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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青珂浮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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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不是我~!”
  不打自招了嘛。
  许青珂却直接弹开了线,“看来太傅讲课过于入神了,竟没发现下面的皇子们开小差。”
  张端濡脸色一沉。
  就在许青珂轻松回怼了张端濡而显得气氛越发尴尬的时候,忽然……那九皇子抱住了许青珂大腿,“仙女哥哥,我疼……”
  仙女哥哥?这是什么称呼,许青珂素来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九皇子抱住她腿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拉开对方,她也的确拉开了,但是动作很舒缓,只是让侍从照顾好他,起码要先去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吧。
  不过让张端濡跟宫人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九皇子死活不肯对许青珂撒手,一撒手就哭,无奈之下,许青珂也只能跟着到九皇子寝宫,御医来了后,许青珂留意到这位御医似乎习惯了九皇子经常受伤。
  撩起裤腿的时候,那胖嘟嘟的小腿上有淤青,肚子上也有,但问题是,在这淤青之外,还有一些是——陈年旧伤?
  一向盛宠的九皇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旧伤?
  许青珂若有所思,此时皇后竟是到了。
  皇后十分心疼九皇子,直喊要问责,许青珂就在边上,她才收敛了些情绪,只是听到太傅张端濡也在的时候,眉头皱了皱。
  “皇子们闹腾成这样,他竟也不知道,失职如此!”
  张端濡目前并不偏向哪一派,但在许青珂这里查来便是跟言士郎有些不太正常的接触,其余就未可知了。
  许青珂因为九皇子的缘故,能近看皇后,但并未僭越,只是她观察力惊人,发现皇后安抚九皇子的动作总有几分……
  她目光闪了下,垂眼,正此时,被紧闭宫中不得外出的五皇子霍允延来了,看到九皇子这情况挑眉了下,而后站在许青珂身边,瞧着九皇子孺慕许青珂的样子,尤是他还抓着许青珂的手,仿佛有了她就能安定一切一般,那种亲近让皇后跟霍允延都十分惊讶。
  “本宫却是没想到小九这般喜欢许大人。”
  许青珂:“微臣也没想到。”
  “不过仔细一看,仿佛许大人的眼睛跟小九是有些微相似的。”
  眼睛相似?这多奇怪的说法啊,许探花的聪明绝顶众人皆知,而九皇子却是痴障之人,眼睛还能相似?
  许青珂抬眼看下霍允延,见到后者似笑非笑说:“眼睛都很大,很漂亮。”
  的确,眼睛是很大,皇后仔细一看,也笑了,“果然都很漂亮,不过小九的眼是干净,许大人的眼却是如星辰了。”
  许青珂淡淡一笑,自称不敢当。
  九皇子被敷药后很快沉沉睡去,许青珂也就离了宫门,因为他们路过了一个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禀大人,那是月灵宫”
  月灵宫吗?名字甚美,但萧条冷寂得仿若死境,明明门外的宫道上被打理感觉,但那门禁闭,周遭还有枯败的树木,树叶时不时漂亮在地,也无声得很,端是吓人。
  冷宫吗?看起来像是鬼屋似的,原本是那样大的宫殿。
  后头似乎有脚步声亦步亦趋跟着……
  领路的宫人很安静,是怕了?似乎有些紧张,倒是许青珂神色自然,直到那脚步忽然逼近,然后人猛然窜上来!
  宫人猛然顿足之前,那上来的黑影已经出现在许青珂面前,锦衣华袍,脸上带着笑。
  他一挥手,那宫人退了。
  这道上就剩下他们两人。
  “如今许哥儿可是寄回跟我这个失宠的卑贱皇子说上几句话?在小九宫里可是一个眼神儿都没给我。”
  霍允延神色嘲弄,那好看的眼里也满是讥讽。
  “失宠于殿下也不过是以退为进,看您现在不也挺好的,有人可驱使,又可远离朝堂。”
  许青珂姿态也很从容,让人生气的从容。
  霍允延:“听你这样说,仿佛我真的没什么可生气的了,只是失宠这个说法有些错误。”
  他微微一笑:“在这偌大的蜀宫中,从来没有所谓得失的宠,因这宠本就是别人给的,想给就给,想收就收,由不得自己。”
  仿佛看淡了?
  “所以殿下才需进取啊,好好读书,好好上进”许青珂也微微一笑,这种语气便是学霸对学渣的吗?
