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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为祸-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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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追。”他停在门口道。

    阿追眼也不抬:“殿下进门连让人通禀一声都没有,真不是个好习惯。”

    她嘲讽完这一句就听身后珠帘又撞了一阵,心中对他的态度更加蔑然。

    珠帘的碰撞刚停下,却见云琅瑟瑟缩缩地进来了:“女、女郎……主上说他要见您,问您方不方便。”

    “……”阿追挑眉,“请他进来。”

    这回她从铜镜中看向他,好笑地端详了一会儿,托着腮道:“什么事?”

    铜镜里的映像并不很清晰,到仍能看出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是不是你干的?”

    她微微一怔:“什么?”

    “东华岭还是裕关的事,是不是你透出去的?”他问。

    阿追面色骤僵。

    “求你跟我说实话。”他尽量克制着,齿间仍是打了颤,“苏鸾我早已送回苏家了……一时生气,没有告诉你;卿尘也送去了南束;姜怀……我发誓不因这次的事动姜怀。”

    他缓了两息定下神来:“现在我没有什么可拿来威胁你的,你说实话吧。”

    阿追从镜中定定地看着他,半分也摸不出他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T_T对不住啊昨天又断更了。。。真是没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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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咝……”嬴焕吸了口凉气,凉得透心入骨。

    阿追撇撇嘴:透心凉?你喝雪碧了吧?

    嬴焕:……………………怎么你剧本里还有植入广告?我这儿没这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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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贵妃做的媒,皇帝下的旨。

    冉凝这个不受宠的庶女就这样嫁给了传说中阴晴不定、嗜虐成性、能止夜啼的折戟书生钟溯。

 80|生死

    嬴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每一分反应,阿追同样从镜中盯着他。

    须臾,她的喉中再度沁出一丝轻笑:“殿下您真是每天都在让我觉得更恶心。”

    嬴焕一滞,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笑靥上情绪复杂:“我曾经完全信你,而你给我下了药。可我还是喜欢你,你又背着我来灭弦国,拿怀哥哥要挟我多日,上将军要帮我你就把他伤成那样!”她愈说愈显气愤,在他面前定住脚时目中已然怒火难抑,“可我还以为你至少还有为君王者该有的骨气、敢作敢当,万没想到我连这点都看错了,你竟在这个时候来服软!”

    阿追怒不可遏,嬴焕面无波澜地听完:“你只告诉我是你或者不是你。”

    “是我!我想一步步毁了你的天下!”阿追狠然切齿,摘了腰间的匕首递给他,“痛快些杀了我,别让我更看不起你了!”

    他视线下移,定在她握着的匕首上。

    二人间平静得再无声息。

    许久之后,嬴焕似乎忽地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阿追仍怒视着他,他的目光挪回她面上:“我知道你要什么了,不打扰了。”

    他言罢转身便走了,阿追怔怔地滞了一会儿,手上的匕首狠掷了出去:“嬴焕!你个刚愎自用两面三刀的伪君子!你要报复最好直接冲我来,敢动怀哥哥我让你连戚国也保不住!”

    然而没有得到回复,他半步不停地径自往前走着,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

    国府西边最偏僻处的一方院子里,姜怀抬头望着头顶上的月朗星稀,掐指一算才知,这样的日子竟已持续了近三个月了。

    也对。戚军夜袭那时才刚入秋,但现在枝头的树叶都已落尽了,寒风也刮了好几阵,冬天是不远了。

    姜怀想着,叹了口气,身后传来轻笑:“还在想着你的小国巫?她可没工夫想你。”

    姜怀听出语中的不满,挑眉而未回头:“祖父别这样说,她过得也不易。”

    “不易?你说她过得不易?”姜晋气得拍桌子,连白花花的胡子都跟着抖了起来,“你堂堂一国之君被圈在这一方院里,她可照样占着一半国府——你还说她过得不易?你气死我算了!”

