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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重铸清华-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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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天南之色,与北国竟然不同,居然连两广浙闽之地也是不同,”随行的师爷杨昌浚摇着扇子,“瞧着岛中的建筑,倒是有些回教的风范,我以前就知道西北之地有这回教,却不知这天南小岛,也是回教之国。”

“别说这里了,报纸上说起过,旧年朝贡的吕宋国,也是回教之国,只不过如今被西班牙人灭了,倒是忘了祖宗,都该信那神主教了。”

两个人正在闲谈,亲自警戒的彭玉麟走了过来,“大帅,前往苏禄王宫的人回来了,”彭玉麟有些惊讶,“还把苏禄国王和王世子带来了。”

“恩?”左宗棠微微挑眉,“雪琴,你以为他来做什么?”

“无非是想要大树下面好乘凉罢了。”

左宗棠用手瞧着船舷上的铁片,若有所思,“苏禄国素来对天朝甚是恭谨,成皇帝时候还有朝贡,只是到了先帝爷的时候才断了往来,如今倒是要瞧一瞧,”左宗棠也不去问去质问苏禄国王的谈话内容,“如此那就见上一见,雪琴,咱们换上大衣裳,全服仪仗,总要让藩属们见见天朝的威仪。”

“传苏禄国王!”

“传苏禄国王!”

“传!”

苏禄国王战战兢兢得被王世子扶着上了首舰,后面跟着侍卫首领和老丞相,绕过层层侍卫,到了甲板之上,见到穿着仙鹤补服和麒麟补服的两个文采辉煌的中国官员站在甲板之上,突然又听得几声炮响,苏禄国王又双腿酸软,扑通跪在地上,王世子和两个臣子不明所以,也连忙跪下。

全副仪仗的左宗棠气态威严,“下跪者可是苏禄国王?”

“是是是,正是苏禄国王东泰来,小王叩见天朝大人!”苏禄国王从未入京朝贡,不通礼仪,连忙说了这么一句,还是身后的老丞相悄悄捅捅东泰来,“首先要问皇上安好!”

“小王请问天朝大皇帝安好!”

“圣躬安!”左宗棠满意得点点头,看来到底是老牌子藩属,基本的礼节还是在的,“国王请起,一边落座。”

军舰之上,苏禄国王和左宗棠彭玉麟等人左昭右穆得坐下,中间供着王牌令箭,苏禄国王又连忙推辞,不敢落座,左宗棠笑道,“国王乃是天朝藩属,原本我也不能受您的礼,只不过本官是钦差大臣,代天巡守南洋各地,代表得是皇上,故此受了你一礼,国礼已毕,如今国王乃是朝品,本官自然不敢僭越,还是左昭右穆坐才好。”

听到这话国王这才敢坐下,老丞相摇头晃脑得暗暗赞叹,“到底是天朝礼仪之邦!”

场内一时无言,老丞相毛遂自荐跳了出来,说了一番话,左宗棠听得费劲,似乎又是中国之语,问了问通译,让老丞相又用土语说了一遍,这才知道内容,“丞相大人,”左宗棠有些好奇,“您的中国语是谁教的?”

“一位潮州的客商。”

左宗棠暗暗擦汗,“这潮州客商国语说的甚是不准,”左宗棠吩咐亲随,对着老丞相笑道:“我这里有《咸丰字典》一本,赠于丞相,训民正音,可是宰相的职责啊。”

《咸丰字典》随即送到,老丞相一翻开就摇头晃脑,不由得心神荡漾了,左宗棠也不去管他,对着苏禄国王介绍起了彭玉麟,“这是水师提督彭玉麟大人。”

苏禄国王连忙问好,彭玉麟大马金刀得坐在位置上,冷眼瞪了苏禄国王一眼,“哼,国王也不必搞这些虚礼,我且问你,苏禄国为何如此排斥天朝之人,甚至烧杀抢夺?害人性命?如今天朝大军已到,若是国王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彭玉麟双目如电,直射苏禄国王,“本座今日就灭了你苏禄国!”

苏禄国王连忙起身,“请天朝上使恕罪,这都是西班牙人做出来的罪孽,”想到这几年来身不由己的惨样,又见到中国水师这样的威势,一时百感交集,苏禄国王不由得老泪纵横,“西班牙人素来垂涎苏禄已久,我这个国王在国内,只有那小小的王宫还听我的,别的地方已经约束不了了,这说起来,实在不敢推卸责任,导致天朝子民受罪,还请天朝降下雷霆之怒,将西班牙人全部处死,小王若是死了,也是不足惜!”(未完待续。)

十二、北国七月(一)

“是是是,钦差大臣您说的是。”听到左宗棠安慰,东泰来心里妥帖,连忙抹泪说道,“下国之心,天下皆知,侍奉天朝犹如侍奉父母,不敢有二心,虽然这些年有西班牙人从中作梗,但是下臣之心不敢有丝毫变化,”东泰来拿出来原本放在怀里的金册,“此乃天朝大皇帝赐给苏禄国的金册,下臣不敢忘怀自己身份。”

老丞相又跳了出来,“是啊,天朝上臣,”他继续操着潮州口音的中国话说道,“刚才天朝炮击和乐岛,我们苏丹还以为是西班牙人来要夺取苏禄国基业,正准备怀抱金册上吊自尽,尽人臣本分,效忠天朝!”