  “是啊,作为皇子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必等着别人来宠爱,而是由权利去任意宠爱他人吗?”
  两人在这一笑之中都有一种彼此深知的目的——一个不甘为人操纵,宠爱全由自己,一个杀戮以复仇。
  此时,才算有隐隐的默契。
  当然不是单方面的臣服,而是各取所需式的合作,必要时联手而已。
  霍允延倒是挺欢喜许青珂终于回应了他一次,虽然不是臣服他,但他如今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可高兴之后,他又忍不住想起一件事,忍了忍,终究随意似得问:“你上次被言士郎派刺客暗杀,伤势可好了?”
  “多谢殿下关心,差不多了。”
  “是吗?多亏了姜信吧。”
  许青珂自然听出对方话语里的试探,但这种试探在她看来有些没必要,无关大局,这个心机深沉的五皇子是在卖蠢吗?
  “是,救命之恩。”许青珂轻描淡写,霍允延:“虽然知道你会不太喜欢,但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
  许青珂:“如果我不喜欢的话,我自然不会答。”
  还真有些任性冷淡。
  霍允延之间摩挲了下,说:“姜信把你带去了哪里?你那晚上一直跟他在一起?”
  这问题真是最无关紧要的了。
  五皇子果然在卖蠢,亦或者又有几分……许青珂抬眼看到霍允延的眼神,不由皱眉,这目光似曾相似,那姜信偶尔看她也是这般。
  许青珂不是那种对情事无所知的人,不管这两人到底将她看成男人还是女人,若是真起了那种心思,于她而言也是一种麻烦。
  “殿下一定要把你我之间勉强平和的关系用在这种不太重要的问题上吗?”
  不太重要,是不是意味着这人对那姜信也是无所谓的。
  哪怕没有得到答案,霍允延也觉得满意了,于是笑了,“好吧,以后我尽量不问这种问题。”
  尽量?许青珂不置可否,便是告辞离去。
  霍允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瞳孔加深。
  许青珂,你真是一个谜一般的人。
  徐家很快被查了,薛绍独女本来还嚣张不肯服从抓捕,见到许青珂的时候还骂骂咧咧,无非是男宠作祟之类的,许青珂一进门就得到这样的辱骂,不说跟在身后的谢临云等人变脸,就是许青珂自己也顿了足,站在她面前,手里翻着人头名单,也没骂她没打她,就说;“这上面记着你跟徐世德有两个孩子,你现在有心骂我一句,稍后我便能偶然打断你孩子的一条腿,你骂我两句,我便是让他们一人断一条腿。”
  她看着她,双眸温润如玉:“这样你可欢喜?”


第93章 权势
  这世上的坏人分很多种; 动手的; 血腥可见; 动脑的; 残忍可现。
  许青珂就是那种动脑; 她动一动脑; 就多的是喜欢动手的人沾染血腥。
  权势的最深刻实践便是残忍; 越残忍,越深入人心。
  她又手里那本并不厚但记着许多人名字的名单将所有徐府的人下了大狱,剥夺他们的奢华生活,践踏他们的尊严; 一如他们今日之前践踏别人的那样。
  从大门到正厅; 按跪了一地的人; 谢临云看着许青珂走过去,进了宅子,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查出了所有暗室,里面的财宝跟账本等要紧事物一览无余; 但她显然要的不是这些。
  直到那一密封匣子里的密信落入她手中。
  随便抽出几封。
  薛绍; 林远,言士郎等关键名字被谢临云看见,似乎许青珂也无意隐瞒他; 但这些信他现在还不能看,不是不敢看; 而是还没到能看的时候。
  他的那两位师傅就曾说过——有多少的能力做多少的事儿; 但眼力再好听力再好; 也绝不能多听多看。
  好奇心太盛在官场是大忌。
  密信到手,当天又被许青珂整合登记了账本跟钱财记录,直接送到了蜀王面前,蜀王既然委任许青珂担当此案,就不会让廷狱再来插手,于是许青珂进宫不到一个时辰,薛绍的府邸又被她下令抄了。
  总共不超过三个时辰,且距离昨日大朝也不过一天。
  邯炀官场跟民间皆是震动!
  这许青珂这也忒厉害了,不到一天就端了两个往日颇有底蕴的府,其中一个还是御史大夫,那可是御史台的上官啊!
