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879-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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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三进三出的四合院。迟保田远远见了田七凤,笑脸迎了上去,乐呵呵地说:“七凤妹子,你又来找张大哥?他还没有回府呢。”
田七凤说:“是吗?那我进去等等。”
迟保田伸手拦住她,说:“今天大哥可能要很晚才回来。要不你改天吧?”
田七凤说:“没关系。我先进去看嫂子和小六子。”
小六子是张学良的**名。说完。田七凤就要往进门,但迟保田陪着笑脸,却一直不让她进去,让她改天。此时张作霖已经跟另一个女人卢玉春好上了,正准备迎娶卢玉春,张府已经粉刷一新,张灯结彩,有所准备。迟保田怕田七凤进去之后知道真相伤心。
但田七凤的性子,很刚烈,越不让她进,她感觉很奇怪,平日里迟保田对她可是百依百顺,此时却很反常。迟保田不断劝阻她,她偏要进去瞧瞧,还怒斥迟保田:“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迟保田见田七凤发怒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田七凤这时往屋檐和门里瞄了一眼。发现张府上张贴了一些喜字,也感觉到不对劲,像是谁要娶亲。张学良现在还只有五六岁,不可能,那么,是张作霖要准备娶自己了吗?难道他要给我一个惊喜?想到这,田七凤转怒为喜,缓和了一下语气,问迟保田:“张府上要办喜事了?”
迟保田点点头,不忍心告诉田七凤真相。卢玉春,名寿萱,毕业于金陵女子学院,年轻,温柔、善良,识大体,还知书达理,是张学良的家庭教师。张作霖身边很多兄弟都知道张作霖对卢玉春有意思,卢玉春对而立之年的张作霖也是颇为欣赏,两人情投意合。张作霖准备在新婚姻法出台之前,娶卢玉春进门。为了这事,张作霖都跟原配赵春桂发生争执,吵了好几次架。一次半夜吵闹,二人再起冲突,赵氏一气之下,连夜带张学良回到了宣武门以前的老宅,夫妻分居。但即便赵春桂如此反对,张作霖还是不肯放弃,坚持要娶卢玉春。这些事,张作霖都瞒着田七凤。
田七凤以为张作霖真的是要娶她了,心里甜蜜蜜的,有种苦尽甘来的欢喜,她口中喃喃自语:“这么大的事,雨亭怎么不提前告知我呢?”
就在此时,张作霖坐着四轮汽车回来了。他坐在黑色老爷车的前边,提前下了车,拉开后面的车门,一身绣花旗袍的卢玉春缓缓走了出来,还拉着张学良的小手。张学良穿着小西服,梳着中分头,头发黑乎乎的,很精神。他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痕,很明显是刚哭过,张作霖刚去赵春桂那里接回了张学良。
张作霖很绅士地迎出了车里的卢玉春,这场景让田七凤一下子惊呆了,她想不到经常把“妈了个巴子”挂在嘴边的张作霖,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张作霖温柔拉开车门,眼睛里藏着泉水一般的温柔,在田七凤面前,是从来没有表现过的。田七凤手中的那一罐东北烧酒“啪”掉地上了,摔碎了,苦涩的酒洒了一地,缓缓流到旁边的地沟里,她本来是要来约张作霖喝酒的。
张作霖这时才发现田七凤站在张府的门外,他面不改色地走了过来,朝着田七凤一拱手:“七凤兄弟,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田七凤没有说话。这时,卢玉春牵着张学良的小手走了过来,张作霖介绍说:“来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小六子的老师,卢小姐。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田七凤。”
卢玉春给田七凤行了个礼,轻启朱唇,笑着道:“常听张大哥提起你,幸会!”