左宗棠颇有些感动,想不到中国势衰,这天南之角还有这样的忠心之国,同时对着苏禄国丞相的话微微有些尴尬,假意骂了几句彭玉麟,“胡闹台!岂能不告知苏禄国王就自行行事!回到福州本督必然要参你一本!”彭玉麟也连忙行礼谢罪,还是苏禄国王又站了起来,“多亏上臣用炮轰击和乐岛,这才让那些该死的东西才停了对华人的烧杀,小王不肖,不能号令苏禄国,乃至此大劫,虽然有些人逃到了王宫内,但是还有不少人受难,”苏禄国王又连忙跪下,“请上使责罚。”

这会子左宗棠没有让人扶起苏禄国王,只是捻须淡淡说道,“本督来此地,就是为了解决此事,国王你的意思是怎么料理这些人?”

“还请上使做主,”苏禄国王抬头看了一眼淡然的左宗棠和杀气腾腾的彭玉麟,不由得心福至灵,一哆嗦,就说出了他日后觉得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请上使发兵,助我苏禄国,剿灭乱贼!”

。。。

轰隆隆,恰好是七月的时节,暴雨时不时倾盆,不过雷暴天来的话,去的快,没多久,如同洋线一般不断的大雨就收了起来,西下的夕阳将天边的乌云染上了金边,彩霞布满了天空,四九城的一切都带着水迹和露珠,金色的阳光照下来,整座城市都金光闪闪的。

恭亲王下了马车,脸色有些不豫,外管家是最懂事的人,见到主子爷有些不爽快,越发当差小心了起来,又连忙给一个机灵的小厮到内宅去通报,亲自搀了恭亲王下马车,往日都会禀告有哪些台面上的人来递名次,今个就不多说了,闭嘴老实当差。

“今个有什么人来过?”

“别的人倒也罢了,都是寻常人,只有一个陈中堂亲自来了,王爷还在洋人那里,就不得见,只是说下次再来拜访。”

听到陈孚恩的名字,恭亲王不由得冷哼,“哼,”边说着恭亲王把脖子上的扣子解开,又把马蹄袖的袖子放下来,“夜猫子进宅,没什么好事,这会子,他倒是想起我是领班军机了?”

“主子爷说的什么话,”外管家连忙赔笑,听到恭亲王这句话的语气,他就知道,下次就算陈孚恩再来,王爷也一定不见了,“外头的人都说开了,如今主子爷和宋朝的八贤王是一模一样儿的,总理朝政,擎天保驾第一功臣,这些话虽然有些滑稽,可到底是差不离儿,若不是王爷这些年这么撑着,这能有这样兴盛的局面?换成谁都不成,也就是王爷这才能施展一二呢!”

恭亲王神色缓和了些,主仆二人绕过一大座通天玲珑凌云欲飞的太湖石,外管家还在拍马屁,“就不说别的,这督抚进京述职,谁敢不来第一个拜见主子爷?也不怕主子爷给他们穿小鞋?还是主子爷仁厚,就说这曾国藩罢了,这么多年的两江总督当下来,谁都眼红,谁都要让他挪挪位子,就主子爷看着他有大功,这才让他当着,若不是主子爷,如今都不知道什么光景呢!”

恭亲王哈哈一笑,他素来自诩劳苦功高,同治新政都是自己一手主持的,外管家的一席话,恰好让恭亲王十分得意,“好了,你这油嘴滑舌的,出去当差吧,陈孚恩若是再来,你就带进来,这朝廷大事,闹脾气是没用的。”

“嗻!”外管家打千行礼,“缅甸送来了上好的翡翠,眼下已经送到福晋那里了。”

恭亲王有些奇怪,这缅甸许久不朝,怎么又会突然上供翡翠,不过这个事儿问一个下人也问不出来,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绕过几棵开的正艳的合欢树,到了嫡福晋瓜尔佳氏的正屋里,瓜尔佳氏正在几个嬷嬷仆妇的陪同下一起挑着什么,见到恭亲王进来,笑道,“王爷这会子怎么来了?洋人的事儿这么快就谈好了?”(未完待续。)

十二、北国七月(二)

恭亲王不说话,让瓜尔佳氏的几个丫鬟给自己换了一身居家的衣裳,又用井水抹了脸,这才觉得神清气爽起来,盘腿坐在炕上,喝了碗冰碗,这才对着瓜尔佳氏说道,“洋人的事儿没谈好,没法谈,这就早些回来了,你在拾掇什么东西?”

