程度可见不一般。
  南风轩里头的大多公子都是身世凄苦之人;在南风轩里过上贵族公卿般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他们以前从未想过的。如今听得路离气势汹汹而来;心中皆生警惕。虽说陛□份特殊,但若以男子身份而言,谁也不愿自己的妻子身边男色萦绕吧?至于周穆清;他是周相国的儿子,又早与陛下相识,路侍郎即便心中有怨言,也会对周公子有所忌惮。可他们不同,他们无依无靠,路侍郎要想拿人开刀,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思及此,南风轩里好几个曾经试图以美□□惑皇帝的人都不禁惶惶不安,当即转身从庭院走回厢房。本来有十余人的庭院转眼间便剩下七八人。
  云臻与苏承宇都在庭院里,两人见状,互望了一眼。
  云臻说道:“你不进去?”
  苏承宇反问:“为何我要进去?”
  云臻道:“他们都怕路侍郎拿他们开刀,你不怕?”
  苏承宇笑道:“怕的人都是做了亏心事的,我做的正行得正,为人光明磊落自是什么都不怕。再说要怕的人也该是你,南风轩公子众多,论起特别的唯独一个,前些时候陛下不还带你微服出宫么?”
  云臻轻咳了一声。
  “事出有因。”
  不过话是这么说,那天他从承乾宫回来后,被南风轩里的其他公子用各种各样的眼神打量了好久,以至于他一出房门便觉浑身不自在。
  见云臻目光灼灼,苏承宇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叹道:“你又想扒我衣服?”当初他就不该跟云臻亲近起来,原以为他年纪小好沟通,没想到一亲近了才发现他是又固执又缠人的小鬼头。
  云臻盯着他的大腿,仿佛可以透过薄薄的布料看到某一处。
  苏承宇重重一咳,云臻才收回视线。苏承宇说道:“我真的不是你兄长,我大腿内侧没有你所说的伤疤。”
  “你给我看看,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你怕什么?”
  苏承宇无奈地道:“那一处难免有些不雅,我若给你看了,其他人兴许还以为你我是断袖。”
  听到“断袖”两字,云臻的耳朵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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