田七凤看了卢玉春一眼,这小妮子长得真是俊俏,红扑扑的圆脸蛋,剪着当时流行的短发,“学生发型”,绣花旗袍前凹凸有致的身材,很有女人的风韵,身上还有一股清淡的香水味。田七凤心想,要是自己是个男人,也会喜欢上她的。她再看了迟保田一眼,迟保田因为自己刚说了谎,已经低下头,不敢直视田七凤的眼睛。田七凤在一霎那间。突然明白了,张作霖是要纳妾了,但是新娘子,不是她。
心里突然升起希望。然后再失望。会比没有任何希望更痛苦。就如你喜欢一个人,如果表白被直接拒绝。那或许不会留下什么遗憾,如果是两个人交往了一阵子,然后走不下去了,这样的爱会刻骨铭心。田七凤的心情。从欢喜的高峰跌落低谷。快六月了,心底却涌上一股寒意。这时,她完全懵了。眼神无光,间或一轮,没有搭理身边的卢玉春。
田七凤和卢玉春站在一起,张作霖这时才发现,自己和田七凤之间还差了什么。和卢玉春相比。田小凤最重要的就是缺少了女人味。几千年以来,中国女人在男人的心目中,就是温柔善良的化身。对于张作霖这样一个传统的男人来说,温柔的女人是聪明的女人。温柔的女人会招他疼爱,温柔的女人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要保护她。温柔的女人不会给他压力,在温柔女人的眼里,他是英雄,他是她的依靠;温柔的女人,会激励他勇往直前,所向披靡!张作霖见田七凤不对劲,就招手示意迟保田将田七凤送回去:“替我送七凤兄弟回去休息,就坐我的车子。”
迟保田自然是乐意的,乐呵呵跑了过来,拉开车门,请田七凤上车。这一次,田七凤没有拒绝。她心头冰冷,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毫无知觉。内心那种无以言说的痛苦,让她浑身颤抖。
在回去的路上,迟保田给坐在身边的田七凤道歉:“七凤美子,我刚不该骗你。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但没想到,要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田七凤还沉浸在刚才的痛苦之中,没有理会迟保田。迟保田急了,说:“七凤妹子,你倒是说句话呀,打我骂我都行。”
田七凤还是没有吭声。车子快到田七凤的家里的时候,田七凤这才开口,轻声说道:“保田大哥,你跟我说实话,张大哥和卢玉春是不是快要结婚了?他们怎么认识的?”
迟保田说:“七凤妹子,你何必明知故问,自寻烦恼呢。还是什么也别想了,早点回家休息。”
田七凤冷冷说了三个字:“告诉我。”
下了车,两人经过一条河边,迟保田只好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田七凤。田七凤听了,心里更加难受,滚烫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流到脸上。这是她认识张作霖以来,她第一次流眼泪,肝肠寸断,伏在迟保田的肩头,眼睛红了,哭出声来。
迟保田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田七凤,等她哭完了,他才开口道:“我知道妹子你心里很难过。但是张大哥的为人,我们都是清楚的。绝对不会接受强扭的瓜。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田七凤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曾跟张作霖在东北和俄国出生入死的画面,精神恍惚,怎么也睡不着。
迟保田把田七凤送回家之后,去跟张作霖复命,详细跟张作霖禀告了田七凤的情况。张作霖听到田七凤伏在迟保田肩头哭时,“哦”了一声,望了迟保田一眼,这个迟保田,虽然长得一般,但也是个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也许他和田七凤合适,便突发奇想,说:“你到现在还没讨老婆,要去你去田七凤家里提亲吧。我可以借给你一笔钱,你风风光光把他娶回家。”
迟保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张大哥,你别开玩笑了。”
张作霖脸色一沉,道:“怎么,你不愿意?”
迟保田说:“我倒是愿意。但是七凤心里只有大哥。我怕自己配不上她。”
张作霖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说:“没事,这事我来作主,就这么定了。”
不久,按照张作霖的安排,迟保田带了厚礼,前去田七凤的家里提亲。但是,张作霖和迟保田的这种行为,却彻底激怒了田七凤,迟保田刚进田七凤的家门,说明了来意。
田七凤就拔出随身的黑壳手枪,“砰砰”朝着迟保田胸口开了两枪,迟保田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倒在了椅子上。他的一腔热血,从胸前的弹孔里,缓缓流出,他一双牛眼,在临死前望着田七凤的那张精神恍惚的脸,这个他深爱的女人,最后一刻,也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田家,拿着手枪,出门直奔张作霖府的方向而去。
田七凤那天拿着一把黑壳手枪,直奔张作霖的府邸。张府上张灯结彩,到处贴着喜字,宾客盈门,连李经述总统都派了特使前来恭贺张作霖和卢玉春喜结连理。张作霖的兄弟孙烈臣带了三四个侍卫兵在张府的大门外迎客,见到满脸苍白、精神恍惚的田七凤,她手里还拿着手枪,怕她大闹张作霖的婚礼,赶忙上前拦住她说:“七凤兄弟,你今天怎么来了?”