“这不是恰好缅甸送来了翡翠吗?我呀寻思着这中元节礼还没献上去,就把上好的翡翠挑几块出来,再寻别的玩意,献给太后。”

恭亲王脸上一僵,恰如冰碗里残留的冰屑在夏日的热烈下瞬间不见,恭亲王身子靠在垫子上,手无意识得敲着炕几,“这中元节礼嘛,是该送,不过若是送了翡翠,下次没了如何是好?缅甸的翡翠可不太多,这些年都没有,就今个才来了一次,也不知道如何,就怕太后看上眼,要咱们府年年上供,那就是抓瞎了。”

瓜尔佳氏听到恭亲王说的在理,不由得连连点头,“老爷说的在理,那就再挑别的就是。不过论心意,还是当年王爷亲自射了一只红狐狸制了围脖献给太后,这才叫心意呢,比别的比不上,今年元旦我进宫朝贺,还瞧见太后围着呢。”

恭亲王微微出神,“红狐狸吗?”随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就呆在了那里,还是瓜尔佳氏见恭亲王许久不说话,抬起头叫了几声,恭亲王这才回过神来,“你整日里这么操劳,这翡翠我叫人好好做一套头面给你,剩下来的给大姐儿,她成日进出宫内,若是穿着小家子气,定然要被那些势利眼看低了。”

“是,”瓜尔佳氏被恭亲王一带,顿时忘记了那只红狐狸,这又忧心起自己大女儿的事儿来,“王爷,这大姐儿如今已经是十七岁了,宫里头怎么还没消息?我上次也和钟翠宫那位说起过,倒是也没什么下文,大姐儿可是十七岁了。”

恭亲王哑然失笑,摇摇头,点了点瓜尔佳氏的鼻子,“你啊,真是淡操心,还怕大姐儿找不到好婆家,别说是我的大女儿,宫里头太后还宠着他呢,只怕这八旗子弟任她挑,太后早就说了,这大姐儿的婚事,不急,要慢慢挑,第一个就要大姐儿自己喜欢,咱们这种人家,是没有盲婚哑嫁的。”

“可毕竟是不小了!”

“太后的话也没错,想着多留她些日子,将来出嫁了,到了十王府,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那就好,阿弥陀佛,”瓜尔佳氏念佛道,“也真是奇怪,大姐儿倒是投太后的缘,把丽贵太妃的荣寿公主都比下去了。”

“大约是太后和大姐儿脾气相近吧,原本以前担心她进宫受委屈,如今倒是看看,咱们家出了两个主子。”

。。。。

两个穿着旗装的少女悄然站在镂月开云的外头不说话,头顶是一轮微偏圆月,在云朵之中穿梭,星星在悄悄得眨眼,远处的亭台楼阁灯火辉煌,湖面上弥漫着水汽,恰似瑶台仙境,两个少女边上站了乌压压的一群宫女太监,都低着头不说话,为首的年纪稍大的少女大气爽朗,后头跟着的少女一脸温婉,犹如空谷幽兰,后头的少女等着有些倦了,拉着前头少女的袖子,“姐姐,这皇额娘的心里是不是还是很难受。”

“这是自然的,”为首的少女悄然说道,“明个就是正经日子了,皇额娘当年可是没瞧见皇阿玛最后一眼,也难怪她心里难受,等会咱们说话可要注意着点,虽然皇额娘不乱发脾气,可若是咱们不小心戳到了皇太后的痛处,那就是咱们的不孝了。”

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不远处又走了两排灯笼过来,候在镂月开云外头的人见到来人,连忙跪下,就连两位旗装少女也是半蹲行礼,来的人正是同治皇帝。

同治皇帝穿了一身月牙白的绸袍,见到众人行礼,连忙摆手让他们起来,“大姐姐,二姐姐,皇额娘出来了吗?”

“还没呢,皇上要不要进去劝一劝?”荣安公主说道。

“不敢进去,皇额娘素日里那样要强,都不轻易红眼睛的,这会子肯定是心里难受极了,哼,都怪肃顺那伙子,来人,陈胜文,你传我的旨去军机处,让肃顺去海南岛,再把端华载垣流放到吉林去!”

“好了,”牡丹台传出来一个声音,慈禧太后慢慢走了出来,“咋咋呼呼的,端华等人怎么又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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