  当然,关于这件事,无关的人才会如此感慨,真正有关的人只会思考其中最深刻的意义。
  薛绍倒了,会牵连谁?保他的三皇子?
  三皇子那边幕僚们连夜聚集,思考如何处理。
  “殿下不过是拉了他一把脱离之前的泥淖,其实并未牵连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上,就是钱财往来也少,不必太过忧虑。”几个幕僚探讨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但霍允彻第一反应还是看向妖灵。
  妖灵直接点出重点:“许青珂这般,就是另一个廷狱,只不过一个在明面,一个重在暗面,君上这是在清理朝堂中让他觉得不舒坦的污浊沉珂,只要殿下行事不超过君上的限度,他就不会对您出手。”
  霍允彻也想通了这点,“你的意思是让我近期休养生息,莫要再动?”
  妖灵颔首。
  霍允彻思虑了下,“这点没问题,本身最近事儿也多,只是如今我最忧虑的还是太子那边……最近他委实长进太多了,他的一点点长进,都远比我做出任何丰功伟绩都要来的值人夸赞。”
  “无法,他现在是太子,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不过殿下也不必急,太子距离皇位便是一步之差,这一步之差让您忧虑,也自是让君上忧虑。”
  霍允彻仿佛从妖灵那瑰丽如蛇的瞳孔中看到了诡光,他眯起眼。
  与此事,枫阳侯府之中楼阁林立,奢华密布,这是一个巨大的庄园,也是仅次于蜀宫之下的权势集合体。
  皇后在后宫地位稳稳不动,太子如今在朝也一改颓色,风生水起,有谁能挡枫阳侯府之锋芒?何况如今晋阳还败了。
  “晋阳一败,不外乎言士朗败而已,终究是根基太浅,鸡犬之地,禁不起一点波澜。”
  “但这一败也让我们枫阳侯府该殚精竭虑了。”
  景修坐在堂下中等位置,上首是他的叔叔景宵跟他的爷爷。
  他的叔叔是侯爷,这让他的身份有些尴尬,但还好这位侯爷目前无子,且一直都未成亲,这是好事?
  他神色镇定,看着自己的叔叔跟爷爷说了这番奇怪的话。
  晋阳败了不好吗?
  当然不好。
  其余族人很快被退了出去,景修也不能留下。
  有些话,他们还听不得。
  “晋阳在,双侯府竞争以平衡朝堂军权,可以一高一低,但绝不能一家独大,如今晋阳败了,以君上的习性,怕是要忧心我们了。”老侯爷面无表情,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那阴挚的面容颇有些吓人。
  倒是侯爷景霄风轻云淡得多:“君上是何许人,又不是知道一日两日了,早该料到有今天,他怒那薛绍借着我们的权让他投鼠忌器,虽忍一时,但不会忍一世,所以对太子跟皇后不冷不热,以此来表达他的怒意,但一旦他需要我们,态度又会缓和。”
  需要他们什么呢?
  之前有烨国攻,又有内饥荒,朝堂不能动。
  “如今尘埃落定,他便是想清算了?有这般便宜的事儿?”老侯爷眉头微锁。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单看他怎么做的便是了,薛绍是隐患,除了就是了,切断脉络,让他点到即止。但他要用许青珂,那就让他用不了。”
  “已经出了一个廷狱了,不能再多一个许青珂。”
  老侯爷看着景霄,“你有主意了?”
  景霄看向窗外,“有一个有趣的想法——廷狱为什么一定要容下许青珂呢?后起之秀崛起如斯,一山不容二虎,原来的大老虎也该是动动牙齿了。”
  老侯爷颔首,两人有片刻的沉默,最后似乎是老侯爷阴沉沉来了一句:“当年的归宁侯就是前车之鉴,但也是后事之师。”
  景霄并不语,只是走出门的时候,站在门外静默等待的景修看到这位深沉不可测的叔叔那冰冷无情的眼,仿佛千年寒潭不见底。
  景霄顿了足,看向景修,“跟她接触过了?”声音有些轻柔沙哑。
  景修低头恭敬:“巍然不动,深不见底,无法靠近。”
  景霄漫不经心,指尖捻断了旁边盛开的一朵花儿,连同枝干在指尖把玩。
  “那只能说她对你没兴趣而已。”
  他走了,踱步离开。
  但景修听到他的话。
  “半月后,兽原秋狝。”
  薛绍的家很干净,他的书房也很干净,太干净了,被清理过了。
  “速度可真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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