田七凤没有理会孙烈臣,径直要往张府里面闯,孙烈臣说:“今天是张大哥大喜的日子,七凤兄弟,你就别闹了。不然,俺也不好跟大哥交代。”
田七凤厉声喝道:“我要见张作霖这负心汉!”
孙烈臣挡在了田七凤的面前,说:“七凤兄弟,里面贵客如云。你实在要进去,就把枪交给我吧。”
“让开!”田七凤举起手枪,朝着天空放了两枪,“快让个张作霖出来见我!”
张府里的宾客听到枪声,都大吃一惊。张作霖穿着大红的秀禾服,赶紧跑出来一看,竟然是田七凤,这时,孙烈臣已经扑上去,从田七凤手里把手枪抢了过去。张作霖上前,问道:“七凤兄弟,迟保田兄弟不是到你家提亲了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田七凤说:“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你还派迟保田我家里提亲?我已经把他杀了!”
“啊??”听到迟保田被杀的消息,一向沉稳的张作霖惊叫道:“七凤兄弟,你……如果不喜欢他你可以拒绝,为什么要杀他呢?”
田七凤说:“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你!我只爱你!”
张作霖一时没缓过神来,自责地说:“俺害了保田兄弟呀。你不承认你和马保田之间有爱情。为什么非要认定俺们之间就有爱呢?俺曾经问马保田,你喜欢她什么?马保田呵呵一笑,说,因为你们名字里都有个田字。他对你可是真心的呀!”
田七凤高声叫道:“我只爱你!张作霖。你听清楚没有?我只爱你!以后你再派人去提亲,我还是用子弹回答。”
第178章中华帝国
张作霖听说自己的副官迟保田中弹,心很痛,摇摇头,他对田七凤道:“爱?我们的爱??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象罢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请你不要把它想成一个人的事情。你一直在感情的漩涡里不可自拔,把自己和我都折磨得疲惫不堪。”
“折磨?”田七凤说:“我原来以为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占有,是付出,是让你过得幸福。我一直觉得自己真心付出,对这份感情没有瑕疵。但是,直到今天要失去你,我才明白,我不能失去你。否则,我没法活了!”
张作霖不为所动,说:“你要俺说多少遍?所谓爱,是两个人的事。爱情的悲剧,大抵是一厢情愿的苦果。须知两情相悦,才能执子之手。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味将自己的**以爱的名义,强加在另一个人身上,不仅束缚别人,也枷锁了自己。这样的爱,是自私的表现。一个人的爱情,如果也能算真正的爱情的话,那它大抵就是世界上最卑微的,最没有意义,最无耻的爱情。”
田七凤对张作霖这一番话很震惊,冷笑道:“你说我自私?你说我无耻?”
张作霖回答说:“俺是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爱情里没有痛苦,没有泪水。一个人的爱情,你可以叫它**,喜欢,但那不是爱情。在爱情中,不会有人如此伤害对方。”
田七凤说:“我伤害了你?我那么爱你,难道我错了吗?我们曾经那些共生死的日子,你忘了吗?在俄国,你替我挡子弹,那不是爱吗?我爱你,这有错吗?”
张作霖说:“曾经?再美好的事情,也只是曾经。会过去的。爱情本身没有错,错的只是你爱错了人而已,俺们不合适,就算你再意不平、心难定也要果断地分道扬镳,不要傻傻地一次次重蹈覆辙。俺们是兄弟!俺不能爱你,如果结婚,你让小六子他长大了以后会怎么看他爹?”
田七凤说:“借口,你说的都是借口!你根本不懂爱情!你会后悔的!”
张作霖轻声说:“请别说我不懂爱情,我只是不爱你而已。”他这句话声音很小,但田七凤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张府门前来了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领头的小头目是年轻的张宗昌,迟保田被子弹击中后,送到医院,还好只是失血过多,保住了性命。警察们很快上前逮捕田七凤,张作霖跟警察的小头目张宗昌打招呼,说:“没出性命就好。七凤兄弟现在看起来犯迷糊,你们要善待她。”
田七凤说:“我不要你管。”
张宗昌笑嘻嘻走了过来,对张作霖说:“放心吧,俺心里有数。对了,张大人,俺也姓张,以后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