    “祖父!”姜怀禁不住喝了一声,静静神,又实在没兴趣同他多做争执,便道,“我没想她,我是在想弦国。”

    “嗤,这还差不多。”老弦公颜色稍霁,自斟自饮地灌下一杯酒,啧嘴又说,“不过就算是为弦国,你也用不着太发愁,悲春伤秋的没意思。来听你爷爷说——这国巫呢,是月主赐下来庇佑咱弦国的,从生到死她都只能庇佑弦国,不管她愿不愿意,这由不得她!”

    这话倒让姜怀听得一愣,皱眉回过头:“祖父什么意思?”

    姜晋又饮了一杯:“唉,你啊你啊!”他连连摇头,“我问你,她到戚国之后,是不是出入随意、能随便见人,能吃喝玩乐包小倌?”

    姜怀疑惑地点头承认:“是。”

    姜晋又说:“那我再问你,她在咱弦国的时候,从小到大,是不是都一直住在这国府后头,不出门也见不着外人,能见到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些?”

    “……是。”姜怀又点了头,疑惑却更深了。

    这是二人都很清楚的事,阿追从五岁到十七岁的那十二年里,离开国府的时候几乎只有祭祀。其他时候,别说找玩伴是他们召人进来,就是她想逛集市,也是在国府里为她专开个集市。

    从姜怀的父亲还在世时便是这样做的。此时姜晋提起来,却让姜怀忽然觉得另有隐情。

    姜怀有些心悸:“祖父您到底想说什么?”

    姜晋仍是边摇头边笑:“反正你放心就是。这嬴焕夺了弦国啊,没他的好处;杀了咱爷俩,更没他的好处;若再一时兴起在弦国图个城什么的……”

    姜晋“呵”了一声:“那他估计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姜怀愈听愈是云里雾里,还要再行追问,姜晋却拎着酒壶慢悠悠地往屋里去了,显然是不想让他问。

    。

    立冬时,军中突然被一道喜讯淹没——上将军雁逸醒了!

    将士们皆是欢欣鼓舞,甚至有将领专程请命,要为此解禁酒令三日,庆祝上将军劫后余生。

    戚王准了这请奏,然则国府里其实并不轻松。

    雁逸昏迷了太久,身子已然太虚了。所谓的醒了,当真只是“醒了”而已——第一日,他只是眼睛睁开了小半刻就又睡过去,连话也没能说出一句。

    但这也确实是个好转。而且他有了意识,能进补的东西便也多了些。

    又歇了七八日,在阿追喂他鸡汤的时候,他的手忽地握过来,吓了阿追一跳!

    “……上将军。”她愕色分明地赶忙反握住,见他嘴唇翕动忙贴过去,听了许久,终于听到一声颤颤巍巍的:“阿……阿追……”

    阿追顷刻间涌出眼泪来!

    雁逸笑了一声,声音逐渐平稳:“不要你照顾我,你出去吧。”

    “没关系。”阿追哽咽着抹了把眼泪,“你是想救我才受的这伤……”

    “行了。”雁逸道。他的声音太虚,阿追一听他说话便不敢继续争下去,只得先听他说。

    雁逸缓了一息:“我不想让你看着我这样……像个废人一样。”

    阿追哑了一瞬,眼泪涌得更厉害了:“谁说你废人了……你让我在这儿待着吧。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在盼着你醒……”

    她现下当真只觉得他醒过来就怎样都好了,全然无心在一起他。

    “你一直不醒,我怕死了……”阿追边抹眼泪边笑,“我吓得连占卜你能不能醒来都做不到,只一想你,心里就全是乱的。我苦等了几个月,现在你醒了就想让我走了?门都没有!”

    她还染着眼泪的手握到他手上,雁逸微微一栗。

    他终是不再劝了,偏首看向榻边的窗户,透过窗纱,依稀可见枯枝嶙峋。

    他想,她在这里也很好。其实他醒来那日,便是说得出话的,闭口不言的这段时日,本就是因私心作祟,想留她多待一会儿。

    可是留她再久,又有什么用……

    疾风呼呼刮着,他记得行军时常在山间听到这样的风声;偶尔可闻护卫巡逻时踏出的脚步声,他也会想起领兵出征时千军万马齐行时如浪汹涌的声音。

    打了胜仗便回家娶妻生子,这是军中士兵闲侃时常说及的话题……

    那些意气风发、金戈铁马的日子,离得那样近,只在几个月前而已,却又走得那样快。

    就像是一切都被一阵秋风刮走了,他睡过了一个金秋,再睁眼时,喜欢的姑娘与他闭眼前一样,可他已虚弱得提不起剑,更担不动那身甲胄。

    “阿追……”他叹了一声,阖上眼,有许多话想告诉她,但她耳朵再次贴过来的时候,他却又说不出了。

    。

    正殿前,嬴焕听完胡涤的耳语,略一点头:“知道了。”

    胡涤便退了下去。嬴焕凝望于眼前朦胧的夜色,一颗心愈发觉得无处可依。

    他原以为她是恨他入骨,目下方知,其实她眼里早已无他。

    他一点点撕碎了她对他的期许,在她心里变得只剩阴狠无耻……她并不是嘴巴恶毒的人,那样说了,便是他在她眼里当真已很不堪了。

    他本还在摸索尝试如何缓和目下的僵局,那几句话却忽地让他清醒过来,清醒之后紧随而来的,是心灰意冷。

    雁逸偏在这时候醒了。她几乎一直守在那里,那样的寸步不离绝不仅是出于歉意。

    他是感受过的。他被邪巫搅扰的那段时间,她也几是时时赖在他的帐子里,哪怕在他吐血时她会笑得没心没肺,那份心意也让他觉得如沐春风。

    从她那里离开后,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一点点想过二人间的全部过往。不似先前禁不住地时而想起往日,他刻意地、有意识地将每一件事都想过,他突然发现她的一颦一笑他全都记得,印象比现在都攻下了哪些地方还要深刻。

    最后他想,他确是错得太多了吧。

    “胡涤。”戚王仿似蓦地回过神,胡涤赶忙上前,听到他问,“你方才说这次战败……损了多少人?”

    “两千二百五十四人。”胡涤躬身禀道,“另有一千七百余人被俘。”

    戚王“哦”了一声:“狭濂失守?”

    胡涤将身子躬得更低了:“是,濂郡与晔郡皆失守。”

    戚王嗤地笑了一声。

    她怎么就不知道呢,这样大的动作,不止是他能想到她,将领们也会疑到她。

    又或者她知道,只是已不管不顾了?

    他举目看向天边刚现了个浅淡影子的月牙:“传令下去,下月再战晔郡,收复失地。”

    “……主上。”胡涤声音都打了颤,“这已是第十二次战败了,目下军心……”

    “本王知道军心不振。”他神色淡淡地看向他,“本王亲征。”

    “主……”胡涤面上血色尽失,戚王已不再理他,大步回到身后的殿中,将一袭夜色留在背后。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了,给她就是。

    至少不会再给她留下一个贪生怕死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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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选择

    寒风愈冷,昱京里的头一场雪终于落了下来。这场雪下得很大,停停歇歇地连下了几日,还在天上飘着时看着就已是一个个毛茸茸的白团儿了。白团儿覆住国府中的灰墙黑瓦,每一缕光秃秃的枯枝也都被一丝不苟地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绒毯。

    外面的银装素裹美如画,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房里好似也跟着添了几许温馨。一连几日,阿追在雁逸午睡时坐到廊下,支着小炉温酒赏雪,别有一番雅趣。

    酒还是弦国的酒,品起来醇厚些,不似戚国的那样清冽。阿追喝着喝着,偶尔会想些事,待得回过神来又常常记不得想了什么。

    她慵懒地捧着温热的陶杯,杯沿一下下磕着贝齿,正又思绪飞离,脖颈里忽地一凉!

    阿追猛缩脖子,蹙眉要冲作怪的人发火,目光一定,噌地站了起来:“你怎的出来了!”

    她伸手一握他的衣袖,果然一染了一层凉意,当即就要推他回去。雁逸反手握住她,笑意浅浅的:“这雪你看了几天了也不见腻,可见是极好的景致,我也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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